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兰姐以前在社会最底层,打架抽烟喝酒,但是对徐远刚是一片真心。兰姐和远刚在一起后,踏踏实实和远刚过日子,好好做生意,而且能琢磨点正事,最起码不是那种乱八七糟的女人,已经算是不错了。没有必要在意一个人的过去,因为过去有不得已。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兰姐以前在社会最底层,打架抽烟喝酒,但是对徐远刚是一片真心。兰姐和远刚在一起后,踏踏实实和远刚过日子,好好做生意,而且能琢磨点正事,最起码不是那种乱八七糟的女人,已经算是不错了。没有必要在意一个人的过去,因为过去有不得已。
徐远刚的夜总会在汕尾至少能排进前五。兰姐是个挺努力的女人,不仅帮远刚分忧,自己也想着找点事干。
这天一大早兰姐就出门了,中午才回到夜总会。远刚一看,“你这一天忙的,忙什么呢?”
兰姐让服务员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擦了擦嘴巴,“我这一天忙什么,你不知道啊?我出去给你弄啤酒去了。”
“弄什么啤酒?我们家啤酒有什么可弄的?”
“远刚,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
“我怎么没当家呀?这夜总会谁说了算呢?”
“是你说了算不假,我有个事没跟你说。”
徐远刚一听,“什么事?”
“原来那个酒水供应商被我辞掉了,店里的两个服务员和一个经理也被我撵走了。”
“为什么呀?”
“他们联合起来黑我们店里的钱。你知道一年他们一年黑店里多少钱吗?”
“多少钱呢?”
“一百多万啊。”
“一百多万?怎么黑的?”
“怎么黑的,酒水利润多大呀!你以为供给我们的啤酒全是好啤酒,其实他给我们的是临期的。临期的价格正常来说只有市场价一半,但是这两个服务员和那个经理联合供应商以正常价结算,他们从中拿回扣。临期的啤酒客人还喝不出来。这漏洞多大啊?你说这一百多万省下来,即使我们自己不花,我们给代哥、给兄弟们买点东西,那不也是多一份心吗?何必让外人挣去呢。”
远刚一听,“我艹,我都不知道啊。”
“你能知道这事吗?你一天就知道喝酒。我出去找了好几个供应商,两家啤酒,一家洋酒,还有一家红酒,我都谈好了,价钱也挺合适,以后我们店里的酒水由他们供应。我还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想承接这一条街上娱乐场所的酒水供应,我把供应链垄断了。”
“怎么垄断?”
“你看,我想挨家挨户找他们谈,我这边大批量进货,他们从我们这进酒水,价格比他们现在的低。能比他们现在的进价低,他们不从我们这拿呀?”
“然后呢?”
兰姐说:“这一条街的酒水都由我们来供。以后我们既干夜总会的生意,也卖酒水,不多份收入吗?”
“能行吗?你说的卖酒我不懂,但送啤酒我在行。”
兰姐一听,“你送啤酒在行?”
“对呀,八九年的时候,我大哥在广州沿江路整酒吧,他就整啤酒,那时候我送啤酒特别在行,我车开特别稳当,我的箱货保护的特别好,一天我一个人能跑二十多家,一瓶不带坏的。”
“你看你这人,我跟你说正事,你净打岔。”
“不是,行就干呗,是需要找谁呀,还是怎么的?这条街上现在不都知道你是我对象吗?”
“都知道。”
“你谈去吧。能谈下来就谈下来,谈不下来就拉倒。我们不谈能省多少钱,能挣多少钱,能给周边这帮邻居省点也行,最起码我们落个人情。”
“那行,你要支持我就行。我听你的,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对象,我不得听你的嘛。”
“我告诉你,小兰,你少说社会语言。我们是社会人儿不假,但是你是个女人,你也40来岁了。”
“你看我一说话你又不高兴了。行,以后我改,那我出去了。一会儿晚上还有个饭局,我约了几个供应商,我请他们吃饭,你手里方便吗?”
“怎么的,没有钱了?”
