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帮妻子的小情人支付冰淇凌的钱,隔天她就把温言庭关进了冰柜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9-09 20:20 3

摘要:助理心下一惊,连忙呈上一份资料:“苏总,我来给您送贺先生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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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清来人后,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又恢复成一片冰冷,甚至不满。

“你来干什么?”

助理心下一惊,连忙呈上一份资料:“苏总,我来给您送贺先生的资料。”

苏窈这才想起来,在陈丽找上门后的不久,她就派人去查了贺琰臣的过往。

以前她对贺琰臣无条件信任,从未查过他。

可如今种种都偏离了她的预想,激起了苏窈作为一个商人的警惕,果断让人查了贺琰臣。

若贺琰臣没有说谎,她可以不计前嫌和他在一起。

可若贺琰臣只是把她当枪使,她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

苏窈面无表情地翻看着那叠资料,怎么看都觉得贺琰臣的履历过于干净,甚至还有些悲苦,惹人同情。

尽管这是她期望看到的答案,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苏窈沉默片刻,突然转变了话题:“去查查温言庭在哪里。”

“是。”

可就当助理转身要离开时,苏窈又喊住他:“算了。”

她似乎烦躁的厉害,纠结了半天才说:“不用去查了,他只是在跟我闹脾气,等过阵子知道错了,就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番话究竟是说给助理听的,还是哄骗自己的。

苏窈一夜未眠,所过之处都满是温言庭生活的痕迹。

鞋架上是她曾经心血来潮置办的情侣鞋,衣柜里也装满了她喜欢的情侣服,就连喝水的杯子,洗漱工具......都是成双成对的。

她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她和温言庭相爱时的画面。

他执意要给她做饭,她就在边上给他打下手。

他半夜突发奇想要看日出,她就带着他夜爬上山顶等待太阳东升。

他说:“苏窈,请你永远爱我。”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永远多远,只是信誓旦旦地回应他的爱意:“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当初有多爱,现在的结局就多潦草。

苏窈忽然掩面笑起来,眼角微微湿润。

是啊。

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呢?

她自己也不明白。

是因为贺琰臣?

还是因为她的三心二意?

苏窈不愿意细想,只觉得就这样保持现状好像也不错。

于是,她切换了小号,给温言庭发了短信。

【别想着和我离婚,奶奶也不会同意的。】

明明过去两年,最想要离婚的是她。

可等到温言庭真的提离婚了,她又不乐意了。

苏窈安慰自己: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一切都是为了苏家的脸面。

然而长夜过后,更为空虚。

她还是没忍住让助理去调查温言庭的行踪。

可比调查结果更早传来的,是派出所的消息——

陈丽在狱中自杀身亡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苏窈不相信,一个从不内耗,只会指责别人的烂人,居然会自杀?

要说是他杀,兴许她就信了。

可偏偏是自杀。

沉默片刻后,苏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重新调查一下贺琰臣的资料。”

啪——

书房门口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苏窈抬眸,就看见贺琰臣浑身颤抖地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窈窈,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12

苏窈有些错愕:“阿臣?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琰臣委屈解释:“你已经两天没来看我了,我有些担心,就自作主张来这里给你熬汤。”

“你放心,我已经提前问过助理了,得知温先生不在我才来的!”

“我绝对没有想要破坏你们婚姻的意思,毕竟......我本来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小三。”

贺琰臣一边擦眼泪,一边观察着苏窈的神情。

果不其然,苏窈瞬间慌了神,连忙起身把他抱入怀中,语无伦次地安慰:“阿臣,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告知公众,让大家知道谁才是说谎的那一个。”

“陈丽上次到医院附近来找你,这件事已经在京城的名流圈传开了,我也不想你背负骂名。”

“再说了,你那么懂事,怎么可能会是陈丽说的那种人?”

为了哄好贺琰臣,苏窈让助理送来许多名表西装,只为讨他欢心。

可贺琰臣仍旧闷闷不乐:“窈窈,你不用这样子,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

苏窈随手拿起一枚戒指为他戴上,无奈笑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想给你最好的。”

“阿臣,别哭了好吗?你哭的我心疼。”

原以为贺琰臣会像从前一样,很快就被哄好,接着抱着她撒娇。

可这次,他却眼泪汪汪地抬眸,开口问道:“最好的你已经给了温言庭,难道你能把你丈夫的位置给我吗?”

话一出口,连贺琰臣自己都有些怔愣。

他的懂事男大人设,让他总是逆来顺受,从不在苏窈面前暴露自己想将温言庭取而代之的野心。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贺琰臣便仗着苏窈的宠爱得寸进尺:“窈窈,你和他都已经没感情了,为什么不能离婚嫁给我呢?”

