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悬崖边上,人到底能不能回头?要是真有那么一扇门,有没有人愿意推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任长春的结局,谁都说不上是意外还是必然。说实话,看剧那会儿,我心里真希望他能走别的路,可惜现实总不照剧本写。
悬崖边上,人到底能不能回头?要是真有那么一扇门,有没有人愿意推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任长春的结局,谁都说不上是意外还是必然。说实话,看剧那会儿,我心里真希望他能走别的路,可惜现实总不照剧本写。
任长春这人,说白了,底色就是个“普通人”。小时候家穷得掉渣,泥巴里刨食,压根儿没沾过啥显赫名声。进了警察厅,他也没啥魄力和野心,不像鲁明,永远一副机关算尽的嘴脸;更不敢跟高彬那种狠到骨子里的人比。按理说,这种人吧,慢慢熬,混口饭吃,跟谁都能搭个伙。但偏偏,命运这玩意,常爱捉弄性格温吞的人。
刚进厅那阵,任长春是典型的小弟,周乙、顾秋妍在他眼里就跟大哥大嫂似的,言听计从。不管他们布置啥差事,他都是小心翼翼,像怕踩碎地板上的瓷片。你要是亲眼看过他端茶倒水的姿势,都能明白这孩子没啥野心,就是怕犯错,怕丢脸。这也让顾秋妍下最后那个狠手,感觉像在杀一只信赖你的小猫。很多时候,最软的人,反倒成了最先被处理的棋子。
其实话说回来,周乙是那种不愿多杀人的理想主义者。他身子骨里都带着点怜悯,真不喜欢动刀子。他总是希望能多救一个算一个。老魏劝过他,把高彬那帮人能除的都除了,周乙每次都摇头,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可这回急了——孙悦剑被捕,那天命都悬在头顶,任长春偏偏认识孙悦剑,而且把她当成顾秋妍的亲戚。如果让他撞见,被捕的人一开口,周乙和顾秋妍全完蛋。没办法,顾秋妍心一横:你要不干脆,把他拉过来。
周乙那话冷得能结冰:“你太幼稚了,最多五成把握,我不能赌。”其实他为啥这么说?他这几年,看人看的太透——任长春的那点忠心全是建立在利益上。周乙心里,其实早就有个评判,不太信任。可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拉着任长春吃了顿饭,算是最后的温情一瞥。
那顿饭,气氛怪别扭。周乙问了一堆家常:“你爸干啥的?”“种地。”任长春声音小,“我觉得能做点比种地更重要的事。”周乙皱眉:“种地最要紧。”“我还差得远,先来警察厅赚点本事。”说到这,谁都明白——任长春不是为了革命,也不是为了国家,他是一门心思想往上爬,想脱离穷困。你问他会不会抽烟?不会,买不起。他说得挺直白,只要领导吩咐,无论买烟还是杀人都能学。
周乙也试过,“那你干这活,为了啥?”他说是要为皇帝效力。周乙不耐烦了:“少来虚的,说真话。”任长春沉默了,“我不想让家里挨欺负。”周乙直截了当,“这行不是光鲜路,生死富贵,早晚敲定了。”任长春嘴硬:“富贵在天,生死有命,长官我都想过。”
那顿饭后,周乙心里其实定了——这孩子心思太重,全没信仰,只信命,只信自己。想靠他救命?无异于跟鬼要糖吃。
再想想火车上,周乙问张平钧和圆圆,从家庭到理想,都问了。他俩虽说书生气十足,但死活认定有些事不能背叛。受苦归受苦,起码有那点骨头。任长春呢,顶多就是“我胆小,但为家里人不受欺负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本事不大,狠劲儿倒是藏得挺深。
