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追求真爱,司清妤被自己的亲哥哥送给死对头厉潇当金丝雀,为期三年。
第一章
为了追求真爱,司清妤被自己的亲哥哥送给死对头厉潇当金丝雀,为期三年。
期间,司清妤必须无条件满足厉家兄妹的所有要求。
第一个月,刚搬来厉家,因为厉诗函说自己怕黑,就让她明天晚上睡在门外的地板上“看门”;
第二个月,听厉潇夸过司清妤拉的小提琴,寒冷的冬天她让司清妤站在冰块上拉了一天的琴,皮肉粘在冰块上她也不敢停,一旦停下鞭子就会立即挥过来;
第三个月,因为厉诗函喜欢追求刺激,所以支开管家和佣人,和她的小姐妹将她一次次从二楼推进游泳池,死亡的恐惧深深笼罩着她。
……
无数次,厉诗函都用各种蹩脚的理由折磨司清妤,一开始厉潇还会好声安慰她,批评厉诗函,到后面厉潇的嘴里就只剩下“这些都是约定好的事,难道你要反悔吗?”
在这句话下,厉诗函更加嚣张跋扈,而司清妤也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从进入厉家起,她就成为了一只供厉家兄妹取乐的金丝雀。
思绪被打断,厉潇回来了,他让司清妤准备一下陪他参加拍卖会。
想起每次宴会,厉诗函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她的几个朋友在休息室让自己跪着学狗爬,不然就将她的裸照投放在大屏幕上。
司清妤下意识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攥紧裙摆,摇了摇头,忐忑的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厉潇蹙眉眼神里的寒意刺骨:
“半个小时,别让我等你。”
“好。”司清妤脸色煞白,厉潇的话从来都是命令不是商量。
司清妤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们打扮,像个精心包装却毫无价值的洋娃娃。
但三年前,哥哥带她刚认识厉潇时分明不是这样的。
那时在宴会上,经哥哥介绍得知他是厉潇厉家的掌权人,是众多少女追捧的对象。
只一眼,她就怦然心动。
得知哥哥为了追求真爱,将她送给厉潇做金丝雀,她是不抗拒的,因为她喜欢他。
厉潇对她是极大方的,喜欢的都会为自己准备,但一旦遇上厉诗函,他就会无条件相信厉诗函。被一次次陷害、治愈,然后再次伤害,内心已经麻木,自此也将那份悸动藏入心底。
“别动。”
记忆被猛地拉回,厉潇把助理准备的钻石项链扣在她颈间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错,很适合你。”
拍卖现场灯光聚焦,厉潇将手扣在司清妤腰上,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低语:“今天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和助理说。”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娇声。
“哥!”厉诗函兴奋上前挽住厉潇的手臂,径直忽略旁边的司清妤,“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厉潇神色温柔,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刚落地就赶过来参加拍卖会,想给你个惊喜,待会有什么喜欢的和助理说。”
“谢谢哥,哥你真好。”
司清妤被挤在红毯边缘,这样的场景这三年司清妤经历了无数次。
尴尬的想先转身离开,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小妤。”
是哥哥司霆锋。
厉诗函这才慢悠悠的回头,眼神轻蔑地打量她:
“哥,今天这么重要的拍卖会,怎么把这只上不了台面的鸟带过来。”
司清妤难堪的低头,指节泛白死死攥住裙摆。
厉诗函总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最羞辱人的方式,磨灭她仅存的自尊。
“诗函,你今天真漂亮。”司霆锋快步上前,径直忽略了司清妤。
“霆锋哥哥,你也到了,清妤今天也挺好看的。”厉诗函娇羞的躲在厉潇身后。
“没有,今晚你才是最高贵的小公主。”
厉潇扫了眼司霆锋,又看向司清妤小脸惨白,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厉诗函的脸: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所有人都当司清妤是空气,转身就带着厉诗函往包厢走。
司霆锋围绕在厉诗函身边温柔开口:“今晚诗函想要什么,都算我的。”
厉诗函眼睛一亮,忽然看向司清妤,嘴角勾起恶意的笑:
“哥,我想到个好玩的,这拍卖会怎么无聊,把她当拍卖品,我们把她拍下来,怎么样?”
司清妤猛地抬头,不可置信想开口拒绝。
厉诗函抢先开口打断:“霆锋哥哥好不好嘛?”
