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与决绝》里最讽刺的一幕:宁可金后代发达,受邀回村投资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9-04 17:22 2

摘要:为了让在天牛庙村举办“天牛文化节”和国际接轨,时任村支书的封合作,竟然给当年在天牛庙村制造过一笔笔血债的宁可金发了请柬。

文/陈词烂调

《缱绻与决绝》的最后,以极其讽刺的一幕结局。

为了让在天牛庙村举办“天牛文化节”和国际接轨,时任村支书的封合作,竟然给当年在天牛庙村制造过一笔笔血债的宁可金发了请柬。

估计就连死去的宁可金都想不到,他随国民党溃逃到台湾省半个世纪后,两个儿子竟然代他受邀回到天牛庙村,还成了备受追捧的座上宾。

至此,在历史洪流的裹挟下,这场历经了半个多世纪的斗争,终究还是在这片土地上达成了和解。

而人们或自愿或被迫,都只能任凭时间改变一切!

在整部《缱绻与决绝》里,天牛庙村的历史就是一部充满苦难的斗争史。

从七十年前开始,这些一直被剥削奴役着的村民,才刚开始接触到一点革命和解放的思想,并逐步开始觉醒起来。

不管是出于自身利益也好,还是出于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理想也罢,铁头等人参加了农会,并第一次向宁学祥等地主宣战。

虽说整个过程和结果并不理想,可追求民主解放的精神一旦复苏,就势必会如同燎原之火一般摧枯拉朽。

起初,铁头他们进行的“土改”确实是不彻底的,仅仅被宁学祥那种老谋深算的地主们“施舍”了一点甜头就偃旗息鼓了。

而当宁学祥缓过劲儿来,对那些贫雇农们的反噬就来得无比迅疾。

归根结底,不仅因为他手里握着天牛庙村大部分的土地,更因为他儿子宁可金掌控着几十号青旗会的武装力量。

要知道,那些人的手中,不仅有木棍、枪攮子、大刀片,还有十来杆钢枪。

反观农会那帮穷汉,别说手无寸铁,甚至都没有一人有好衣裳穿,身上穿的全是露着灰色败絮的破棉袄,更有甚者,连条破棉裤都没有,大冬天也只能穿几条套在一起的破单裤。

正因为这样,铁头带着农会的弟兄和宁学祥第一次交战,才会狼狈不堪地铩羽而归。

而随着时局的变化,革命形势发展得越来越壮大,双方的矛盾一再被激化,一度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看到农会闹得越来越凶,别村的地主都被折腾着批斗游街了,因娘家爹也让农会戴上高帽子游街而心有余悸的费左氏,态度先软了下来。

其实,天牛庙村那些穷汉们的诉求并不大。

他们甚至都没有借机要求减租减息,只与费左氏写了一张永久耕种的文书,争取到了土地的永佃权,就偃旗息鼓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地主阶级所处的立场早就决定了,人家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怜悯和宽容。

甚至,就连这暂时的妥协,也只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这不,地主们还没反击呢,那些贫雇农和赤贫雇农之间很快就因利益分配不均产生了矛盾。

之前,铁头领着那些佃户只忙着争取永佃权,而刚一争到了永佃权后就收了兵老老实实种地了,算是这场活动的既得利益者。

可像费大肚子那样本来就租不到地的人,跟着他们白忙活一场,却没能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心理可不就不平衡了吗?

而且,农会的上级领导都说了:

封铁头的做法只代表了一部分农民的利益,而且达到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就停止活动,这是典型的革命不彻底的表现。

所以,费大肚子就打算有样学样。

他也要学南乡那些没有地或地很少却又没从财主手里租到地的庄户的样子,逼着财主拨佃户的麦茬地给他种一季地瓜。

可费大肚子激情满满地回到天牛庙村召集了几个穷汉,壮着胆子跑到宁家大院,刚结结巴巴地说出他筹划已久的要求,事情的走向却变了。

有宁可金掂着盒子炮在一旁护驾,宁学祥不仅没惊慌失措,反而只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祸水东引到了天牛庙村的前领导人铁头身上。

“我说这世道真是有意思,农会想怎么干就怎么干。铁头是农会,他找着咱要永佃,咱答应他们了,你们这一帮子又要拨地瓜地,你说叫咱怎么办?”

可费大肚子和封铁头的官司还没找到地方断,县农会被卷土重来的北军给捣毁了。

而得到消息早的县农会的头头们,也已经都抢先逃跑了,参加过农会的成员一时间人人自危,而财主们则火上浇油地放出消息要收地。

就这样,农会好不容易才积聚起来的民心,很快就被地主们肆无忌惮的抽地行为给撕扯得七零八落了。

其中,宁学祥的手段更是变本加厉地下作起来。

四月里,封四给村里招惹来了一场匪祸,马子围村铡人时,村长宁学瑞为了救出村邻从容赴死。

可宁学祥这个当大哥的,不仅仗着辈分强买了他家的地,还昧着良心欺侮亲侄子宁可璧,将地买到自己手里了还要让侄子交地银!

