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忠对话郑晓龙、曹译文:深度聊一聊《藏海传》背后的故事!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9-13 18:27 1

摘要:不过现在年轻一辈的导演们,好多都学起了好莱坞的那套规矩,在好莱坞那边,制片人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说一不二的主儿。

拍电视剧这东西,就跟烧菜似的,不能光图刚出锅那会儿香,还得让人吃完了咂咂嘴,觉得回味无穷。

这回味的关键是啥?

就是剧情逻辑得能站住脚,不然人家回头一想,哎?

不对啊,这儿说不通啊,那这戏可就白瞎了。

王伟忠就聊到,不管是大陆、台湾还是香港,以前拍片子大多是导演说了算,导演是老大。

不过现在年轻一辈的导演们,好多都学起了好莱坞的那套规矩,在好莱坞那边,制片人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说一不二的主儿。

郑晓龙导演听了这话,也跟着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咱们中国拍电影电视剧,一开始学的是苏联老大哥,那时候也是导演中心制,导演说啥就是啥。

后来改革开放了,就又把美国那套制片人制度引进来了。

结果呢,这两种制度在实际操作中,就跟拉锯似的,一会儿这个占上风,一会儿那个冒点头。

其实啊,这制片人要是一点不懂创作,那肯定不行;反过来,导演要是两眼一抹黑,对市场行情、成本控制啥的一窍不通,那也玩不转。

所以现在国内很多剧组,要么是导演自己亲自上阵当制片人,要么就是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干这活儿,这样一来,创作和管理两头都能顾得上,省得扯皮。

王伟忠一听,话锋一转就问到了《藏海传》:“那你们俩在《藏海传》里,具体是咋分工的呢?”

郑晓龙回答得挺干脆:“我啊,就管管大方向上的事儿。比如剧本得是个啥调调,演员选谁合适,这些宏观的东西我盯得多一些。至于片场那些具体的拍摄工作,喊‘开始’、‘停’的,那大多是曹译文导演在忙活。”

王伟忠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郑晓龙:“我瞅着你好像不怎么批评你带的那些年轻导演,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郑晓龙笑了笑说:“我这人不太爱批评人,有啥想法就直接说我的感受。就拿《藏海传》来说吧,南派三叔那个原著故事,一开始是曹译文他们这些年轻人先看上的,觉得有意思。他们喜欢,那我也得瞅瞅啊,看完之后,我也觉得确实有它吸引人的地方。不过呢,故事里头也有些地方,逻辑上有点说不过去,自相矛盾的。所以我就提出来,这些疙瘩得先解开,不然拍出来麻烦。”

王伟忠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这些小毛病要是留着,观众的眼睛可尖着呢,肯定会挑刺儿的。”

郑晓龙表示赞同:“可不是嘛!有些剧情,当时看着好像顺过去了,没啥问题,可等观众回头一琢磨,哎,不对劲儿啊,这里面有漏洞!

所以说,一部片子播完了,得有后劲,得有嚼头,让人反复看都觉得,嗯,这逻辑没毛病,合情合理。

当然啦,要说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那也不太现实,有时候观众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

不过,《甄嬛传》是个例外。那剧现在被观众抠得,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了,恨不得每个镜头都拿放大镜看。

但即便这样,也很少有人能挑出逻辑上的硬伤。为啥呢?

还不是因为当初打磨剧本的时候,一句一句、一场一场抠出来的嘛!

每个人物的小心思,每个情节的来龙去脉,都铺垫得明明白白,一点不含糊。”

曹译文导演这时候也接过了话茬,说起了《藏海传》的剧本:“我觉得这个剧本最开始能把我们吸引住,包括后来播了之后大家愿意看,那个‘钦天监’的设定功不可没,确实挺新鲜的。

以前咱们看的那些古装剧里,虽然也时不时冒出个钦天监、司天监之类的角色,但大多是打酱油的,戏份不多,有时候还净是些反派角色。

这次我们就不一样了,直接把镜头对准了钦天监这个部门,把里面那些有意思的知识、门道,都给展现出来了,也算是个小小的创新吧。”

王伟忠一听,立刻就想到了剧里的一个大悬念:“那《藏海传》里那个神秘的‘第三人’,到底是谁啊?

