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此时此刻，王守礼感觉有些尴尬，因为知道章太卫给儿子办丧事，想通过程芩告诉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圈钱，否则会在集团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没想到程芩不认为章太卫有错，反倒认为他与自己、沈总是一丘之貉。话虽然难听，但仔细一寻思，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在他看来，集团上下每一
第1887回 询问来源
此时此刻，王守礼感觉有些尴尬，因为知道章太卫给儿子办丧事，想通过程芩告诉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圈钱，否则会在集团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没想到程芩不认为章太卫有错，反倒认为他与自己、沈总是一丘之貉。话虽然难听，但仔细一寻思，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在他看来，集团上下每一个领导干部，包括掌管一些业务的普通员工，确实都在想法设法为自己捞钱，只不过捞的方式不同而已。因此，章太卫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你好。”王守礼说。
“他的事，怎么会是为我好？”程芩问。
“你们俩…不是有那么多孩子么？”
章太卫与程芩原有一个私生女，后来又生了一窝三胞胎，加起来一共有四个孩子了。尽管三胞胎是不是章太卫的，现在还是个谜团，但程芩一口咬定就是章太卫的，因为在她怀上孩子之前，他们曾经发生过关系。
“正因为有那么多孩子，他才更得去挣钱，不然的话，我又不上班，拿什么去养孩子？”
程芩自从辞职，基本就不上班。偶尔去超市打零工，也挣不了多少钱。她现在的主要收入，就是靠刘景春“赞助”，因为在怀孕之前，刘景春也同她发生过关系，她也告诉刘景春，这窝三胞胎是他的。说白了，这次她生出的三胞胎有两个父亲，一个可能是章太卫，一个可能是刘景春。到底是谁的，她从来不说，那俩人也一直蒙在鼓里。但刘景春一直给他钱，章太卫因为没有钱，想给也给不了。
“程芩，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什么？”
“你跟章太卫…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他问。
“怎么？章太卫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她反问。
“嗯…他这个人好色，我确实有所耳闻…”
“那不就得了么？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男女之间就那点事，内容差不多。”
“可是…男女之间是就那点事，但当初…你为什么不注意点，要给他生个孩子呢？我觉得从这个角度看，你们与其他男女…可能还不一样。”他说。
“那跟你…是一样吧？”她问。
他听了一愣，脸当时就红了，因为程芩就是他的私生女。
“这回你明白了吧，能有私生女…也是有遗传的。”说完，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同时脸更红了，因为知道她在讥讽自己。
此刻，程芩虽然是开玩笑，但有一个道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出轨行为，确实具有一定的遗传性。这种遗传性，并不是基因的直接传递，而是指家庭环境和父母行为，对孩子产生的影响。心理学研究表明，孩子的个性与婚恋观，主要受到父母的影响，尤其是父亲对孩子情感世界的影响更深。如果孩子的父亲有出轨行为，孩子可能会形成类似的婚姻观念，认为出轨是正常的行为，从而在成年以后，也可能走上同样的道路。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爱他么？”王守礼问。
“爱谁？”程芩反问。
“章太卫。”
“爱。”程芩十分肯定的说。
“你…真的爱章太卫？”他感觉很惊奇。
“真的。”
“那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爱他么？”他问。
“你…真的想听？”她反问。
“对，我真的想听听。”
“为什么？”她问。
“因为…只有了解清楚了你们的关系，我才能…说出我的看法。”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程芩说的情况大致是：年轻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家里太穷，长的也不漂亮，母亲的名声还不好，所以一直找不到对象。后来经人介绍，她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人家在内蒙，原来是基建工程兵，因部队成建制转业，组建北京城建集团，他得以留在了北京。
