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天刚亮,一座北方小城还冒着雾气,孙悦剑裹着大衣,说实话她这点胆子真不是天生的。老魏说了句“现在是机会”,她还是犹豫了半宿——要不要坐三轮车悄悄把电台送出去?老魏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像是再普通不过的邻居,可每次有事,他都拽着她找路子。孙悦剑心里其实慌得很,怕不怕让
天刚亮,一座北方小城还冒着雾气,孙悦剑裹着大衣,说实话她这点胆子真不是天生的。老魏说了句“现在是机会”,她还是犹豫了半宿——要不要坐三轮车悄悄把电台送出去?老魏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像是再普通不过的邻居,可每次有事,他都拽着她找路子。孙悦剑心里其实慌得很,怕不怕让人查包?怕的,她自己回忆起来那天早晨脚都在发虚——如果三轮车一头扎进警察岗亭怎么办?可是转念一想,谁家姑娘出门不是有风险呢?她硬着头皮出门,满脑子想着千万别撞上事儿。
这事儿的人和事都绕不开任长春。你可以说北方人脾气直,可偏偏这个任长春,情面上的事永远看得比命还重。孙悦剑还没走到地方,队里有人拦了她。那会儿她手里揣着电台,心里一团麻。这时候,任长春刚好路过,愣了下,认出来她是周乙的表姐,张口就打圆场。这么一拨,孙悦剑便像街口赶集的普通女人,谁都没怀疑她。她心里一松,可却没想,这面之缘让任长春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结局一下就变了方向。那天下午,有人说地下组织里突然爆了“内鬼”。孙悦剑身份被盯上了,还没等反应,高彬的人已经堵在门口。抓住孙悦剑很快,高彬还想顺带捞点更大的,但周乙早就嗅到了味儿。事情到这儿,有一个节点——如果让任长春、孙悦剑再碰一次头,周乙的身份就藏不住了。表姐,朋友,自己——这一连串牵连,谁露一次面都危险。
周乙做决定时,常常给人留下余地。他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人,骨子里带着点东北人的厚道。说句实话,他心里一直觉得任长春是个“好人”。他不是鲁明,没那么多弯弯绕;他不是刘魁,绝对的冷血派。过日子的人,谁都喜欢任长春。有一回,任长春帮周乙搬家,力气大,也不问别的。这样的人,放在普通人家,是福气;但在高彬那摊子里头,那就是麻烦。
事情发展下去,周乙是左一个纠结,右一个犯难。要不是为了孙悦剑、为了自己还能再多撑两天,周乙其实舍不得动手。他给过任长春三次机会,换了是你我,可能早就撤了——这三次里头,任长春一点也没看懂。
第一次机会,其实挺拙的。队里刚给任长春安排任务,跟小董一起去查货。那天不是往山上送药,而是押粮下乡。周乙偷摸儿在袋子里藏了封信,让小董在路上念,意思是让任长春多留心,有人盯着自己。巧的是,小董没两步就出事,任长春还能跑回来,周乙又找了个借口——给他家里塞点钱,还假装是大伙儿凑的。你要是有心,早就瞅出不对劲。高彬这人,派谁干活不是干活,最在意的是谁能为他擦屁股。周乙忙活这一圈,不就是托个信,希望任长春能明白,“这活干不得,赶紧走人”。可偏偏任长春那年头还没长足心眼,山上任务一回来,又钻回队里,像没事人一样。周乙气得直咬牙,心说:“这人还得再点拨。”
那第二次机会更像喝闷酒。那晚儿,天冷得连桌子脚都结冰,任长春和周乙挤在面馆里,开始闲聊。旁人看着是老同事叙旧,其实周乙是在敲钟——他跟任长春说,“你要是没对象,在队里升不上去。”这话不是随口说的。任长春家里拮据,口袋里常空,他自己认命,觉得等有点家底再结婚也不晚。周乙在饭桌上把话都挑明了:“你不结婚,队里连升的机会都不给。”其实这底层规则谁都懂,却总有人不信。任长春听完还笑,说能撑几年是几年。可周乙心里那个结越系越死,他明白,世界不是随便让人翻身,尤其在高彬手底下。
人有亲有疏,藏着掖着,总想着能多劝一劝。第三次机会,是在小城最热闹那家咖啡馆。大家围在一张桌前,顾秋妍一边扯嗓门,一边给任长春灌鸡汤,嘴里全是“信仰”“理想”那些词儿。周乙心里其实有小算盘,他端着咖啡不言声,看任长春怎么接话。只要任长春露点对现状不满的意思,周乙就打算给他留退路,或者干脆拉他到自己这边。但偏偏任长春那天太激动,一口气吐槽了组织,结果说着说着又开始埋怨单位,好像活着就是为受罪。周乙这下彻底死心了——这人不是要钱,也不是要情,连身份都说不清楚,还怎么带?顾秋妍面上还有点不服气,可周乙知道,有些人劝不动,也救不了,只能让他自个折腾下去。
很多年后,街坊不同的人还会问:“任长春这人,咋就走到头了?”大家摇头,但其实这命不是别人害的,是自己太死心眼。给了三次机会,还是一条路走到底。人家说没立场的人活不长,多少有点道理。
闲话说到这儿,你会发现,好人坏人,全凭自己的选择。孙悦剑那天如果害怕,多待半小时就得被抓;任长春如果醒悟,早早转身也许就能活着回家。可生活大多是这样,谁都想不明白,一转身就是生死两极。当年小城的空气里还带着雪味儿,任长春后来的事儿,大家嘴里都不愿多说。坐在咖啡馆里的人,也都知道,做人要有准星,要会转弯,可总有来不及的时候。也许你能同情他,也许你只能摇头,但谁又能保证自己选的路就对呢?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