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警备司令便装出门,缩头缩脑奔停在远处路口的轿车,没注意对面巷口暗处停着的吉普车。
作者:毛颖
第21集
21-1某俱乐部门前·夜·外
夜色阑珊,人来人往。
西式小洋楼只有CLUB(俱乐部)霓虹,无字号,显得很暧昧。
警备司令便装出门,缩头缩脑奔停在远处路口的轿车,没注意对面巷口暗处停着的吉普车。
21-2停住的轿车·夜·内
便装的警备司令上车。
没字号的俱乐部远远在望。
他刚要发动轿车,后脑勺被后座伸出的枪口顶住,他僵住。
周一帆从后座直起:关司令好兴致啊!
警备司令看后视镜:周当家的?
周一帆:看你活得满自在,官当腻了吧?
警备司令:这……(慌张)有话好说,何必这样?
周一帆:开车,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21-3莫高轩密室·夜·内
楚天阔惊讶:元杰杀死两个清远社特务!?
沈放:这是疑点之一。元杰虽然嚣狂,可做为特工,应该懂得,不能轻易杀死跟踪者。我十二分确定,他认识那两个人,知道他们是清远社的。
楚天阔:而且,你知道,他们是去跟踪元杰,一旦出事,肯定……
沈放点头:冒这么大风险杀人,他一定是要掩盖什么。
楚天阔:被杀的人,侦察到了他的秘密!
沈放:而且绝对不可告人!第二个疑点是两人被杀的地方……
楚天阔:怎么?
沈放缓缓点头:陶兰摆脱跟踪,早先那个警报标记,还有两个特务被杀地点,圈定了一个大概半径一点五公里的范围!
楚天阔:你认为,元杰跟陶兰有关?
沈放:非常模糊的猜想,可我无法忽视。
楚天阔:在你的位置上,任何忽视都可能致命!
沈放:我会设法查元杰的底,归结出一个眉目,然后,可能需要……(看楚天阔)
楚天阔:你的意思——假设,陶兰、元杰,有联系,而且,这种联系,决不能让清远社知道,那么,只要查清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属于党组织,就可以假设性地倒推……
沈放点头:也许是无用功。
楚天阔:不会的。
沈放沉吟地:周一帆说……想置我于死地的,无非共产党和日寇。
楚天阔震惊:周一帆这样说的?
沈放点头:我想了想,有道理。袭击洪猛的人,战斗力很强,果断击毙受伤同伴,符合日寇的作风。清远社爆炸,胆大包天,又鬼鬼祟祟,跟日寇当下在上海的处境,也有相合之处。
楚天阔:我想起,咱们第一次谈话,你就提过,排会的事,可能跟日寇有关。(看沈放)那次,你还提到,南京……
沈放:至少,这次,清远社爆炸,我认为跟南京没关系。
楚天阔凝眉:日寇……日寇……你得加强防范哪!
沈放:防范当然要防范。可总要知道,防范什么,防范谁啊。
楚天阔:爆炸的事,曾如斯那边……
沈放:还没反应,不过,警备部倒是很活跃,准确讲,是江阿宝。
楚天阔:江阿宝?
沈放:不是爆炸的事,是那场枪战。江阿宝抓了我和洪猛,扣住洪猛,要问杀人罪。
楚天阔:流氓!
沈放:还有更流氓的哪——瑾儿去保释洪猛,也被他扣押了,罪名是通共,还有贿赂。
楚天阔:贿赂?(猛醒)洪瑾儿被抓,你还……你怎么不着急啊?
沈放苦笑:已经着急过了。现在,再急也使不上劲……
21-4清远社门前·夜·外
白羽踱出,伤感地看着满目疮痍。
小佟从楼里跑出,看见白羽,喊:白姐!
白羽回看:怎么?
小佟比划电话。白羽疾返。
21-5笛福尔咖啡馆·夜·内
客人稀少,已近打烊。
周一帆的亲信“小胡子”跟警备司令坐在最深处座位,平静看着一脸紧张的警备司令。
柜台处,周一帆擎电话等,不时瞟惊恐看他的服务生。
21-6清远社白羽办公室·夜·内
白羽冲进来,抄起撂在桌上的听筒:我是陈白羽……(皱眉)你?