这个设定是你们俩在写剧本的时候就定死的吗?”

曹译文叹了口气,说:“这个‘第三人’啊,可真是让我们费了老鼻子劲了!

最开始剧本里写的‘第三人’是皇帝,后来左改右改,最后才定成了赵秉文。

就为了改这个人物的身份,我们整个剧本都跟着大调特调,里面所有的情节铺垫、故事发展,都得重新顺一遍,真是我们写剧本时花时间最多的一块儿工作了。”

王伟忠话锋一转,又夸起了《藏海传》:“《藏海传》现在这么火,也算是成功了。

尤其是这种悬疑剧,观众有点不同意见,挑点小毛病,其实也不是啥坏事儿,说明大家看得认真嘛。

说到《甄嬛传》,那可真是神了,现在都快被研究成一门学问了!

我知道台湾那边的观众,一到过年过节,就喜欢翻出来看一遍,跟咱们这儿看春晚似的。

我也跟着我老婆看过几集,还别说,挺上头的。在我看来啊,郑导你对女性是相当尊重的,《甄嬛传》里就能明显感觉到那种女性意识的觉醒。”

郑晓龙听了这话,表情严肃了点:“尊重妇女儿童,这本就是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体现,没什么好特别说道的。

我父亲就非常尊重我母亲,他们俩都金婚了,感情好得很,每次一家人吃饭,我爸还老是给我妈夹菜呢,几十年都这样。”

王伟忠感慨了一句:“一个剧本写完了,一部戏拍完了,这就跟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似的。”

郑晓龙却话锋一转,说起了行业里的一个现象:“我上次在导演协会开会的时候就呼吁过,得把选演员的权利还给导演才行!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现在很多时候,都是制片人或者播放平台在那儿拍板定角色。

他们不像我们导演,天天抱着剧本啃,改了又改,哪个角色该是啥脾气、啥模样,在我们脑子里早就活灵活现了。

他们选演员,有时候考虑的就不是那么纯粹了。”

王伟忠又把问题抛给了曹译文:“曹导,你第一部戏就拍的是悬疑题材,第二部戏又跟郑导合作了《藏海传》,看来你是对悬疑这玩意儿情有独钟啊?”

曹译文笑了笑,眼里闪着光:“是啊,我对悬疑这个类型是真的喜欢,它就像有一种神秘的魔力,老是吸引着我,让我想去探索。”

王伟忠却有点替他担心:“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观众看悬疑剧,那可是鸡蛋里挑骨头,眼睛毒得很,一点不合逻辑的地方都能给你揪出来,较真得不行。”

郑晓龙在一旁也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嘛!现在的观众,看悬疑剧就跟侦探破案似的,对故事的逻辑啊、细节啊、常识啊,要求特别高,必须得真实可信才行。

你想啊,现在悬疑剧多如牛毛,每个视频平台都搞了自己的悬疑剧场,竞争太激烈了。

观众看得也多啊,不光看咱们大陆的,台湾地区的也看,还有美国的、韩国的、英国的,各种好剧都能找着看。

看得多了,眼界自然就高了,就要求新出的剧要么有点不一样的东西,要么就把逻辑捋顺了,别让人看出破绽。”

王伟忠又好奇地问曹译文:“曹导,你是不是打小就想干这行啊?”