苏窈沉默了,脑海里又想起了那条诉讼离婚的短信,顿时有些赌气。

温言庭不想当她的丈夫了,有的是人想当。

这么想着,苏窈就松了口:“你真的想当我的丈夫吗?”

“豪门女婿有豪门女婿的担当,这意味着你当上苏家女婿以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了。”

“这样,你也愿意吗?”

贺琰臣没想到苏窈会退步,整个人惊讶的几乎要跳起来,激动点头:“我愿意!”

“好!”苏窈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笑道:“我会和温言庭离婚,然后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嫁给你。”

被贺琰臣这么一闹,调查的事也有所耽搁。

苏窈在心中赌了一把,选择相信贺琰臣,随即让律师给温言庭发去讼诉离婚的通知。

与此同时,她还向外界放出消息,宣告自己即将和贺琰臣举行婚礼。

她把事情闹沸沸扬扬,甚至推掉了繁忙的工作亲自筹办婚礼,却始终没等来温言庭一条信息。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连助理都调查不到他的行踪。

按理来说,苏窈应该是愤怒的。

可她却失眠了。

满脑子都是温言庭。

13

她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温言庭的场景。

那样怕疼的人,就那么一声不吭地扛下了一百个耳光。

明明已经自顾不暇了,却还在替温母着想。

苏窈的心脏狠狠一缩,时隔三年来再次对温言庭产生了心疼。

“在想什么?”贺琰臣端着甜点走进书房,此刻的他已经如愿以偿住进了别墅。

苏窈收起思绪:“没什么,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参加个晚宴。”

鉴于贺琰臣需要些时间准备,苏窈先行到了晚宴现场。

这是一场慈善晚宴,来的人非富即贵。

所有人都虚与委蛇地谈笑风生,却没有一人的笑意是到达眼底的。

就在宴会即将开始之时,宴会厅的大门骤然打开。

贺琰臣一身昂贵西装,戴着庸俗的各种装饰品就进场了,也不管那西装和名表穿在他身上搭不搭。

周围的哄笑声越发明显,刺耳的议论声钻进苏窈的耳中。

“他到底懂不懂时尚啊?这一身的高奢品穿在他身上怎么还不如乡下的土包子?”

“这就是苏总养在外面那个情人?身材样貌美商,哪一样比得过温言庭啊?”

“也不知道苏总怎么想的,放着家里的大帅哥不要,居然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

......

难堪的情绪在心底蔓延,苏窈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可偏偏贺琰臣还什么都没察觉到,只当周围人实在恭维他,高傲扬起脸。

“窈窈。”他小跑到苏窈跟前,邀功似的说:“我今天好看吗?”

可苏窈脸色阴沉,只是平静道:“下次别这么穿了。”

说完,她没有等他,一个人往前排走去。

贺琰臣瞬间慌了神,这才听清周围的嘲讽声,本就假白的脸上更是煞白。

他把头埋的很低,连忙跟上去解释:“对不起,窈窈,我只是想不给你丢人而已......”

见他死咬嘴唇愧疚的模样,苏窈于心不忍,放轻语气道:“没事了,下次注意就好。”

宴会过半,不断有人来向苏窈敬酒。

他们高谈阔论,流畅地切换各国语言交流,说着贺琰臣听不懂的话语。

感受到被排挤的贺琰臣十分窘迫,只能自作聪明地为苏窈挡酒,还自以为体贴地说:“窈窈,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谁曾想惹怒了前来敬酒的权贵,对方直接挂脸:“苏总,你不想给我面子就直说,让一个小白脸来挡酒,是几个意思?”

无数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投来,苏窈尴尬极了,只能找借口带贺琰臣先行离场。

回到车上,苏窈一言不发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女士香烟。

贺琰臣吓得连声音都在抖:“窈窈,你知道的,我是从大山里出来的,自然是不懂你们豪门的规矩,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你别吸烟了好吗?我不喜欢烟味,对宝宝也不好。”

算起来,苏窈也怀孕两个月了。

苏窈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温言庭被帮上手术台那天,满脸死寂的绝望。

她心头一颤,下意识熄了烟。

“改天我让助理给你请个老师,你是该好好学习一下豪门礼仪和才艺了。”

见她让步,贺琰臣心中正要得意,却听见苏窈继续说:“温言庭就从来不会这方面让我丢人。”

犹如一颗颗炸弹在耳边炸开,贺琰臣脑袋一片空白。

丢人?