“好。”司霆锋顿了顿看向司清妤,“只是个拍卖品而已,小妤,你不会介意吧?就当给哥哥个面子,反正你也会被我们拍下来。”
“哥!”司清妤震惊地看向他,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能……我是你妹妹啊……”
司霆锋皱眉:“小妤,诗函只是有点无聊,哥哥也不会让你有事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司清妤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厉潇。
“这可是你哥哥答应的。”厉潇语气平淡,“司清妤,求我没用。”
司清妤脸色惨白,脚步虚浮几乎站立不住。
这三年,她早该明白厉诗函的一切需求都是最重要的。
侍者很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司清妤的胳膊。
“不,不要。你们不要碰我!”司清妤用力挣扎挣扎着,礼服的肩带被扯断,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厉潇,你不能这样!厉潇!哥哥!司霆锋!”她喊着,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却只换来厉潇更加冷漠的眼神。
司霆锋转身为厉诗函剥水果忽略了司清妤的尖叫。
“唰!”
拍卖的灯光照在她身上。
看着司清妤拒不配合,侍者强硬地将司清妤的衣服一件件撕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没有遮挡的身体上。
明明还有一个月就可以结束了,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她?
司清妤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望着台下众人的目光,偶尔有几道同情和嘲讽的视线落在身上,她忍着心中的酸涩,忽然笑了。
三年的时间早已打断了她的傲骨,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随拍卖师摆弄。
主持人开口起拍,台下此起彼伏的叫卖。
“八百万!”
“九百五十万!”
……
“二千万!”
“二千万一次,二千万两次,二千万三次!”
“成交,恭喜厉小姐拍卖成功!”
司清妤垂下眼睫眼泪自眼角滑落,好在距离协议三年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
司清妤早已通知好一家私人保镖,准备好一切出国的证件,只是证件下来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证件下来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第二章
司清妤被当做一个货物抬进包房。
“噗嗤!”厉诗函玩笑的打量她,“哥,原来她就值两千万。”
“诗函乖,别闹了。”
厉潇将司清妤搂进怀里,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泛红的眼尾:“清妤,诗函就是小孩子脾气,跟你闹着玩的,别往心里去。”
“你被你哥哥送到厉家,你就要听厉家人的话,诗函本身也没有做错什么,懂吗?”
司清妤疲惫的闭上眼,复而睁开,低头应声:“嗯。”
回程的车里很静,司霆锋提前送厉诗函回去了,司清妤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残影发呆。
厉潇忽然开口:“一个月后去海岛,机票订好了,你之前不是总说想去?”
她愣了愣,他平日极少开口放下身段,此刻竟破例答应她去海岛旅游。
“知道了,你和你的好妹妹去吧,我不想去了。”
海岛旅游?她已经不需要了。
厉潇冷淡的看向她:“司清妤,你又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
“够了。”厉潇不悦的打断:“你不用和诗函置气,票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我会陪你。”
车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恍惚间想起刚被送到厉潇身边那阵,他会记得司清妤不吃香菜,会在因为司清妤的喜好重新命人装修卧室,司清妤傻得以为这就是喜欢,以为厉潇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在意,只是方式不对。
直到那天在书房外,她听见他对着电话轻笑:“不过是个被司家送过来的玩物,乖顺就留着,闹了就教训两句。”
那一刻,美梦碎得彻底。
她和哥哥,不过是厉家兄妹眼里可有可无的物件,需要了就招手上前,不需要了就丢弃,所谓的“爱”,不过是让他们更听话的垂首。
车子驶进别墅大门,冰冷的恐惧瞬间笼罩住司清妤。
司清妤心头一紧,不等她反应,一个青花瓷瓶迎面砸来。
“砰!”
额角传来尖锐的剧痛。
黏腻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裙摆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厉潇皱眉看了眼她的伤口,转头却对着跑过来的厉诗函,语气无奈又宠溺:“又发什么脾气?谁惹你了?”
厉诗函纵地跺脚,指着司清妤。
“我就是看不惯她!不行吗?”
“行。”厉潇宠溺应着,目光扫过还僵在门口的司清妤,眉头皱得更紧,“进来,别杵在这让人看笑话,诗函还小,也是闹着玩,你不要介意。”
鲜血模糊了视线,白日里的羞辱让她精疲力尽。
司清妤想快速回房间休息。
然而刚躺下不久,房门却“砰”一声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厉诗函叫来的佣人架住她胳膊。
“把她拖去厕所,好好收拾收拾!,这幅整天虚弱的样子被别人瞧见了还有我们苛待她了。”厉诗函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
冰冷的脏水兜头浇下,伤口被刺激得火辣辣地疼。
司清妤被按在地上,指尖死死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佣人嫌她碍眼,一脚踹在她腰上,拖着她的头发拽往客厅。
司清妤浑身湿透,沾满了污秽。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厉潇,不可置信。
厉潇坐漫不经心地瞥了司清妤一眼,转头温柔的问向厉诗函:“这下消气了?下次不要在外面胡闹。”
厉诗函嗔地哼了一声:“把她带走,关进禁闭室,别在我眼前晃!”
