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生万物》播到二十多集,弹幕里都在吵:绣绣太圣母,银子太算计,只有一个人几乎零差评——大脚娘。她像村口那棵老槐树,平时不声不响,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全是指点。
《生万物》播到二十多集,弹幕里都在吵:绣绣太圣母,银子太算计,只有一个人几乎零差评——大脚娘。她像村口那棵老槐树,平时不声不响,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全是指点。
先说腻味回村那场戏。他进门就甩锅,把亲娘的死赖在所有人头上,苏苏顶了两句,屋里气压瞬间低到能听见心跳。这时候大脚娘没拍桌子,也没哭天抢地,只是把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底往桌上一放,声音不高:“你娘临走前最惦记的是你,不是谁欠她。”一句话,腻味的火气像被针扎的皮球,瘪了。弹幕飘过一句:“这老太太嘴是开过光的。”
通透在哪儿?她看腻味,就像看透了村口那条烂泥路——知道哪里会陷人,哪里能落脚。绣绣的善良是“算了算了”,银子的聪明是“得得得”,大脚娘的善良带着刀口:该护的人护到底,该戳的脓包绝不手软。苏苏被腻味怼得掉眼泪,大脚娘递过去一块粗布手帕,顺便补一句:“眼泪擦了,话还得说完。”既给糖,又给鞭子。
再说银子。她嫁给年长地主,弹幕骂她现实,可大脚娘私下跟绣绣唠嗑:“那丫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要扛几斤几两。”一句话把银子的“算计”翻了个面——原来不是贪,是怕。怕穷,怕再被命运扒一层皮。大脚娘不评判,只把人性摊在阳光下:谁不是一边怕,一边活?
最妙的是她对绣绣的提醒。绣绣为家牺牲到没脾气,大脚娘把晒好的地瓜干塞她手里:“甜不甜,咬一口才知道。人也是。”绣绣愣了半天,第二天头一次对腻味说了“不”。弹幕炸了:“圣母终于长刺了!”其实刺是大脚娘偷偷递的。
剧里有个细节:大脚娘的炕头永远摆着两副碗筷,一副自己用,一副空着。她说:“万一谁半夜饿了呢。”这空碗盛的不是饭,是余地。她留余地给人,也留余地给事。所以全村人遇事都愿意找她掰扯两句——不是她懂大道理,是她知道人这辈子,得给自己和别人留口气。
看《生万物》最大的感慨:聪明人太多,通透人太少。聪明人像银子,把路算得明明白白;通透人像大脚娘,知道路是给人走的,不是给人算的。她没文化,却懂一句顶一万句:人活一世,先别把自己憋死,也别把别人逼死。
剧终那天,弹幕刷起“希望村口真有这样一个老太太”。其实哪用村口,她早住在每个人心里——那个在你快被生活掐脖子时,递一块手帕、留一碗饭、说一句“别怕,有地儿喘气”的声音。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忙着做绣绣、当银子,忘了听。
来源:富足青山Q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