曹译文回忆道:“小时候家里有很多录像带,我就天天抱着看,看完之后心里头特别有感触,觉得这东西太神奇了。

我不光对里面讲的故事感兴趣,我还老是琢磨这些电影电视到底是咋拍出来的,摄像机咋摆,演员咋演,对这些幕后的东西好奇得不得了。

所以后来考大学,我就去南加大学读了电影制作专业(Film Production),算是圆梦了吧。”

王伟忠话锋一转,提到了《甄嬛传》里的人物:“都说千剧万戏里头,总得有个让人捧腹大笑的丑角来调剂一下气氛,可我看《甄嬛传》,咋觉得里头没有一个真正开心的人呢?个个活得都挺累的。”

郑晓龙解释说:“《甄嬛传》这戏啊,表面上看是一群女人在后宫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其实骨子里是在批判封建社会那种落后的婚姻制度。

你看啊,那时候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反过来呢,‘一个人出事,株连九族’,多吓人!

后宫里的女人们,要是得不到皇帝的宠爱,要么被打入冷宫,要么就小命不保。

就算是皇帝自己,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战战兢兢,因为他娶的那些后妃,背后都是一个个官僚家族,他得利用后宫来牵制前朝的势力,又得靠着前朝来控制后宫,这日子过得,一点儿也不轻松。”

王伟忠还是有点不解:“雍正皇帝在历史上可是出了名的勤政,一天恨不得工作二十个小时,你当初为啥偏偏选了他这个时代来拍呢?”

郑晓龙笑了笑说:“意义就在这儿啊!要是我选一个荒淫无道、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皇帝来拍,那《甄嬛传》的批判意义不就大大折扣了嘛?

正因为雍正是个想干点实事的皇帝,结果还是摆脱不了那种制度的束缚,才更能说明问题啊。”

王伟忠又看向曹译文:“晓龙导演是出了名的细节控,拍戏抠得特别细。跟他一起合作,这么多细腻的要求,你会不会觉得压力山大啊?”

曹译文却显得很轻松:“压力倒还好,因为我也是个细节控,算是职业病吧。

我是跟着晓龙导演学出来的,算是他的徒弟,所以从一开始筹备的时候,我就会把所有能想到的细节,像美术风格、服装设计、道具摆放,还有背景音乐这些,都尽量落实到位,免得拍摄的时候手忙脚乱。”

王伟忠回忆起往事,颇有感触地说:“我1988年回大陆探亲的时候,看了不少录像带,当时就看到了郑导你参与策划的《四世同堂》,后来又有《渴望》、《北京人在纽约》,这些戏都特别经典。

最让我感动的还是《编辑部的故事》,那剧太逗了,有点像美国的那种情景喜剧(Sitcom),就是后来台湾也很流行的《老友记》那种感觉。

当时是怎么想到要拍这么一部剧的呢?”

郑晓龙也陷入了回忆:“当时拍完《渴望》,大家伙儿就琢磨着下一部拍点啥。

手里有两个备选,一个是《编辑部的故事》,另一个是《皇城根儿》。

我当时就想,得拍个跟《渴望》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换换口味。《渴望》太沉重了,这次想搞个轻松点的,一群有意思的人,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每一集讲一个独立的小故事,多好玩。

不过我们这个跟美国那种情景喜剧还有点不一样,他们那个会配罐头笑声,我们这个没有,就靠剧情和台词本身逗乐。

要说中国最早带笑声的情景喜剧,那得是英达拍的《我爱我家》,他是从美国留学回来,把那套模式带过来的。

《编辑部的故事》我们当时是先把人物立起来,编辑部里那几个人,每个人啥脾气、啥口头禅都想好,然后再把我们对社会上各种事儿的观察和思考,揉到一个个小故事里去。”

王伟忠又问:“晓龙导演,您这都七十多岁了,还在一线搞创作,真是佩服!听说您最近又在忙一个叫《冬去春来》的戏?”

郑晓龙点点头:“是啊,还在弄着呢。讲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一群从外地跑到北京来闯荡的文艺青年的故事,挺有时代感的。”

王伟忠追问:“那这部戏也是带着年轻导演一起拍吗?”