保镖架起司清妤往外拖,司清妤眼前一阵发黑。
恍惚间她听见他轻飘飘地说了句:“别让她死了。”
第三章
禁闭室的霉味混着尘埃在鼻尖打转,
司清妤缩在墙角,用力将自己环抱住。
门外的走廊早没了声响,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像催命的音符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吱呀——”
门缝里骤然塞进一只猫,突然扑到她腿上。
司清妤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童年被猫爪撕裂皮肉的剧痛猛地翻涌上来,她像被火烫到般往后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重的闷哼声。
“喵!”小猫在黑暗里炸毛,应激的嘶叫刺破空气。
它爪子乱挥,尖锐的指甲狠狠挠过司清妤的手臂,火辣辣的痛感顺着血管蔓延。
四周没有遮挡物可以躲避,猫在不安的冲向她,血痕一道接一道渗出来。
“开门!放我出去!”
司清妤拼命的拍打铁门,用力拽着门把手,被铁门割破了手指,没有人回应。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蜷缩在角落,浑身是伤地盯着那只终于安静下来的猫,眼里只剩麻木的恐惧。
铁门被推开时,厉潇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佣人们说你哭了一整晚,你闹够了没有?”
司清妤猛地抬头,手臂上交错的血痕在晨光里格外刺眼,扑过去抓住厉潇的衣袖,声音发颤:“厉潇,昨天晚上有人把猫塞进来了!还把门锁死!”
“哎呀,我的雪球怎么在这里?”厉诗函娇笑着冲进来,一把抱起小猫,指尖轻轻摩挲着猫爪,眼底的笑意却直戳戳地砸向司清妤。
司清妤愕然,不可置信的看向厉诗函。
“原来昨晚跑到你这儿了,司清妤,你和它玩得开心吗?”
司清妤看着厉诗函眼底的嘲弄,精神几近崩溃:“你明知道我怕猫,你是故意的!你还故意让人把门锁死,将我关……”
“够了!”厉潇突然用力掰开她的手,眼神冰冷:“不过是被猫抓了几下,又没怎么样,别咄咄逼人。”
司清妤僵在原地,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可心口的疼比皮肉之苦更甚。
她看着厉潇转身安抚厉诗函的背影,喉咙里像堵了团滚烫的棉花,连呼吸都带着腥味。
下午司霆锋来接人时,一眼就看到司清妤手臂上未处理的血痕。
司霆锋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司清妤刚要开口,就被厉诗函抢了先:
“都怪我,昨晚雪球乱跑,司清妤非要和它闹,不小心惹恼了它才被抓的。”
司霆锋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看向司清妤的眼神里满是不赞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闹着玩也要有分寸,万一伤到雪球,诗函该多伤心?”
司清妤惨白着脸,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早该知道的,在哥哥眼里,只要跟厉诗函有关都比她重要。
可每次听见这些维护,心脏还是不可被控制的疼,连指尖都在发抖。
看着司清妤惨白的面容,司霆锋不自然的开口:“还不快给诗函道歉。”
司清妤难以置信的后退一步,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哥!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怕猫了吗?昨天晚上她故意将猫塞进来……”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厉潇冷着脸打断了司清妤的辩解。
司霆锋看向厉潇:“诗函你不用让着小妤,她都是被家里给宠坏了,这就是她的错,今天必须道歉。”
司清妤不可置信的看向司霆锋。
“还不快点,要我们所有人在这里耽误时间等你吗?听话些。”司霆锋皱眉看向司清妤。
“你哥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听话。”厉潇眼神冰冷的看向她。
司清妤绝望地闭了闭眼,眼泪终于忍不住砸下来,砸在满是血痕的手臂上,混着血珠滚落在地。
厉潇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想帮她而已,她只是个供厉家取乐的玩意。
“对不起,厉诗函。”
厉诗函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揉了揉小猫的头,唇形无声地动了动:
“你斗不过我的。”
司清妤看着她眼底的得意,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消失了。
第四章
“诗函,城南那边的度假区刚刚开发出来,要不要周末一起去打高尔夫?”
