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狗剩升排长这事儿,说起来风光,其实心里是五味杂陈。一个大写的命运转折,真算不得什么喜气洋洋的“升官发财”。要我说,这人的命,常常是一道过一道的坎儿,哪有谁活着真的“心安理得”。咱们老百姓都说,苦难过去才有盼头,可狗剩这回升职,背后折腾的那些事儿,谁听了不皱眉?
狗剩升排长这事儿,说起来风光,其实心里是五味杂陈。一个大写的命运转折,真算不得什么喜气洋洋的“升官发财”。要我说,这人的命,常常是一道过一道的坎儿,哪有谁活着真的“心安理得”。咱们老百姓都说,苦难过去才有盼头,可狗剩这回升职,背后折腾的那些事儿,谁听了不皱眉?
那阵,狗剩还是个跑腿儿的兵。黑不溜秋一个人,肩头的布袋还没捂热,就被新四军派回了老王集,说是摸摸鬼子在那儿的底细。狗剩当兵后第一次回家,心里除了任务,还有一腔子说不清的想念——尤其是惦记杏儿。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狗剩还没来得及和杏儿好好说句话,就从村里卷进了兵荒马乱。外人不晓得,小地方出个兵,家里人是真心操碎了心。
狗剩一回来,脚都快踩飞了,就直奔王大举家。等见着杏儿时,天下早变了模样。头一天,杨三去王家逼亲,说第二天就得强娶。狗剩是三天风、两点水,一回来王大举就翻了主意,提出把杏儿许给狗剩。他心里不是不高兴,可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气氛都怪怪的。
乡下人办事,眉头拧得死紧。可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杨三身边那叫孬孩的,偷偷把狗剩回家的事捅给了日本人。
第二天,鬼子开始围捕狗剩,全村紧张得跟炸了锅似的。杏儿心急如焚,偷偷叫弟弟王毛,托他回家报信,让父母到她和狗剩藏身的地方办婚礼。乡里头婚礼都凑热闹,可这一次是悄悄摸进地窖,比藏粮食还藏得紧。想到这儿我就觉得,人活着真要跟命相博。
王毛跑出去没多久,路上碰见了日本人。鬼子阴忙瞎凑一通,王毛懵了,一时迷路,错把自家庄稼地绕成了迷宫。鬼子没啥耐心,当场一枪,王毛就趴在了沟边。杏儿在人堆远远看到,疯了似的窜过去,结果也被一枪撂倒了。狗剩赶到的时候,还沾着一身尘土,见到的只剩铺在地上的伤痕和安静。杏儿是那么活泼的人,怎么就……这事绝口不提,狗剩心里成了永远下不去的疤。
真要说,他这趟任务,就是打听日本人在老王集干了什么。要是他不回来,也不至于拖着杏儿一块送命。后来,狗剩从新四军那里复命,没多久就被提拔成排长。可谁都瞧不出来,他心里其实挺空的。
升官前,狗剩还拉上了杨三搞了个“大事”——策反。以前杨三对日本人掏心掏肺,就会当狗,狗剩觉得这人没救。可杏儿死那天,杨三亲眼看见日本人失了人性,一枪撂倒了他心上人。姜还是老的辣,那一刻他的心,全凉了。
杨三当惯了汉奸,不敢露头,只能继续蹲在鬼子身边搞小动作。狗剩像一把旧铲子,斜着刮过去,给杨三递了个信号:一起干了日本人算了。策反有时候不是喊口号,是一句“哥们儿,看明白了吧……”杨三在心里,已经有点动摇。
但人算不如天算,孬孩又一次搅了局。鬼子一听杨三要“反水”,直接就绑了他。最后,狗剩又带着叶大奎他们,好不容易把杨三给救了出来。这头才翻了身,杨三的妹妹小翠又死在墙头,没赶上逃命,鬼子的子弹跟疯狗一样追着不放。叶大奎当了半辈子土匪,硬是没熬过日本人那一轮乱枪。
