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谁能想到,这一场终局,用的是如此野蛮却也干脆的方式。宫墙之内,死气沉沉,火光烛天。人在绝境里,到底还剩下几分傲气,几分不甘?呵,便是坐拥帝位多年,庆帝最后还是被五竹压了下去——那不是一场寻常的对拼,更像一场命运的扳手腕,谁也没能全身而退。
《庆余年》大结局:故事落幕,人心未平
谁能想到,这一场终局,用的是如此野蛮却也干脆的方式。宫墙之内,死气沉沉,火光烛天。人在绝境里,到底还剩下几分傲气,几分不甘?呵,便是坐拥帝位多年,庆帝最后还是被五竹压了下去——那不是一场寻常的对拼,更像一场命运的扳手腕,谁也没能全身而退。
那日皇城里翻天覆地,五竹的激光眼一开启,庆帝直接连骸骨都成了虚无,大殿烧了个七七八八,到夜里才喘口气。说来也怪,谁都知道那天皇上亡了,却偏偏连一块骨头都找不到。宫门外,士兵们还在拼了命地搜寻,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不见尸首,总归让人心里发毛。
范闲这时候却没像旁人那样神情激烈,他心头在打鼓:庆帝临终居然还给自己弄了遗物?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拆开盒子。那是一张白绢,一封旧信——竟是当年叶轻眉留下的,说的是太后赐死的那段糊涂恩怨。范闲看到这些,心头堵得慌,也明白有些事永远不会有一个简单的公断,就像信最后那句,“朕没有错”,谁懂这句话多少分苦涩和无奈?范闲只是小心翼翼地把信叠好,藏在怀里。外头还是漆黑,他像只影子,悄悄溜出了皇宫。
宫里的旧人还在压着怒火,胡大学士和叶重死守朝局,不让范府那一班人被无妄之灾卷进去。可,真正撑住京城局面的,却是三皇子李承平。谁料此刻他已经坐上了龙椅,一夜间世事翻转,权柄落到年轻人手里。范闲没走远,意外地遇见了姚公公,孤零零地捧来一个盒子,又像风一样消失在夜色深处。旧人的背影,仿佛提醒范闲:有些东西终究要留给你,谁也带不走。
朝堂表面安稳,监察院却已改了规矩,把院长这一职撤了去。范闲早已成了幕后的人,新皇还在一点点调整旧政,却像踩碎的玻璃片,谁都怕割了脚。北伐的事被一拖再拖,百姓满怀盼头,可朝廷就是不提,仿佛大家都在等着什么。北齐那边也没闲着,豆豆琢磨着国力,念头里时刻防备着这边的动态。多少人私底下琢磨——新皇到底是怕了,还是另有章法?为什么不直接杀回北齐,干个痛快?
李承平心里其实也明白,范闲是块烫手的山芋。哪怕名义上权势已经分家,实际上范闲的势力像一张蛛网,随手一动就能让朝堂地动山摇。李承平私下不止一次跟叶完聊起范闲,只是嘴上说得硬气,骨子里还是敬畏得紧。比起父亲,承平可没那么狠。他宁愿保住现有的安稳,用些温和的法子压制范闲,也不愿和他真正撕破脸——或许,这一点范闲心里都清楚。
说句闲话,范闲这些年也一直自称毫不关心朝政,但谁都知道,大半江山其实还是在他和那些亲信手里。他有银子,有高手,有眼线,剑庐那批人久不出手,却暗中护着范氏的根基。甚至北齐皇宫的小公主,也是范家的私生女。天底下说范闲隐退,其实那也是半真半假,明里不在朝堂,暗里却仍能让人忌惮三分。
李承平和叶完偶尔还是要跑来见范闲。杭州那间院子里,范闲躺在躺椅上,手捧书,眼皮懒懒的不肯睁开一会儿。李承平走进院子,说了半天宫里的内库之事,范闲语气温温吞吞,却滴水不漏——若有人想惹,他不介意亲自出面。院子里茶香淡淡,气氛有点小尴尬;大家都明白,关系虽然亲近,权力却是分明的。叶完劝了几句,范闲只是懒散地咧了嘴角,没有什么臣子规矩可讲。
那几天承平在院子里转悠,其实范闲也不说什么,只让他在后院看看孩子。“多住几天吧。”话说出口,却更像是在赶客。三天后,李承平果然就走了,路上叶完还暗示他要不要一了百了,把范闲处理了,承平还是没舍得。毕竟范闲是他少年时敬佩的老师,是他母亲也放在心上的人。可苦的是,他又怕范闲闹出大事,日日都是提心吊胆。
范闲待在西湖边这小院,表面无事,心里却始终有波澜。李承平总归还是试探着打压范闲的人脉,连侯季常这样背叛过范闲的人都被重用起来。范闲心知肚明,多少事他早看穿了,也懒得理会,反正朝堂早不是他的舞台。只留着邓子越等旧部在京里应对,他自己只要悠闲过日子就好。
要说这天下,现在已没人能真正管得了范闲。连庆帝都被他算计到尽头,落得两个人对决的地步。范闲拳脚伸到各处,无论是江南的明家,北齐的走私,大皇子的东夷城,都是他的棋子。谁要动范氏一脉,或自家的人,范闲随时翻脸,就算你是皇帝又如何?
你说他隐退?其实范闲也想过。西湖风轻草绿,他有时候看着院子里的日头,心里却是浮躁。人既要守着亲人——林婉儿在旁边打麻将,两个孩子由柳思思管着,家里看似平静。但范闲偶尔也觉得烦闷,师父费介和叶流云远在西方,他很想也出去走走,却被这乱局绊住脚步。人啊,总归还是被牵绊着,想自由其实才最难。
范家人也各有自己的事。范若若走的是医者的路,游历四方,身后总有李弘成跟着。“你别跟着我了!”范若若烦闷地丢下这句话,李弘成却厚着脸皮:“跟都跟了五年,再多五年也没什么。”范若若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想起范闲当年给她灌输的劲头,半路上也就妥协了。这世上的感情,往往就是这么点纠缠,谁都舍不得真放手。
故事讲到这,人都散了,旧事也收不住。你说人心到底能有几个释怀?范闲终究没能完全归隐,李承平也没成千古一帝;范若若和李弘成天南地北,到处走走看看,江湖还是那个江湖。这庆余年,终归不是圆满的结局,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幸运——或许每个人,到最后都有自己的一摊未竟之事吧。
世事如棋,一局未完。我们说再见了,这场故事其实还在别处继续。
来源:林中轻嗅松香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