郑晓龙哈哈一笑:“年纪大了,体力确实有点跟不上了,带着年轻人一起干挺好的,能互相学习嘛。

他们身上有很多新想法、新视角,我也能从他们那儿学到不少东西。

就像拍《藏海传》,曹导在叙事上就喜欢留很多‘空白’让观众自己去想,这要是按我们过去那种恨不得把啥都交代清楚的拍法,四十集根本打不住,得拍六十集!”

王伟忠最后感慨道:“现在华语戏剧能通过各种国际平台,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这真是件大好事。像《藏海传》这样的戏,就像一股文化浪潮,能把咱们中华文化里好的东西传递出去。

你觉得下一代的导演们,是不是应该在咱们中国自己的文化里头,多琢磨琢磨,挖掘点新的创意出来?”

郑晓龙沉吟了一下说:“《藏海传》对我们来说,其实就是一次尝试,拍的时候倒没刻意去想什么文化输出这么宏大的主题,就是想把故事讲好,把人物拍活。

我觉得只要戏拍得好,自然就能传播得广。

这就像文学创作上有个说法,叫‘形象大于思维’。我们这些搞创作的,就是把人物形象、故事情节这些具体的东西弄好。

这些形象立起来了,观众看了之后,自然会有他们自己的感受和思考,后人看了也会有新的解读。

我们把形象做好了,让观众自己去品味,去投射他们自己的想法,这就挺好。”

王伟忠又聊起了拍戏的感受:“都说拍电影电视剧,就是在观察人生,看着戏里的人哭哭笑笑、起起落落,自己心里也跟着五味杂陈,这过程其实也挺过瘾的吧?”

郑晓龙却连连摇头:“拍戏的时候啊,真没觉得有啥过瘾的,净是操心了。当然,创作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一些好点子,那种感觉确实挺兴奋的,也不觉得累。

最让人头疼的是在现场做各种选择。

导演嘛,就是个做决定的机器。

你看啊,灯光师问你这光行不行,摄影师问你这镜头角度好不好,化妆师问你演员这妆容咋样,服装师问你这身衣服合不合适……一圈问下来,好不容易开拍了,拍一条下来,大家伙儿都盯着你,等你说‘过’还是‘不过’。

要是不过,你还得说出个一二三来,是镜头移的时候抖了一下?还是演员眼神没到位?

或者表演上哪儿有点别扭?都得说清楚,然后再来一遍,真是考验人。”

王伟忠又把问题抛给了曹译文:“曹导,拍完《藏海传》这么一部大戏,你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是啥?学到了点啥新东西?”

曹译文想了想说:“最大的收获啊,可能是更了解自己了吧。以前总觉得拍古装戏会很难,各种规矩、礼仪、服化道啥的,挺复杂的。

拍完这部戏才发现,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年龄也不是啥障碍,只要前期准备充分了,心里有数了,拍起来就顺手多了。”

王伟忠开了个玩笑:“那郑导在旁边盯着,你会不会紧张啊?他要是不在现场,你是不是就放飞自我了?”

曹译文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真有点!他在旁边我确实会紧张,老怕自己哪儿做得不好。每次他一走,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算落地,能松一口气。”

王伟忠又对郑晓龙打趣道:“晓龙导演,您这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可以学学明朝那些皇帝,来个‘不上朝’,把权力放给年轻人,自己享享清福啦,这叫‘帝王之术’,懂不懂?”

他话锋一转,又聊到了两岸影视合作:“这几年台湾很多观众都喜欢看大陆的剧,以后肯定会有更多台湾演员来大陆拍戏,您对他们有啥建议不?”

郑晓龙真诚地说:“我当然希望他们能常来走走,常来看看。人与人之间嘛,走得近了,互相了解多了,自然而然就愿意合作了。

#热问计划#不光是演员,编剧、导演这些创作人员,我都希望他们能来,大家一起交流学习,把华语影视做得更好。”

来源:秀娟观人文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