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拍不出《越狱》?《棋士》给出了最痛的回答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4-09 22:51 4

摘要:王宝强在《棋士》中的表演,无疑是这部剧最大的亮点。他饰演的崔业,从一个窝囊的围棋老师到步步为营的“棋士罪犯”,用五层递进的表情与肢体语言,展现了角色从隐忍到失控的全过程。开篇的崔业佝偻着背、眼神涣散,面对儿子手术费的窘迫时,镜前那一口唾沫的细节,将中年人的无力

王宝强在《棋士》中的表演,无疑是这部剧最大的亮点。他饰演的崔业,从一个窝囊的围棋老师到步步为营的“棋士罪犯”,用五层递进的表情与肢体语言,展现了角色从隐忍到失控的全过程。开篇的崔业佝偻着背、眼神涣散,面对儿子手术费的窘迫时,镜前那一口唾沫的细节,将中年人的无力感刻画得入木三分。而黑化后的他,眼神从混沌转为阴鸷,甚至用围棋术语布局犯罪,展现了“智力型反派”的潜力。然而,这般精湛的演技却像是被剧本的平庸拖入泥潭——角色动机的仓促、犯罪逻辑的牵强,让崔业的“黑化”显得突兀。例如,剧中崔业帮助劫匪逃生的决策,仅因“不愿被哥哥看到窘态”,这种心理铺垫单薄到难以支撑后续的犯罪链条。王宝强用演技填补了剧本的裂缝,但裂缝终究存在。

《棋士》开篇的劫案与逃亡,确实让人联想到《绝命毒师》式的底层人物黑化叙事。然而,美剧的灵魂在于对人性深渊的凝视与犯罪逻辑的精密编织,而《棋士》却止步于表面的“棋局隐喻”。崔业的高智商犯罪设计,如用“弃子”战术误导警方,本可成为剧情的张力核心,但编剧却将更多笔墨浪费在家庭琐事与感情戏的冗余铺陈上。夏金生与崔业的“兄弟情”仓促如儿戏,妻子淑华的形象更是扁平到沦为工具人。反观《绝命毒师》,每一个犯罪步骤都伴随着角色内心的撕裂与外部压力的叠加,而《棋士》的犯罪线却像一场“过家家”——劫匪轻易被反杀,赃款竟是练功券,这种黑色幽默消解了犯罪的严肃性,也让悬疑感大打折扣。

我个人觉得拍现代悬疑剧,不如拍古代更好些。其实这也是国产犯罪题材的痛点。《棋士》的结局注定是“猫鼠游戏”的俗套收场——崔业伏法、兄弟反目,这与美剧中“灰色英雄”的悲剧性宿命形成鲜明对比。剧中崔业犯罪动机的“被动性”(为救子、为尊严)固然符合审查对“价值观正确”的要求,却也削弱了角色的复杂性。更讽刺的是,崔业的“高智商”在剧本中成了摆设:他既能策划完美犯罪,却又频频露出马脚,这种矛盾让角色宛如被编剧操控的提线木偶。审查制度下,创作者不得不在人性的真实与政策的红线间妥协,最终呈现的,只能是一场安全却平庸的表演。

若说《棋士》还有什么值得称道,那必然是崔业与刑警哥哥崔伟的对手戏。陈明昊饰演的崔伟,将兄长式的压迫感与隐秘的关怀拿捏得恰到好处。两人从小到大的情感纠葛——弟弟被偏爱却堕落、哥哥被忽视却成器——构成了中式家庭关系的经典镜像。崔业对哥哥的“不服”成为他黑化的核心动机,而崔伟在追凶过程中对弟弟的复杂情感(愤怒、失望、不忍),则让这场“猫鼠游戏”多了几分宿命感。可惜的是,这条线也被冗长的支线剧情稀释,未能成为贯穿全剧的情感主轴。

《棋士》的失败,本质上是国产犯罪剧创作困境的缩影:演员的突破性表演与剧本的保守叙事形成撕裂,审查的镣铐让犯罪题材难以触及人性深处的幽暗。然而,王宝强的尝试依然值得肯定——他证明了“草根演员”也能驾驭复杂反派,也为行业提供了“演技扛剧”的可能性模板。或许,《棋士》的真正价值,在于提醒我们:当演技的天花板已触达云端,剧本的地基却仍需夯实。

来源:婵娟莲步入嫏嬛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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