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菜刀砍向陈二顺脖子的那一刻,褚韶华半点没含糊。这个当初拿着35块大洋闯江湖、最后挣下8000大洋家业的厉害女人,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萱萱,被枕头捂得没了气,连最后一声娘都没来得及喊。
当菜刀砍向陈二顺脖子的那一刻,褚韶华半点没含糊。这个当初拿着35块大洋闯江湖、最后挣下8000大洋家业的厉害女人,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萱萱,被枕头捂得没了气,连最后一声娘都没来得及喊。
陈二顺倒在血里,嘴里还吐着恶心的话:“嫂子跟了我,以后咱再生几个娃……”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亲侄女的命,还不如他一时的坏心思金贵。谁能想到,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叔叔,能对嫂子和侄女下这么狠的手?
那天夜里,陈二顺偷偷摸进褚韶华的屋,想霸王硬上弓。睡在旁边的萱萱被惊醒,小小的身子扑到妈妈身前,哭着喊“别碰我娘”。陈二顺怕被人听见,抓起枕头就死死按在萱萱脸上。孩子挣扎的时候,手里还攥着爸爸陈大顺生前给她的香囊,可这一点点念想,还是没能留住她的小命。
看着女儿没了呼吸,褚韶华彻底疯了。她摸出早藏在床头的刀,冲上去一刀结果了陈二顺。满屋子的血,却怎么也换不回萱萱的笑脸。很多人说,陈二顺是坏人里的坏人,可仔细想想,褚韶华那么精明的人,咋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说到底,是她走错了三步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把自己和女儿都推进了火坑。
褚韶华第一个错,就是把要去法兰西的打算,太早跟娘家婆家说了。她以为都是自家人,说了能得到理解,说不定还能帮衬一把。可现实根本不是这样——婆家这边,陈老太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在她眼里,褚韶华是陈家的媳妇,丈夫死了就得守着陈家,想走就是“不守妇道”,绝不能让她带着钱走。
娘家那边更让人寒心。褚韶华是家里最能挣钱的,她开的药铺就是褚家的摇钱树,她一走,药铺归谁?亲妈心里盘算着药铺得留在褚家,嫂子更是盯着她的家产,就盼着她把东西都留给自己丈夫褚韶中。
褚韶华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在算计她,可她偏偏把自己的底牌亮得太早。这就跟打牌一样,你先把手里的王炸露出来,别人不就等着拆你的台吗?要是她悄悄准备,不声不响收拾东西,说不定早带着萱萱远走高飞了。
褚韶华第二个错,就是太顾念人情面子,没挡住家里人往药铺塞人。她做生意是把好手,35块大洋能滚成8000块,在京城把药铺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在人情往来上,还是摆脱不了老式家庭的束缚。药铺一开起来,褚家、陈家就都动了心思,想把自家人塞进来。
褚家嫂子三番五次说情,让丈夫褚韶中去药铺帮忙。可褚韶中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之前自己开的药铺都亏得一塌糊涂。陈家那边,陈老太太也想把宋家的亲戚安插进来,嘴上说“给孩子找个活干”,实际上就是让亲戚盯着褚韶华,怕她把钱卷走。
褚韶华心里清楚这些人干不了正事,可架不住亲戚们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松了口。结果呢?宋家那个表弟进了药铺就到处告状,把褚韶华的事都跟陈家说了,陈家立马就找她的麻烦。这种时候的心软,根本不是善良,是给自己挖坑。
褚韶华第三个错,就是没看透人心的贪,把药铺股份分得不切实际。她原本打算,走之前把药铺股份分成四份:四成给陈老太太,算替亡夫尽孝;四成给亲妈,报答养育之恩;剩下两成给店里两个能干的伙计,激励他们好好经营。她觉得这样既顾了孝道,又念了恩情,还能保住药铺,想得挺周全。
可她忘了,人性里的贪心是填不满的。这方案一出来,嫂子先炸了:“凭啥没我家韶中的份?凭啥给陈家那么多?连伙计都有份,我们这些亲人倒没份了?”陈家那边本就不想让她走,看到股份分配更不乐意,觉得褚韶华偏心,这也间接让陈二顺起了歹念——他觉得褚韶华要走,还不给自己留好处,不如先把人抢过来,说不定还能占了药铺。
就算两家人勉强接受了这个分配,药铺往后能好吗?陈二顺和褚韶中都没经商的脑子,手里拿着股份,肯定会争着说了算;两个伙计虽然能干,可只有一成股份,说话根本没分量。这么折腾下去,药铺迟早得垮。其实她当时要是狠点心,直接把药铺卖掉,换成现钱再分,哪会有后面这些麻烦事?现金一分,各走各的路,干净又利落。
说到底,陈二顺是畜生,可背后纵容他的人更可怕。陈老太太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她看褚韶华能挣钱,怕她走了自己后半辈子没依靠,毕竟陈二顺是个扶不起的败家子。
于是,她默许了陈二顺的坏心思,甚至特意把能帮忙的宋萍支走,让褚韶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太太一开始或许还有点犹豫,可一想到会损失财产,那点伦理道德早就抛到脑后了。在她眼里,儿媳妇的清白、孙女的性命,都比不上手里的钱重要。
褚韶华是聪明,可她最大的疏漏,就是低估了人性的恶。她以为亲戚们不过是想多占点便宜,捞点好处,怎么也想不到陈二顺会起强暴的念头,更想不到亲叔叔能对侄女下死手。她总想着“都是一家人,不至于”,困在这种想法里,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儿。
那个晚上,萱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个想保护妈妈的孩子。褚韶华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挣脱牢笼,带女儿过更好的日子。可偏偏一步踏错,满盘皆输。老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太相信所谓的“亲情”,太顾念面子,反而会把自己推向深渊。褚韶华的教训,说到底就是:做人可以善良,但不能没有防备;做事可以周全,但不能低估人心的复杂。
来源:博学蓝天2D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