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陆夫人坐在床上,看着笑意盈盈走向自己的夫君,张开双臂撒娇道,“大人抱抱~~~”
陆夫人坐在床上,看着笑意盈盈走向自己的夫君,张开双臂撒娇道,“大人抱抱~~~”
陆绎面含笑意,轻声拒绝,“不!”
“就要就要,抱抱!”陆夫人不肯罢休,略显笨重的身子扭了几下,又晃了晃两只胳膊,大有撒泼打滚之势。
陆绎见状,笑得极是开心,嘴上说着“抱不动!”却已俯下身子抚着陆夫人圆滚滚的腹部,嗔道,“小心碰到了我们的孩儿!”
陆夫人只听到了前面的三个字,噘着小嘴“哼!”了一声,嘟囔道,“大人现在这个态度,等再过些时日,不定会怎么嫌弃呢?”
陆绎倚床坐好,将小娇妻从后面搂进怀里,歪头笑道,“嘟囔什么?嫌弃你什么了?”
“嫌弃我胖呗!大人刚刚不都说了,抱-不-动!”陆夫人将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一个一个说出来。
陆绎忍俊不禁,在小娇妻脸上连着亲了几下,笑道,“现在不是抱着了?怎么还要挑理?”
“大人~~~我想看着您嘛,这样还要扭头,脖子都快断了呢。”
陆绎失笑,在小娇妻脖颈上也连着亲了几下,“这样呢?”
“还要~~~”
陆绎笑着嗔道,“不给了,真是贪婪!”
“就要就要~~~我都半个月没见大人了。”
陆绎强忍着冲动,将陆夫人不安分的小手抓住,只得转移话题,假装疑惑地问道,“怎么搬去偏房了?”
“大人应该知道嘛,这里是属于咱们两个人的,我不想其他人住进来,可大人不在府里,我一个人又无聊得很,便搬去那里,顺便与湄儿和沚儿还能时常说说话。”
陆绎听到这里,略有些不悦,嗔怪道,“适才腹痛为何不叫出来?为何不早些让她们去请郎中?”
“我以为自己调节一下就会没事,我也怕吓到她们。”陆夫人的声音如蚊蚁一般。
陆绎轻叹一声,对这个善良又倔强的小娇妻实在恼不起来。
“对了,适才我姨在时,大人说着话时冲我眨了几下眼睛,还要让我不要只逞嘴上功夫,要做些实际的,我现在猜到大人是何意了?”
“你倒会转移话题,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惩罚你了?”
“大人~~~”陆夫人撒娇,转而又“哼”了一声,“罚就罚,反正我现在肚子这么大,不能扫马厩。”
陆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好夫人,心眼儿就这么小啊?这事是过不去了么?”
“就算我不嫌臭,我们的孩儿兴许会嫌呢。”
“好,夫人都想好了理由,那不罚扫马厩。”
“也不能抄书。”
陆绎忍着笑问道,“这又是什么理由?”
“肚子这么大,坐在案前会挤到我们的孩儿。”
“这个理由实在不错!”陆绎又笑着问道,“除了扫马厩,抄书,我还罚过你什么?”
陆夫人嘟囔道,“就剩下使坏了。”
陆绎明明听清了,却又故意问道,“什么?夫人说什么坏了?”
“大人莫装糊涂!”陆夫人仰起小脸,将眼睛闭上,兀自说道,“大人现在罚,好么?”
陆绎看着小娇妻樱唇半启,睫毛微动的样子,想起两人在江南时每次相拥亲吻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荡,浑身燥热起来。
等了片刻不见动静,陆夫人睁开眼睛,见陆绎竟然将眼睛闭上了,额上有经微的汗珠冒出来,便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扭过来一些,用袖子为陆绎擦拭着,轻声说道,“大人是怪我任性么?我真的太想大人了,自成亲以后,我与大人一日都不曾分开过。”
听小娇妻说得可怜,陆绎缓缓睁开眼睛,嗔道,“亏你还是个会武功的,看不出我在调息?”
“我错了~~~”
“又哪里错了?”
“不该挑战大人的忍耐力,不该在今日身子不适的情况下还缠着大人,不该……”
“好了,两点就够了,”陆绎用脸颊蹭着小娇妻的,柔声说道,“蓁儿,我何尝不想?只是你的身子更重要,我们说些别的,好么?不然我哄你睡觉可好?”
“不,我好容易看到大人了,我才不要睡。”
“那我们就说话,就说……就说刚刚那个话题,你说你猜到了我的意思?”
陆夫人立刻来了兴致,“是啊,大人,我猜到了。”
陆绎看着小娇妻兴奋又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又轻轻在小娇妻脸上啄了一下,说道,“既是猜到了,说说看。”
“如今夏林两家都平反了,压在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卸掉了,从此以后,姨也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
“怎么不说了?所以什么?”
