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饭桌上,刚平反的欧阳懿端着酒杯,手指紧张地抠着杯沿,半天只憋出一句结巴的话:“我,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 没人知道,这句卡在喉咙里的称呼背后,藏着他十几年没敢说出口的汹涌恨意。
《父母爱情》:欧阳懿卡在喉咙里的“江德福”,藏着半生的恨与不甘
欧阳懿恢复身份,终于可以离开海岛回到他熟悉的生活了。江德福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还特意设宴款待,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茅台酒,要和欧阳懿好好庆祝一番。
饭桌上,刚平反的欧阳懿端着酒杯,手指紧张地抠着杯沿,半天只憋出一句结巴的话:“我,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 没人知道,这句卡在喉咙里的称呼背后,藏着他十几年没敢说出口的汹涌恨意。
想当年,欧阳懿是城里响当当的文化人,家里有钱有地位,走到哪儿都挺着腰杆。那时的江德福,不过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大老粗”军官,那时候江德福还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 “大老粗” 军官,欧阳懿就打心眼儿里有点瞧不上江德福,觉得他说话办事儿都太土。连正眼都懒得瞧。
在他喊江德福“妹夫”时,语气里总带着轻慢,好像在施舍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连正眼都懒得多给。可谁能料到,十几年后俩人的境遇彻底掉了个儿。
在小黑山岛的那些年,欧阳懿把一辈子的苦都尝了个遍。
曾经出口成章的文化人,被逼着扛石头、修码头,成了靠卖力气活命的苦力;以前西装革履、讲究体面的先生,如今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手上磨出了一层又一层厚茧。
身份没了,于是那个谈吐优雅、满腹经纶的欧阳懿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老欧”。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骄傲和自尊,连脾气也被磨得干干净净,见谁都得赔着笑脸,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甚至连名字都不敢提,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招来更大的麻烦。
而江德福呢?一路升官晋职,成了岛上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当年被欧阳懿看不起的“大老粗”,如今竟成了能帮他平反、给他们一家人活路的贵人。
这种天差地别的落差,像一根针,深深扎在欧阳懿心上,让他连一句简单的称呼都难以启齿。喊“江团长”?太生分见外,喊“妹夫”?又拉不下当年的面子,这声卡在喉咙里的称呼,藏着他对命运的恨。
他恨老天爷的不公。凭什么自己读了一肚子书,却要在泥地里滚爬十几年,连家人都跟着受牵连?凭什么当年那个只会扛枪的大老粗,就能顺风顺水,过着安稳日子?那些年在岛上,他连看见海鸟飞过都觉得刺眼——总想起以前在城里喝咖啡、听歌剧的日子,这些对比让他夜夜难眠,恨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他更恨自己的没用。恨自己当年太傲气,说话不知收敛,要是能少说几句锋芒毕露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发配到海岛?看着妻女跟着自己受苦,看着孩子因为“成分问题”在人前抬不起头,欧阳懿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恨自己保护不了家人,恨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所以后来,当他红着眼眶喊出“我不是老欧,我是欧阳懿”时,哭的不只是委屈?更是对这十几年磨难的控诉,是对被偷走的体面的呐喊。而那声始终没叫出口的“江德福”,藏着的是他对现实的无奈,对过往的悔恨,更是对命运的愤怒。
可这份恨里,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愧疚。他恨江德福的顺风顺水,却也清楚,这些年是这个“大老粗”一直在暗中帮衬他们一家人;他恨自己的落魄,却也明白,是当年的骄傲和固执,亲手把自己推向了困境。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对着江德福时,连一个简单的称呼都要在心里斟酌半天。
说到底,欧阳懿不知怎么称呼江德福的背后,是一个骄傲的灵魂被现实反复碾压后的挣扎。那声卡在喉咙里的“江德福”,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称谓,而是他对过往岁月最痛的呐喊,是一个知识分子在时代洪流里,最无奈也最真实的缩影。
来源:二姐自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