这还是第一次,苏窈说他,丢人。

14

贺琰臣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苏窈却疲惫开口:“我累了,今晚让助理先送你回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到嘴边的苦水瞬间被阻断,贺琰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赶下车,愣愣地目送苏窈离开。

他在风中站了良久,最终咬牙拨通了电话:“你不是说好帮我除掉温言庭的吗?可为什么到现在苏窈和他的离婚证还没下来!”

对方冷笑一声:“温言庭早就出国了,国外的地盘可不归我管!再说了,我已经帮你除掉了陈丽,你还想怎么样?”

“贺琰臣,我看你是忘本了!真以为攀上了苏窈就能高枕无忧了?”

“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你背后傍上了多少个富婆!”

贺琰臣愤怒地挂断电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助理早已拍下了全过程。

隔天,助理就把视频送到了苏窈桌上。

“苏总,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窈一头雾水,总觉得这个视频里会有让她颠覆认知的东西。

她犹豫片刻,最后攥紧的手陡然松开,把U盘接入电脑。

在听清贺琰臣的通话内容后,苏窈猛的瞪大眼睛。

什么意思?

陈丽是贺琰臣派人杀的?

甚至连温言庭他都不放过!

“砰”的一声,苏窈的三观仿佛被什么东西震碎:“查!给我查贺琰臣的真实资料!还有跟他通话的那个人是谁?!”

两天后,苏窈就收到了一叠厚厚的资料。

那叠资料里,全是贺琰臣依偎在不同富婆怀里,衣衫凌乱,满是吻痕的照片。

“陈丽说的没错,贺琰臣逃出来后,就开始给不同的富婆当情人。”

“跟他通话的那人,是他最大的金主。”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贺琰臣应该是把您当接盘侠了。”

助理不卑不亢地说完这番话,又接着说:“另外,温先生和您的离婚官司有结果了。”

“鉴于您婚内出轨,法院判决您净身出户。”

苏窈的脸庞狠狠一白,完全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如此匪夷所思。

一切都好像是命运给她做的局。

她本以为贺琰臣只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乖巧的让人心生怜爱,甚至几次三番为了他伤害温言庭......

抽血、车祸、扇耳光…

她都对温言庭做了些什么啊?

苏窈又忍不住想起来温言庭。

想起当年在篮球赛上,为了她怒怼校霸的温言庭。

想起当年樱花树下,红着脸轻吻她唇的温言庭。

想起当年无数个被苏家长辈压迫的瞬间,那个总是挺身而出救赎她的温言庭。

善良的,单纯的,英勇的,无畏的......

每一个,都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温言庭。

甚至在婚后,温言庭也未曾变过半分。

始终像年少一样,把一颗真心双手奉上。

默默地替她打点好对内对外的各种关系,多次站出来挽救她绯闻缠身的负面形象,为她攒下了不少人脉。

苏窈幡然醒悟,温言庭才是那个真心爱她的人。

而她,爱过,恨过。

如今更是后知后觉再次臣服。

15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窈忽然起身,驱车要往医院赶。

既然温言庭不想见她,那她就去找温母。

她不信,温言庭会放着温母不管。

可等她赶到医院,却被护士告知,温母跳楼自杀了。

而她跳楼自杀那天,正是她为了贺琰臣让人扇了温言庭一百个耳光那天。

这一刻,苏窈只觉得天都塌了:“难怪......”

难怪温言庭会突然放弃她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说离婚就离婚。

挚爱之人害死了至亲之人。

换谁都会崩溃。

像是有一千根针扎在心头,苏窈有些窒息。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贺琰臣雀跃的声音:“窈窈?你是来陪我做体检的吗?”

看着眼前这个纯洁无害的男人,苏窈很难把他跟视频上那个心肠歹毒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她眸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看的贺琰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窈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窈闭了闭眼,冷声开口:“你知不知道,温言庭的母亲去世了。”

闻言,贺琰臣佯装震惊道:“这......这怎么会呢?上次见阿姨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啊。”苏窈冷漠地打断他的话,“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贺琰臣的瞳孔骤缩,眸底闪过一丝慌乱:“窈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他还体贴地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可下一秒,他就被苏窈拽去了顶层手术室。

他们曾在这里风花雪月,厮混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也在这里一同祈祷过彼此能够健健康康的,携手奔赴未来。

可此刻,苏窈却亲手把贺琰臣送上了手术台,像当初命令医生毁掉温言庭那般残忍:

“挖掉他的肾!”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贺琰臣手脚并用挣扎着:“窈窈,你到底怎么了?”

“窈窈,你肯定是误会我了,阿姨的死真的跟我没关,你不能这么对我......”

