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康熙的天底下,从来都不缺热闹。你看一个女人站在帝王家,左手是自己的善良,右手是别人的算计,怎么选都难落得好下场。你要是问我,在紫禁城讲亲情、讲依赖——唉,早晚有一天,这些温情脉脉都会翻篇,变成冷月孤灯下的眼泪。
康熙的天底下,从来都不缺热闹。你看一个女人站在帝王家,左手是自己的善良,右手是别人的算计,怎么选都难落得好下场。你要是问我,在紫禁城讲亲情、讲依赖——唉,早晚有一天,这些温情脉脉都会翻篇,变成冷月孤灯下的眼泪。
说起康熙和容妃,外人都只看到他一世英明、她早年风光,谁又想到,最后的结局里,一个冷眼旁观,一个肝肠寸断。怪康熙薄情,还是怪女人自己太傻?我常觉得,世上最深的“刀”啊,是身边那位白发亲人递过来的。
容妃当年在宫里,不也算个人见人夸的主。可再光鲜的红颜,不过几场“懿旨”风波、一纸圣言,就能变得人人避让。最讽刺的,是带她进那条路的,偏偏也是亲近的人。是孝庄太后——康熙的奶奶,那个一生拿捏风云的老太太。
咱先说宫里的那些天。风雪正紧。冷宫里湿气大,地下渗水,晚上老鼠窜来窜去。容妃一个人,腰酸腿疼,白日里好歹还能在太阳底下晾晾衣裳、唠唠嗑。夜深了,才明白什么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她早年手指纤柔,如今指头满是皲裂,粗糙得像老太太。
有太监李德全进来劝她,说,娘娘,陛下让您去见见女儿蓝齐儿。宫里流言蜚语,这事连太监也有些看不下去。李德全说得小心,声音低又软,一边提着她的破袍子,一边叹口气。谁都明白,这一趟见女儿,说好听点是恩典,说难听点,是让她想想“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容妃一开始不愿意去,也怕见。可是母女这点牵挂,绷不住。收拾妆容,她照照铜镜——镜子里的脸苍白,手甚至抬不住梳子,最后还是李德全帮着把头发拢了拢。她摸摸新换的衣裳,仿佛回到了从前在宫里春光正好的日子。可惜时光像被人偷走了一截,去不回了。
母女见面那日,天阴着光。蓝齐儿真是个好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母女俩的话不多,手倒是一直没松开。那是容妃这些年里,唯一暖一暖的时刻。蓝齐儿在哪儿都是被疼着的金枝玉叶,可就是想不通,怎么母妃会落到这样的田地——天天刷马桶,连个正眼也没人敢看。
气氛僵着。康熙就站在一旁,不远不近。眼睛像一潭死水。容妃心里明白,他其实想让她什么都别说,哪怕多留一分钟,也不合适。她只好咬咬牙,让蓝齐儿去休息,说改日再来。蓝齐儿却一把拉住她撒娇:“跟我住在畅春园吧,母妃。”这小姑娘哪里懂规矩世界的冷酷呀。康熙没表情地盯着,容妃就只能找个理由搪塞。
走出畅春园那一刻,天色将黑未黑。李德全递过来一根拐杖。她那会儿其实没太老,只是人被这苦日子折腾得走不动。刚回冷宫,几个奴才顾不得脸面,推搡、拉扯,摸她,抢她身上的首饰。那些东西,也就比烂泥强点。这是宫里,最叫人麻木的一幕。
想当年,康熙心里最疼的女人就是她。官样文章说她是“白月光”“朱砂痣”,我想,她也不是没享过好日子。可人心变起来,连自己都陌生。那会儿冷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像嚼纸,怎么都没滋味。母女见的那次,算最后一场好梦了。
康熙呢?外头唱的都是“千秋伟业”“明君圣主”,可你说要他做个称职丈夫、父亲,恐怕真不及格。问题在这世道里,情分和大义从来是对着干。他也不是没心。只是到了那一步,无奈像把绳子把他捆住,自己也跑不开。
再一回头,容妃落到冷宫,其实一点也不全是旁人所害。她哪个地方太傻?就是太信了她和康熙之间的小日子,可以抵掉大清的规矩。早年那个觅茶端水、小心伺候的孝顺模样,康熙也喜欢。后来宠久了,她胆子大了,渐渐觉得自己能说点重话、做点僭越事,毕竟皇帝宠爱,什么都能原谅。
比如当初边疆大战那会儿,她非去关外找女儿,拉着蓝齐儿在人家的两军阵前站着。这种事儿搁哪儿都是犯忌。康熙火气上来,差点直接砍了她。旁人看着都觉得,这女人太冲动。可她就是拎不清楚,这阵线边上,不是闹私情的时候。
人啊,失了分寸,就容易把好日子搅了。后来,事情一层一层往下滚,到了最紧要——祭祖大典那日,康熙要废太子。这不是一时激动,是他心里积年累月的结。容妃当着满殿的人,偏把孝庄太后临终的懿旨搬出来,硬拦。那一刻,康熙脸色难看得要滴血。真是孝庄让她说的吗?换了旁人,谁敢怀疑。
康熙这一生,孝顺二字写在额头上。你让他扮演不孝子,也不是容易事。可这下台阶,没人给他。容妃把自己推到对立面,自然只剩冷宫一条路。名义上,说她假传懿旨,实际上,谁都懂——这是康熙“不得已”的狠。
容妃这些年,怕是也曾在夜深人静时琢磨,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可再多懊恼,日子还是一天比一天苦。有时候看剧,看到这里,我就觉得,这女人也太认死理儿了。人都推门出去了,她还在等个转身。
有时候,我们总觉得善良会有好报。其实在帝王家,一句善良,往往是别人棋盘上最顺手的棋子。容妃的悲剧,很多人说是康熙太绝情,也有说她自己不会为自己打算。可真是这样吗?我倒觉得,要论最狠的,还得数孝庄。
想想当初那道懿旨,孝庄临走前只跟容妃一个人说,旁人都不在。她要真放不下太子,何不自己去跟康熙说?她偏不。她太明白自己孙子了,也知道康熙对容妃的偏疼。天下最难解的,是人心。孝庄最会看破,偏又能狠下来心。
这一切,都是老太太瞅准的机会。用容妃当挡箭牌,成了就好,不成也无所谓。留给别人的,是永远理不清的情仇和怀疑。痴人自有痴人福?未必。容妃跪在冷宫里,也许哪一日还在念着当初的温情。可这个皇宫,从不为多情人流泪。
到头来,善良到底算什么?杀伐果断才是紫禁城的生存法则。孝庄的棋,康熙的局,容妃的局外——谁也没逃开命数的缠绕。我们常说,哪有什么天长地久,都是成全哪一面,就伤了哪一面。谁都聪明,却谁都难在这座宫墙里全身而退。
这世上最难的,就是眼睁睁看着亲近的人递来“最后一把刀”,刀还沾着往日的温柔。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里谁都避不开的残忍?我们谁也说不清。
兴许,这正是帝王家里,最不堪也最叫人唏嘘的地方吧。
来源:青涩水滴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