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三点的急诊室走廊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姜吉峰颤抖的手指间沾着凝固的血渍,医用转运箱的密码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凌晨三点的急诊室走廊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姜吉峰颤抖的手指间沾着凝固的血渍,医用转运箱的密码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不是普通的盗窃案。"
反扒队长郭鹏飞接过保安递来的监控录像带时,画面定格在302病房门口那道窈窕身影,黑色蕾丝裙摆扫过门框的瞬间,转运箱里的角膜保存液仍在微微晃动。
七十二小时前,K392次列车软卧包厢里,阿兰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真丝睡裙肩带。
这个惯偷第三次"无意"碰倒姜吉峰的威士忌酒杯时,镜片后的眼睛终于漫上醉意。
"姜医生总盯着我的锁骨看,是觉得我像你那些等待角膜移植的患者吗?"阿兰的脚趾勾住对方裤脚,耳畔传来佛爷的指令:"记住,要让他自己打开保险柜。"
此刻在滨江大酒店1709房间,郭鹏飞用镊子夹起地毯缝隙里的安眠药片。
"监控显示你们凌晨一点四十二分进入电梯,两点零七分救护车就接到了角膜丢失的报案。
"他转向正在系衬衫纽扣的姜吉峰,"商务会长预定今早八点的手术,现在全城警力都在找那枚角膜。"
姜吉峰慢条斯理地擦拭金丝眼镜,床头的《眼科学报》摊开在角膜移植专题页。
"郭队长应该先查查这位阿兰小姐,上周三她在医大附属医院偷过三个肾衰竭患者的病历。
"他的指尖点在监控截图里女人的翡翠耳坠上,"这种缅甸老坑玻璃种,足够抵半年工资。"
此时的城中村出租屋里,阿兰正对着冷藏箱里的玻璃瓶浑身发冷。
佛爷在电话里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钢板:"广济商会三十六个堂口都在找这东西,你现在比持枪劫匪还危险。
"她盯着液体中悬浮的透明薄膜,突然抓起车钥匙:"姓姜的保险柜里全是医疗债券,他故意让我拿走这个!"
法医实验室的紫外线灯下,郭鹏飞眯眼看着物证报告:"角膜保存液里检测出微量地西泮,和姜吉峰血液里的镇静剂成分吻合。
"新来的警员指着监控时间轴疑惑:"从酒店到医院的十分钟车程,他完全有机会替换转运箱。
"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值班警察冲进来喊道:"广济商会的车队把医院围了!"
姜吉峰站在VIP病房落地窗前,商务会长的保镖正在走廊来回踱步。
他接通震动的手机,广叔的咳嗽声混着佛珠碰撞的脆响:"阿兰带着东西去码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病床上的老人突然撑起身子:"要是今天做不成手术,城西物流园的医疗设备清关恐怕要延后三个月。"
码头仓库的探照灯扫过集装箱缝隙,阿兰把冷藏箱塞进防水袋时,后颈突然贴上冰冷的金属。
"佛爷没教过你别碰医疗物资?"郭鹏飞的枪口微微下压,二十米外传来姜吉峰的声音:"角膜离开保存液超过四小时就会失效。
"阿兰突然轻笑:"你故意在转运箱装定位器,不就想让警察抓现行?"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凌晨五点突然熄灭,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郭鹏飞看见姜吉峰律师递来的文件,广济商会医疗顾问聘书编号清晰可见。
"我的当事人需要立即护送角膜返回手术室。"
律师敲了敲手表,"顺便提醒警方,佛爷经营的六家整形医院,去年共使用了两百枚来源不明的生物组织。"
当手术室的绿灯亮起时,广叔的轮椅碾过医院地库的积水。
"佛爷最近手伸得太长了。"他摩挲着檀木扶手,身后黑衣人拎着的密码箱里装满医疗债券,"让阿兰在拘留所冷静几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姜吉峰摘下橡胶手套:"商会下季度要招标的医疗器械,佛爷应该没资格竞标了。"
郭鹏飞撕下结案报告最后一页,物证科送来的检测单显示角膜DNA与商务会长完全匹配。
新调来的档案却让他瞳孔骤缩,三年前医大器官移植中心的火灾记录里,广叔的名字出现在受害者名单首位,而当时的主治医师正是姜吉峰。
来源:白话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