“跟你无关?”苏窈冷笑一声,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如果不是你去闹事,他母亲怎么会死?!”

“如果不是你故意勾引我,言庭怎么会对我失望跟我离婚?!”

“说到底,罪魁祸首都是你!”

贺琰臣不明白苏窈怎么就突然对温言庭回心转意了,可冰冷的手术刀近在咫尺。

他恐惧地瞪大双眼,语速飞快地旧事重提。

“不!窈窈,你怎么会舍得伤害我呢?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了吗?”

“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在旋转木马上接吻,在摩天轮上定终身,我们还一起看日出日落......”

“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还有我们的孩子......”

提到孩子,苏窈忍无可忍:“没忘。”

“可就是因为没忘,所以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都不敢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

苏窈把调查到的那些资料全部摆在他面前,讥讽地笑出声。

“贺琰臣,你知道我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信任你,为了你我不惜伤害自己,伤害家人,伤害温言庭!”

“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爱的?!”

“你知道我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对你有多么的失望吗?!”

她眼中的怒火在肆虐燃烧,恨不得烧光所有。

16

贺琰臣被她吼的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一时间忘了说话。

正当他想要开口为自己在辩解两句时,却突然发现,在确凿的证据之前,他的辩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苏窈也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像当初对待温言庭那样对待他。

两个小时后,这场酷刑终于结束。

可这还不够,苏窈转身就吩咐手下,把当初对温言庭做的事,都对贺琰臣做了个遍。

受尽折磨的贺琰臣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倒在手术台上,经历一天一夜的抢救,才得以保留下性命。

只不过,他伤势太重,半死不活。

助理问苏窈:“苏总,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不是喜欢勾搭富婆吗?那就把他扔进乞丐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无边的恐惧中,贺琰臣被送进了贫民窟。

他不甘心。

明明还有半个月,他就要娶到苏窈了,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彻底跌落神坛。

仇恨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贺琰臣暗暗发誓,只要他活着一天,就绝不会放过温言庭和苏窈。

而与此同时,苏窈也终于查到了温言庭的下落。

在启程去他所在的国家之前,她去了躺墓地祭拜温母,又吩咐佣人把别墅装饰成温言庭喜欢的模样。

她轻抚温言庭的照片,疯魔般地眷恋:“言庭,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可就在她即将登机之时,苏老太太带人拦住了她:“孽障!我绝不允许,你再次伤害言庭!”

温言庭的好,苏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拿温言庭当自己亲孙子看待,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温言庭来之不易的幸福。

就算是她的亲孙女,也不行。

见老太太不容退让的样子,苏窈再次上演了自残的戏码。

可这一次,苏老太太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直到苏窈失血过多晕过去,她才连忙让人把她送去医院治疗。

可就在苏窈住院的隔天,警方持证上门:“苏窈涉嫌一桩故意杀人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刚醒过来的苏窈有些错愕,正欲反驳却又想起了温言庭的母亲,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从狼窝里逃出来的贺琰臣,也遇到了警方的逮捕。

他慌张失措地挣扎着,甚至在跳车逃跑时摔断了一条腿,嘴里还喃喃着:“我要见苏窈......”

最终,贺琰臣锒铛入狱。

而苏窈,则被苏老太太保释出来,关在苏家老宅中。

17

国内的动荡,并没有影响到远在澳洲的温言庭。

他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也大概适应了这边的风土人情。

更何况,小姨给他的爱无上限,让他很快就从上一段婚姻的阴影中走出来。

在小姨的支持下,温言庭开启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

他先是把澳洲的旅游胜地都去了个遍,又开始把目光瞄准国外。

在喜马拉雅之巅感受自由,在长江黄河地带置身波澜,甚至在战乱地区领悟人间疾苦。

温言庭那颗躁动不安已久的心,终于得到了洗涤。

可他并不是只会沉溺于温柔乡的人。

旅游结束后,温言庭开始计划自主创业的事情。

对此,小姨也全力支持:“言庭,需要什么就找小姨,小姨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脉。”

可温言庭只是笑着拒绝。

苏窈净身出户的裁决书下来以后,温言庭就成了亿万富翁,自然是不缺钱的。

比起接受小姨的资助,他更想用这笔钱,去谋取更大的利益。

很快,温言庭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他凭借着曾经管理温氏集团的经验和自身的经商天赋,一点一点把公司做起来。

此后的一年里,温言庭每天忙的连轴转,几次三番因为低血糖被送进医院。

就连商业死对头都不得不称赞他一句:“天才中的天才。”

而温言庭却只是一笑置之,继而投身更繁忙的工作。

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又遇到苏窈。

在一场晚宴上,温言庭正在和几家权贵交谈,身后却骤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言庭。”

他顿时头皮发麻,一下就认出了这是苏窈的声音。

旁边的富家子弟见状,颇有兴致地打趣他:“言庭,你看起来又多了个追求者哎。”

“不是。”温言庭闭了闭眼,接着说:“她是我前妻。”

“前夫”两个字传入苏窈耳中,她有些破防:“前妻?温言庭,你就是这么跟别人介绍我的?”