说句心里话，程芩对这个男人并不满意，因为他是个农村人，家里很穷，没有什么文化，言行举止都很土气。但实在是找不到合适对象，她一个人抚养母亲又很艰难，也就只能与他谈上了恋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章太卫在她身边出现了。他不仅是一个“大领导”，并且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能够满足她对男人的一切想像。由于从小看惯了母亲与男人打情骂俏、双宿双飞，她对男女之事并不排斥，也就是说在她的骨子里，已经具有了出轨的“遗传基因”。因此，在一次给章太卫做脊椎按摩时，他稍加暗示，她立即投怀送抱，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情人。并且在结婚之前，她主动与他发生关系，不做任何安全防护，为的就是给他生个孩子……
此刻，王守礼听明白了，章太卫与程芩之间的婚外情，并不完全是章太卫冒坏，更多的是因为程芩深深的爱他。而他们之间有了私生女，也不是章太卫的一不留神，而是程芩有意而为之。确切的说，他们之间之所以有这样的结局，完全是程芩精心策划的，她并不感觉是耻辱，很可能还是无怨无悔……
“那你现在…还爱他么？”他试探着问。
“爱。”她爽快回答。
“为什么？”
“真正的爱…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因为刻骨铭心。并且… 他还是我女儿的父亲，为了他…我已经丢失了自己的家庭。”
她说的是实情，她与丈夫离婚的原因，就是孩子长大之后，丈夫发现孩子不像自己，偷偷去找人做了亲子鉴定……
“你说的那种爱，我可能不懂。但现实摆在那里，章太卫人家有老婆呀。”
“他老婆与他同岁，我比他小将近20岁，我等的起。”
“等把他老婆熬死？”
“对。”
“那万一…他要死他老婆前面呢？”
“很有可能，但那就是我的命。”
“你的命，你的命里就不能没他么？”
“可以，我的命里可以没有他。但我的孩子的命里，不能没他。所以，为了孩子，我也必须要坚守这个念想。”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应当…珍惜他呀。”他说。
“珍惜？”她问。
“对。”
“难道…我还不珍惜他么？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还不是对他的珍惜么？”她又问。
“那个…不能算珍惜。”他说。
“那算什么？”
“那只能…只能说是你在等待。”
“我等待什么？”
“等待他回心转意，回到你的身边。”
“那还不叫珍惜？”
“不叫，起码我认为不叫。”
“那你说说吧，什么叫做珍惜？”
“男人不能没事业，这个你懂吧？”
“不懂。”
“如果离开了事业，男人…就什么都不是。”
“错了。”她说。
“怎么错了？”
“我认为…没有事业都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而有事业的男人，就根本不是男人了。”
“是什么？”
“只能说是事业的奴隶。”
他想了一下，说道：“其实…咱们说的…好像不矛盾。”
“十分矛盾。”
“你…举例说明好么？”
“我就举章太卫的例子，如果章太卫没事业，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他可能是的好丈夫，好男人，一心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但可悲的是他有了狗屁的事业，他就由男人成为了种马，四处追逐女人，也就根本不是个男人了。”
“那是你…现在女人角度说。”
“因为我是女人，只能站在女人角度说。”
“好好好，咱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珍惜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问。
“我是想说…章太卫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因为仨瓜俩枣，把自己的前途丢了。”
“没听明白。”
“嗯…就这么说吧，这次他给儿子办丧事，就绝对是不明智。”
“为什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是啊，他也爱财，现在不就选择这么个道么？”
“这条道…吃相可不太好。”
“吃相？”
“就是挣钱的方式不好。“
“只要能挣到钱，管它方式做什么？”
“这样做…将来会丢官的。”
“丢了官好呀，老老实实回家做男人呗。”
“你真是这么想？”
“嗯。”
“能说说道理么？”
“道理很简单，他如果不当官，就没处搞钱去。没有多余的钱，他就无法搞女人。为此，他现在如果把官丢了，也就死心了，该用自己的那点工资，老老实实在家过日子了。”
“照你这么说，官是万恶之源？”
“我没那么说，但腐败是万恶之源。可惜…现在不腐败的官…不多。”
他实在感觉累了，觉得她说话太矫情。可矫情归矫情，他又不知用什么话来说服她，真有点理屈词穷。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他说。
“什么正事？”她问。
“关于…你生活来源的事。”
“我的生活来源…怎么啦？”她又问。
“我问你，你带着四个孩子，住那么大房子，还雇着保姆，生活来源是什么？”
“你是…中央情报局，还是联邦调查局？”
“别跟我打岔，回答我的问题。”他说。
来源：沉默仅是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