厉诗函转身高兴的看向厉潇:“哥,你去不去?你去我就我。”
司霆锋看向身旁厉潇:“对,厉哥也去吧,人多热闹。”
“嗯。”
厉诗函得意的看向司清妤:“你明天也去。”
次日艳阳高照,司清妤却身体发寒。
厉诗函骄纵的喊道:“在那傻站着干嘛!还过来陪我打球?”
司霆锋将司清妤带到厉诗函面前:
“别愣了,小妤快陪诗函打球吧。”
厉潇嗤笑一声:“认识这么久,倒不知道司清妤你还会打高尔夫?可得好好陪诗函玩玩。”
司清妤攥紧了裙摆,指尖泛白。
她根本不会打,可看着哥哥期待的眼神和厉潇眼底的促狭,到了嘴边的推辞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僵硬地点头。
“那你先给我选根球杆吧。”
司清妤走到球包前,小心翼翼地挑了根重量适中的球杆递过去。
厉诗函接过球杆,随意挥了两下,突然皱紧眉头,手臂猛地一扬,球杆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司清妤膝盖上。
“砰!”
膝盖重重跪在地上,皮肤摩擦在地板上渗出了血珠。
“你故意的吧?”厉诗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选这么重的球杆,是想让我在球场上出丑?”
“我没有……我看你平常都用这个球杆……”
司清妤咬着唇挣扎着想站起身,膝盖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可还没等她直起身,另一根球杆又狠狠砸在她另一个膝盖上,剧痛让她瞬间瘫坐在地,眼泪差点涌出来。
“谁让你起来了?”厉诗函声音淬着冰,“还敢狡辩?”
“小妤!”司霆锋急切的跑过来扶起:“你怎么了?”
司清妤刚想开口,被厉诗函抢先道:“霆锋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清妤给我挑了一个很重的球杆,我没拿稳不小心挥到了,刚刚清妤还……还讽刺我。”
望着厉诗函红肿的眼眶,司霆锋不赞同的皱眉看向司清妤:“司清妤,你怎么可以这样针对诗函?快给诗函道歉。”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厉潇戏谑的目光。
直到司霆锋说教完,厉潇才慢悠悠走过来,伸手拽住司清妤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厉潇的指尖带着温暖,语气却带着刺骨的凉意:“我想清妤也不是故意的。”
“道个歉就好了。”厉潇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司清妤想开口解释,可是抬头触及到厉潇冰冷的眼神,让她把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
司清妤低下头:“对不起……”
“光道歉有什么用?”厉诗函上前一步看向司清妤,“我今天没带佣人,不习惯。你跟在我身边伺候,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再原谅你。”
话落将目光投向厉潇。
厉潇挑了挑眉,“这我坐不了主,得她哥哥同意。”
司霆锋转头看向司清妤:“小妤,答应诗函好吗?她这么善良也不会为难你。”
司清妤站在原地,膝盖还在隐隐作痛,手心的擦伤火辣辣的提醒自己刚刚发生的事情。
果然如此,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反抗的声音。
司清妤闭上眼睛,她的选择从来都不重要。
再次睁开眼平静的看着厉潇眼底的凉薄,看着哥哥对厉诗函的讨好,看着厉诗函嘴角得意的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厉潇望着她眼底的毫无波澜,心情愈发烦躁。
“司清妤,你去给我捡球。”
望着司清妤捡球的背影,厉诗函眼底闪烁着兴奋。
“啊!”
一个高尔夫球狠狠的砸向司清妤的脚腕。
厉潇和司霆锋立刻围了上来。
司霆锋焦急的询问:“诗函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厉诗函虚弱的靠在厉潇怀里:
“哥哥,刚刚我让她帮我捡球,她突然回头等我我被吓到了……不小心将球打到她身上了……”
司清妤惨白着脸,冷汗都是碎发贴在额头,“不……”
司霆锋不悦蹙眉打断:“司清妤,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欺负诗函吗?”