然而下一秒,她又跟人格分裂一样切换嘴脸,深情款款道:“言庭,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言庭缓缓抬眸,直直地审视她。

眼前的苏窈面容憔悴,头发油到不知多少天没洗了,眼下的乌青越发显得她脸色苍白,就连魔鬼身材也变得瘦削如纸。

很难想象,这是曾经让京城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

温言庭淡淡收回视线,正欲往另一边走去,丝毫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被无视的苏窈有些心慌,生怕温言庭再也不肯原谅自己,情急之下朝温言庭伸出手。

砰——

温言庭一个过肩摔就把人狠狠摔在了地上,清脆的骨裂声令人发指。

来到澳洲以后,温言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专人来教自己格斗技巧。

毕竟商场如战场,无论是他还是小姨,都难免会遭人算计,学点防身技巧总是没错的。

可他也没想到,从前一个人就能单挑十个人的苏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摔倒在地。

不难想象,苏窈这一年来有多么的颓废。

温言庭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只是喊来保安将人赶走,转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别人交谈。

苏窈疼的说不上话,几欲开口想要挽留,却被温言庭那副冰冷至极的模样生生劝退。

而这,也正是她曾经对待温言庭的方式。

18

晚上回到家,温言庭就被小姨拦住检查。

确保他没有受到伤害,小姨才松了口气:“我听司机说,苏窈今天来找你了?”

温言庭“嗯”了一声,反向安慰她:“小姨,我没事,你别担心。”

可小姨仍旧惴惴不安:“言庭,苏窈不是什么善茬,你一定要多加防范!”

似乎还不放心,小姨又吩咐助理给温言庭多找了几个随身保镖,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踌躇良久,小姨忍不住开口:“言庭,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妻子?”

温言庭摇摇头:“婚姻的苦吃过一次就够了,没必要重蹈覆辙。”

见小姨面露难色,他开口问道:“小姨,怎么了?是不是哪家豪门又来说媒了?”

毕竟这些日子,络绎不绝地来了许多豪门上门提亲,都被温言庭拒绝了。

可能让小姨为难成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姨也没隐瞒他:“是城北白家。”

闻言,温言庭错愕一瞬。

城北白家,澳洲的商场霸主,产业遍布全球。

最关键的是,白家兴旺,不仅在商业上颇有建树,更是黑白两道通吃。

确实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

温言庭不想让小姨为难,便主动要了白家千金的联系方式,约了人一周后见面。

可真等到见面那天,苏窈也跟了过来。

她拦住了温言庭的去路,气急败坏地质问他:“你是不是要去见别的女人?”

在得知温言庭要和白家掌权人见面相亲时,苏窈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当初她把故意杀人罪的责任推到贺琰臣身上,被无罪释放后,就瞒着苏老太太跑到澳洲来找温言庭。

在商场上素来无败绩的她,在感情上同样不允许自己失败。

可如今,温言庭却要和别的女人相亲了。

对方还是商场霸主,这让现在的她越发的不安与自卑。

温言庭冷冷地和她拉开距离:“这不关你的事。”

说完,他正欲绕过苏窈进餐厅,却被她突如其来的肢体骚扰吓了一跳。

只见苏窈猛的抓住他的手,眼神里布满了红血丝,语气卑微到了骨子里:“言庭,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温言庭气笑了,抽出手就是一巴掌:“苏窈,你有什么资格来请求我的原谅?又怎么好意思来提复婚的?真当我没有脾气的吗?”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朝三暮四。

一边说爱他,一边又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现在失去了后悔了又继续来纠缠他。

实在是,让人不齿。

温言庭一个眼神,身边的保镖就心领神会地驱赶苏窈。

就像以前无数次,苏窈让保镖驱赶他一样。

身份对调,温言庭只觉得恶有恶报。

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深吸一口气走进包厢,就看见白笙一脸戏谑地盯着他。

不用想也知道,她早已知晓方才的闹剧。

温言庭默默在心中给她扣了印象分,把她判入了纨绔的行列里。

可白笙开口就是:“温先生,别来无恙啊。”

无数个问号在脑海中闪现,温言庭有些不解:“白小姐,今天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不是。”白笙起身,替他拉开椅子,“很早以前我就见过你了,不止一次。”

闻言,温言庭更是一头雾水。

白笙这幅人神共愤的长相,还有极为出挑的身材,放哪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19

虽然温言庭完全没有记起来她,可白笙一点也不恼怒。

她的笑容极具侵略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温言庭。

“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会慢慢走进你生活的。”

像随口一说,也像郑重承诺。

还没等温言庭反应过来,白笙就递给他一份合同:“温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谈个合作?”

