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看《大明王朝1566》时,总有人觉得吕芳在御前会议帮严嵩说话,是犯了糊涂。
看《大明王朝1566》时,总有人觉得吕芳在御前会议帮严嵩说话,是犯了糊涂。
嘉靖多精啊,朝堂上谁站队谁拆台,他看得门儿清。吕芳作为天天跟在嘉靖身边的人,咋敢当众拉偏架?
其实根本不是他想帮严嵩,更不是作死,是他在替嘉靖干一件最关键的事:按住朝堂的“天平”,不让严党和清流斗得太狠,把嘉靖自己逼到墙角。
一、
先说说当时的朝堂局势。
每次开御前会议,基本都是清流盯着严党骂,要么说他们贪腐,要么说他们办事不力。
严党呢,就拿“为皇上修道筹钱”“为抗倭保军饷”当挡箭牌。
嘉靖坐在上面,看着两边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要的不是谁对谁错,是两边谁也吃不掉谁。一旦一边倒,朝堂就乱了,他这个皇帝就不好当。
有回御前会议,高拱揪着严世蕃私分盐税的事不放,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严嵩脸上了。
徐阶也跟着补刀,说“严党再不整顿,国库就空了”。
眼看严党要扛不住,吕芳突然开口,说“高大人这话有点急了,盐税的事,严阁老上周刚递了账册,里面写得清楚,大部分都拨去东南抗倭了,些许偏差,许是下面人办事不细”。
这话听着是帮严嵩,实则是在踩刹车:再让高拱说下去,严党当场就得认栽,清流一鼓作气说不定就逼嘉靖杀严世蕃,到时候严党倒了,清流独大,嘉靖还怎么制衡?
二、
吕芳心里门儿清,他帮的不是严嵩,是嘉靖的“平衡术”。
嘉靖需要严党替他背黑锅,比如修万寿宫花的钱、修道用的香料,都是严党出面搜刮的,真把严党办了,天下人骂的就不是严党,是嘉靖自己。
他也需要清流盯着严党,不让严党贪得太过分,免得激起民变。
吕芳拉偏架,就是在两边快要打破平衡时,悄悄把天平往严党那边拨一点,让两边继续耗着,嘉靖才能稳稳坐在中间当裁判。
三、
再看吕芳的身份。
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说白了就是嘉靖的“传声筒”和“防火墙”。
外朝的事,嘉靖不好直接出面调和,就得靠吕芳递话。
有次会议,清流弹劾严嵩“任人唯亲”,把自己的门生安插到地方当知府。
严嵩急得脸都红了,说“都是为了办事方便”。
吕芳没等嘉靖开口,先笑着说“严阁老用自己人,也是怕地方官不听话,耽误了皇上的差事,毕竟现在东南抗倭要紧,用人安稳比啥都强”。
这话既给了严嵩台阶,又把“任人唯亲”说成“为皇上办事”,嘉靖听了舒服,也不用当场表态,还能让清流明白“现在不是收拾严党的时候”。
四、
吕芳这么做,也是在自保。
他知道,一旦朝堂失衡,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这个“中间人”。
要是严党倒了,清流掌权,肯定会拿内廷开刀,说他跟严党勾结;要是严党彻底压过清流,严世蕃也不会容他,早就想把司礼监的权抢过去。
只有让严党和清流一直斗,他这个调和者才有价值,嘉靖才会一直信任他。
有回吕芳私下跟小太监说“宫里的树,得左右都有枝桠,才能站得稳,一边枝桠太旺,风一吹就倒了”,这话就是在说朝堂的道理,也是在说他自己的处境。
还有个细节很关键。
每次吕芳帮严嵩说完话,都会偷偷看嘉靖的脸色。
要是嘉靖眉头舒展,他就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要是嘉靖脸色不好,他立马话锋一转,补充一句“当然,该查的还是要查,让严阁老回头好好管管下面人”。
你看,既没彻底得罪清流,又给了嘉靖调整的空间。
他从来不会把话说死,也不会真的偏袒严党,只是在关键时刻“拉一把”,让局势回到嘉靖希望的轨道上。
五、
说到底,吕芳拉偏架不是作死,是最聪明的“帝王家奴”该做的事。
他看得透,嘉靖要的不是“清官满朝”,是“皇权稳固”;朝堂要的不是“是非分明”,是“互相牵制”。
他帮严嵩,不过是替嘉靖按住那把快要烧到皇权的“火”,不让任何一方太跳,也不让任何一方太弱。
这种看似“站队”的行为,实则是把自己活成了嘉靖手里的“砝码”,既稳住了朝堂,又保住了自己,这才是吕芳能在嘉靖身边待这么久的真本事。
来源:五千年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