(以下对切)
笛福尔周一帆:我在老地方?
清远社白羽:什么老地方新地方的!我现在没心思……
笛福尔周一帆:我有心思。
清远社白羽:胡闹!
笛福尔周一帆:我接了昌叔电话,拜托找警备部司令。
清远社白羽一凛:警备司令?
笛福尔周一帆:不算胡闹吧?
清远社白羽:找到了?在哪儿?
笛福尔周一帆:都说了,老地方。
清远社白羽:谁跟你老地方!等我!
21-7笛福尔咖啡馆·夜·内
周一帆笑嘻嘻挂电话,对服务生:你老看我干嘛?(转向深处)
警备司令直瞪瞪看他走近,紧张。
周一帆坐他身边,搂住拍打:身为长官,任手下胡作非为,就这一条,就够摘顶戴花翎的。
警备司令:兄弟有苦衷啊!
周一帆:摘了顶戴花翎,就是平头百姓。有钱是好事,不过得要有命花啊。
警备司令:周当家的,别吓唬兄弟!
周一帆:我在帮你。往小说,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也算朋友。往大了讲,我部、贵部,也需要合作啊。
警备司令:那是自然……自然……
周一帆低声:姓江的跟人结仇,是他的事。不是警备部的事。
警备司令懵懂点头。
周一帆嘘声:你老兄秉公办案,精诚合作,既是公义,也有人情……
警备司令:这个,兄弟明白,只是……
周一帆:江阿宝是懒蛤蟆。我懒得理他。可有什么办法,他非逼着我理他。你觉着,我要是存心理他,谁吃谁?
警备司令:当然是……他算什么东西。
周一帆:对吗!(大力拍打)就算我不够分量,清远社稍后也会来人,两家给你撑腰……
警备司令:清远社来人?
周一帆:猜猜是谁?
警备司令:沈……
周一帆:放屁!我能跟姓沈的坐一张桌子吗?
警备司令:可不是为他太太……
周一帆:洪瑾儿不止有丈夫,还有哥哥,哥哥不在了,还有嫂子……
警备司令:嫂子?
周一帆:来了你就知道了。那可是党务口的红人。红到什么程度呢?(审视警备司令,忽然比划枪,顶住警备司令太阳穴)
警备司令惊慌,不敢动。
周一帆凑近:啪!(吓警备司令一跳,戏虐地)完蛋了!她说,啊,对不起,走火了,不是故意的。(松开警备司令)就没事了。
警备司令骇然。
21-8洪公馆门前·夜·外
瑾儿轿车驶到,停在大门外。
昌叔迎出,沈放摇下车窗探头。
昌叔摇头走近:找不到关头儿,没人接话,一帆也没消息。
沈放:你找他了?
昌叔点头。
沈放:那个阿兰呢?
昌叔一愣:阿兰?你找她?
沈放:不找她,随便问问。
21-9笛福尔咖啡馆·夜·内
周一帆迎入白羽,疾奔深处。
白羽:怎么找到的?
周一帆:应该先问怎么谢我。
白羽撇嘴:事儿还没办成呢。
他们走近警备司令,小胡子起身让座,远远退开。
白羽审视警备司令:清远社全体人都在找你!
警备司令无言以对。
周一帆:你们谈!(招呼小胡子要走)
警备司令惶恐地:周当家的!
周一帆:怎么?
警备司令:别……别走!
白羽坐警备司令对面,看周一帆:怎么了?
周一帆微笑:没什么。(指警备司令)他怕你走火。
白羽:走火?走什么火?
周一帆对警备司令:我留下也没用。(指白羽)她该走火还是会走。
警备司令:别别别!二位,哦不,三位,兄弟……兄弟治下不严,一定纠正!马上纠正!