温言庭愣愣接过翻看,顿时傻眼:“你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笙说的合作,就是两人结婚。

“跟我结婚,不仅我名下的所有资产是你的,我人也是你的。”

“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吗?”

温言庭抬眸看向她:“划算,可是,你图什么呢?”

他家境不如她,事业没他成功,还二婚......充其量也就只有这幅皮囊与她势均力敌。

说白了,这笔买卖只对他一人划算。

可白笙却直白地说:“图你。”

“温先生,我可是喜欢你很久了。”

“在你还没结婚之前,我就喜欢你,你结婚了,我就每日盼着你离婚。”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暧昧不清,甚至还带着一丝绿茶味,看的温言庭哑口无言。

沉思过后,温言庭爽快地签了合同:“如你所愿,我们合作愉快。”

虽然不知道白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好歹合同在手,不怕她耍诈。

更何况,他是个商人,断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

此后几天,温言庭和白笙火速闪婚,领完了结婚证就筹划着办婚礼。

不过在此之前,温言庭提议让两家长辈见一面。

于是,温白两家便聚在了一起。

没有豪门见面分外眼红的剑拔弩张,有的是两家长辈对两个孩子的极度满意。

就连眼光极为挑剔的小姨,都对白笙赞不绝口。

而白笙也没有让温家人失望,当场拿出资产转让协议。

凡她名下的车子,房子和股份等,都转让给了温言庭。

甚至连她的家人也纷纷送上价值连城的见面礼,让人叹为观止。

温言庭有些不知所措,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白笙在桌下紧紧握住双手。

她凑在他耳边低语:“别紧张,你值得。”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仿佛定海神针一般,抚慰了温言庭心中的不安。

他看着她,看着她一边谈笑风生又一边为她剥虾挑刺,看着她猜透自己的欲言又止又照单全收,看着她替他挡下某些长辈的恶意又若无其事地宽慰他......

好似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也,相爱了很多年。

思及此,温言庭觉得荒谬的同时也心软的红了眼。

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苏窈最爱她的时候,都不及白笙的万分之一。

饭后,白母和温言庭单独说了会话。

她把白笙的日记本送给温言庭:“言庭,对于笙笙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爱上你这件事,我当初也和你一样感到好奇,但你看完这本日记本,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温言庭接过日记本,总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20

晚上洗完澡后,温言庭坐在书桌前,翻开了日记本。

日记本里贴满了他各个时期的照片,从稚嫩儿童到意气少年,从少年到成人。

这一切,都在他结婚那天戛然而止。

而他和白笙之间唯一一张合照,是在他八岁的生日宴上。

白笙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舞台上的他,背影是那么的落寞,眼神却又那么的真诚。

尘封在脑海里的那些零碎记忆顷刻而出,温言庭的思绪回到了八岁那年。

那年,温言庭还是懵懂无知的小孩,热情的招待着所有的来宾。

可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也就是如今的白笙。

小女孩虽然身穿昂贵的礼服,可全都是过季款,额头和嘴角处还带着两处淤青。

她警惕的盯着每一个过路的人,眼神里面满是戾气。

抱着玩偶的小温言庭就这么无所畏惧的走到她面前,伸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一脸纯真的说:

“妹妹,你发烧了,还受伤了。”

“我带你去上药吧。”

似乎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的关心,小白笙错愕了好一会儿。

直到眼前的小男孩牵起她的手往别墅里面走去,她才反应过来,慌乱解释:“你不认识我吗?我是白家的私生女,他们都讨厌我,你要是对我太好,他们也会讨厌你的。”

可小小的温言庭却语出惊人:“那就让他们讨厌好了,有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为她处理伤口,又安慰了她许久,还把母亲送给自己的玉佩送给她。

临走时,温言庭悄悄对她说:“回去了可就不能再受伤了哟。”

那是第一次,白笙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有意义的。

温言庭翻看着日记本,却好像在翻越白笙的成长史——

她是白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从一开始就不被所有人认可,甚至有人想方设法的要她的命。

就连她自己,也想过一了百了。

直到她十岁那年,白家人丁凋零,才不得已把她们母女俩接回了家。

她忍辱负重十余年,终于开创了属于自己的盛世,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白家掌权人。

而白母也因此和白父复婚。

温言庭不敢想象,在外那么一个杀伐果断又游刃有余的女人,竟然念了他十几年。

难以诉说的情绪在心里蔓延,他迫不及待想要见白笙。

于是,他裹了件外套就匆忙下楼,却看到苏窈守在别墅门口。

“言庭!”苏窈激动地迎上前。

温言庭警惕地后退两步:“你来这做什么?”

