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句弹幕刷过屏幕的时候,弹幕外的人都在倒吸一口气——不是因为她手起刀落有多利落,而是那一刻,大家忽然意识到:原来在1920年代的上海,一个被纺厂赶出来的女工,连哭都得挑时辰。
“她杀了人,却没人敢报警。
”
这句弹幕刷过屏幕的时候,弹幕外的人都在倒吸一口气——不是因为她手起刀落有多利落,而是那一刻,大家忽然意识到:原来在1920年代的上海,一个被纺厂赶出来的女工,连哭都得挑时辰。
褚韶华的故事,从弄堂口的一碗馊饭开始。
她拎着包袱站在黄浦江边,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像极了一团被时代揉皱的纸。
没人告诉她,这里不认眼泪,只认铜板和枪子儿。
黑心老板扣她工钱,她带着三十多个女工堵在车间门口,嗓子喊哑了,换来的是“聚众滋事”四个字。
被辞退那天,她蹲在厂门口啃冷馒头,一边嚼一边把眼泪咽回去——不是委屈,是算账:今天丢的饭碗,明天得拿更大的锅补回来。
程辉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小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小跟班,如今西装革履,递来一张百货公司的工牌。
褚韶华没矫情,拍拍屁股站起来,把工牌别在衣襟最显眼的位置。
她知道,这不是施舍,是赌桌:她押自己能翻身,程辉押她不会输。
百货公司的镜子比纺厂的破铜镜亮多了。
她每天对着镜子练微笑,练到嘴角抽筋,练到番经理开始把最难缠的客人留给她。
倪香影翻白眼,她当没看见;客人把丝绸甩在她脸上,她蹲下去捡,顺手把料子折成一朵花。
后来连舞会上最挑剔的军阀公子卢小嘉,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这一看,就看出人命。
卢小嘉的喜欢带着枪火味。
他教她掷骰子,教她喝洋酒,教她怎么在赌桌上把对手逼到绝路。
褚韶华学得飞快,却在某天夜里发现,夏初的血溅在了她新做的旗袍上。
那个说要带她去看北平雪的男人,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卢小嘉擦着手,轻描淡写:“他挡了我的路。
”
那一刻,褚韶华终于明白:上海滩的玫瑰,开得快,谢得也快,根底下全是骨头渣子。
闻知秋的出现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雨。
他给她递伞,伞骨里藏着合同;他教她炒股,股票背面写着她的名字。
他们一起开公司,一起熬夜对账本,一起把对手逼到破产。
直到某天她发现,闻知秋在合同里埋的钉子,比她当年在纺厂踩过的缝纫机还多。
她没哭,只是把合同撕成两半,扔进黄浦江。
闻知秋最后替她挡了子弹,血从西装里渗出来,染红了她当年送他的钢笔。
他笑着说:“这次不算利用。
”褚韶华没回答,只是把他手里的钢笔抽出来,插回自己口袋——那是她最后一次信错人。
程辉再出现,是在百货公司的天台。
他穿着旧长衫,手里拎着两罐啤酒,像小时候偷喝她藏在床底的汽水。
他们没提过去,只是碰了碰罐子,泡沫溅出来,像放了一场小小的烟火。
后来他们一起把百货公司买下来,改成女工合作社,门口挂的木牌上写着:“今日不议价,明日不低头。
”
剧终的时候,褚韶华站在天台抽烟。
风把烟灰吹到楼下,落在排队领工钱的姑娘头发上。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么排着队,等着老板发那几块被汗水泡软的银元。
现在她成了发钱的人,却把钱袋攥得比当年更紧——不是怕人偷,是怕人忘了,这每一分钱,都是从骨头缝里抠出来的。
有人问她后不后悔。
她吐了个烟圈,笑得像把刀:“后悔?
我只后悔当年没多踹黑心老板两脚。
”
爱情、背叛、枪火、钞票……所有轰轰烈烈的东西,最后都变成了她指甲缝里洗不掉的机油味。
但正是这股味道,让她在无数个深夜,听见黄浦江涨潮的声音时,能清楚地告诉自己:
“我不是谁的玫瑰,我是烧不尽的野火。
”
来源:简单扑克VP30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