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女人穿着城里裁缝铺子最艳的布,走路带风,把村口那棵老槐树都衬得灰头土脸。
“露露一出场,天牛庙村的男人集体失眠。
”
这女人穿着城里裁缝铺子最艳的布,走路带风,把村口那棵老槐树都衬得灰头土脸。
谁也没想到,她先干的不是种地,是把赌桌支在了祠堂门口。
弟弟偷盐被抓那天,她没哭没闹,直接拎了两瓶烧酒去找大脚。
酒过三巡,她管大脚爹娘叫干爹干娘,绣绣在窗外听得指甲掐进掌心——地主家的小姐?
露露偏要当众戳破这层窗户纸。
男人们爱看露露唱小曲,更爱看她洗牌时露出的半截手腕。
十二块大洋被骗?
她转手开了赌馆,麻将声盖过了鸡叫。
村里老人摇头:“这女人迟早把天牛庙的魂勾走。
”可年轻人偷偷学她涂指甲,连莲叶都攒私房钱买了盒胭脂。
宁学祥半夜爬墙那次,被露露一盆洗脚水浇成了落汤鸡。
第二天全村传成笑话,老东西憋得脸发紫。
地主子弟宁可金倒干脆,直接拿田契换露露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有媳妇骂露露“狐狸精”,转头却学她盘发髻。
绣绣终于明白,贫穷压不住人心里的火,露露不过是把那团火点成了烟花。
后来赌馆被查封,露露卷着包袱走了。
村口老槐树底下,男人们搓着麻将,再没人唱小曲。
莲叶把胭脂藏进箱底,绣绣发现大脚偷偷攒了十二块大洋——那是露露当年被骗的数目。
天牛庙村还是穷,但再没人说“农村只有种地两件事”。
露露留下的,是女人们突然敢大声说话,是年轻人开始琢磨“除了种地还能干啥”。
说到底,她搅浑的从来不是一池春水,是死水。
来源:空中欢乐飘荡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