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追《归队》的时候，不少观众都能发现小红枣身上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她自己早年也是从青楼里熬出来的，可面对同样有过窑姐经历的大阔枝和彩凤，喊出口的称呼却差了“一辈”——跟大阔枝相处，张口闭口“姐妹”，热络得能凑在一块儿分享私房话；对彩凤呢，自始至终都恭恭敬敬喊“姨
追《归队》的时候，不少观众都能发现小红枣身上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她自己早年也是从青楼里熬出来的，可面对同样有过窑姐经历的大阔枝和彩凤，喊出口的称呼却差了“一辈”——跟大阔枝相处，张口闭口“姐妹”，热络得能凑在一块儿分享私房话；对彩凤呢，自始至终都恭恭敬敬喊“姨”，哪怕后来彩凤嫁了人、彻底脱离了以前的日子，这称呼也没换过。别觉得这是小事，里头藏着的全是那个年代里小人物的处境、行业的老规矩，还有实打实的人情往来。
对大阔枝称“姐妹”：身份早“翻篇”，相处靠的是“当下的真心”
要弄明白小红枣为啥喊大阔枝“姐妹”，得先看看俩人刚打交道时的状态——那时候的大阔枝，早就不是“窑姐”了。
小红枣刚进戏班那会儿，还是个只能跑龙套、每天为了混口热饭小心翼翼的小丫头，而大阔枝已经彻底跟青楼的生活划清了界限。她在松林镇最热闹的街口盘下了一家小酒馆，取名“夜来好”，自己当起了老板娘。剧里有个细节很能说明问题：小红枣第一次跟着戏班到松林镇演出，中午跟着师兄弟去酒馆打尖，进门时正好撞见大阔枝在忙活——她穿著一身半新不旧的青布夹袄，头发梳成利落的圆髻，手里攥着算盘，正跟送菜的小贩对账，说话声音洪亮，算账目清目明，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活络，半点看不出以前在青楼里的模样。
更关键的是，俩人一聊天就“对了脾气”。小红枣那时候在戏班里受委屈，老被资深的角儿抢戏份，还得给老师傅端茶倒水伺候人，心里的苦没处说。那天她捧着碗面条，忍不住跟同桌的大阔枝吐槽了两句，本以为对方会当个笑话听，没想到大阔枝放下手里的账本，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丫头，咱熬日子就得硬气点，别人欺负你，你别往心里去，先把本事练扎实了。” 就这一句话，让小红枣觉得遇上了“懂自己的人”。
往后的日子里，俩人的往来更密了。大阔枝知道小红枣戏班管饭不管饱，总会在她演出结束后，悄悄留一碟酱牛肉、两个白面馒头，用油纸包好塞给她；小红枣呢，没事就往酒馆跑，帮着擦桌子、摆碗筷，遇到客人多的时候，还能帮着喊两句“里面请”。她们俩聊天，从来没提过彼此以前的日子，聊的都是戏班的新鲜事、酒馆的小麻烦，就像街坊里互相帮衬的姐妹。时间一长，小红枣喊“姐妹”就成了自然，这称呼里没有半点客套，全是“你懂我的难，我知你的好”的真心。
对彩凤喊“姨”：先有“行规”框着，后有“习惯”黏着
和大阔枝不同，小红枣对彩凤的称呼，从一开始就被“行业规矩”定了调。
早年间的戏曲行有个特别扎心的“地位排序”：“七娼八戏九吹手”。意思是，在当时的社会认知里，窑姐的地位能排到第七，戏子反而排在第八，比窑姐还低一等；吹唢呐的更靠后，排第九。也正因如此，戏班子里有个代代相传的老规矩：只要对方还在青楼里谋生，戏子见了就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姨”——这不是出于真心的尊敬，而是行业地位低人一等时，不得不守的“礼数”。
小红枣和彩凤的初遇，正好撞在了这个“规矩”上。那时候小红枣已经在戏班学了一年多，跟着戏班去邻镇演出时，遇上了来后台送茶水的彩凤——当时彩凤还在当地的青楼里做事，那天是青楼的老鸨让她来后台“打点”，给戏班的角儿送点小礼物，好让戏班多唱几出受欢迎的戏。小红枣刚巧在后台帮师傅整理戏服，彩凤走过来递水，她想起师傅教的“规矩”，赶紧停下手里的活，低着头喊了声“姨”。彩凤当时愣了一下，看着小红枣的样子，眼神里有点复杂，但也没说啥，只是应了一声，把水递了过去。
后来过了两年，彩凤遇到了一个愿意娶她的货郎，彻底离开了青楼，成了货郎的媳妇，也搬到了松林镇，和小红枣、大阔枝成了街坊。按说这时候彩凤已经“从良”，不再是以前的身份，小红枣喊“姨”的“规矩”也该失效了，可她还是没改称呼。剧里有个场景：彩凤搬到松林镇的第一天，小红枣帮着她搬行李，张口还是“姨，这个箱子沉，我来扛”。彩凤笑着说：“现在都街坊了，不用这么客气。” 小红枣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喊了两年了，早就顺口了，改过来反倒觉得生分。”
从那以后，“姨”这个称呼就一直跟着彩凤。不是小红枣还把她当以前的“窑姐”，而是最初的“行规”给了称呼一个起点，后来的街坊相处，又让这个称呼成了习惯——就像咱们平时喊惯了别人的小名，哪怕对方后来换了身份，也还是会不自觉地喊小名一样，无关身份，只关“习惯成自然”。
说到底，小红枣对大阔枝和彩凤的称呼差异，跟“窑姐出身”没多大关系，核心是“相遇时的处境”和“现实的规矩”在起作用。和大阔枝相遇时，对方早已脱离旧身份，俩人靠真心处成了姐妹；和彩凤相遇时，行业规矩先定了调，后来的习惯又让称呼扎了根。这两个简单的称呼，藏着的其实是那个年代里，小人物在不同处境下的无奈与真诚，也让《归队》里的人物，多了几分真实可感的烟火气。
来源：xx幸运漂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