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年羹尧身陷连贬十八级的险境,几欲身死之时,在潜邸时就跟年羹尧有特殊交情的邬思道,为何没有出手相助?
文丨卿心君悦
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有这样一段特殊的剧情:
当年羹尧身陷连贬十八级的险境,几欲身死之时,在潜邸时就跟年羹尧有特殊交情的邬思道,为何没有出手相助?
是当时邬思道刚从田文镜的府邸脱身,勉强算是逃离了雍正的视野,所以向往自由的他,不愿为此卷入是非之中?
还是听闻年羹尧那些跋扈行为之后,邬思道认为其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他是顶级谋士,对此也无计可施?
这篇文章要揭秘的,就是隐藏在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竟与剧中缺失的两段隐情有关。
在二月河的《雍正皇帝》中,从田文镜那里脱身的邬思道,并没有逃离雍正的掌控,反倒一度被逼迫着返回了京城。
而邬思道之所以没有向年羹尧伸出援助之手,就是因为年羹尧的死,恰恰与返回京城的邬思道有关。
得益于邬思道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的“灯下黑”,被雍正委任为征西大将军的年羹尧,终于在西北打赢了那场仗。
可以说,年羹尧的这场胜仗,不仅让雍正有了利用西北大捷来镇压八爷党的底气,也让雍正顺利完成了康熙的一半遗愿,接下来可以腾出手来整顿吏治、推行新政。
然而令雍正没想到的是,他满心欢喜地召年羹尧回京受封,想做一番千古君臣知遇的模样让世人看看,尤其是给朝中那些曾反对他任用年羹尧为大将军的人看看,孰料迎来的却是年羹尧凯旋回京的耀武扬威与飞扬跋扈。
先是在德胜门外,高坐在马上的年羹尧面对百官跪迎视而不见,直到雍正领着张五哥走到跟前,这才下马进行跪拜;随后更是在御前让雍正下不来台,当众扬言他的大军只知军令,不知皇上。
这一系列表现,气得雍正当晚就喜提了“爱新觉罗·卸甲”这一称号不说,也让本就瞧年羹尧不顺眼的清流,有了口诛笔伐的机会。
由此也就引来了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孙二杆子,上折怒斥年羹尧的那段精彩剧情。
而面对孙嘉诚对年羹尧的弹劾,雍正一时间却犯了难。
正所谓卧榻之下,不容他人酣睡;一山若有二虎,那也得是一公一母。
换成任何帝王,遇到像年羹尧这样的臣子,自然都想将其除而后快,但问题是按照当时的朝局,雍正对此却只能忍气吞声。
只要年羹尧安在,凭借西北的大捷,雍正就能稳压八爷党一头,而若是贸然处置了刚立下战功的年羹尧,不仅会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骂名于后世,更会给八爷党留下攻击他的把柄。
所以,明知道孙嘉诚攻讦年羹尧,是一片赤诚的忠主和护主之心,其罗列的种种有关年羹尧的罪状,更是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但为了保住年羹尧,雍正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睁着眼睛说瞎话,昧着良心当一个昏君,下旨叫孙嘉诚跪到午门外去求雨。
烈日当头的晴天究竟会不会下雨,雍正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既不想天下雨,间接坐实年羹尧就是奸臣,也不想天真不下雨,活活晒灭一个诤臣的忠心,从而得罪整个清流。
他只是希望闻听此事的年羹尧,能及时赶来替孙嘉诚求情,这样不仅他有了台阶,好赦免这位正在求雨的忠臣,年羹尧也算是为自己争取了一个跟清流握手言和、暂缓矛盾的机会。
