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晚追完《北上》第20集,突然想起《舌尖上的中国》导演陈晓卿说过:"纪录片要像朋友聊天,但要有比朋友更高的见识。"这句话套用到这部茅盾文学奖改编剧中,竟意外贴切——前19集的"运河烟火"令人沉醉,后半程却突然切换成"北上焦虑",仿佛两个完全不同的剧组在争夺叙事
《北上》口碑两极分化:改编野心与创作失序的博弈
昨晚追完《北上》第20集,突然想起《舌尖上的中国》导演陈晓卿说过:"纪录片要像朋友聊天,但要有比朋友更高的见识。"这句话套用到这部茅盾文学奖改编剧中,竟意外贴切——前19集的"运河烟火"令人沉醉,后半程却突然切换成"北上焦虑",仿佛两个完全不同的剧组在争夺叙事权。
邵星池吞准考证的情节,就像一颗强行塞进嘴里的槟榔,苦涩难咽。这个在原著中本应承载"成长阵痛"的角色,在剧中却变成了情绪宣泄的傀儡。当镜头特写他颤抖的嘴唇和混浊的眼神时,我看到的不是少年心性,而是编剧对"戏剧冲突"的病态追求。更讽刺的是,这个桥段竟被营销号包装成"年度高光片段",实在令人哑然。
如果说邵星池的转变是剧情失控的缩影,那么白鹿的表演争议则暴露了整个创作团队的割裂。在花街时期,思艺的灵动与倔强尚能通过细腻的镜头语言传递,但当她交白卷出走时,那种本应沉淀的悲怆被演绎成了"为赋新词强说愁"。有观众在弹幕犀利指出:"这哪是思艺的绝望,分明是演员对角色的不理解"。
这种困境在邵星池身上更为明显。原著中他是个充满矛盾的复杂角色,既有书卷气又带着市井气,但剧中他沦为"问题青年"的样板间:卖假证被抓、创业屡屡碰壁、对父亲充满怨怼。当这个角色说出"北京容不下我"时,我看到的不是时代洪流下的挣扎,而是编剧对"北漂悲剧"的公式化套用。
《北上》的困境折射出当下文学IP改编的普遍悖论。原著通过运河边的市井生活,构建了一个充满生命力的民间史诗,而剧版却试图用"高考失利-北漂打拼-家族和解"的三幕剧框架来切割这个有机整体。当花街小伙伴们突然集体"开挂"般北上时,那种草根逆袭的真实性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悬浮的职场宫斗和创业神话。
更值得玩味的是,制作方在宣发时强调"最大程度还原原著",却在实际拍摄中加入了大量偶像剧式的情感纠葛。这种分裂感在陈睿与思艺的线中尤为明显:原著中克制而克制的朦胧情愫,被改编成充满工业糖精的"地铁邂逅""雨中告白",彻底破坏了作品的质感。
《北上》的失利绝非个例。从《人世间》到《繁花》,近年来的年代剧似乎陷入一个创作怪圈:用正剧班底打造偶像剧内核,试图在历史厚重感与市场热度间找到平衡点。但结果往往是两头不讨好——老观众嫌"假",年轻观众嫌"慢"。
白鹿的演技争议只是表象,更深层的问题在于创作理念的错位。当编剧把"热搜体质"作为改编标准,当导演把"流量明星"作为选角准绳,那些本应承载时代记忆的文学经典,最终只会变成资本游戏的牺牲品。正如某位资深制片人坦言:"现在拍年代剧,不是在拍人,而是在拍IP的价签。"
当然,《北上》并非全无亮点。胡军饰演的邵秉义、萨日娜塑造的奶奶,依然让我们感受到原著的魂魄。这些实力派演员用细腻的表演,在浮夸剧情中艰难搭建起几座"情感灯塔"。或许这正给行业带来启示:真正的年代剧,应该像运河边的青砖黛瓦,需要匠人耐心雕琢,而非资本速成的流水线产品。
对于后20集,我已做好"边看边吐槽"的准备。毕竟在这个"短平快"的时代,能引发全民讨论的剧集,纵使有千般不是,也值得我们投去关注的目光。毕竟,谁不怀念那些守着电视机,为一部好剧熬夜追更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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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星火网络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