“我想请他们吃点好的,再给他们买点东西。”
“你等会儿啊。”
远刚上吧台给取了十万块钱,“拿着花去。”
“用不了这么多。”
“花去,既然要买东西,就大大方方地买点好烟好酒,买点衣服,去吧。”
“那我去了啊。”
“去吧。”
走到门口了,兰姐一转身,“你对我放心吗?”
“什么意思?”
“不是,就我长这么好看,我出去请一帮男人吃饭,你放心吗?”
“去,滚。”
社会人出身的小兰有社会人的好处,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把两个供应啤酒的,一个供应洋酒和一个供应红酒的供应商约到一起了,找了一个不错的饭店,要了一大包厢,点了一桌子的菜。这一桌菜就得一两万,喝的都是茅台酒。兰姐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烟酒和衣服等礼物。三杯酒下肚,供应啤酒的李老板说道:“小兰。”
“哥。”
“没说的,别说你现在你还给远刚在一起了,即使你单身一个人,你找到李哥了,这事也不叫个事,给谁干都一样,给你干不也行嘛。你多余给我买东西。”
“应该的,李哥。张哥,我敬你一杯。”
包厢里正谈合作,门推开了,进来一个三十二三岁的女人,长得漂亮,打扮得也挺妖娆妩媚,手一叉腰,“哎呀,喝着呢,李哥,这喝不少了吧?”
李哥一抬头,“哎呀,芳妹,你怎么过来了?”
“我在楼下吃饭,听见你们声音了,我上来看看,真是你呀,李哥,张哥也在,周哥。”
“哎哎,芳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兰姐嘛!还认得我吗?”
小兰一看,“看着眼熟,妹妹。”
“眼熟?”
小兰说:“有点想不起来了。”
“真装B呀,现在牛逼了,夜总会老板娘了!目中无人了。”
“妹妹,此话怎讲呢?”
“我怎么讲啊,我就这么讲呀。说你装B怎么的呀?那不就是装B吗?怎么的,不认识我阿芳了?你以前在服装市场见着我了,你哪次不给我拿点好处?现在给你牛逼的,见到我都不站起来,在那坐着跟我说话,真行啊!行了,没事,你们喝酒吧。李哥啊。”
“哎,妹妹。”
“我跟你说个事,明天我老公要找你,跟你研究研究啤酒的事,以后你那啤酒都给我,别给别人了。我老公也跟我说了,让我找点事干,以后不光你们四个,整个在汕尾供应酒水的都直接给我供货,那些开场子的都从我这里批发。你们喝吧。”
“啊,行,那明天打电话吧。”
“行,那你们喝吧,走了啊。”
“哎。”
“走了啊,兰姐。”阿芳一摆手。
小兰点个头,没吱声。
阿芳转头出去了,小兰眼见着四个大哥面带为难之色了。
周哥说:“阿芳的老公是汕尾的老瘸,比她大二十来岁,挺厉害,五十好几了。小兰,我没别的意思,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老公,在汕尾没有不给面子的。你回去跟远刚再商量商量,别到时候因为这点小事,你们两家争起来,那就不好了。到时候我们这哥几个是向着谁呀?”
“啊,那行,没事,李哥,即使合作不成,感情不还在吗?我们今晚喝喝酒。”
“那倒是,但我就说别到最后因为这事挑理。”
“不会不会,买卖不成仁义在。”当天晚上小兰没好说别的。晚上上床以后,小兰把情况也告诉了远刚。远刚一听,“她欺负你了?”
“没欺负我,他二十来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有点不对付。”
远刚说:“酒水生意带着做可以,但是因为这事打架,犯不上。如果她装B,你告诉我,你看我干她不!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是是是,我明白,快睡觉吧。”当天晚上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兰姐也跟四个供应商通了电话,供应商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的,没说供,也没说不供。
这天晚上,徐远刚又出去喝酒了。晚上六点来钟,兰姐正给这几个经理开会。兰姐说:“客人来了,热情点儿,别以为当个经理有多牛逼。客人喝酒的时候,多过去敬敬酒,送点果盘。”
正说话,阿芳到了,叼着小快乐,比一般男人招摇,后面跟着三十来个壮年男人。找个地方一坐,阿芳说:“兰姐,忙呢?”
