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世人称他“白衣兵仙”,赞他用兵如神;却也畏他“小人屠”,惧他杀人如麻。
白衣兵仙陈芝豹
两杆枪的主人,是同一个名字——陈芝豹。
世人称他“白衣兵仙”,赞他用兵如神;却也畏他“小人屠”,惧他杀人如麻。
这看似矛盾的称号背后,藏着一部血与火交织的史诗,更藏着一颗被命运反复灼烧的灵魂。
徐骁被天下人称为“人屠”,因其在春秋国战中屠灭六国,血流成河。
而陈芝豹的“小人屠”之名,绝非对义父的简单模仿。
西垒壁决战时,他当着西楚兵圣叶白夔的面,将长枪刺入其妻女胸膛,血雾染红白衣的瞬间,战场上响起一声冷笑:“沙场无父子,何况妻女?”
这并非一时暴戾,而是精心设计的心理战——叶白夔心神大乱,大楚防线顷刻崩溃。
此战之后,陈芝豹的枪尖上凝结的不再只是敌人的血,更有一层令人胆寒的谋略之光。
他的“屠”更体现在对规则的颠覆。
当离阳王朝严禁杀降时,他却在妃子坟坑杀八千大楚降卒,理由是“北凉粮草只够养活自己人”。
这种近乎冷酷的实用主义,让他在战场上建立起“陈芝豹过处,寸草不生”的威名。
但鲜有人知,坑杀当夜,这位白衣将军独坐尸山血海之间,用梅子酒在地上刻下八千个“祭”字——这是他对生命的最后敬意,也是对自己罪孽的无声忏悔。
枪圣王绣的教导,是陈芝豹命运的第一个转折点。
这位以杀妻证道的宗师,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却在临终前发现:自己锻造的并非兵器,而是一柄会反噬的妖刀。
师徒对决时,王绣的枪势如暴雨倾盆,陈芝豹的刹那枪却突然化作一线寒芒,穿透师傅的心脏。
这一刻,江湖哗然,却无人听见陈芝豹的低语:“师父,你的枪道尽头只有孤坟,我要走的路比这更远。”
威武霸气
弑师不是背叛,而是对武道桎梏的打破。
王绣追求“无情枪道”,陈芝豹却悟出“刹那永恒”——在龙树圣僧圆寂之夜,他借佛门气运入儒圣境,将沙场杀伐之气与禅宗顿悟之道熔于一炉。
当他在北莽单枪匹马挑落铜人祖师时,枪尖绽放的青莲竟带梵音,这已不是杀人技,而是证道术。
江湖人只道他欺师灭祖,却不知那一枪刺穿的是整个武道体系的虚伪。
徐骁曾说:“芝豹是北凉最锋利的刀,也是最难掌控的刀。”
这句话道破了陈芝豹的生存困境。
他深爱北凉,却在徐凤年继位后毅然出走;他打断徐渭熊双腿,却在蜀王府密室珍藏着她幼时所赠的赤螭剑穗;他接受离阳敕封蜀王,却将西蜀打造成北凉最后的退路。
陈芝豹,帅吧?
这种矛盾在铁门关之战达到顶点:面对阻拦的徐渭熊,梅子酒穿透她腹部的瞬间,他眼中闪过的不是杀意,而是悲悯——“你若死在凉莽战场,我如何向九泉下的义母交代?”
他的野心从来不是权力,而是对宿命的反抗。当徐骁选择“守土安民”时,他偏要“马踏中原”;当世人认定他该继承北凉时,他选择孤身入蜀。
白衣兵仙
春雪楼叛变中,他点燃的战火看似为复仇,实则为逼徐凤年走出舒适区——正如他对纳兰右慈所言:“北凉这头困兽,需要更锋利的牙齿。”
这种近乎自毁式的布局,让他的“背叛”蒙上一层殉道者的悲壮。
陈芝豹
“小人屠”中的“小人”,实为命运对他的最大误读。
在离阳史官的笔墨里,这三个字是乱臣贼子的烙印;但在北凉老卒的酒话中,却是“小徐骁”的昵称。
陈芝豹喜欢徐渭熊
更深层的隐喻藏在三处:
第一,武道之“小”
他突破王绣桎梏,将枪道推至“技近乎道”的境界,这种颠覆传统的“小”,实为开宗立派之“大”;
第二,权谋之“小”
他甘愿背负骂名,以自身为诱饵搅动天下大势,这种看似狭隘的布局,实为“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的深谋;
第三,情义之“小”
他对徐渭熊的狠辣、对齐当国的温柔,撕碎了传统英雄非黑即白的面具,展现出人性最真实的灰度。
陈芝豹与徐凤年
当陈芝豹在蜀地雪山上舞动梅子酒时,枪尖划过的轨迹恰似一个未完成的问号。
这个被称作“小人屠”的男人,用鲜血在史书上写下一行注脚:真正的杀戮从不为毁灭,而为新生;极致的暴力终将叩响救赎之门。
他的白衣永远洁净如初,不是因为不染尘埃,而是所有污血都在刹那枪的寒光中化作涅槃的火焰——这或许就是江湖最残酷的浪漫:以屠戮证道,以背叛守忠,以小人面目成就不朽圣名。
来源:雅望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