“咚”的一声,苏窈突然跪倒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言庭,别娶白笙,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也可以把我的资产股份全部给你,还有孩子,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对,还有贺琰臣,你不是一直讨厌他吗?他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很快就要执行死刑了!”

“言庭,算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21

见温言庭无动于衷的样子,苏窈开始诉说起他们热恋的点点滴滴。

说到动情之处,她甚至会潸然泪下,装作一副恨海情天的样子。

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江倒海,温言庭讥讽笑出声:“苏窈,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说什么做什么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可就当他要驱车赶往白家时,苏窈竟然丧心病狂的拦在他的车前。

温言庭一个急刹车,却还是把人撞出了几米地。

苏窈被撞的浑身是血,身上的骨头痛到几乎站不起来,却还是满怀希望的看向温言庭。

可对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甚至连一丝担忧也没有,冰冷的可怕。

这一刻,她才确信,温言庭是真的不爱她了。

只见温言庭拨通了急救电话,随即喊来保安看守现场,自己却开车扬长而去。

温言庭主动来找白笙,她意外之余又无比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她伸手替他抹去眼泪,心疼的厉害。

这还是第一次,温言庭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她。

可温言庭却猛然抱住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白笙,你的日记本,我看完了。”

“这些年,你辛苦了。”

如果说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那么此时此刻温言庭很确定,他对白笙有爱。

白笙怔愣一下,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他,脸上却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只要结局是好的,我经历的这一切都算有意义。”

黑夜是感情的培养皿,温言庭心下五味杂陈,当即把婚礼提上日程。

原定于半年后的婚礼硬是被提到了一个月后。

白笙激动了许久,推掉手中繁忙的工作,开始亲力亲为地把控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玫瑰要当天空运过来的,婚礼地点是全城最顶奢的,结婚请柬是她亲自写的......甚至连伴手礼都价值昂贵。

远比当年,苏窈婚礼现场逃婚的闹剧要隆重正式的多。

可最让温言庭感动的,是白笙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的真心。

而在这一个月内,苏窈其实每天都在蹲守温言庭。

只不过白笙派来的保镖太过权威,她根本没有靠近温言庭的机会,每每被驱赶的狼狈至极。

温言庭并不知道白笙为他做了这么多,只当是苏窈自己想通了,便没再去纠结。

直到婚礼前夕, 他因为紧张的睡不着觉,深夜独自出门透气。

他的耳机里正在和白笙通话:“明天就是婚礼了,你紧张吗?”

耳朵里传来对方略微沙哑的笑声:“紧张,也期待。”

“言庭。”白笙轻唤他的小名,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你后悔和我结婚吗?如果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反悔......”

话音未落,温言庭就打断了她的话:“我爱你。”

电话那头的白笙愣住了,就听见他像许诺一样接着说:

“是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是想和你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的爱,是世界坍塌而我仍想陪你走下去的爱。”

“白笙,也许我一开始和你领证是为了你的钱,可和你举行婚礼,是因为相爱。”

“反悔,是不可能的。”

22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听的白笙久久说不出话来。

正当她想要回应他的爱时,话筒那边却传来温言庭的惊呼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忙音。

强烈的不安与焦躁涌上心头,白笙却平静的诡异,连忙打开电脑追踪温言庭的手机位置。

早在苏窈来到澳洲那天,她就在温言庭的手机里植入了定位系统。

顷刻间,她就锁定了温言庭的位置。

与此同时,苏窈也顺利迷晕了落单的温言庭,把人绑上了车。

此刻的她已然不复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倒像是个被通缉的亡命徒,见不得光。

她贪婪地抚摸着温言庭的脸颊,安静地等着他醒过来。

苏窈原以为,温言庭会露出惊恐,愤怒,甚至充满杀意的眼神,可 他却极为平静。

仿佛被绑架的人不是他一样。

温言庭勾了勾唇角,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窈瞬间破防:“你闭嘴!温言庭,凭什么你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再婚?!”

