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费文典最后一次回头,只看见费左氏站在空院子里,像一棵被抽掉主干的枣树,风一吹就晃。”
“费文典最后一次回头,只看见费左氏站在空院子里,像一棵被抽掉主干的枣树,风一吹就晃。”
读者最想知道的,不是郭龟腰和苏苏怎么甜,而是——那个把一生押在侄子身上的寡妇,到底输得有多惨。
费左氏十八岁守寡,没哭,抱着管家钥匙就进了账房。
她以为把文典送进新学堂,再娶个能干的绣绣,自己就能松手。
结果绣绣被绑,文典转身娶了苏苏,又转身走了。
她连哭都顾不上,先把苏苏接回来,再往酒里下药——留个孩子,就能留个人。
可孩子没留住,文典还是走了。
后来苏苏也走了,跟郭龟腰过起了小日子。
费左氏亲手把苏苏的包袱递出去,说:“以后别回来了。”门一关,院子里只剩她和一把老钥匙。
她这一辈子,最会的就是“扛”。
扛账本、扛长工、扛土匪、扛侄子,最后连“想抱孙子”都不敢扛了。
文典不是坏人,他只是心里装的东西太大,大到看不见一个寡妇的晚年。
郭龟腰和苏苏的结局很暖,暖得像别人家的灯。
费左氏那盏灯,早就油尽芯枯,却还亮着——亮给谁看呢?
说到底,她输的不是命,是时代。
旧时代的女人,把全部筹码押在男人身上,男人却去押国运。
她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桌边,替他们数钱、擦泪、善后。
最后,她连一句“对不住”都没等到。
风一吹,枣树晃,院子空了。
来源:花中探索奇妙世界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