他对自家亲侄子都这样,更别说对村里那些佃户们了。

尤其是宁可金接任村长之后,他们爷儿俩在村里更是作威作福了起来,就连娶十八岁的银子当填房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后来,日本鬼子打过来了,住在县城的东洋人时常时常到天牛庙责成村长宁可金要钱要粮,但凡要得不足,就当着全村人的面杀了几个交不起钱粮的穷汉。

而日本人的这种残忍恶毒的行径,也无形间助长了宁家父子在村民眼里的威势。

哪怕日本人都投降了,天牛庙村又成了八路军的天下,那些被吓破了胆的村民都不敢分宁家的地。

不为别的,只因宁可金带着老婆孩子去了沭河西的国民党占领区。

正因为这样,当农民翻身做主的土改运动再次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在乡政府号召地主富农献地的时候,宁学祥才敢阳奉阴违。

明面上,他确实主动自觉把地分给家里的种地户子,还给村干部们每人都分了几亩,可私底下,他却该收多少租子还收多少。

而宁学祥这种阳奉阴违的行为,也被逃亡归来的封腻味给调查的一清二楚,并以此为契机开展了粗风暴雨模式的土改复查运动。

那几场斗争大会,虽然摧毁了天牛庙村万恶的封建制度,可也因权力下放给贫雇农造成了很多乱打乱杀,最终以宁学祥等十个地主富农的死收场。

而就在铁头和腻味这两任领导人去区公所找区长明断谁的观点正确时,宁可金带领一连国民党士兵趁黑夜袭击了天牛庙。

当晚,丧失了理智的宁可金,带着泯灭了人性的七十多人在天牛庙村犯下了累累罪行,也欠下了一笔笔血债。

要知道,宁可金是为了给他爹报仇,可他手下那些兵泅过沭河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抄小路急奔往四十里外的天牛庙,图的就是过过X瘾。

所以,他们一进村就脱离了宁可金的掌控,遇到村民抵抗时,除了动用了枪支和刺刀,更多的是动用生殖器来发泄兽欲。

“他们许多人家的男人被撵出之后,院门转眼间在他们身后被插死,接着就从院里传出他们妻子或闺女儿媳的挣扎呼号声。”

可以说,上至六十多岁的老妇,下至十一岁的稚龄女童,全都没逃过这些恶魔们的魔爪,就连深居简出的苏苏都没逃过这一劫。

当然,最残暴的还是宁可金对那些向宁家夺地夺屋的贫雇农的报复。

第一个试图反抗的刘胡子被他拿来试了枪,而刘胡子身怀六甲的老婆则被他试了刀,就连那个刚落地的婴儿都被他残忍地杀死了。

他没找到腻味和铁头,就枪杀了铁头的老婆傻挑,又指使两个兵架着铁头的儿子坷垃活活撞死在了铁牛身上,

至于封大花和费百岁等对他破口大骂的村干部和贫雇农,则被轮奸致死和当众活埋……

而当腻味和铁头回到村里后,宁可金早已带人逃窜,两人杀无可杀,只能对村里的地富家属又进行了一波血洗!

按说,天牛庙村和宁可金一家的深仇大恨,绝对算得上是不共戴天的。

然而,仅仅才过去了半个世纪,这份仇恨就已经被后人淡忘,甚至成了某些官员嘴里的“陈谷子烂芝麻”。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是天牛庙村村口那头铁牛被鉴定为天外陨石说起。

鉴定结果出来后,当地政府紧跟招商引资的时势,迅速在天牛庙村建起了“非农业文化长廊”,并占了村里五百亩口粮田建天牛开发区。

为了招商引资,县里准备筹办一场跟国际接轨的“国际天牛文化节”,开幕式就定下在春分也就是3月21号这天。

既然打出了国际旗号,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中,首要的工作就是联系外国和港台客商,尤其是本村的海外关系。

当村支书封合作翻遍整个天牛庙村才发现,在海外的只有当年随老蒋逃去台湾的宁可金,他深知对方和整个村的血仇,不知该不该请他回来。

可眼里只有政绩的汪主任却说:

“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快跨入二十一世纪了,能计较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于是,封合作只能按照宁可玉和宁可金联络过的地址寄去请柬,至于对方会不会来,他根本不抱希望。

可谁承想,文化节开幕式前,他们没等来宁可金,却等到了他的两个儿子宁迢和宁遥。

而在收到宁家二子将代父受邀回村的电报后,汪主任就指示封合作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让他们吃好玩好,能够感受到家乡的温暖。

住宿自不用提,封合作给他们安排了县招待所最好的房间,关键是村里人对这两兄弟的情绪,他实在不敢保证。

于是,封合作考虑再三,为了保证宁可金两个儿子的安全,他让经历过土改的老党员列了一份贫雇农死者名单,把他们的亲属召集起来开了个小会。

在封合作以大局为重的号召下,与会者大都答应不计前嫌,只有少数几个咬牙瞪眼,说非跟他们算账不可。

封合作连劝带吓,才算让他们放弃了这种危险的念头,就这样他还不放心,写了一张保证书,让他们个个按了手印才散会。

而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可化解的。

在天牛庙村,宁家两兄弟不仅受到了最好的款待,宁迢甚至还蹬鼻子上脸地拿出一张发了黄的纸片子要求兑现。

那是一张台湾国民党政府作为奖赏发给退役军人宁可金的地契,上面写明将山东省沂东县天牛庙村的五百亩土地划给他。

汪主任和封合作当然没办法给他兑现这张地契,可却折中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以投资建厂的名义,在家乡再次拥有一片土地。

至于地价,则是低到不能再低的“一平方米不到30元”。

而从头到尾,也只有封合作的娘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从大襟底下抽出一把剪子,要让宁遥代他爹给她死去的前夫费百岁抵命!

一直嚷嚷着寻根的宁遥,刚听过大姑父封大脚通宵讲完天牛庙村近七十年间的变迁,对谁是谁非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面对扑上来向他讨还他爹欠下的血债的老太太,宁遥双膝跪地任凭处置,这样一来,封合作的娘反而下不去手了。

随着老太太坐在地上大哭“俺那苦命的人呀!俺那苦命的人呀……”,这场存续了半个世纪的血仇,才在这片承载万物的土地上画了一个句号!

来源:月半悦读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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