“哎呀,来了,老妹。”小兰一回头,对经理们说:“你们忙活吧。”一转头,“老妹,过来了。”
阿芳问:“忙什么呢?”
“给他们开个会。”
“这真不一样了,做大买卖了。给我找个大点的卡包,我们今天晚上消费消费,给你捧捧场。”
“啊,那行,来来来,你跟我走,上头一排。”
兰姐给阿芳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刚转身准备给他们拿果盘和啤酒。阿芳一摆手,“等会儿,兰姐。”
兰姐一听,“怎么了?”
阿芳说:“我跟你说个事。”
“啊。”
“我听那四个酒水供应商说你想做酒水生意。我今天一是来捧场,二是通知你一声,酒水生意你就别做了。我们姐俩要是因为这点事打一架,我觉得犯不上。本身你家就不是本地人,你老公徐远刚我也听过,深圳的,也是后来的汕尾,能有这么大个夜总会,也够你们一家老小生活了,就别再跟我争了。我老公也跟我明说了,让我干着玩。因为我一个干着玩的买卖,我俩打架多不好啊?我今晚领这帮兄弟,可能有的你也认识是吧?”阿芳一回头,“有认识的吧?”
十来个小子站了起来,招呼道:“哎,兰姐。”
“过来了,老弟。”打完招呼,小兰说:“那行,我心有数,你们先喝着,我先过去。有什么需要,你喊我。”
“行,兰姐,就是把话跟你说明白。”
“啊。”小兰转身过去了。阿芳带着一帮人喝酒,这帮小子在动静挺大,又是敬酒,又是摔酒瓶的。兰姐一直在吧台,也没好说什么。八点来钟,阿芳端杯啤酒过来了,“兰姐。”
“哎,妹妹。”
“不嫌闹腾吧?”
“没事,习惯了。”
“啊,我家这帮兄弟啊,怎么说呢,好玩,好热闹,这今天才是个小部分,我都没领太多人来。你也知道我老公,在社会上这个朋友,那个老弟的,都尊重他。他经常跟我说,叫我在汕尾横着走。我也不是那装B的人,横着走干什么呢?我也不是属螃蟹的。我今天晚上就找几个爱玩的,岁数相当的过来。兰姐,一会儿你过去敬杯酒去呗,有不少不都是你认识的吗?”
“行,一会儿我过去,我再给上点菜,加点果盘。”
“那行,以后没有事我就常过来。兰姐,我过去了啊。”
“哎。”
阿芳回去了。
徐远刚回来了。一下车,头重脚轻地来到门口,看到那个保安,“你家那二胎要没要?”
“刚哥,我......”
“没事就要呗,在家闲着干什么呀?”
“是是是,刚哥,我今晚回去就要。”
徐远刚开玩笑地说道:“没事就得多耕地。孩子多,以后家里也热闹。刚哥跟你说点儿心里话,我都准备播种了。行了,小兰呢?”
“嫂子在里面呢?”
“那行,我进去,站岗吧。”一摆手,远刚进了夜总会,“生意怎么样?”
小兰一回头,“远刚。”
“怎么样?买卖行不?”
看着徐远刚高一脚低一脚的,小兰说:“还行,喝多少啊?”
“我一去,他们几个不让我走,就是喝呀。”远刚一看那帮人拽着主持人不让走,叫主持人跳舞,敬酒。说道:“那是谁呀?干什么的?拽主持人干什么呢?”
小兰一看,“那不就是老瘸的小媳妇嘛,带不少人过来。”
“哪个老瘸?”
“就汕尾这边的,远刚,你不认识啊?”
“我在汕尾没有朋友,谁我都不认得,我认识那些人干什么呀?你认识?”
“这老瘸确实厉害,在汕尾很超过二十年了,确实厉害。那啤酒不就让她做了吗?”
“就那天你跟我说的那个?”
“啊。拉倒吧,我们也不做了。今天晚上捧场,刚才我一算账,这一场能花六七万,这不也给我们送钱来了吗?”
“其他说什么了吗?”
“没说没说,你别挑理啊。你这脾气沾火就着。什么事没有,你快进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张罗。”
“没说什么别的就算了。如果说什么的话,你告诉我。”
“我知道我知道。”
远刚刚要转身走,那边一个小子啪地给了主持人一个嘴巴子。
主持人惊叫道:“大哥,大哥......”