像人格分裂,她又放缓语气,以一种极为病态的模样怀恋起 他们的过去。

“言庭,你忘了吗?我们在樱花树下发过誓,要陪伴彼此一辈子的。”

“我们一起对抗过家族,一起熬过最难熬的时光,还一起弹琴作画翻山越海......”

“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过,那么想要和彼此走到世界尽头啊!”

她试图用过往的甜蜜掀起温言庭心中的那片海,妄想着他会念在他们之间的情分再一次原谅她。

可温言庭却冷冷开口:“说完了吗?”

冰冷的话语如同冰锥般深深刺进苏窈的心脏。

她彻底破防,张牙舞爪地威胁温言庭:“言庭,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说,要是你和我上床的视频传开了,白家人还会认你吗?”

闻言,温言庭冷若冰霜的面上终于掀起一丝波澜。

他难以置信:“苏窈,你是疯了吗?”

“疯?”苏窈讥讽笑出声,开始上手脱自己的衣服:“我还可以更疯。”

很快,她就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而又要动手解开温言庭的衣服。

温言庭被死死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衬衫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冒了一身的冷汗。

情急之下,他竟然下意识大喊:“白笙!”

像是祈祷成真,废弃工厂的大门被猛的踹开。

白笙如地狱修罗般冲过来,拿起一旁的铁棍便开始往苏窈身上砸。

清脆的骨裂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尤为刺耳,苏窈凄厉的惨叫声也震耳欲聋。

“白笙!你敢对我动手,我奶奶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私生女,白家的一条狗!”

......

白笙打红了眼,目光森然地凝视着她,声音仿佛来自远古:

“我的人,你也敢动?”

她手上的青筋暴起,双眼赤红的骇人,浑身戾气阴森的堪称死神降世。

明明是所有人都恐惧而避之不及的活阎王,可温言庭的心脏却狠狠抽疼。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白笙本来的样子。

是她在遍地苦难中生长出的保护色。

23

“白笙!”

温言庭哭着喊她。

白笙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立刻丢下铁棍跑到温言庭跟前,蹲下身替他解开绳索。

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手足无措地安慰他:“对不起,言庭,是我来晚了。”

过去她没能保护他,如今她差点又要失去他。

白笙说着说着,自己却哭红了眼,颤动的肩膀暴露了她的害怕。

温言庭轻轻抱住她:“笙笙,不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你很好。”

回到家以后,白笙替温言庭处理好身上的伤口。

看着她仍然自责的模样,温言庭有些哭笑不得:“好了,难道你明天打算板着脸举行婚礼吗?”

提到婚礼,白笙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婚礼现场布置的浪漫而奢华,鲜花、音乐、灯光、一切都那么的完美。

白笙穿着一席洁白的婚纱,美得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缓缓走向红毯尽头的温言庭。

可她只走了几步路,温言庭就迫不及待地飞奔向她,牵着她的手一同朝前方走去。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意,眼里只有彼此,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温言庭和白笙在无数道祝福艳羡的目光中拥抱、接吻。

目睹了一切的苏窈暴跳如雷,却被保镖死死拦在宴会厅门外。

得知苏窈在异国她乡受伤的消息,苏老太太连夜赶到国外,把她送去了医院。

可她死里逃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下床要去阻止温言庭的婚礼。

“窈窈,你疯了吗?!”苏老太太连忙派人拦着她,又气又急:“你的伤还没好,还想过去找打吗?白笙是从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光是昨夜就打断了你五根肋骨,你不要命了吗?”

可苏窈的眼里满是疯狂,声音沙哑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放开我!奶奶,我不能没有言庭,失去他我会死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绝望与痛苦,仿佛要把这么多天来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甚至是对未来的无能呐喊与痛苦哀嚎。

到底是亲手带大的孙女,苏老太太于心不忍,最终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了。”

可她没想到,这一放手,就是永别。

苏窈眼睁睁看着温言庭和白笙被众人簇拥着上了花车,自己也跟在车后面一路狂奔。

她一边跑一边怒吼:“言庭!回来!”

就在她精疲力歇停下时,路口拐弯点骤然驶来一辆货车。

砰——

像当初贺琰臣折磨温言庭那般,苏窈被拖拽着疾驰几十米,最终被猛的甩出几十里地。

当场毙命。

死不瞑目。

她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温言庭不愿意原谅她?

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相看两厌甚至是宿敌的地步?

她的手中还死死攥着和温言庭结婚时的婚戒。

闪耀的钻石上占满了鲜血,似乎在嘲讽着她的无能。

可她再也看不到了。

一年后,温言庭和白笙领养了一对龙凤胎。

窗外的骄阳似火,是她爱着的人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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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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