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婆婆说“我只是想想”，亲娘哭“我没动手”，最后周燕一句“是我”，像钉子敲进棺材板。

一碗鸡汤，一块桂花糕，差点把褚韶华送进地狱。

她当时没死成，只是醒来时衣不蔽体，陈二顺的冷笑还在耳边晃。

谁下的药？

婆婆说“我只是想想”，亲娘哭“我没动手”，最后周燕一句“是我”，像钉子敲进棺材板。

褚韶华跳崖那天，风把碎布条吹得猎猎响。

三寿帮的刀就在后头，她闭眼一蹬，落进江里，像条被扔掉的鱼。

上海码头腥得呛鼻。

她先扛麻袋，再刷马桶，夜里把祖传的止血膏偷偷卖给拉车的。

三个月后，租了间三平米的小铺，门口挂块歪木牌：华顺小栈。

药铺开起来的第一笔大单，是给法租界一个被打成筛子的青帮小头目续命。

那人后来成了她最铁的靠山，教她一句话：

“想报仇，先让账本替你说话。

”

五年后，她穿呢子大衣回镇子，兜里揣着三寿帮走私鸦片的账册复印件。

宋萍疯了，蹲在祠堂门口数蚂蚁，数到一百就尖叫。

婆婆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看见她，第一句话是“药铺还在吗？

”

周燕想跑，被堵在渡口。

褚韶华没拔刀，只递过去一张船票和一本账册。

“你替我坐牢，或者替我作证，自己挑。

”

夜里，她坐在祠堂门槛喝自己熬的枇杷膏，甜里带苦。

远处三寿帮的仓库起火，火光把半边天烤成橘红。

有人问：“恨完了，然后呢？

”

她抹抹嘴角，答得轻：“接着活，活到他们写不进族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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