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芈姝,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代表。可她这“好运气”,你说是天上掉馅饼吧,她还真能一伸手就接住。有的人,赶上一两回,就是奇迹;芈姝这辈子,几乎是一路不用绕坑。可这事儿,有福气归有福气,最后手里捧的到底是水还是金子,还真得慢慢翻账。
芈姝,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代表。可她这“好运气”,你说是天上掉馅饼吧,她还真能一伸手就接住。有的人,赶上一两回,就是奇迹;芈姝这辈子,几乎是一路不用绕坑。可这事儿,有福气归有福气,最后手里捧的到底是水还是金子,还真得慢慢翻账。
说回芈姝的来头。咱们常说,“好命的孩子是父母给的”。芈姝是标准的“出生就在终点”,嫡公主、备受娇宠,母后又是楚威后,说白了,她跌倒了仆人抢着扶,皱眉头都有太医上前问安。楚威后对外无情,实际上全精力就攒着宠小闺女。宫里那帮妃嫔,见了她跟看灶王爷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庶出公主更别说,个个恭敬,生怕惹她不开心。
要不是命运转了弯儿,芈姝的童年,大约连委屈都没有吃过。她是那种一出生气场自带三米的姑娘,左手拿糖,右手捧花,不管走到哪个角落,永远都是“该她的全都有”。可哪里有人能一辈子只在自家温室里待着呢?
按道理,像芈姝这样的姑娘,应该是“楚宫一枝花、晚景美如画”。可有时候,命好其实等于被推到高台上,让人艳羡,看客们只见她的红锦罗裙,却不知道风雨是不是打得更狠。她十五岁那年,诸国贵族使节齐聚楚国,都惦记着把楚威后的“心肝”娶回家,搞个政治联姻。芈姝,毫不费力地成了被选中的王后苗子。旁边那些庶出姐妹,最多也只能沦为陪嫁“媵女”,走个过场。
命里带着金光,连姻缘都是顺理成章的。说起来,那一车子的陪嫁女眷里,最特殊的还是芈月——日后赫赫有名、被流传千年的那个女人。可当年,芈姝望着芈月,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善意的怜悯”。芈月总是淡淡的,别人打小算盘她根本懒得理,芈姝就觉得这个妹妹是“不开窍”,有点呆,但“挺可爱的”,也犯不着和她计较。碰上庶妹芈茵故意欺负芈月,芈姝偶尔站出来劝一句,仗着身份发挥点“高贵的宽容”。
可芈姝没想到,自己这一车金光闪闪的好运,日后要靠芈月多少次苦苦相助才能续命。这种命运交叉的奇妙,远比她想象得要复杂。上路去秦国的途中,她水土不服又折腾,差点一命呜呼,是芈月在旁边递温水、讲安慰,才硬把她拉回来一口气。捯饬着进了上庸城,又被暗算下毒,全队人手足无措,偏偏芈月冷静救场,免了一场人间惨剧。
如果真算一笔账,从出嫁这一程开始,芈姝的后半生,运气表面上看着更旺,实际上每一次靠自己都险些失手。这世上最高妙的棋,不在于你手里有多少好牌,而是肯不肯低头看一眼掌中的命脉。芈姝多半是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该得的,谁能想到秦国之路步步杀机,逼得她无数次靠芈月“还人情”。
你要说,这好命到底是本事,还是无知者无畏?出了船队,又遇到义渠袭击。黄歇下落不明,芈姝一身软骨,慌得不知东西。芈月扮成她,单枪匹马引开来敌,命悬一线,她才勉强保命。进了咸阳,以为从此风生水起,哪知后宫的明争暗斗瞬间升级。椒房殿外,魏夫人那帮人压着她,你来我往,芈姝大脑一片空白,连个漂亮话都说不出口。芈月又出面为她解围,桌上丢脸的,台下看的,可都是她命好能哄过去的场。
别人呕心沥血搏十分,落得七八分都是好命,芈姝倒好,付出一点点,收成一整个后宫的格局。魏夫人压制她,芈月帮她反击。芈月身怀六甲,又是倒霉差点被害,这边芈姝不仅不护着,反而因几个风言风语,生出误会、不满。可芈月,还没想着找她算帐。你说世上哪里还有比这更省心的好运?
其实命运的天平是会晃的。越是容易到手的,反而愈加危险。芈姝有两个最拿得出手的依靠:玳瑁和宠溺崇拜她的儿子们。玳瑁这个人,绝对是天生的“麻烦制造机”。表面忠心耿耿,实际上不过是把主意都用在提防别人、捧高踩低的老路上。芈姝太相信玳瑁,反复借她的手去对付功高的媵女和宫人,全然没意识到,这样的依赖,其实是自己一步步沦为棋子的开始。
有意思的是,芈姝本身就是个“被养废了的孩子”。楚威后宠她宠得失了分寸,惯得她连最起码的辨人本事都没有。对子女,她只懂宠溺,什么权谋都不教,遇事只会叫人让着。“兄弟俩争东西?小儿家的玩意儿,有什么好争的,年幼的让给哥哥,娘回头再补你个大的。”可这样的做法,给了赢荡无边的自信,养成一身的蛮横。
大概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把命运全交给没有底线的好运。贏稷、赢荡小时候闹别扭,芈姝从不深究缘由,只让小的让给大的,惯得赢荡越来越无法无天。芈月受宠、父王许诺珍宝,赢稷得了件宝贝,赢荡不给就抢、抢不过就打,还能得到芈姝的“替他泄愤”,连旁观者都觉得说不过去。
你要说,芈姝最后的结局,是她当年“好运灌顶”的果报,其实也不全错。赢荡登基后,多次胡作非为,最后自找身死。在儿子依仗没了、权柄旁落的时候,芈姝才明白,靠着天降的牌,只会乱打,哪怕再好也是要见底的。
宫里风云变幻,王后的位子看起来稳如磐石,实则暗流涌动。赢壮没能如她所愿承袭大统,魏颐把持大局,群臣冷眼,公子们各自阴谋,芈姝却只能靠杀戮维稳,最后把自己送上绝路。玳瑁一次次给她出的主意,最后换来的却全是众叛亲离。
细想想,芈姝的一生,好像一场光鲜亮丽的表演。所有好运都堆到她脚下,可她自己呢?一招不好,满盘皆输。咱们常说,命好不如活明白。芈姝多半是命太好,反倒没机会“活明白”一点。
想来世上这样的人,未必有几个。倘若天给你好牌,你会怎么打?指望旁人护着,真能护一辈子?还是说,看着攒下的一手顺风,忍不住下意识信命——却忘了,真正的赢家,往往不是生来得天独厚的那一个。
芈姝的结局,像极了一句老话:“一世太顺遂,半生多迷惘。”你说人到底该怎么活,才能不辜负命运那点好意呢?
来源:林中慢品鸟鸣的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