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范闲跟林若甫，一直有那么一层隔膜，说不清道不明。你让我说吧，人哪，有时候不是算错了账，而是心头那口气还没过去。林拱的死，这事儿像根针，扎在范闲和林若甫之间。这俩人本来谁都不欠谁，偏偏偏偏，天下事从没人能彻底做个了断。
范闲跟林若甫，一直有那么一层隔膜，说不清道不明。你让我说吧，人哪，有时候不是算错了账，而是心头那口气还没过去。林拱的死，这事儿像根针，扎在范闲和林若甫之间。这俩人本来谁都不欠谁，偏偏偏偏，天下事从没人能彻底做个了断。
范闲这次回了京，从江南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心里其实有数。庆帝的算盘响得比谁都响，他刚刚收了内库，风头正劲，林若甫突然放下架子，把婉儿托付给他，这里面不是一时冲动，更多是现实点到为止。
林府的灯火清冷，范闲坐在棋局前，那种气氛就像喝老酒，绵长中带着一缕发苦。岳父和女婿，两个人口头上绕着婚事，不提旧怨，仿佛什么都放下，其实心头各有算盘。林若甫说他要退隐，说得轻巧，但谁都明白，他这是给朝堂递信号，也是给范闲一个台阶下。你要说是考验，那都是过去了——范闲现在站稳了脚，林老爷子再拖也没意义。
棋盘落子声音很小，但每下一步，范闲都觉着背后有风，风里全都是朝堂里的暗流。夜深了，林府还没熄灯，范闲跟林若甫一夜无眠。人生里总有几场这样的交谈，不说明白，不说彻底，只说点浅的，让人猜，还有留白。范闲起身离开的时候，背影有点茫然，像是这一场 chess game 才刚刚开局。
走在回范府的路上，范闲脑子里其实不断在盘算。江南之行回来，云南冒雨奔波不提，路上还遇到两个科举学生。科举尘埃落定，范闲突然想起那两个年轻人，一到监察院就托人查查——年轻时候谁没想着提拔一个“自己人”，不管是侯季常还是史阐立，都成了他心头的牌。
监察院消息很快，范闲手里捏着卷宗，有几份材料一眼扫过去。科举榜上，侯季常上岸了，史阐立却差了一步，没进。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这次好像有点“特别的安排”，放大镜一样，监察院有意冒出两个人名——杨万里、成佳林，这两人也顺利中了科举，可背后似乎有人操作，让范闲不能不细想。
说句闲话，这朝堂大戏，永远不止台前那一拨人。范闲没多犹豫，第二天就让人捎了信过去，约四位新科举才子喝一顿。京城的酒楼不缺，但范闲挑的那家，门口小，里头却安静得很，像是专给谈正事的人备着。
晌午时分，侯季常和史阐立早就坐着等了。两个人因为江南那场小风波都知道范闲，见面没那种“点头哈腰”，更多是试探。杨万里和成佳林来的晚些，气场跟前面两人不太一样，他们更像是奔着“诗神”的名头来的，梨花院里看春红，少了点鸡零狗碎的利己心，倒显得有点毛头小子。
酒刚上桌，范闲寒暄两句，话头一转就把话说明了——不是做官，不是许愿，他要收他们做学生。范闲喝酒时从不威胁人，说话也轻松，举杯一晃——结果，酒杯摔了。
那一刻气氛特别有意思。高达带着人突然闯进来，刀都在手，一副“大事当前”的架势。范闲脸色一变，假装生气，其实心里清楚得很。他一通把高达赶出去，屋里几个人才反应过来，这场交谈背后藏着许多东西。
“小范大人这杯酒，谁敢不喝？但信你个鬼。”几个人面前虽说不敢表态，心里却都提了根弦。范闲能把人收在名下，自然有手段，明里暗里都能压得住场子。
最后只留下史阐立一个人。做不到官算什么？范闲要他经营“抱月楼”——这地方名声在外，过去乌烟瘴气，谁都知道是个烫手山芋。但范闲给了他一沓纸条，里面规矩写得清清楚楚，让青楼也能有尊严有保障。史阐立一开始心里打鼓，怕是要背一身骂名，看了那一堆纸，才知道老师有心要革新这行。也是，一介读书人，能不能真做点不一样的事，谁又说得准？
范闲从酒楼出来，天色已晚。仿佛日子一直都在往前推，他刚落地，就又要跟庆帝对上。
这次进宫，气氛冷飕飕的。庆帝没看范闲，光低头批折，问得也直接，“枢密院那档子事，你查清楚了没？”范闲也不敢藏，江南、北齐的事都一并抖出来，但知道真正关键的那几句是要背着的，谁都想保命，谁都明白帝王心思深不可测。
范闲自知没证据，枢密院那窝老狐狸没那么容易被翻出来。他能扳倒二皇子已经算是踩了狗屎运。庆帝一句“你不用管，让监察院查，”像是给面子，又像在提醒，他没打算让范闲插手。
婚事也一样，庆帝敲定范闲跟林婉儿的婚礼，要和大皇子一起。有人说这是“亲上加亲”，也有人说这压根就是变相敲打。范建听了气急，差点跑出去跟庆帝理论，范闲劝住了他，口头上是家常里短，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大事不能乱说，什么都得捏着点。
屋子里，柳思思静静地坐着。她一直是范闲最贴心的妾室，从大丫鬟一路熬到如今，没名没分其实她不在意，反而只求一辈子能陪在范闲身边。范闲心里有点感激，也有点怅然，这世上有时候“懂事”的人更让人心疼。
范府上下，开始张罗婚礼，有人兴冲冲，有人背后议论。坊间早就谣言四起，说范闲其实是庆帝的私生子，这场联姻成了街头巷尾的新热词，都说皇帝正慢慢收拢人心。风头太热，范闲心里却越来越清楚，乱世里每一步都要稳当。
这边南庆热闹非凡，那边北齐也出新事儿。北齐小皇帝，平时清冷得很，突然要纳妃子了，这消息传回来连京城茶馆里都炸了锅——谁是家里那位，众说纷纭，又起一波新唠嗑。范闲这桩婚事才刚推开大门，新的一段故事又要拉开帷幕。
人生总是这样，一段段小风波，谁也想不到最后会卷成什么模样。我们总说范闲聪明，林若甫深沉，庆帝高深莫测。但世间的棋局，谁才是执子之人？你说下一步该怎么走，谁又真的能定下来呢？
不知道。故事还没讲完，天还没亮。
来源：灿烂鲸鱼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