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追《灼灼韶华》时,好几次盯着褚韶华的脸想:这女人咋就这么能扛?20来岁的年纪,在北京死了丈夫和公公,成了寡妇;回祁州想靠做生意撑起两家,结果铺子被砸,唯一的女儿没了,自己还被恶人糟践得抬不起头——换谁都得垮,可她偏不,揣着句“要把生意做到上海”,跟棵被踩烂又冒
追《灼灼韶华》时,好几次盯着褚韶华的脸想:这女人咋就这么能扛?20来岁的年纪,在北京死了丈夫和公公,成了寡妇;回祁州想靠做生意撑起两家,结果铺子被砸,唯一的女儿没了,自己还被恶人糟践得抬不起头——换谁都得垮,可她偏不,揣着句“要把生意做到上海”,跟棵被踩烂又冒头的野草似的,扒上火车就奔了大上海。
谁能想到,在这举目无亲的大城市里,第一个伸手拉她的,不是什么大人物,竟是个才10岁、背着擦鞋箱跑街的半大孩子,程辉。
褚韶华刚到上海时,惨得差点睡大街。兜里没俩钱,祁州的噩梦跟着她,连真名都不敢用。本想找早来的朋友康二妞,按地址找过去,门一开是个陌生大妈:“康二妞?早搬走大半年了!”
正蹲在路边发愣,火车上认识的尹阿妹心善,拉她去纱厂当女工。可这活儿哪是人干的?住漏风棚子,吃掺沙子的饭,老板动辄打骂,男工还总趁机揩油。褚韶华哪忍得了?见男工拽着女工头发骂,她直接冲上去推开人,还领着女工们罢工,结果呢?老板一句“反了你”,当场把她开除了。
揣着刚赚的几块钱,褚韶华站在纱厂门口,看着上海的车水马龙,心里比祁州还冷。这时候,一个小不点凑过来:“姐,你咋蹲这儿哭?”是纱厂里见过的程辉,瘦得跟麻杆似的,冻得鼻尖通红,背上的擦鞋箱还沾着鞋油。
这孩子记得。前阵子程辉被纱厂管事追着打,是褚韶华拦了一下,塞给她个热馒头。现在见褚韶华没处去,程辉一拍胸脯:“姐,去我那儿住!”所谓的“住处”,就是贫民窟里一间漏雨的小破屋,就一张铺着破棉絮的床。程辉把床让给褚韶华,自己找了张草席铺地上:“姐你睡,我皮实,地板不凉!”
第二天一早,程辉揣着个布袋子跑回来,里面是半袋米:“姐,这是我擦20双皮鞋换的,够咱吃两天!”褚韶华看着那袋米,再看看程辉冻得发僵的手,鼻子一酸——在祁州,亲嫂子都没这么待过她。后来程辉上火咳嗽,褚韶华就去郊外挖蒲公英、金银花,熬在粥里给她喝;程辉见她总摸着女儿的旧照片发呆,就天天讲浴堂里听来的笑话:“姐,等我赚了钱,给你买上海最甜的糖!”俩苦孩子,就这么攥着对方的手,在上海的底层没掉进更深的泥里。
褚韶华不想总靠程辉擦鞋过日子,瞅着永新百货招销售,想去试试。可人家一看她穿的粗布褂子,头都不抬:“我们要穿洋装、会说话的,你不符合。”褚韶华回来跟程辉念叨了句“有身像样衣服就好了”,没成想这孩子记在了心里。转天程辉就去浴堂当伙计,没几天偷偷摸回件缎面花洋装:“姐,你快去面试!这是客人泡澡时我借的,我盯着,等他快出来就送回去!”
褚韶华穿着不合身的洋装,硬着头皮去了百货公司。没想到她嘴皮子溜,跟沈部长聊钢笔聊得头头是道,当场就被录用了!可这边刚高兴,那边程辉就出事了——客人泡完澡要衣服,程辉没及时送回去,被老板按在地上揍,胳膊腿全是淤青,工作也没了。褚韶华心疼得掉眼泪,程辉却咧嘴笑:“姐,没事!那破工作天天挨骂,不如擦皮鞋自在!”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烤红薯:“给你留的,还热乎!”
褚韶华第一个月发工资,没给自己买东西,直接拉着程辉去学堂:“以后别擦鞋了,读书!”程辉挠着头:“姐,读书贵……”“钱我来赚,你好好读,将来别再让人欺负。”教程辉写字时,褚韶华总想起夭折的女儿萱萱——要是萱萱还在,也该这么大了。
谁能想到,当年连字都不识的擦鞋娃,后来竟考上大学,留了洋,成了有名的律师;而褚韶华也从卖钢笔做到医药生意,跟闻知秋、夏元合伙,成了上海滩有名的“国药女王”。可祁州的旧账还是找上了门——她当年杀陈二顺的事,被来上海的嫂子周燕知道了。周燕见她风光,眼红心热,又赶上田家跟她有仇,直接把这事捅了出去,褚韶华当场被抓进监狱。
危急时刻,程辉回来了。穿着笔挺的西装,拿着一摞文件,站在法庭上一字一句为她辩护。他查遍当年的证据,把陈二顺的恶行摆出来,硬是把褚韶华从牢里救了出来。走出监狱那天,程辉扶着她:“姐,我说过,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褚韶华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弟弟,突然就哭了——当年那个给她让床、替她挨打的小不点,真成了她的靠山。
剧里爱情戏不少,可最戳人的还是褚韶华和程辉这对姐弟。尹阿妹给过她路,沈部长给过她机会,闻知秋帮她做大生意,可只有程辉,是从最底层陪着她爬上来的:她穷时,他把唯一的米分她一半;她难时,他拼了命帮她;她落难时,他用本事救她。
那些所谓的亲人,要么拖累,要么害她;爱慕她的男人,来了又走,都是过客。只有程辉,从10岁到成年,始终站在她身边,从需要她护着的孩子,变成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这不是血缘,却比血缘更亲;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靠谱——《灼灼韶华》最让人记住的,从来不是“国药女王”的逆袭,而是两个苦孩子互相攥着的手,在风雨里攥出了暖。
来源:梦想启航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