厉潇冷眼注视她:“这么喜欢吓人,你明天就给诗函当一天狗,好好学习什么是主人不能忤逆。”
厉诗函虚弱的靠在司霆锋怀里:“要不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吓我的……可能是对我不满吧,都怪我吸引了哥哥和霆锋的注意力。”
“诗函,不用可怜她,她犯了错。”
望着眼前刺眼的一幕,司清妤疼晕过去。
第五章
司清妤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她睁开眼,鼻尖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脚腕处火辣辣的刺痛。
“你醒了?”护士为司清妤调节靠背:“你脚腕被球砸的很严重骨裂了,已经打了石膏可以正常行走,再晚点送过来就要坡脚了。”
“谢谢提醒,是谁送我来的?”司清妤声音嘶哑。
“不知道,是有人打的急救电话。”
司清妤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病房门被暴力推开。
“司小姐,厉总让我们带你回去,请吧。”
司清妤攥紧手中的被子,沉默片刻和保镖们回了庄园。
“啪!”
“贱人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死外面了!”看着眼前惨白病弱也难掩美色的脸,厉诗函面容扭曲。
“你们二个过来按住她。”厉诗函冷笑一声,抬手就甩了司清妤两个耳光。
司清妤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保镖立即上前将项圈套在司清妤的脖子上。
感觉到周围佣人嘲讽的目光,司清妤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厉诗函的手攥着绳头,像牵宠物狗一样拽着她往前走,粗糙的绳面将她的脖颈磨破,鲜血很快染红了身上的病服。
“放开我!”司清妤用力拽着脖子上的项圈。
“将她的手给我绑起来。”
厉诗函接过保镖递来的皮鞭转过身。
“啪!啪!”
皮鞭很快将司清妤的后背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让你当狗,是给你脸!既然不会站着走,那就跪着爬好了。”
厉诗函穿着高跟鞋用力的碾压司清妤的手指。
“啊!”司清妤蜷缩起身体,十指连心,一阵阵刺痛传入胸口。
厉诗函咬牙切齿的,“别以为跟着我哥就了不起,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供我们取乐的玩意儿!”
“你凭什么……”
司清妤趴在地上,疼痛的大口喘息,话还没说完,又挨了几鞭子,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凭什么?”厉诗函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阴恻恻的:“就凭你哥上赶着追我,司霆锋喜欢我,只要我开口都会答应,而你喜欢我哥哥,像一个恶心的口香糖怎么甩都甩不掉呢。”
“你和你哥哥还真是廉价,你们都这么廉价,你爸妈是不是也下贱,不然怎么你和你哥能这么……”
“不准你骂我爸妈!”司清妤猛地起身推开厉诗函。
“诗函!”厉潇快步冲过来,稳稳扶住厉诗函,转头看向司清妤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司清妤,谁给你的胆子!”
厉诗函顺势扑进厉潇怀里:“哥哥,我就说了她两句,她居然想推我摔倒,她想害死我……”
“不是的!”司清妤声嘶力竭:“她骂我的父母,你难道看不到谁的伤更重吗?”
厉潇蹙眉,厉诗函连忙开口打断:“哥哥,你不是说让她给我当狗吗?你是心疼她,喜欢上她了吗?”
厉潇身形一顿,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司清妤,还是大步将厉诗函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
“来人!”厉潇厉声喊来保镖,“把她押过来,跪在诗函面前道歉!”
两个高大的保镖立刻上前,架住司清妤的胳膊,强行把她按在地上。
膝盖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疼得她眼前发黑。
可厉诗函却还不满意,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声音娇纵又狠戾:“光道歉不够,敢推我,就得付出代价——打断她的手!”
厉潇没有阻拦,只是冷眼看着。
“这都是你欠诗函的,谁让你刚刚推她,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诗函这么善良怎么会编排你的父母,下次不要再陷害她。”
“咔嚓!”
“啊!”
客厅里响起司清妤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的两只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垂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了身下的地板。
深夜,司清妤躺在冰冷的客房里,断裂的手臂被简单包扎,却依旧疼得她无法入睡。
朦胧中,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乙醚味让她瞬间失去力气,被人拖进了漆黑的地下室。
手脚被粗绳牢牢捆住,嘴巴被布条堵住,司清妤只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睁睁看着一道熟悉的人影拿着鞭子走近。
“啪!”
一根蘸了盐水的带倒钩鞭子,狠狠的抽在司清妤的背上。。
倒钩狠狠勾住她的皮肉,带起一片血花,皮开肉绽的声音在地下室格外刺耳。
剧痛像潮水般将司清妤淹没,她浑身抽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啪!啪!”