可惜雍正失望了,年羹尧迟迟没出现,而天却下了雨。
到了最后,雍正只好一边装病来逃避问题,一边派弘历和刘墨林暗中去做清流的工作,这才勉强化解了那场风波。
事后,为了进一步化解年羹尧跟清流之间的矛盾,更为了敲打年羹尧的飞扬跋扈,雍正借着请年羹尧吃火锅的机会,将孙嘉诚强行安排到了西北大营,希望年羹尧看到孙嘉诚能有所警醒,有所收敛。
岂料返回西北大营的年羹尧就像是被鬼魂迷了心智一般,先是处处跟孙嘉诚作对,不让孙嘉诚在西北推行火耗归公,随后更是直接寻个理由将其杀害。
而收到孙嘉诚之死这个消息时,微服南巡的雍正刚从河南辗转到李卫所在的江苏。
闻听此事,恼怒的雍正立马下旨命老十三和张廷玉展开偷家的“炒年糕”行动,让岳钟琪接任大将军一职,将年羹尧贬到杭州去当将军。
原本在这个时候,雍正也并没有打算一步步处死年羹尧。
毕竟当时西北的局势还没有彻底稳定,而八爷党仍旧从旁虎视眈眈。既然飞鸟没有杀尽,狡兔也没有摔死,雍正自然也就不想雪藏良弓,烹了年羹尧这条凶狠的恶狗,所以才将其贬为杭州将军,算是留了一条可以随时启用的后路。
可没想到年羹尧被贬之后,清流借着孙嘉诚的死就开始了对年羹尧的讨伐,随后一场声势浩大的斩年行动就此拉开了帷幕。
一时间,朝野上下可谓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与年羹尧没仇没怨的,为了表态、为了站队,为了从中取利,也纷纷上折参起来了年羹尧。
由此也就引来了雍正被裹挟着,不得已连贬年羹尧十八级的那一系列剧情。
而在这期间,能对年羹尧伸出援助之手的只有两人,那便是李卫和邬思道。
李卫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尚可理解,毕竟他若是给年羹尧求情的话,不仅于事无补,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可邬思道身为剧中最高的谋士,碍于他跟年秋月之间特殊感情,为何对此也选择了沉默呢?
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雍正派孙嘉诚跟年羹尧一同返回西北军营之后,便以视察河南夏汛防务为由,开启了调研河南和江苏两地新政试行情况的微服南巡之旅。
而在雍正即将到达河南之前,从李卫身边半隐到田文镜幕府的邬思道,借着田文镜不清楚他跟雍正之间的种种内情,以催讨欠薪的方式,逼迫田文镜将他撵走:
“带他去账房,从昨天那五千两银子里,给他付四千两,然后打发他走人。”
就这样邬思道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从田文镜那里一离开,就拉着如月连夜逃离了河南。
而随后微服到河南的雍正,听闻此事,略一犹豫便阻止了田文镜派兵去追,默许邬思道就此离开:
“不用追了,追也追不上了。”
至此,邬思道算是彻底摆脱了“半隐”的生活,恢复了自由之身。
然而在二月河的《雍正皇帝》中,邬思道从田文镜的身边离开,不仅没有重获自由,还被雍正强行召回了京城。
在原著中,邬思道从河南离开之后,便买舟沿江东下去了李卫主政的南京。
在南京游玩中,邬思道无意间看到了前来巡视李卫藩库整顿工作的鄂尔善。
正是这一发现,让邬思道恍然惊醒,意识到他这种取巧逃离的方式,绝非长久之计,甚至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而他要想在雍正朝彻底获得自由,最妥善的方式便是利用李卫跟弘历的交好,施恩于李卫,让李卫在弘历跟前周旋好话,寄希望于弘历能替他向雍正求情。
而此番鄂尔善前来巡视李卫,便是他施恩李卫绝佳的机会。
邬思道清楚,鄂尔善此行就是要查出李卫在藩库中造了假,好以此立一大功;而邬思道还清楚,李卫在藩库整顿中也却有造假的行为。
到此,没看过原著的人可能会有疑问:
鄂尔善何许人,竟有胆子去查雍正的干儿子李卫,难道他就不怕雍正报复?
