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圆英跟着我哥到营城煤矿去捡煤，推翻小火车厢的时候 小手指被砸断了，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手指，我也非常担心害怕。我再也不敢跟着我哥去捡煤了，圆英也不敢去了，圆英是一个17岁的女孩子，我还不到14岁。

圆英跟着我哥到营城煤矿去捡煤，推翻小火车厢的时候 小手指被砸断了，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手指，我也非常担心害怕。我再也不敢跟着我哥去捡煤了，圆英也不敢去了，圆英是一个17岁的女孩子，我还不到14岁。

这一个冬天，张大叔家火炉子烧的煤炭我哥也全包了，我哥和圆英处对象，我哥爱打仗，脾气刚烈，圆英的性格非常柔顺，逆来顺受，不和别人吵架，圆英人长得也漂亮。1966年春天以后，我哥又跟着梁叔叔的建筑队儿到外地去干活了。

我家是菜队农业户口，我哥也找不到正式工作，但是在这几年，我家的生活条件比左邻右舍要好一些。我爸在生产队当会计一个月挣30元钱，我家菜地里种植的蔬菜也能卖一些钱。我妈经常把蔬菜送给左邻右舍，和邻居的关系相处得很好。

我家邻居有一个老高太太，这个老太太挺烦人的，她吃着我妈送过去的蔬菜，还嘲笑我家是菜队农业户口。她家的大儿子和我一般大，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老高太太不叫我的大名，也不叫我的小名。她称呼我“小菜农”，我对这个称呼非常反感，所以我考入了职业学校。

按照计划或者说按照规定，这一所职业学校的学生毕业以后会分配工作，当驾驶员，但是1966年夏天学校停课了。学校成立了红卫兵组织，我写大字报，画漫画，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我成了红卫兵里面的重要一员，这一场运动从最初的“破四旧”发展到批判老师“臭老九”。

学校的老师就是“臭老九”，老师为什么排在第九位呢？前面是地主、富农、反动派、坏分子、右派分子。然后还有叛徒、特务、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老师排在最后面，是第九位，在当时被称作“臭老九”。

学生运动发展到社会上，一些单位的领导被批斗，张大叔也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张大叔被批斗，家也被一伙人给抄了，房门上面贴上了封条，张大婶儿和张大叔为了划清界限，带着孩子们到农村去居住。

这一年天气暖和以后，我哥就跟着梁叔叔到外地去干活了，一直没有回家。圆圆住到了我家里，以前我和我哥通腿睡觉，这时候我和圆圆通腿睡觉。我妈这时候拿圆圆当儿媳妇儿使用了，每天支使圆圆干活，烧火做饭，刷锅洗碗，洗衣服 ，收拾屋子，什么活都让她干。

我每天在外墙上写标语，画漫画，圆圆和雅琴两个女孩经常和我在一起。圆圆是一张圆脸，长得有点胖，梳着两条大辫子，不爱说话。从面相上看，就是一个忠厚、老实、实在的人。雅琴个子高一些，皮肤白嫩，长着一张好看的瓜子脸，能说会道，一张嘴不闲着。

虽然两个女孩子总跟我在一起，但是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在这个年龄段没有处对象 找女朋友的想法。圆圆她爸爸被批斗，雅琴经常当着我的面数落她，说她爸爸是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一个坏人。

听到雅琴这样说话，圆圆也不反驳，也不吱声，她每天不闲着，帮着我妈干活。雅琴有些得寸进尺，有一次说的话非常难听，圆圆反驳说：“就你爸爸好，你爸爸跟别人搞p鞋，搞男女关系，你爸才是一个坏人。”

雅琴她爸爸还不到40岁，在一个单位当领导，他就像小说《水浒传》里面的西门庆一样，到处聊骚。那时候我年龄小，对这些还不懂，雅琴她妈是一个农村女人，她爸爸在外面偷情，她妈妈对这些也不懂。或者说她妈妈也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哥已经18岁了，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成年人了，但是法定结婚的年龄是18周岁，我妈计划明年让我哥和圆英结婚。我哥抓紧时间干活赚钱，一天也不闲着，从春天到夏天，我哥一直也没有回家。

我家以前是南炕，和王嫂家隔开以后，我家在北面搭的锅台，搭的北炕。我家前面的窗户和后面的窗户都是糊的窗户纸，窗户分成上下两个部分。夏天的时候，窗户的上半部分可以打开，用一个小棍子顶着。

夏天的时候，我把窗户下面那一部分安上了玻璃，以前糊的是窗户纸，现在安上玻璃从屋里就能看到外面了。雅琴每天早晨起来，走到我家的后窗户，隔着玻璃朝里面看一看。夏天早晨不到4点钟 天就亮了，有一天雅琴来到我家后窗户跟前。

这时候我们睡觉还没有从炕上起来呢，雅琴透过玻璃看到我和圆圆在一个被窝里，她在外面就喊了起来。雅琴的喊叫声把我妈吵醒了，我妈每天干活到很晚，早晨起来也比较晚。我妈看到雅琴在外面大声地说话，但是窗户没有开，听不太清楚。我妈打开窗户问：

“雅琴，你这孩子早晨不睡觉，你到我家来喊什么？”

“我二哥刘井龙，他怎么和圆圆睡在一个被窝里呢？”雅琴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她用手指着圆圆，圆圆这时候还在熟睡，我也在睡觉，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圆圆早晚要给井龙做媳妇儿，他们现在年龄还小，明年他哥哥天苍和圆圆大姐圆英结婚，等到井龙18岁就和圆圆结婚了。”我妈说。

听到我妈这样说，雅琴有些着急和激动，她对我妈说：“你这老太太是不是老糊涂了？圆圆她爸爸爱批斗，她爸爸是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二哥井龙怎么能娶她当媳妇呢？”

我妈和雅琴的吵闹声，把我和圆圆都惊醒了，我们两个人连忙从炕上爬起来，穿上衣服下地。这时候我妈对圆圆说：“圆圆，你到外面去烧火做饭，做高粱米饭。”

圆圆啥也没说，连忙到外屋去干活，那时候我妈妈非常牛逼，指使圆圆干活，就像指使童养媳一样。这一年秋天的时候，同学们商量要一起坐火车去北京大串联，我把这件事情跟我妈说了。我妈表示不同意，我妈说：

“儿子，你才14岁，万一走丢了怎么办？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要好好学习，以后才会有本事多赚钱。”

来源：刘井隆（让我来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