鞭子一下接一下落下,每一鞭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盐水渗进伤口。
司清妤脸色惨白,唇边溢出一丝血迹,身心削弱,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节泛白。
九十九鞭,每一鞭都像要把她的骨头抽碎。
当最后一鞭落下时,司清妤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是血,衣服被撕成碎片,粘黏在血肉模糊的皮肤上。
那人停下动作,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渍。
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司清妤费力地睁开眼,模糊中看到厉潇那张熟悉的脸。
厉潇将手帕随手扔在她脸上,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谁让你不乖,伤了诗函?总得付出点代价,才会学乖。”
下跪、折断手还不够吗?
眼泪混着鲜血从眼角滑落,司清妤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深入骨髓的绝望,将她彻底吞噬。
第六章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疼,司清妤迷迷糊糊中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厉潇握着手机的背影。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地钻进她耳朵:“把地下室的鞭子和血迹都清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警告家里的佣人谁说漏了嘴就滚出去。”
听身后传来到动静,厉潇匆忙挂断电话转过身。“医生说你在高烧。”他伸手想探她的额头。
司清妤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顿了顿才开口:“还在气?”
“其实诗函也有不对,她刚才还说要来给你道歉,她还是小孩子,你让让她,你推她,她报复回去也算扯平了。”
司清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苦笑。
扯平了?莫须有的事情就因为厉诗函的一句话盖棺定论“扯平了。”
是怕厉诗函受委屈,所以昨天晚上对她鞭刑吗?
司清妤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声音沙哑:“我没生气,只是累了,不用她道歉。”
“别任性。”厉潇指节微微收紧,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烦躁。
早已被对厉诗函的习惯性的维护,完美的掩盖了那点转瞬即逝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厉诗函和司霆锋走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愧疚。
“霆锋,哥哥,你们先出去等我吧,”厉诗函愧疚的扫了一眼司清妤迅速低下头啜泣:“我想一个人给清妤道歉,你们不用帮我……是我的问题。”
司霆锋心疼的看着厉诗函,转身看向司清妤犹豫道:“小妤,诗函不是故意的,你们好好聊。”
厉潇安慰的揉了揉厉诗函的头:“哥哥在外面等你。”
司清妤看着他们,指尖发白,他们觉得她会欺负厉诗函吗?
看着他们退出病房,厉诗函凑到床边,一把抓住司清妤的手,指尖却在被子下狠狠掐了她一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冷笑:“命真贱,这么严重的鞭子都抽不死你。”
话音刚落,“啊!”
厉诗函猛地往后倒去,额头重重撞在床头柜上,瞬间渗出血珠。
“呜呜……我是来道歉的,你不原谅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推我……”
厉诗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诗函!”
“诗函!”
病房被猛地推开,门外的二道人影迅速上前查看厉诗函的伤势。
“哥哥,我好疼……我的头,啊……是血……”
司清妤惊得心脏骤缩,磕磕巴巴地辩解:“我没有……是你自己摔的……”
“护士!快把她送去急救室,不惜一切代价,不能留疤。”
厉诗函虚弱的被护士们抬走。
“够了!”司霆锋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大得让她偏过头,嘴角瞬间破了皮。
“诗函好心来道歉,你不领情还动手!背地里指不定多恶毒!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妹妹!”
厉潇快步上前扶起厉诗函,转头看向司清妤眼神冷得能结冰:
“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把她带走。”
两个保镖立刻冲进来,粗暴地拽住司清妤的胳膊,将她从病床上拖下来。
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猛地滑落,鲜血自血管喷射而出,顺着手臂滴在地板上,蜿蜒出一道刺眼的红。
他们像拖垃圾一样,把司清妤一路拖到厉诗函的特护病房门口跪下。
“啪啪!”保镖们用力的掌掴着司清妤。
司清妤被打的偏头摔趴在地上,嘴角开裂,脸颊迅速红肿。
知道厉诗函开口说:“就这样吧哥哥!”保镖们才停手将她扔进去。
厉潇坐在床边,轻轻擦拭着厉诗函额角的血迹,头也不抬地说:“医生说诗函是稀有的熊猫血,她现在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熊猫血?
司清妤心头猛地一沉。
她就是稀有的熊猫血。
果然,厉潇目光锐利的射向她:“司清妤,诗函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最好配合输血。”
“我不……”话还没有说完,保镖一脚踹在她腰腹上。
“咚!”
司清妤被踢飞撞在墙壁上,断裂的手臂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
厉潇站起身,俯身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我没和你商量。她额头上的伤,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医生被强行叫来,冰冷的针头刺进司清妤的血管。
她闷哼一声,望着血液被针管缓缓抽走。
整整1000CC!