“大人~~~我想看着您的脸嘛,这样子我都看不到大人的表情。”
“好~~”陆绎宠溺地笑道,“我们躺下说话可好?”
“嗯!大人放我躺下来吧,”陆夫人这次倒是乖得很。
于是陆夫人平躺着,陆绎则是侧躺着。
“这样子好,大人这样天上人间都难寻的美貌,不让我看着岂不是可惜了?”
陆绎轻轻捏了捏小娇妻的下颌,笑着嗔道,“就知道耍贫嘴。”
“大人,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所以……’。”
“什么?所以什么?”
陆绎见小娇妻圆睁着双眼,一脸疑惑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便只好笑道,“你说到,姨也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
“对对,是说过这句话,大人,我是这么想的,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丐叔对我姨有意,可我姨呢,始终不即不离,语焉不详。姨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旧案已平反,姨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陆绎轻叹了一声,“你是这么想的啊?”
“大人不是这么想的么?”
陆绎正色道,“蓁儿,我一直觉得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若他们彼此有意,这层窗户纸早晚就会捅破,若无意,我们也不能随意破坏他们原本的师兄妹情意。”
“大人,您这么想才不对,您想啊,丐叔对我姨肯定是有意的,可丐叔是个属猫的。”
陆绎再次失笑,问道,“怎么成了属猫的?”
“他在我姨我面前就像个乖乖的猫儿,连大声一句都舍不得,我姨说东,他绝不往西,我姨说这就是一根扁担,他绝不会说这是铁锨,我姨若生他的气,他便会躲得远远的,生怕碍了我姨的眼,就他这样,还敢对我姨说出我喜欢你这种话来?”
“那前辈也应该是个属鼠的。”
“别管他属什么,反正我断定他不敢说出来,我姨又是个女子,即便她现在放下了一切包袱,毫无压力了,可您能让一个女子提这种事么?”
陆绎总算明白了,笑道,“所以,当初我百般对你好,各种暗示明示,你是在装傻呀?”
“大人不要捣乱,在说叔和姨的事呢,”陆夫人拨开陆绎伸到自己胸前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不管,我要满足一下!”陆绎欠起身,从小娇妻脸上,唇上一直吻到胸前,停留了良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陆夫人亦是忍着,她生怕自己再主动些,会让陆绎更难过。陆绎心里自然也清楚,深呼吸一口气,笑道,“接着说吧。”
“所以,我打算寻个恰当的时机,我要亲自为他们挑破这层窗户纸。”
“啧啧啧!以往还真是小瞧夫人了。”
“大人您别瞧不起人。”
“是,夫人既这样安排,我遵命便是,只是若碰了一鼻子灰,到时候莫要哭鼻子才好。”
“不对呀,大人,我说了这么多,您这是什么态度?”
陆绎一脸无辜状,“我顺从夫人了呀。”
“难道大人想要说的,与我刚刚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陆绎笑得促狭,“自然不是,我哪像夫人这般细心?”
“大人,收起来您的坏笑,”陆夫人伸手捏住陆指挥使的下颌,“这种笑让我觉得,大人在嘲笑我。”
“那我告诉夫人,我想的是,林大夫既然不离开京城了,那这医馆便要改头换面了才是。”
陆夫人一听,眼睛便亮了起来,手肘一撑,想要侧身,却没挪动,委委屈屈地说道,“大人,肚子太大了,现在好笨。”
“嗯,夫人说得对。”
“大人~~~我自己说笨可以,大人说不可以。”
“好~~~”陆绎笑得开心,继续说道,“我打算送给前辈一处宅子,岑福已经看好了,宅子很大,地处通衢,往来便利,面街背巷,闹中取静,正适合开医馆和药铺。”
“原来大人早就有打算,真狡猾,连我都瞒着,”陆夫人十分高兴,转瞬便又觉得哪里不对,疑惑地问道,“大人为何要说送给叔?送他们两个不好么?”
陆绎嗔道,“说你笨,你还真就不动脑子了?”
“嗯?”
“林大夫的性子,你自然了解,她怎么可能接受我送的宅子?”
“那倒是,可大人凭什么断定叔就会接受?”
“前辈是我们的大媒人,我感谢大媒总是正当的理由吧?”
“大人,看不出,您真是有心计!”
“什么叫心计?这是计谋。”
“不是一样?”
“前辈的性子我更是了解,他自然会去请林大夫的意见。”
“对,我再添点油加点醋,我姨自然也就没话说了。”
陆绎笑道,“你是想趁机出府吧?这几个月可是闷坏了?”
“大人觉得呢?”陆夫人扯着陆指挥使的衣襟,“大人好不好嘛?”
“再过半月就到岁节假了,到时候我陪着夫人回家看望岳母,顺便约前辈和林大夫一见。”
“大人,我掐指一算,敏儿这几日怕不是就要生产了,我惦着她,明日请吴妈过去瞧瞧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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