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封腻味把“忘恩负义”四个字演出了新高度,刚吃完铁头递过来的干粮,转头就带日本人进村查粮。观众气得牙痒,弹幕刷满“白眼狼”,可要是只把他当坏人看,就错过了《生万物》真正想说的东西。
封腻味把“忘恩负义”四个字演出了新高度,刚吃完铁头递过来的干粮,转头就带日本人进村查粮。观众气得牙痒,弹幕刷满“白眼狼”,可要是只把他当坏人看,就错过了《生万物》真正想说的东西。
这剧把三十年代的农村拍得像一口沸腾的大锅,地租、抢粮、鬼子扫荡,全都往里头扔。宁学祥算盘打得噼啪响,费左氏却愿意把自家囤的最后半袋高粱借给断顿的佃户。封腻味原本夹在中间,饿得眼窝发青,也接过费家的粥。照理说,该记住这点暖,可后来他把粥碗一摔,成了带路党。不是编剧硬要黑他,而是把人在极端环境下的裂缝撕给你看——饿极了,尊严先掉;怕极了,良心后掉。
铁头领着农协夺地那场戏拍得极静,没有口号,只有锄头碰石头的闷响。地契被撕成碎片,飘在风里像纸钱。那一刻村民以为自己赢了,镜头却冷冷扫过封腻味的脸:他站在人群最后,眼里不是痛快,是更深的恨。恨什么?恨自己没胆,恨铁头有胆,恨世道只让一部分人活。这种恨像霉菌,平时看不见,潮了闷了就爬满墙。
绣绣的聪明劲儿是暗处的光。鬼子搜到地窖,她一把把封腻味的妹妹按进咸菜缸,自己笑着迎上去说“太君我带你找鸡”。观众松口气,可回头想,要是没有绣绣,那缸里腌的也许就是良心。剧里女人总在收拾烂摊子,不是她们天生伟大,而是男人把路走绝了,她们得另开一条。
原著里封腻味最后被乱石砸死在村口,电视剧停在抗战胜利前夜,留他一条活路。这个改动挺狠——小说让他受报应,剧却让你继续闻他身上的霉味。观众想痛快,生活偏不给痛快。就像现实中,有些伤害根本来不及清算,大家就得带着疤继续种地、继续交租、继续活。
所以别急着骂封腻味“不是人”。真到了天牛庙那口大锅,你我未必熬得住。剧把最脏的那面镜子摆出来,不是让你照别人,是让你照自己饿极、怕极时的影子。记住这影子,比骂一万句汉奸有用得多。
来源:峰顶上呐喊的释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