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余莺儿刚进宫那阵,宫女们私下传:她一天换三套衣裳,全是江南新贡的软烟罗。
“原来被宠坏的人,连倒台都比别人吵。”
余莺儿刚进宫那阵,宫女们私下传:她一天换三套衣裳,全是江南新贡的软烟罗。
皇上随口夸一句“嗓子脆”,她就敢让御膳房连夜炖冰糖雪梨,说护嗓。
那阵子,连太监都绕道走,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告状。
可宫里老人都懂,宠来得快,去得更快。
翻清宫档案,乾隆朝有位顺贵人,三个月从常在升到嫔,半年后因“言语傲慢”被降为答应,最后连冷宫都没进,直接送去圆明园刷马桶。
历史押韵起来,连台词都不改。
甄嬛当时什么状态?
档案里没写,但《甄嬛传》原著里提过一个细节:她病中抄《金刚经》,抄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时,笔锋一顿,墨汁把“泡”字糊成一团。
她没哭,只是把那张纸烧了,灰落在炭盆里,像极了自己——看着还在,其实早凉了半截。
所以御花园那场相遇,根本不是巧合。
甄嬛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块绣了并蒂莲的帕子,那是她病中唯一绣完的东西。
她没打算争,只是想把帕子塞进袖里,像把最后一点念想藏起来。
偏偏余莺儿撞上来,一句“病歪歪的也来赏花?”把帕子抖落在地。
皇上出现的时机很微妙。
按规矩,妃嫔不能随意在御花园逗留,但那天侍卫集体“没看见”。
后来内务府记录显示,皇上其实早到了,在假山后听了整段对话。
他没出声,直到余莺儿说出“不过是个贵人”——这句话踩了红线。
清朝后宫等级森严,贵人再低,也是正经主子,宫女出身的答应当众羞辱,等于打皇上的脸。
于是当场贬黜。
没有审判,没有申辩,就像当年顺贵人一样。
甄嬛被扶起来时,手指还在抖,不是怕,是突然明白了:这地方不奖励好人,只惩罚蠢人。
回碎玉轩的路上,她让宫女把赏赐的锦缎全摊开。
一匹月白,一匹绛紫,一匹海棠红。
她摸了摸最上面那层金线,突然说:“锁起来,等除夕再裁。”宫女愣住:贵人如今正得势,为何不穿?
她没解释,只是后来把这三匹布做成了三套素服——给余莺儿送终用的。
宫里人后来传,甄嬛升了贵人后,再没弹过《湘妃怨》。
她改弹《阳关三叠》,调子越弹越快,像催命。
只有贴身宫女知道,她每次弹完,都会把琴弦擦一遍松香,那是从前余莺儿最嫌弃的“粗俗气味”。
说到底,甄嬛的“克”不是手段狠,是活得清醒。
她早看透:宠是借来的光,迟早要还。
所以病中那三个月,她没浪费一滴眼泪,全用来记规矩——宫女服色分几等,御膳房几点熄火,甚至连太换班的时辰都背熟了。
后来余莺儿死在偏僻的宫殿,据说临死前还在唱《游园惊梦》。
甄嬛听见消息时,正在给鹦鹉喂水,手一抖,水洒了。
她没哭,只是那天多喂了鹦鹉一把瓜子——那是余莺儿最爱的零嘴。
宫里的事,向来如此。你以为她在斗,其实她在活。
来源:溪边欢快捉小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