21-10警备部拘押小屋·夜·内
强烈手电光照出冰冷肮脏四壁。
瑾儿被捆在光板床上,瞪大的眼睛空洞绝望。
江阿宝晃着手电欺近,蹲下,手电光在瑾儿身上猥亵游走。
瑾儿痛楚闭眼。
江阿宝:想开点儿,我要的不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孩子都养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你不是留学西洋吗。我听说,人家洋人可不管那些个,好歹也学了一招半式吧,洪大小姐。
瑾儿被反绑的手努力搅动,呼吸急促。
江阿宝:别折腾了。省点力气!
瑾儿软下来:松开绳子,疼。
江阿宝:什么?(凑近)
瑾儿:松开绳子吧,捆得疼。
江阿宝:是在求我吗?
瑾儿:对,求你……(惺忪看他)这么捆着,你很快活吗?
江阿宝:快活。当然快活。
瑾儿:你说的对。干嘛不开通点儿呢。我是个蠢女人,早知道现在,不如……
江阿宝试探地:想通了?
瑾儿:没什么可想的。做个交易吧——让你遂了愿,你……
江阿宝:好说。(动手解绳子,忽停住)哎,不许耍花样啊!
瑾儿疲惫闭眼:害怕就算了。反正我没气力,想歇歇。
江阿宝:别呀,好歹留着点儿气力,(解绳子)别让我唱独角戏啊!
瑾儿:轻点儿,疼。
江阿宝:好好好……(轻轻解绳子)
瑾儿瞥他,眼里闪出决绝(OS):都结束了,从头来过吧!
江阿宝解开绳子,迫不及待往瑾儿身上扑。
瑾儿猛翻起,压住他,紧贴着喘息。
江阿宝在瑾儿背身乱摸:好妹子,喜欢玩这个!
瑾儿冷笑,忽然攥住绳头,猛套住江阿宝脖子。
江阿宝抵抗,瑾儿死命压住他,努力想合拢绳头。
江阿宝骂:臭婆娘,找死!
瑾儿恨恨地:说对了!(按压江阿宝颈动脉)
江阿宝顿时翻白眼,手痉挛。
瑾儿直起骑在江阿宝身上,猛地合拢绳头,咬牙切齿地:去死吧!
江阿宝梗脖,痉挛的手猛抓住瑾儿羞涩部位。
瑾儿本能躲避,手一偏,江阿宝猛跃起,当胸一拳杵开瑾儿,接着照心窝一脚。
瑾儿闷哼跌出,趴在老远地上。
江阿宝浑浑噩噩起身,拔枪,对准瑾儿踉跄过来:臭娘们儿,活腻了!老子……
拍门声。
江阿宝怔住。
(OS)小军官:江头儿,司令手谕,人犯即刻移交!
江阿宝:放屁!
(OS)小军官:真的。上面有令,凡涉共,均交清远社仓木堂……
江阿宝气急败坏:滚!滚!!滚!!!
(OS)小军官(伴激烈敲门声):洪瑾儿报的确是通共啊!清远社留有案底。司令严命,即刻移交。江头儿!
江阿宝:我他妈……(僵住)
瑾儿跪爬到他面前,握住他枪口,顶住自己脑门,鼓励地看他,示意他开枪。
江阿宝急忙抽枪,气急败坏对门:门没锁!敲什么敲!
21-11警备部大楼门前·日·外
白羽带医疗队等候。
瑾儿被士兵带出。
白羽疾近,脱下自己外衣裹住瑾儿,示意医疗队近前。
瑾儿摆手,目光呆滞。
白羽嘘声:行么?
瑾儿神经质地点头:法医!验尸!
白羽:知道。(对医疗队)叫法医。
警备部小军官:长官,是不是……
白羽凶狠地:少废话!(对瑾儿,轻柔嘘声)沈老大说,暂时不跟他们计较,记着这笔账!
瑾儿没反应,怔怔看医疗队。
白羽试探地:想参与验尸?
瑾儿痴然点头。
白羽:身体顶得住么?
瑾儿点头。
白羽疼惜地抚摩她,满眼杀气看警备部大楼。
21-12排会总堂正厅·日·内
陶兰责备昌叔:怎么能听沈放的呢?
