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皇帝在宫里被文武百官逼得走投无路，那种场面其实挺容易让人联想到生活里的“众叛亲离”。寝宫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静妃推门进来了。皇帝一时情绪失控，冲着殿门外就是一嗓子“韩全福！” 外头那个名叫韩全福的太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声“在！”声音里夹着些
皇帝在宫里被文武百官逼得走投无路，那种场面其实挺容易让人联想到生活里的“众叛亲离”。寝宫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静妃推门进来了。皇帝一时情绪失控，冲着殿门外就是一嗓子“韩全福！” 外头那个名叫韩全福的太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声“在！”声音里夹着些紧张，转身迈着小碎步跑进了宫里。
皇帝忙问：“外头如何了？”韩全福喘着气回报：“殿外大臣们都没走，长安王倒也平静，只是仍然在等您的旨意。”皇帝心头这才稍微松弛下来。他想了片刻，说要见李善清。说到这名字的时候，韩全福愣住了，不敢立刻应声，反倒悄悄瞟了静妃一眼。
静妃显然有些犹疑。这个李善清，是宫里近来风头最紧的人物，与外头的大事牵扯颇深。但静妃最后还是轻轻颔首，那意思是：只要皇帝现在还需要见他，也就随他去了，毕竟时局已逼到墙角。韩全福这才小心翼翼地答应下来，转身出去传召。
其实仔细想，高湛（也就是戏中这个韩全福）看似是皇帝身边的死心塌地，但关键时刻怎么总要偷看静妃的眼色办事呢？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宫里的太监却像是随时在多方下注。有人说，这正是“站队”的艺术，只不过宫里的水，比民间还深上一层。
韩全福是那种悟性极佳的人。按理说，他那些年跟在皇帝身侧，多少是知道权力场的险恶。一不小心吹个枕边风，说错半句，明日就是人头落地。其实在人情世故这块，韩全福嘴上随和，心里却是明镜儿一般。他太明白什么叫不偏不倚、遇事不表态、人人都能搭话——但实际上谁都难揪住他的辫子。
有一次宫中盛典，太子带头缺席，皇帝冷着脸坐一宿。韩全福端茶倒水时，悄悄瞄见旁边的长安王始终躬身侍立，就顺水推舟在众人眼前笑着插了句调侃，把太子的不是用几句话转了过去，为长安王铺了点好声誉，旁人还以为他是在逗乐，其实明里暗里早就把自己和太子撇得干干净净。台上一瞬间的分寸拿捏，整个宫里大半人都没看出来——这等本事，也只有真在皇帝周围混了十余年的人才有。
但说到底，韩全福并非无情。他心里其实喜欢那种光风霁月的主儿，能有个刚正的皇帝，那样伺候下来，日子不至于提心吊胆。他对皇帝还是有真心的，手底下的事总归尽了力。只可惜，皇帝终究是皇帝，终有那么多猜忌。宫里旧人多半都吃过这刀光剑影的亏，韩全福也没少目睹“忠臣反倒先倒霉”。所以他明面和气，暗里更晓得保全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事不能多嘴，心里都有把尺子。
另一边，对太子和顺王那样的皇子，韩全福是真的看不上。太子年纪轻轻心思不安，外面花天酒地，御前却屡屡忤逆，顺王手里沾血无数，一副冷脸，谁也不服气。要是这样的主子落到他头上，韩全福估计腰板都挺不直，老了估计还得惦记着哪天被磋磨。宫里人流行一句话：“树挪死人挪活，有的主子服侍一辈子也就那样，有的就是让你日夜揣着心思，连好觉都睡不踏实”。
不过啊，这些情形韩全福都懂。可自打宫里流传出长安王孝顺、办事公道的风声，韩全福心里就有底了。朝中哪位大佬不是精明人？他暗里慢慢也往长安王那边靠 —— 也不能说偏心吧，就是潜意识里倚重了一些。陪着皇帝养老，指望新主子也是个厚道人，谁不想往稳当活计上整？
说起静妃这件事，有人多年后才悄悄传，韩全福其实头些年就已经察觉静妃在膳食里做了手脚。但为什么他不揭发呢？据老宫人私下讲，有回宫外药商进贡珍品，人参明面上查得很紧，韩全福却见静妃自带的小药箱里藏着早不是御医配的东西。他眉头一挑，心里早有个数。可是他明白，这宫里能手的人多了去了，真要弄死一个皇帝，用不着绕大半个宫殿下慢药。况且静妃平时对宫人极有分寸，哪怕大事当前，也带着温和气度。
说穿了，韩全福一直知情不报，既是因为“主子难做奴才命”，更是因为他觉得静妃心里有杆秤，不会让皇帝真没命，充其量是借“鬼神之力”让那桩旧案水落石出。老宫女们背后唠嗑：这宫里最怕的不是狠人，是糊涂人。静妃做事，从来有分寸。韩全福当年一次夜里，偷听静妃和新来的宫女聊天，分明听见静妃轻声说过：“只要事情有个转机，咱们都能安稳些”。话没出口，却听得人心里通亮。
当然，这种模棱两可也不是谁都敢玩。有一点说得很明白——静妃干得了这事，也得有人愿意揽下来。韩全福不声张，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后宫廷风头换了，哪头也能沾点好处。别看外人总说韩全福会察人眉眼，谁还不是在生活里学会了这点本事？站队这事，没人天生比谁老到，是被环境逼出来的。
有时候你听宫里老太监们唠家常，说起来“心机”二字总带点嘲讽，觉得不地道。但实际上，这里面说得多了，也少了啥恶意。没心机的人活不长，心思太重的又睡不安生。韩全福的活法，就是骑在这道细线上。别人觉得他有手段，他只觉得自己是随时都备着另一条退路的老狐狸。
人和人相处，其实大多都像宫里那点门道，嘴上说着奉承，心里装着算盘。你以为宫里的风雨几何，其实外头的人哪个又比宫里容易？韩全福只是多了几分坦然罢了。到头来，谁没点自己的“心机”？——活着，最大的本事，或许是在黑白之间留下一点空白，让东风西风全都吹不到命根上。等风头安定下来的那天，也许韩全福仍然笑着端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杯茶里藏了多少年的隐忍和分寸。
宫里的夜总是长，看的人多了，谁还能只信个“忠”字过一生？这世道，不就是靠心里的小算盘让人熬过风浪吗？
来源：聊点电视剧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