摘要:春秋不义之战落幕后,离阳一统中原,徐骁因灭六国之功被封异姓王,就藩北凉。老皇帝死后八龙夺嫡,最终是让原本实力最弱的赵惇登上皇位,其他皇子也就藩各地,今天来盘点下离阳的那几位权势藩王。
刀光下的四张脸:北凉徐骁与几位藩王的明暗棋局
春秋不义之战落幕后,离阳一统中原,徐骁因灭六国之功被封异姓王,就藩北凉。老皇帝死后八龙夺嫡,最终是让原本实力最弱的赵惇登上皇位,其他皇子也就藩各地,今天来盘点下离阳的那几位权势藩王。
要说这些王爷,谁是天生的刀口上过日子的命?谁又是笑着把毒酒当茶喝的人?咱别端着,说起来像闲话,但每句都沾着血气。朝堂上看是封诰玉印,打开看,都是刀疤和旧伤。
先说北方那位。徐骁这个名字,在军营里响起来,跟铁甲撞在一起的声音差不多,沉,也硬。他是离阳唯一一个不是赵姓的王,在诸藩里像一把出鞘的刀,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旗子上写着“十万、二十万、三十万”的豪气话,军中点名能到手的铁骑不过十余万,步军二十多万是真家底。可就凭这点子人,常年把马鞍油得光亮,缰绳磨得发毛,北边的风成了他们的师傅,北莽南下,年年是场练兵。天下说起马军,只服两支半:雪里披龙纹甲的那拨、北凉这拨,剩下的,谁都知道自己排第几。
你看北凉营里那些老将,春秋乱世杀出来的,眼睛里不见惊慌,只有算计。台前是铁与血,幕后是棋盘与烛火。李义山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但十多年缓步慢行,把北凉的盘子铺得密不透风。也难怪皇帝夜里翻身都要想一想:这位在北地饮风的王,究竟是屏障,还是未来的祸根?信得过吗?又不能不信。这就有意思了。
往南走,天色变湿,衣裳贴身,人的脾气也跟着燥起来。南疆那位燕剌王赵柄,真是从泥水里打出来的王爷。他不是靠嘴皮子赢来的名声,是一刀一枪砸出来的。他手下的兵,和北凉那批完全不同:北凉铁骑是风霜打透的铁,南疆士卒是水里泡出的筋,耐磨。那地方,山风夹着瘴气,山里的人时不时造次,抢粮、骚扰,他就一次次带兵压过去。打仗这件事,他不说漂亮话,能赢就赢,赢不了也不往后退。
徐骁和赵柄之间,有一种懂。两个人见面不一定多言语,端碗酒,点点头,彼此心里有数:世道苦,兵比刀还实在。赵柄身边有个厉害人,纳兰右慈,老狐狸一个。你看他笑,不大声,眼皮底下却把路都算好了。许多时候,别人抢风头,他抢退路;别人要名,他要命,说白了,给赵柄留了个将来可能翻盘、也可能不翻盘的余地。南疆这支军,表面安静,底下暗潮翻涌,谁都懂。
再说广陵。富,这两个字足够了。河道密、仓廪满,田野铺到天边。赵毅就守着这么一方地,不费力,财税年年流水一样灌进来。人富了,心容易散。赵毅的日子,说好听点是“潇洒”,难听点是糜烂。他爱美人,尤其爱那些带着亡国气息的美人,仿佛把她们收在帐下,就能把过去的风月一并押进自己的怀里,这种嗜好,听起来有点瘆人。
但你若因此把他看扁了,也不对。赵惇登基以前,兄弟几个闹腾得天翻地覆,赵毅做过一件让人印象深的事:他找过徐骁。不是隔着酒桌说两句寒暄,是实打实跪在地上,身上落满尘土,求徐骁帮他兄长一臂之力。那时候,徐骁没动,念着旧皇的面子,不插那手。风声停后,赵毅转头又做了件狠事,去围杀徐凤年,没成。徐骁问罪,他竟然割自己一块肉赔着,这不是传闻,那血腥气冲得人后背发凉。这样的人,你说他坏吧,他也真心;你说他有情吧,他也下得去狠手。这广陵王,最会让人犯糊涂。
最后说靖安。赵衡从血统讲是最“正”的那一个,祖宗牌位排起来,轮到他面前都该亮几盏灯。可命这玩意儿,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他仗的是“该轮到我”,却没算到时局能把人摁在地上。八龙夺嫡,他输得彻底,回到自己那块地儿,收起剑,换串佛珠,整个人像缩了壳。有人笑他像个婆婆妈妈的,徐骁也不待见他,可笑归笑,他也不是一点骨头都没有。
其实在老皇帝还在那会儿,有过一桩安排。江湖上有个半神一样的人物,王仙芝。老皇说,认他做义父,将来真不行,能保你一条命。这安排听着离谱,却也是个保险。后来赵衡真到路尽时,为了给儿子争个世袭罔替的资格,他没躲,坦然往前走。这一回,他不像个被风一吹就倒的人了,像个明白人的硬气。人生啊,有时候前头一长段都糊里糊涂,最后一步走稳了,也算值了。
回头接上那条主线,离阳看着是安稳的大一统,底下呢,几处藩地各自长出不同的筋骨。北凉是刀,利得刺手;南疆是藤,盘绕不断;广陵是绸,滑而难抓;靖安是一枚佛珠,表面温润,心里有数。皇帝坐在殿上,其实也明白,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对徐骁的不放心,不是因为对方做错什么,而是因为他太能打;对赵柄的谨慎,是因为这人能忍;对赵毅的包容,藏着旧日兄弟情和现实政治的账本;至于赵衡,保也保过,弃也弃过,最后留给他的,只有命里那点硬。
总有人问,谁最有可能问鼎?这个问题,十年前和十年后,答案都未必一样。战马喝水、兵甲上油、粮草进仓,比嘴上说的靠谱。徐骁倚在北风里,背后是一城一城打下来的旧账,前面是皇帝的心病;赵柄在雨里行军,靴子里灌着水,心里藏着被纳兰收拾妥帖的退路;赵毅衣香鬓影里,有一片暗影,既是真性情,也是深水区;赵衡拿着佛珠,数到最后一颗时,忽然像懂了点什么,懂得命不是别人递来的。
说远了。我们读这些人的故事,别急着评判。人的一生,很多决定发生在夜里,灯不够亮,心跳太快,谁能说自己一定做对?朝代更迭都是刀尖上跳舞,有的人跳得漂亮,有的人踩空。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命玄鸟,下来都是凡人。你我隔着纸看热闹,最后只能轻声问一句——如果换成你,会去哪一方?北风?南雨?富庶的河道?还是清冷的佛堂?别急,风还在吹,棋还没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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