昌叔:瑾儿是他媳妇,当然……
陶兰:昌叔啊昌叔,你怎么能……(气闷)
昌叔平静地:我老头子,一辈子没成家,就羡慕人家有家的,吵闹着,也是热热乎乎……
陶兰阴沉地翻昌叔,欲言又止。
昌叔歉然冲她微笑:特没出息哈。
陶兰缓和下来:哪儿的话。其实,我也特羡慕人家有家的。可,沈放和瑾儿这个家……你知道,外面怎么传那个爆炸?
21-13清远社沈放办公室·日·内
沈放对电话:纯粹子虚乌有!共党惩治叛徒,惩治到清远社门口来了?那谁是共党叛徒?我?
21-14南京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对电话:你也别急。我是不信。可材料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不信,不等于别人不疑啊!
字幕:南京。
(OS)电话里沈放声音:如果说,我是共党,值得怀疑,需要调查;可我如果是共党叛徒,还用调查么?共党叛徒,投过来,难道先生不知道?大人们不知道?
曾如斯对电话:是是是……我也明白,这是胡言乱语。可……总要有个应对吧?只说一句子虚乌有,你觉得……
21-15清远社沈放办公室·日·内
沈放对电话:要我说,连子虚乌有这句都多余,根本不理。
字幕:上海。
21-16排会总堂正厅·日·内
昌叔:共党叛徒?你说清远社爆炸,是为惩治共党叛徒?
陶兰:不是我说,是外面在传。
昌叔:共党叛徒?你之前说阿放……
陶兰:我跟你说的,是分析,是秘密,除非你泄露,没人会知道。
昌叔:我怎么会泄露。
陶兰:惩治共党叛徒的传言,只是烟雾。
昌叔:烟雾?
21-17南京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放下电话,叨咕:有道理啊……
字幕:南京。
曾如斯抄起匿名材料,冷哼,垃圾般丢开,喊:小青!
小青应声而入:在。
曾如斯:叫元杰马上来。
小青:是。
曾如斯:哦,还有,让丁兆鹏马上回上海。
小青:审查完了?
曾如斯:老窝都让人端了,还审查什么呀。让他回去帮忙!那个事儿,慢慢扯!
21-18排会总堂正厅·日·内
昌叔惊讶地:他们自己干的?
陶兰点头: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字幕:上海。
昌叔:可……为什么?
陶兰:就为制造烟雾,放出共产党惩治叛徒的谣言,借机大肆迫害共产党和进步力量!
昌叔:啊?!
陶兰:沈放,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反动特务头子,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连这种招术都用了,还什么不能干的?什么家,妻子儿子,他恐怕……
昌叔:这……这……
陶兰:清远社,还有仓木堂,都是反动透顶的特务组织。排会要想走光明大道,早晚,得跟他们成死对头。
昌叔:别吓我!
陶兰:吓你干嘛。而且,清远社的爆炸,我认为,标志着,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昌叔:战争?
陶兰:没错!战争!正义与邪恶的战争。想走向光明的排会,跟反动特务机关的战争!这种战争,是无情的!谁动摇,谁死!
昌叔骇然。
陶兰凑近,亲热拢住昌叔:我们,你、我、瑾儿,还有阿九,我们才是一家人!
昌叔局促地:这……这……
陶兰:记得我跟你说过,父亲……
昌叔轻叹:怎么不记得。(爱怜地看陶兰)面子上硬实,可心里面,还是小女娃……
陶兰偎进昌叔胸怀:瑾儿向往光明,干嘛不遂她的愿呢。一场错误的婚姻,就决定一切了么?
昌叔:这个……
陶兰:如果有一天,我认你做了父亲……
昌叔僵住,不敢看殷殷看他的陶兰。
陶兰小鸟依人地:我想,你也会给我说个婆家。可万一嫁错了,你会看着我受罪,千方百计去维护错误的婚姻么?
昌叔一脸困惑:有道理……(轻轻拍打陶兰后背)有道理……看来,我是真的老糊涂了……
21-19南京曾如
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对小青:不在?
字幕:南京。
小青:里外没找到。能打的电话都打过了,没有。
曾如斯:这个元杰,在哪儿都不踏实!
小青:继续找?
曾如斯:算了。等他自己出现。丁兆鹏呢?
小青:已经走了。
曾如斯:呵,归心似箭啊!
