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队》肖铁林到死没明白，他给汤德远的好处，竟是自己的催命债

摘要：肖铁林把泛着光的金条塞给汤德远时，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心里盘算着“这一下准能把人拴牢”。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玩意儿后来会成了取他性命的关键，更别提汤德远归队后的计划了，他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肖铁林把泛着光的金条塞给汤德远时，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心里盘算着“这一下准能把人拴牢”。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玩意儿后来会成了取他性命的关键，更别提汤德远归队后的计划了，他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那时候肖铁林美得不行，觉得自己这招太精明，一根金条就能把汤德远攥在手里。可他没瞧见，汤德远双手接金条时，眼里藏的不是贪念，而是另一番深谋远虑。俩人一个装得大方痛快，一个演得恭敬感激，那互相配合的样子，不知情的人真得以为他俩是过命的交情。

说起来肖铁林的身份也不一般，既是牡丹江警察局的局长，还顶着博虎团团长的头衔。在外人眼里那是风光无限，可内里的憋屈只有他自己清楚——日本人早把他的权力架空了，连进出警察局大门都得看人家脸色。他拼了命捞钱哪是为了享清福？不过是怕哪天出事，能有条后路保命罢了。

他给汤德远金条，哪儿是真心实意给好处？根本就是算准了的控制手段。肖铁林在日寇手下混了这么多年，太懂这儿的规矩了：要么有硬邦邦的关系，要么有沉甸甸的真金白银，不然根本站不住脚。自从把汤德远当成“自己人”，他就一直想试探这小子的底——到底贪不贪财？能不能被利益捆住？其实这份算计背后，藏的全是他的恐惧，就怕身边人靠不住，哪天把自己卖了。

为了把汤德远“绑得更牢”，肖铁林还特意安排了三次“救命”的戏码，送金条不过是其中一步。第一次是汤德远被日伪警察当成抗联抓了，肖铁林硬着头皮认了“远房亲戚”的关系，才把人从牢里捞出来；第二次更阴，他先让日伪警察把汤德远打得半死不活，再亲自出面救人，连医药费都全包了，就想让汤德远欠他这份天大的人情；第三次是汤德远没按要求背木炭，被日军抓了起来，肖铁林又是写保证书又是花钱打点，才把人弄出来。这三回下来，换旁人早就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了，可汤德远心里跟明镜似的，啥都清楚。

汤德远早就看穿了肖铁林的把戏。第一次在牢里被打的时候，他就猜出来是肖铁林在背后捣鬼，可他没戳破，反而顺着台阶下，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接那根金条，对他来说根本不是贪便宜，而是为了更好地潜伏——只有让肖铁林觉得他“好控制、贪小利”，才能留在对方身边，干自己真正要干的事。

汤德远留在肖铁林身边，心里揣着两个重要目的：一是给抗联传递情报，等将来时机成熟了，里外配合着干大事；二是多赚点钱，给抗联当经费。他太清楚了，抗联的兄弟要是被抓了，要么得靠关系捞人，要么得花钱疏通；就算没这些事，赚来的钱也能买武器、买物资，帮着抗联打鬼子。所以那根金条在他手里，不是让人腐化堕落的东西，而是对抗敌人的有力武器。

肖铁林还一直以为自己把汤德远拿捏得死死的，可他不知道，汤德远早就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其实肖铁林的结局，从他投靠日本人那天起就注定了。后来抗联开始调查大秃子岭的秘密，日本人立马就把他当成了弃子。他能多活几天，全靠跟日寇高层有点交情，加上他的把兄弟还有点实力能护着他，不然早成了枪下鬼。

而那根金条真正变成“索命符”，是在汤德远和老山东一起活捉肖铁林的时候。肖铁林把大秃子岭的秘密全说出来后，就彻底没了利用价值——不管他说不说，都活不成。日本人怕他泄露更多秘密，肯定要杀他灭口；抗联这边，也饶不了他——这些年他靠着汤德远敛财，还走私烟土，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抗联怎么可能放过他？

说起来肖铁林这人也挺复杂的，他虽是人人唾骂的汉奸，心里却也藏着愧疚和挣扎。小时候汤德远曾救过他的命，可也因为救他，错过了救自己的哥哥，最后哥哥死在了冰窟里。这么多年来，他对汤家一直怀着愧疚，总想做点什么“补偿”，可又忍不住算计、利用汤德远。表面上他对日本人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可暗地里，说不定还帮着抗联切断过日军的补给线，算是我方安插在敌人身边的卧底，心里还存着点中国人的良知。

那根金条，其实就是那个乱世的缩影：对有些人来说是活下去的工具，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催命的凶器；能用来试出一个人的忠诚，也能变成背叛的证明。肖铁林一直做着黄金美梦，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汤德远的忠心。可他忘了，汤德远是抗联的人，心里的信仰比黄金还金贵，从来没动摇过。

当初肖铁林递出金条时，还以为自己买通了一个人的灵魂，却不知道，他这是亲手给自己写了死亡判决书。直到汤德远和老山东把他活捉，那根金条的真正意义才显露出来——它从来不是忠诚的保证，而是肖铁林算计落空、汤德远潜伏成功的象征。

最后肖铁林还是死在了日本人手里，他攒下的那些金条，一根都没换回他的命。这个穿了十年伪军衣服、被人骂“狗腿子”骂到亲妈都不敢认的人，其实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还记得汤德远被押进粮仓那天，肖铁林趁人不注意，悄悄递了盒火柴过去。后来炸药一响，鬼子半年的口粮全烧没了，他躲在角落里偷偷咧了咧嘴，那模样，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了了一桩压在心里多年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