杨三被鬼子捞出来,好不容易逃到芒山,原本那儿是叶大奎称王。他刚坐稳土匪头子的位子,狗剩又来想让他带着这票人投新四军。要说杨三,心里其实有三分不甘:是,跟鬼子干不下去了,可真能混进新四军?都知道他以前是个汉奸,哪有人信他会改?狗剩话说到嘴边,杨三多半还带着试探。
咱们老说:“脚下踩的土,不到最后不知肥瘦。”狗剩复命回了连队,新四军一眼瞧出这小子沉得住,头一次给排长的帽子盖在他头上。这回升职没什么“颁奖仪式”,狗剩心里只觉得肩上多了斤数,一声叹气就喂进了胸膛。
风头刚起,就又让他回芒山办正事。这回身边多了个女军医——宋玉桃。狗剩嘴上说着不要人跟,他嫌宋玉桃“碍事”,其实是躲着——这姑娘当着众人说喜欢他,狗剩只觉得脑袋冒烟。有时候命运喜欢开烂玩笑,你越推越靠近。
宋玉桃本来没啥“头角”,真到了芒山却帮了大忙。杨三的土匪没钱买枪,这姑娘一插手,硬是帮杨三弄到了德国的武器。要没她,狗剩和杨三八辈子都摸不着那门道。杨三带头子过穷日子,宋玉桃几下就帮着土匪们找钱找枪,连枪都带着体面的外国货。你说这时候,狗剩还觉得她“没用”吗?
事情越闹越大,新四军这边人看着有戏,鬼子越打越没劲。杨三那帮终于被狗剩策反,明着要归队。你要问杨三怎么突然转性,咱们不用分析太多大道理,其实就两点:一是狗剩的排长头衔晃得人眼花,二是新四军这队伍“有官就给”,连狗剩这样没根基的村小子都混出来了,杨三能不心动?
别看杨三当了多年乡镇“一把手”,号称公乡所所长,骨子里还是“官瘾”重。他心里想的,要是混进新四军,别被当成杂兵就行,有个位置,还能管着原来的那票人。狗剩升排长这事,倒让杨三看明白了——“能力有用,谁都能往上爬”。有时候一份皮草,甚至都比一句劝解更有分量。
两人后来在芒山的洞口谈了个小会。狗剩乐呵呵说:“现在啥司令、啥排长到处都是,芒山头落下一块石头,砸死仨人,准俩司令一个副司令。”这些话虽带着逗乐,但实际上杨三听进去了。他笑着回怼狗剩:“排长不多,司令多?你也就倒腾倒腾。”一句挤兑里,杨三的心思都在“那你都能当排长,我就未必不能混个连长”。
有些事你琢磨起来,味道就浓了。新四军之所以让狗剩当排长,说不定就是看中了杨三心里的那个“官瘾”。派狗剩来,像是点灯引路——你看,这里有你的位置。只要你不再当汉奸,过来就是一家人。
杨三那帮,还在观望呢。你要真把他们队伍拆了,人心一散还不是又变回土匪。新四军要的是让他们觉得“当新四军比土匪讲究”,不单吃喝没愁,更能当官,有声有味。要我说,杨三将来铁定就是个连长,手底下人一多了,规矩慢慢改,到时候再接着整顿。
这庄里人的命运,像是一锅炒杂面。刚过一道坎,下一口就是干辣椒;刚升了官,背后又是埋了人的坟头。狗剩一路挤过来,升了排长,肩膀上的事越来越重;杨三转了性,心里也不是一下子能放下自己那层“汉奸皮”。这条路,他们走着,不知道下站是啥样。
最后我想说,历史里的人物,没几个去考虑“自我救赎”那一套。杏儿和王毛死了,鬼子的枪响过一次又一次,有的人才刚坐稳头领的位置,下一秒就得选道。这年头从土匪到新四军、从汉奸到革命,不是谁拍脑袋决定的“大事”,而是被逼上绝路,一步步折腾出来的。
狗剩升排长的消息还在芒山传着,杨三的决定也还吊着。人说革命是大风大浪,其实也是家长里短。你说他们最终都能熬出来么?谁知道呢。也许命运这锅汤,还得再炖一阵——等着看谁是最后飘上的葱花。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