21-20南京元杰密室·日·内
昏暗狭小,到处挂着枪械。
滴滴答答的电报声。
字幕:南京。元杰秘密据点。
元杰收报。
字幕:【电文】苍龙即将出水,全力准备应对。
21-21陶兰站点·夜·内
陶兰迎入昌叔,关门:怎么样,瑾儿?
昌叔:回家了。不晓得在里面受了什么罪。
陶兰:谁守着呢?
昌叔:阿放,白羽都在。
陶兰:昌叔,你怎么还……瑾儿一定要跟他们那些特务隔开啊!
昌叔:我知道。可……
陶兰:你不知道!我说得很清楚了!他们是敌人!清远社、仓木堂,沈放、周一帆,还有陈白羽,都是敌人!
昌叔:这不是还没……当下,还是一家人吗。他们不破脸,咱们先……显得不厚道。
陶兰气闷坐下,背对昌叔:你真是糊涂!
昌叔:江湖人,眼皮子浅。可总也知道,先礼后兵。他们巴巴护着送回来,我……
陶兰疾起走开:不要说了!
昌叔怔住。
21-22洪公馆走廊·夜·内
中年文静的男医生跟沈放低语:精神受了明显刺激。多处外伤,轻度内出血,受到一定侵害,但不是实质的,懂我意思啊?
沈放沉闷点头。
医生:检查时候,特别是检查侵害程度的时候,她很抗拒。她是职业医生,我们也相熟,这种抗拒,正常情况下,不会。
沈放:懂了,心里的问题。
医生:身体的事,好办。她体质好,各方面生理机能都很强,就是……最需要的,不是医药……给她一点时间。
21-23洪公馆瑾儿卧室·夜·内
瑾儿换洗一新,呆呆靠卧,神情呆滞。白羽给她理水湿的乱发,自己也水湿着。
21-24陶兰站点·夜·内
陶兰僵立窗边,背对缓步游走的昌叔。
昌叔:你说端掉清远社仓木堂,我没说不对。你说可以给阿放和一帆留条生路,我感激。
陶兰:你不信我。
昌叔:就因为信你,我才要多想。
陶兰猛转瞪昌叔: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昌叔:可……就说眼前,阿放让人炸了清远社,借口大抓共党,不是还没殃及排会吗?我觉得,阿放,眼下,多多少少,对排会还留着一线人情……
陶兰疲惫地闭眼。
昌叔苦口婆心地:你说的是大事、大义,都对。可……容我点儿工夫,排会,真想跟国府衙门对着干,也得盘算,也得……
陶兰摆手:不说了……我明白……(缓近,轻轻拥住昌叔,低声)看好瑾儿吧……(退开,转看窗外)
昌叔对陶兰背影,欲言又止,轻叹:容我点儿工夫……(退向门)
陶兰雕像般不动。
21-25洪公馆门前~庭院~轿车前·夜·外
沈放白羽并行向外。
白羽:瑾儿会同两名法医验定,五名死者致命伤,均不出自洪猛的枪。警备部采信。同时采信你的证词。所以,洪猛杀人指控不成立。关司令关了江阿宝禁闭,承诺三天内放洪猛。
沈放:三天?
白羽:三天之内。也许明早就放。总要走走过场,这是约定。
沈放:多谢了!
白羽:落实到行动上!
沈放:没问题。
21-26排会总堂门前·夜·外
昌叔下黄包车,掏钱给车夫,跟着掏出手绢小包袱。
黄包车离去,昌叔纳闷展开小包袱看,惊住。
特写:展开的手绢,托着昌叔赠陶兰玉镯中的一只。
闪回:
适才,陶兰站点,陶兰轻轻拥住昌叔,低声:看好瑾儿吧……
闪回结束。
昌叔自语:阿兰!阿兰!(冲远去的黄包车)嘿!黄包车!(追)黄包车!
洪九出来:怎么了昌叔?
昌叔:快!(给洪九看玉镯)阿兰!快找阿兰!
21-27街市·日·外
楚天阔乘黄包车,手里是《卫民》号外。
号外上,大大“辟谣”二字醒目。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