事实上,在原著中用邬思道的话说,鄂尔善在雍正跟前,宠信并不在李卫之下,虽说即便鄂尔善查出了李卫作假的实据,雍正也未必会像惩处诺敏那样处罚李卫,但这确实会给李卫带来极大的麻烦。
只是令邬思道和鄂尔善没想到的是,李卫早在藩库作假时,就将其中的实情用密折向雍正做了汇报。
但正是邬思道这个要施恩于李卫的决定,恰好救了自己一命。
很快,邬思道便来到两江总督衙门来拜访李卫。
二人一见面一番寒暄过后,李卫便拿出了雍正给他的密折。
一见密折,邬思道当即就是一身冷汗,原来他从河南田文镜处逃离,然后坐船东下这一系列的行程,皆在雍正的掌控之中。
而且雍正还在密折里特意叮嘱李卫,说他不久之后必然会到南京,到时叫李卫找到他,并将他送到京城安置在老十三的府邸。
到此,邬思道哪里还有其他的选择,只好听雍正的命令,由李卫安排人将他护送进京。
而邬思道进京之后,办的唯一一件大事恰好就与年羹尧的死有关。
隐情:年羹尧之死在原著《雍正皇帝》中,年羹尧凯旋回京后发生的事,跟电视剧中的剧情基本一致,所不同的是:
因状告年羹尧飞扬跋扈,而被雍正责令前往午门求雨的清流,不是孙嘉诚,而是史贻直;而被雍正派往西北军营待在年羹尧身边的,也并非孙嘉诚,而是刘墨林。
同时,在年羹尧动身返回西北之前,雍正根据当时的朝局还差点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考虑到八爷党和年羹尧是阻碍他推行新政的两座大山,而飞扬跋扈的年羹尧暂时尚处可控之中,雍正便打算先对八爷党下手,直等年羹尧一返回西北,就将老八撵出上书房。
孰料,这种想法刚说出口,就被一旁的布衣宰相方苞给否决了。
在方苞看来,若雍正真这么做,极有可能会引来八爷党和年羹尧的联手谋反逼宫。
起初,雍正并不认可方苞的这种论断。
认为年羹尧虽目空无物胆大妄为,但却没有谋逆造反的心。何况就算年羹尧有这个心和胆,也断没有谋反的能力——
要举兵谋反,总得师出有名,可“名”在何方?要想班师回朝,也需要粮和饷,而“粮饷”又在何处呢?
谁知这些考虑一说出来,就又被方苞给一一驳回了。
方苞认为雍正所看到的年羹尧只是“表象”,真正的年羹尧其实是狐狸过冰河,走几步就会听一听冰凌的声音。
换成白话,便是说年羹尧是一个墙头草,一直都是边前行边站队。
至于“名”与“粮饷”,只要雍正对老八出手,年羹尧就不缺出师的“名”,而年羹尧迈出了谋反的第一步,解决“粮饷”也就并非难事,毕竟八爷党的麾下有不少官员正处于各省的要职。
可以说这一番话,当场就打消了雍正要对老八出手的打算。
随后急于推行新政的雍正,便命方苞前往老十三的府邸好好筹划筹划,看看究竟如何应对阻碍新政推行的这两座大山。
而方苞这一筹划,就跟被雍正召到京城暂住在老十三府邸的邬思道筹划到了一起。二人一番谋划,研究出的方案便是建议雍正先拔掉年羹尧这颗钉子。
在他俩看来,尚在可控之中的年羹尧,实际上要比早已成型的八爷党更有威胁。
之所以有这种看法,是因为若不趁早对年羹尧下手,任由这股势力发展壮大,很快就会膨胀成为第二个“八爷党”,到时雍正的皇权受这两股势力所限,再想逐一击破,势必难如登天。
因此,与其养虎遗患,不如趁着年羹尧这股势力还没有完全成型,先将其消灭于萌芽之中,到时再伺机解决八爷党。
而雍正听了邬思道和方苞的分析,当即就采纳了这个建议。
这就是邬思道没向年羹尧伸出援手的背后真相,说到底他才是年羹尧之死的主要推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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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卿心君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