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拼命把陈家从破产边缘拉回来,却被最亲的人联手踢出局,连女儿都没保住——这口气,谁能咽?
她拼命把陈家从破产边缘拉回来,却被最亲的人联手踢出局,连女儿都没保住——这口气,谁能咽?
褚韶华那天端着账本,算盘珠子噼啪响,药铺里药香混着汗味,她以为这就是她下半辈子的战场。
结果婆婆一句“女人掌不了舵”,二顺一句“嫂子你回乡下歇着吧”,股份当场被划走,她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被赶出门。
她没哭,抱着萱萱站在巷口,只说一句:娘带你过更好的日子。
华顺药铺开张那天,她亲自站柜台,薄利多销,谁家孩子咳嗽,她送一贴药,谁家老人风湿,她赊账也治。
三个月,整条街都知道“褚掌柜仁义”。
钱越攒越多,婆婆慌了,怕她真远走高飞;二顺眼红,惦记她的脸和钱袋。
她没料到,他们敢动萱萱。
夏初提着洋火轮票来找她,说法兰西有风有自由,她心动了。
她把银票分成三份,一份锁进娘家柜子,一份塞进婆婆枕头下,最后一份缝在萱萱的小棉袄里。
她想着,明天就能带女儿看海。
夜里那碗鸡汤味道不对,她没喝,可嫂子递来的那杯茶,她喝了。
醒来时扣子崩开,胸口疼,萱萱在旁边,小脸紫了,小棉袄被枕头死死压住。
她掰开二顺的手,孩子已经没气。
二顺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一脸,说只是吓吓她,没想到会闷死孩子。
她抄起柜台上的裁纸刀,一刀下去,血溅到萱萱的鞋面,像给小花鞋点了朱砂。
土匪来得巧,火把扔进来,药柜噼里啪啦烧,她抱着萱萱的尸身被拖上马背。
哥哥骑马追了十里地,把她从土匪窝里抢回来。
她跪在焦黑的药铺前,把萱萱的小棉袄埋进灰里,磕了三个头,转身去了上海。
码头上汽笛长鸣,她没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孩子站在火里喊娘。
夏初后来听说她跳崖,终身未娶,在里昂开了家中药铺,门口种满萱草。
褚韶华在上海法租界重新支起小摊,卖凉茶,也卖跌打酒。
有人问她姓什么,她答:姓华,中华的华。
她没再提陈家,也没再提法兰西。
她只记住,女儿的小棉袄里,那张船票还缝着,没机会用。
来源:大大的大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