第一次杀人,对谁来说都难熬。那天,任长春执行高彬的命令,亲手断了张平钧和圆圆的性命。庆功宴上,他酒喝得迷迷糊糊,却还是坐立不安。不是真的后悔,而是害怕、后怕。回家路上,他跟周乙感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我以前只杀过鸡。”情绪翻涌,人就这么点简单。周乙安慰:“没有谁天生喜欢杀人。”任长春口是心非,说自己“不幸运”,觉得这行“不吉利”,可对于死在他枪下的人,他没半点反思,只是在意自己运气不好。这个冷淡劲儿,真让人心凉。
其实在警局里,任长春身边多是些混日子的货,但跟他类似的还真不多。刘魁算是一例,也没啥信仰。但刘魁好歹讲点义气,不会为了升官就往死里坑熟人。而任长春,把周乙捧得天高地厚,每次都笑脸相迎。可真到要踩着周乙往上走时,他想都不用想。你问我他有什么两难?也没有,他的世界观就是能混一步算一步,谁能帮我我就跟谁。像周乙这种还抱着“考察干部、救人性命”的念头,其实早跟这时代格格不入。
高彬那次让他上山送药,药里做过手脚。他愣头愣脑去送,差点让老邱一枪打死。命大,遇上了组织的人救了,才算逃回来。任长春不傻,很快就发现高彬拿自己当炮灰用。但回来后,他并没抱怨啥。哥们死了无辜,他只说了句“老邱是个好的特工,但不是个好人。”句子里还是没有一点情分,全是算计。
后来,他跟周乙倒了一次真心话:“我来特务科没多久,已经杀了四个人,还有两个是无辜的。如果我爸妈知道……估计心都碎了。”说起来,他觉得俩流浪汉无辜,张平钧和圆圆是“罪有应得”。人和人心里那口“是非的磅秤”,有的根本就没装起来。
有一段,刘魁说杀人:“善良的人早死光了,能活下来就是狼心狗肺。饭都快吃不下,做这行就是下地狱。”老刘魁还是知道点悔意和限度,干活干出了点麻木,就剩苦笑。而任长春,不但麻木,还想往更高的台阶爬。他跟刘魁,虽说都没理想,但狼性完全不一样——一个想偷生,一个想吃人。
事情急到头了,孙悦剑出事。周乙瞬间明白,这要让任长春碰见,自己和顾秋妍就要完。老魏刺杀失败,只能上最后一步。中午那顿马迭尔午饭,周乙其实是放不下这人。桌上,对话冻得人后背发寒。任长春憋了会,说:“我谁都不信——日本人、皇帝、国民党、共产党,全不信。我,只信自己。”这话像刀子一样,周乙彻底死心了。
饭桌上,任长春又耍嘴皮子,“警局里我只信您,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好人。”说得跟自家兄长似的。可转头回厅里,他猛然想起了孙悦剑的事,六年前那天盘查的细节在脑子里一闪,他马上拨电话给高彬。要是接通,这帮人就彻底完蛋。幸好高彬没在,他才没彻底翻脸。
这种“表面披情、骨子冷漠”的人其实很多。你看着像是兄弟说心里话,实际上他见风使舵,从不讲情义。说不定他还真觉得,周乙是能提拔自己的关键,抱大腿没错。要是时势一变,他会毫不犹豫把你踩在脚下。
你要说,刚来那会儿,任长春还有点“老实人”的样子,可几年混下来,灰也沾了、心也硬了,早把那点良善抛在脑后。他明白,权力能让人翻身,也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他愿意赌,而且愿意不择手段。
周乙最后那句,“一切都是命!”你若细品,能听出无奈和自责,对这孩子还是有一丝恻隐。但有些人的路,早在无人问津的时候就已注定。他没信仰,不讲道义,只要能升官发财,亲兄弟都能卖。遇上大风大浪,众生皆死,只有他觉得自己最聪明。
任长春的死,像是给所有“没有信仰的聪明人”敲了警钟。人生到底该往哪边走,不妨留个问号。我们换个角度看,假如他那顿饭后能掉个头,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惜吧,这世界并不是给犹豫和侥幸留机会的。人走到绝路,能不能回头?也许,答案早就贴在心里了。
来源:温情满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