本就因高烧和伤口感染虚弱不堪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司清妤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凝固,只能瘫躺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她看见厉诗函在床上得意的笑容。
厉潇就站在一旁,眼神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她只是个没有生命的血袋。
司清妤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只剩下厉诗函假惺惺的道谢声,只能听见心脏微弱跳动的声音。
“病人心脏跳动频率逐渐变低不能再抽了。”
厉潇挥手让医生停止,司清妤就此躺在地上微弱的喘息。
第七章
厉潇安顿好厉诗函,转身便示意保镖将司清妤拖出去。
保镖立刻上前,将昏迷的司清妤拖出病房踹醒。
“咔哒!”一条金属狗链再次缠上司清妤的脖颈。
司清妤被拖拽着扔进核磁共振检查室,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只剩下机器运转的低鸣。
“嗡!”
黑暗中,辐射带来的剧痛从骨髓里钻出来,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司清妤的骨头像被人一寸寸打断,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耳边的轰鸣放大了所有感官,脖子上的窒息感让她搏命抓挠脖子,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机器终于停下。
司清妤像一摊烂泥般摔在地上,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检查室的门被推开,厉潇踩着她滴落的血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冷得像冰:
“看来以前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是只被包养的金丝雀,也敢对诗函动手?现在知道错了吗?”
剧痛让司清妤喘着粗气,断裂的手臂和辐射带来的痛楚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司清妤艰难地抬起头,声音磕磕巴巴:“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伤害厉诗函了……对不起。”
厉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保镖把她拖走:“知道错了,就好好给诗函道歉,别耍小心眼。”
司清妤再次被扔进厉诗函的病房,重重摔在地毯上。
厉诗函靠在床头,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司清妤麻木地撑起身体,跪在她面前,声音嘶哑:“我错了……对不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直重复。
厉诗函却像没听见一样,转头和厉潇说笑,完全无视了跪在地上的她。
司清妤僵在原地继续重复,厉潇眼神示意保镖,身后的保镖突然上前一脚踹在她腰上,剧痛让她往前扑去,额头磕在床腿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她哽咽着喊道:“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哦?这才看见你。”厉诗函指尖把玩着头发,语气带着戏谑,“知道错了就好。不过,得跪在这儿扇自己五十个巴掌,每扇一下说一句“我错了”。我就原谅你。”
司清妤艰难地举起肿胀的手,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啪。”
“没听见声音,你在糊弄谁?”厉诗函不满地皱,“哥哥她一点也不真心。”
厉潇对保镖扬了扬下巴,保镖立刻上前,左右开弓,十个响亮的耳光瞬间扇在司清妤脸上。
“要这样的声音才行,刚刚保镖那个不算。”厉诗函娇声道:“辛苦你了,重来吧。”
司清妤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她抿紧嘴唇,屈辱地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扇在自己脸上。
“我错了……”
“我错了……”
每一声道歉都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直到脸颊被扇得红肿溃烂,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入目皆是刺眼的红色,厉诗函才懒洋洋地摆手:
“行了,就这样吧,你可以滚出去了,别碍眼。”
司清妤瘫坐在地上,浑身的疼痛和屈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保镖将她拖出去,司清妤抬头看着厉潇温柔地给厉诗函削苹果。
很快了,快要离开了,你们她都不要了。
黑暗再次袭来,司清妤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八章
“哎。”护士叹息的为司清妤换水:“脸再严重一点就毁容了,手腕我刚刚查医生就诊记录,之前诊救不到位,后期也没有好好养着,以后是不能再受力了,只能简单的不影响正常生活,而且你手指之前就有过骨裂,精细的都不能做了,算是半残了。”
司清妤低头望着缠满纱布的双手。废了?
她颤抖的咬住苍白的嘴唇。
“哎你听说了吗?楼上六楼那个厉家的小公主被厉总和司总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
“是啊,就额头撞了一下,两人都好紧张,寸步不离守着,每天换着花样哄她开心,真幸福。”
“你看咱们这层司小姐伤的多重,到现在都没有人来看过,她不是司总的亲妹妹吗?”
