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看,人活一世,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是名声,是亲人,是手里的权力,还是心底那点执念?我们总觉得历史上的那些“侠客名士”活得洒脱,仗义执言,心怀天下。但真到细看,陈近南——也就是陈永华,天地会总舵主、忠肝义胆的顶梁柱——他的人生,哪有那么痛快?
陈近南的忠义之名,值不值钱?
你看,人活一世,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是名声,是亲人,是手里的权力,还是心底那点执念?我们总觉得历史上的那些“侠客名士”活得洒脱,仗义执言,心怀天下。但真到细看,陈近南——也就是陈永华,天地会总舵主、忠肝义胆的顶梁柱——他的人生,哪有那么痛快?
原著里说,陈近南有个女儿,嫁了郑家的公子,郑克臧。往小说里一搅合,这名字成了传奇,成了亡国英雄背后的儿女情长。但你别当它只是风花雪月——她和夫君,陈近南死后没几年,就被自家阵营里的人害死了。董太妃和冯锡范下手,干净利落。看戏的时候只觉得世道险,人心冷。可你回头想,陈近南死了,女儿女婿就也没了,这世道,到底亏欠了谁?
那阵子台湾还在坚守,郑氏政权尚存一口气;但清军压境,终究还是一地鸡毛,大明最后的旮旯,也被卷进了时代的漩涡。按理说,冯锡范,郑克塽该背锅最多,他俩昏聩又贪心,把东山岛玩砸了。但陈近南就真能全身而退么?换个人,通吃岛那次,刀子捅下去,两人都死,或许后面就另一个命数。可他没动手。一念之差,几十万天地会众,几百万军民,还不算自家女儿女婿的性命,都赌在“忠义”二字上。
我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陈近南风度翩翩,是那种“大义凛然,死而后已”的楷模。长大后再看,疑问就多了:老陈你也太理想主义了吧?都知道郑克塽人品有问题,留着就是留祸患,凭什么还要放他一马?就为了一个名声?这天下,不就是给你们这些讲脸面的人折腾没了么。
这“讲脸面”,其实是把双刃剑。有时候,撑着门面理直气壮,能唬住旁人;可真到了权力场,太要脸的人就容易死得惨。你看,崇祯也是个例子,明明身边忠臣良将一堆,他非得自己当主角,结果国破家亡,自己吊死在眉山。那种自尊心发作起来,跟任性没啥区别。别说普通人,连皇帝都这样:只要觉得自己受委屈,就要把满朝文武拉出来献祭。
陈近南当然比崇祯高明多了,没那么自以为是;但骨子里的“忠义之名”也害了他。说是不肯做“坏事”,但有时候你不做坏事,别人就来做坏事收拾你。甚至,陈近南明明知道自己手下有奸细,郑家子弟不靠谱,还是放任他们翻腾,不肯打破一层窗户纸。或许他夜里曾咬牙切齿吧,也许他把女儿的前途、天地会的安危都权衡过,只是最后,还是没舍得破坏自己的那面旗帜。他要“死得清白”,却没活得明白。
人呢,总是在年纪大了,见了世面,才明白:很多高尚的词,其实挺伤人的。太讲个人荣誉,就容易顾头不顾腚。一群人跟着你冲锋陷阵,最后你成了道德天花板,身后的兄弟姐妹却全倒在地上。讲大局,不是丢了个人原则,而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破局,该翻脸。陈近南如果能早一点摘下那块“忠义”的招牌,也许台湾就还有点活路。
说句闲话,政治家其实哪有啥纯粹的标签,哪里真有那么干净?你见过养花的人么?花要长得旺,哪是净靠阳光雨露?有时候还要给点臭肥料、挖挖土,撒点看起来恶心的东西。养国家,也差不多。讲仁义讲道德是好事,但大事要紧,没点雷霆手段、阴谋阳谋,怎么护住一大家子的生死?光干净,没人信你,光黑心,没人跟你。
这一点上,陈近南和他那个徒弟韦小宝正相反。老陈是“宁可自己死,也不玷污忠义”; 韦小宝呢,嘴滑皮厚,啥都能来两下。阳谋阴谋,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求生欲满满,又能维系人情和局势。现实里,这种人才能坐得住中堂的位置,可理想里,人们还是想要一个陈近南。
其实并不是说要全盘否定陈近南。忠义之名,放在书里,就是闪闪发光的篆刻;放到现实里,就多了几分悲壮。那些年,江湖上流传的都是他侠骨柔肠的大气,可私底下,多少夜里,他会不会也想过:要是当年心一横,把郑克塽、冯锡范都送走,女儿是不是还能多活几年?天地会是不是还能多熬几年?
但人做事,还就很难两全。不管是崇祯,还是陈近南,你往往站在当事人里,才知道头脑清醒有多难。时代洪流里,留下一句“死而后已”,是一种负责,也是一种放手。至于忠义之名到底值多少?值陈近南一生的声望,值台湾最后的孤岛,也值几百万人的命运。
就像韦小宝两面三刀,我们嘴里骂他滑头,心里却羡慕他的福气;陈近南“顶天立地”,可现实,总是一身灰尘。故事讲到这里,我们没人能说清世上的标准。到底是该活得像陈近南,还是韦小宝?到底忠义该值多重?这些答案,估计也只有天知道。
来源:崮顶览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