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原著中的封大脚之所以取名大脚,是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出生后天生残疾,一只脚大一只脚小,走路一瘸一拐,这才取名封大脚。
作者:云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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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万物》的原著里,“贞洁”这两个字,困了宁绣绣一辈子。
而这里的每个人在婚前有多保守,在婚后就有多开放。
嫁娶的真相
原著中的封大脚之所以取名大脚,是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出生后天生残疾,一只脚大一只脚小,走路一瘸一拐,这才取名封大脚。
封大脚因为自身残疾的原因,加上年岁大了,家里又穷,邻里八乡根本没有愿意说这个亲看上他的。
但即便如此,封大脚在结婚的时候,也嫌弃绣绣被马子坏过,说她是“一滩烂狗肉,俺不要”。
可当他听到封二说娶这个老婆不用彩礼的时候,彻底闭嘴了。
人在分外关注自己的实际利益的时候,其实更容易向下兼容。
封大脚从小就仰望着宁绣绣,而不是真的喜欢她。
那是阶级鸿沟之下,泾渭分明的对比产生的贫农阶级对地主阶层特权的仰视,往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书里,真正救了宁绣绣的根本不是封大脚,其实还是因为一个马贼的好心,这才逃了出来。
原著中的描写其实更写实,够残忍,够直接。
封大脚娶宁绣绣的时候,没有所谓的绕着村子三圈的明媒正娶,也没有所谓的浓情蜜意从小暗恋,更没有所谓的尊重。
绣绣甚至当时只是为了争一口气,知道宁家这个娘家待不下去了,为了找个地方吃饭才嫁过去的。
封大脚在得到宁绣绣后,有一种久贫乍富的感受,在真正得到她的身体后,封大脚感受到了地主家小姐身体的娇软,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却又在得到他的身体后,突然想到对方的第一次不是自己,而是马子的时候,心里难免觉得有遗憾。
原著中这样写到:
但就在此刻,一个念头忽然从内心深处蹦出:可惜,这地是我新开出的,妻子却不是我开出的。我在妻子身上不是第一次,妻子的身子早叫马子开过了……
原著里,封大脚甚至是在经期和宁绣绣圆房的,当时生理期来的时候,绣绣几乎可以说是喜极而泣。
因为,从一开始在这群人的眼中,她就是“掉价”了的,如果再怀孕的话,那就更难在这个家待下去了,在众人的流言蜚语中,绣绣自己都在恐惧着,颤抖着接受这一切带来的痛苦。
赶走了众人,花二妗子来到堂屋,向还坐在那里发呆的大脚道:“外甥你记着:等她来了月信再同房。不然,养个小马子羔,你还当是你的种。”娘也急忙点头表示赞同:“你妗子说的是,千万要记着。”听着这些话,大脚面紫如酱。
可即便两个人后来携手的一生,相互扶持,封大脚却也始终没有真正地尊重过的绣绣。
忙着生存,忙着土地的人,热爱生活,却未必真的愿意将这份热爱同样用在自己的身边人那里。
半新半旧的人生
原著里,费文典出走半生后,生前没有活着回来过天牛庙村,死后却归葬于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书里的费文典在抗战胜利后去了临沂,跟宁苏苏离婚,爱上了厂里的女工时学娴。
在宁苏苏和郭龟腰偷情的事情暴露后,费文典回来上完坟后,此生都没有再回到过天牛庙村。
费文典是一个典型的半新半旧的人。
他会在国家存亡之际挺身而出闹革命分地,却也会在面对自己的感情抉择时,不自觉的思想滑落。
他喜欢绣绣,但并没有喜欢到为了她包容一切的地步,在知道绣绣被马子伤害后,他甚至因为愤恨将怒火发泄到了宁苏苏的身上,强迫与她发生关系。
宁绣绣从山上逃回来后,每个人都嫌弃,责怪绣绣的同时,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软弱与无能,在她逃出来后,却又厌弃她如此坚强的活着。
在那样的情况下,即便思想开放如费文典,却也不愿意接受当时的宁绣绣。
原著中最让人觉得荒诞、诡异的地方是:
封大脚娶宁绣绣,在别人看来,甚至是一种“救赎。”
因为这个所谓的没人要的“烂货”,甚至已经到了任人挑选的地步,有人要,甚至对当时上绣绣来说,就是一种幸运。
费文典与宁苏苏有了实际婚姻,在沉溺温柔乡的时候会感叹自己的堕落,却又在胜利后接受新思潮的洗礼后,选择遵从自己的利益感受。
费文典娶时学娴的时候,恰逢全国离婚潮,而宁苏苏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用一纸法律文件堵住了嘴,彻底困死了自己的一生。
而费左氏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带走了宁苏苏和郭龟腰。
费文典这一生,伤害了三个女人,一生最爱的是自己。
最后的最后,他回到天牛庙村,也是因为愧疚,因为他一生都在回避,真正到来面对死亡,回看这一生的时候,也正是因为他无法回避自己良心上的谴责,开始面对真正的自我。
事实上,一个人要想接受自己的全部样貌,是很难的。
前半生的费文典活在真空的环境里,后半生的费文典活在新思潮的环境里,当他真正开始接受自己的后半场时,死亡却也随之到来。
一生的遗憾
书里,宁绣绣一直都在为自己被马子糟蹋的流言蜚语而耿耿于怀。
而封大脚对于这件事,其实也一直心有介怀。
他甚至会在媒人给他介绍儿媳妇得知对方已经有过男人的时候,骂对方是/烂/货,在儿子新婚的时候,知道对方是第一次的时候兴奋不已。
临终前的宁绣绣最不甘心的事情,就是当年的流言。
这个苦了一辈子的女人,终于为自己当年受的委屈开口辩白了:
这时,奶奶眼里竟奇怪地现出了羞涩、与此同时那张脸上也有红晕出现。众人正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模样,老太太竟然开口了。
她向大孙子把嘴张了好几张,终于说:“你不知道,俺在山上,没叫马子怎么样。”
封运品大惑不解,问:“奶奶你说什么?”
老太太又道:“俺在山上没事,真的没事。俺没叫马子那样。你信不信?”
大脚老汉一下子老泪纵横,急忙拨开孙子,抓着老太太的手说:“枝子她娘,你甭说啦!说啦!”
老太太还是一个劲地追问:“你信不信?你到底信不信?”
老汉流着两行长泪道:“俺信!俺信!俺信呀枝子她娘.”
可是,她也要离开了这个世界了。
往往越是解释,流言越是在传播中逐渐“成真。”
作者甚至也并没有明确地告诉我们,宁绣绣是否糟受了马贼的欺负,临终前那句“没被马子怎么着”的呓语,更像是她一辈子渴求却未曾得到的“贞洁”人生。
到最后,在这位经历了半生苦痛的老人的最后一刻,甚至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一生苦楚,一生辛酸,一生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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