“嘘,小点声,快走,我和你说她……”
司清妤疲惫的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可是眼泪却从眼睛控制不住的流出,染红了眼尾。
三天后司清妤跟着厉潇、厉诗函和司霆锋的身后出院,看着前三人说说笑笑的背影,悄悄攥紧了口袋里这几天重新补办的身份证。
她想趁没人注意,自己离开。
“司清妤,站住。”厉诗函突然回头,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跟我们一起走。”
“我……”司清妤想开口拒绝,司霆锋看向司清妤:“让你走就走,别不识好歹。”
厉潇回头看向她的眼神冷淡淡的,没说话,却带着无形的压迫。
司清妤低头跟上他们的脚步,像个多余的影子。
车里,司清妤缩在最后一排,看着前排厉潇给厉诗函递水、司霆锋帮厉诗函调整座椅,视线默默移向窗外掠过的街景。
“不舒服?”厉潇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向她,语气听不出情绪。
“霆锋,清妤出院了,我看她还是不开心,是不是……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厉诗函看向司霆锋。
司霆锋看了眼司清妤:“小妤,诗函已经道歉了,医院的事情你也有错,别闹了好吗?”
司清妤低下头,把所有话都咽回肚子里,指尖掐进掌心。
解释又有什么用吗?他们从来听不进去她的话?
车子途径商场,厉诗函一把拽住司清妤的手腕。
“刚出院,我突然想买些东西,去去晦气,你陪我吧。”
不等司清妤开口,厉诗函就拉着她冲进商场。
望着身后还没跟上来的厉潇和司霆锋,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司清妤的皮肤,凑到她耳边嘲笑:“真可怜,你还真是失败呢?连亲哥都不帮你。你说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也算给社会腾地方。”
“留着你这样的废人,真是浪费资源。”
司清妤刚想挣脱开她的手,一群蒙面人突然冲出来,用黑布蒙住她们的头,粗暴地将两人绑走。
再次睁开眼,废弃工厂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厉诗函扯掉脸上的黑布,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悠闲的笑意。
望着眼前厉诗函的惬意,司清妤心头一沉,声音发颤。
“是你安排的?”
“是又怎么样?乖乖待着,别想着反抗”
“我从没惹过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害我?”司清妤的声音带着绝望的质问。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不惯你。”厉诗函凑过来,笑得癫狂。
“哦对了,你哥把你送到厉家来,是我提议的。没想到你哥他爱我爱的这么深,还真照做了。啧,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呢。”
“你不怕我把这些说出去?”
司清妤攥紧拳头。
“尽管去说啊。”厉诗函笑得更欢,“谁会信你?”
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厉潇的声音。
“我们带着钱来了,你们快放人。”
“久闻厉总和司总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啊,可是我们兄弟几个不想两个都放,总要留一个让我们乐呵乐呵啊。”
“你们选谁啊?你只能带走一个。”
“我选厉诗函,你们快放了诗函。”司霆锋忍不住焦急开口催促。
“不,你们说多少钱,可以加钱,我可以给双倍,你们把两个人都放了。”
厉诗函轻蔑的看向司清妤:“生死攸关,你哥居然不选你,你说我们两个最后谁会出去呢?”
司清妤低头沉默,指节泛白。
“厉总你还有三十秒的时间。”
“30,29……5,4”
“我选厉诗函!”
“滴滴——”警笛由远及近。
绑匪见状,立刻点燃了墙角的汽油桶,趁乱逃走。
大火瞬间蔓延,厉潇冲进来,第一时间抱起受惊的厉诗函,回头看了眼司清妤,语速极快:
“等我,我很快回来救你。”顿了顿补充道:“警察快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司清妤看着他抱着厉诗函转身跑远的背影,心脏像被大火烧得生疼。
她挣扎着解开被烧得发烫的绳子,拼命向外爬。
“轰隆——”
一根烧断的横梁突然砸下来,重重砸在她背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后背的衣服很快被大火烧穿,皮肤传来烧焦的糊味,衣服黏在血肉上。
司清妤不敢停,用手扒拉着被火焰烤的炙热的铁门。
她怕自己死在这火海里,怕再也见不到爸妈。
浓烟呛得她几乎窒息,她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出了工厂大门。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声音,司清妤却不敢停留。
协议已经到期了,她不能再被抓回去!
她不敢去医院,怕厉潇找到她,把她再次拖回那个地狱。
浑身是伤的司清妤,跌跌撞撞地冲进旁边的树林。
司清妤找到一家农舍,找人借了电话。
“我的证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沈小姐,我们需要去哪里接你吗?”
“好,我现在在长流村。”
……
当飞机起飞,透过舷窗看着渐渐变小的城市,她终于忍不住蜷缩在座位上,无声地哭了。
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提醒她刚刚经历的恐怖事情都是真的。
可现在她安全的坐在飞机上,死后逃生的喜悦冲淡了刚刚的绝望。
来源:小汤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