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南京照相馆》的王广海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9-01 10:06 1

摘要:他没什么出众的外表,翻译官的身份是他给自己裹的一层薄茧,是他以为能给自己和亲人在乱世里求个苟活的途径。

资讯来自 原创洲心叶山东

《南京照相馆》的后劲真的特别大。

由于之前完全没有提到,这么多天过去了,在这篇文章里,我想单拎出来谈一下王传君饰演的王广海这个人物。

王广海对日军的顺从,是像藤蔓攀附墙壁一样的求生本能。

他没什么出众的外表,翻译官的身份是他给自己裹的一层薄茧,是他以为能给自己和亲人在乱世里求个苟活的途径。

他弯腰驼背给日本军官端茶倒水,用可以说谄媚的语气讲着日语,指尖的颤抖藏在拳头里,不是敬畏,而是恐惧、不满。他心心念念的几张通行证,是他为妻儿画的一张“饼”,是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顺从,就能从豺狼嘴里讨来的半口安稳。

同林毓秀比起来,王广海的“活法”像一截折腰的芦苇。林毓秀作为他的情人,虽然一开始想要跟着他讨好日军,但我似乎从未在她的眼神里看到“顺从”二字,只有好似淬了火的坚韧。

当她下决心对王广海说自己从小唱的是穆桂英、梁红玉,说有些东西比活着更重要时,他别过脸去,不敢接那道目光。

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敢懂。

因为,他选择了用同胞的隐忍,换自己和妻子、儿子、情人的片刻喘息。

可这顺从是有代价的。

当他对着同胞说配合太君才有活路时,他声音里是有细微颤抖的,那一瞬间的迟疑就可以像被踩碎的玻璃一样,扎得自己先疼了。

他不是不知道日军的暴行,除了亲眼所见的虐杀,那些躲闪的眼神与藏着的伤口,都是无声的控诉。但他选择了闭目塞听,把“家人”当作盾牌,在良知与求生之间,做了最懦弱的切割。

直到最后,他才真正看清,原来藤蔓攀附的不是墙壁,是悬崖,护不住性命,只会让人在坠落时连挣扎的力气和办法都没有。

最后他扑向日军的那一刻,与其说是最后的反抗,不如说是最终的崩溃,积压的恐惧、不满、悔恨、绝望在瞬间炸开,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终于崩断的橡皮筋。

这爆发里,没有林毓秀护底片时的冷静,也没有老金和阿昌赴死前的坦然,只有一种迟来的、徒劳的破碎感。

王广海不算好人,但也算不上纯粹的没有良知的恶人。他看到襁褓里的婴儿被日军残忍摔死时声音颤抖嘴角抽搐,看到阿昌要被伊藤开枪打死时目光躲闪心乱如麻,看到江边机枪扫射平民时背过身去捂住耳朵,看到宋存义举起石头砸死日本军官时“骑墙观望”不愿递枪。

他是战争碾压下的一粒可被利用的尘埃,被命运推着往深渊里走,偶尔闪过的微光,也很快被黑暗吞噬。他的可悲,不在于作恶,而在于用苟活的执念,亲手碾碎了自己仅存的正义与尊严。

这样的人,在历史的阴影里随处可见,他们的故事像一面面镜子,照出乱世里人性的脆弱。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光,更多人只能在黑暗里,做一只挣扎的蝼蚁。那些在黑暗中举起火把的人,更显其光芒的重量。

另外,我觉得王传君演活了王广海身上的那股矛盾劲儿。

他没有把这个角色往“坏”里演,也没刻意突出“惨”,而是抓住了那份在绝境里被撕扯的真实。

他在日军面前的样子,不是全然的卑贱与麻木,说话时嘴角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眼神看似空洞,却好像总飘着点东西。这种“想反抗又不敢,想顺从又不甘”的矛盾,被他藏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像一根快绷断的弦。

最值得品的是他面对同胞时的状态。当他不得不帮日军传话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愧疚,反而是一种刻意的回避——移开视线,加快语速,甚至改变内容,仿佛多说一句,自己那点仅存的体面就会彻底碎掉。

这种“不敢面对”的懦弱,比痛哭流涕更显真实,也更让人心沉、深思。

到了最后崩溃的戏,他爆粗口掐住日军的一瞬间,之前所有的隐忍、算计、自我欺骗全没了,只剩下一个男人最原始的绝望,让人看到了被碾碎的、被逼入绝路的灵魂。

他的演技妙在没有刻意设计的“高光时刻”,全是生活化的细节堆砌。

一个瑟缩的背影,一次欲言又止的停顿,一声藏着的应答。

就像把王广海从历史的尘埃里拎了出来,让你相信,1937年冬日的南京街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在恐惧里挣扎,在懦弱里沉沦,最后,在绝望中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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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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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草根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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