那小子说道:“让你跳脱衣舞怎么的,你把裤子脱下来。”
远刚一看,小兰赶紧说道:“我过去处理,你进去休息。”
“不用你了,上我这撒野示威来了。”远刚转头对服务员说:“你把那酒柜上临期的路易十三给我拿出来,放车上给我推过去。”
远刚在前面背个手,小兰在后边。远刚回头一摆手,“你别过去了,我自己去。”
服务员把把推车推到了卡包前。远刚一摆手,“给他摆上。”
服务员把十来瓶路易十三摆上了。阿芳一看,“刚哥,你好。”
“认识我呀?”
“夜总会不就你的吗?刚哥,夜总会我来过好几次了。你今天才回来啊?嫂子我都认识,过来捧场来的。”
“你是老瘸老婆啊?”
“老瘸是我男人,我不是原配。”
“老瘸有钱,在汕尾是大哥。”
“刚哥,算什么大哥呀?只不过是大家儿都比较尊重而已。”
“那行了,今天晚上是捧场吗?”
“纯捧场,哥。”
“来,把酒都摆上。”服务员把酒都摆上了。
远刚一摆手,“你们喝吧,一会儿喝完了,我就叫服务员再给你们拿。我有的是酒,你们喝吧。”远刚看着惊慌失措的主持人,问道:“你在那干什么呢?”
“没,刚哥,我过来......”
徐远刚说:“你是我徐远刚的主持人,你在这主持,有人打了你个嘴巴子,你还在这儿挺着,还不知道还手,你就别干了。你还干什么呀?你丢谁人呢?”
“刚哥,我这......”
“去,上舞台去,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徐远刚转过身来,看了看那帮小伙子,说道:“别在这动手动脚的,打人打习惯了?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过来捧场,说明你们都是哥们儿,我欢迎。但是在这装牛逼,我可不乐意啊。我徐远刚没有朋友,听懂没?我在这不结交任何,所以我在这谁面子我也不给。今天晚上老瘸的女人来,我给面子,把这酒都开了,你们都喝了,这酒一万八一瓶,都打开。”服务员把十瓶酒都启开了,徐远刚一摆手,“喝吧,我过去了。”
说完,一转身,走了。
这帮人一看也明白了,一个兄弟说:“芳姐,这什么意思啊?玩我们呢?我们也没点这酒,他这给拿来十来瓶摆,全启开了,这一会结账怎么办?你看看,这还有一个礼拜就过期了,怎么喝呀?”
“肯定是他老婆跟他说什么了,过来跟我们装牛逼来了。没有事,一会儿不给他钱能怎么的?我们接着喝,接着玩。”
远刚在吧台一站,就不走了。小兰一看,“你这脾气,真也是的。”
徐远刚一摆手,“你别管。”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帮小子准备走了。阿芳来到吧台,“刚哥,算个账。”
徐远刚抱着膀,说道:“小兰,算账,刚才推过去的十瓶酒别忘了。人家过来捧场来和。该多少是多少。老妹,以后常来啊。”
小兰一算账,在账单上写下了消费金额。徐远刚拿过来一看,说道:“一共二十五万七,给二十五万吧。”
阿芳一听,“刚哥,你给我们上的那酒,那酒要过期了,我们没喝,以后你要缺酒,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你那酒摆回去,你卖给别人吧。”
“没喝也不行,我给你拿过去了,盖都拧开了,怎么退呀?再一个,不捧场来了吗?怎么账还不给结呀?二十五万七,给二十五万吧。”
“刚哥,我挺尊重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上我这里来玩,不得给钱吗?老妹,给二十五万得了,给完钱就走,不给钱走不了。”
“不是.....”
远哥冷冷地看着阿芳,“结账。”
后边一个小子说道:“不是,你跟我大嫂怎么说话呢?她是瘸哥的老婆,你知道不?”
“啊?”
“我说这是瘸哥的老婆。这条街谁敢给大嫂这么说话呀?你哪来的你呀?你在这待几天,你在这就敢这么说话呀?”
小兰说:“远刚,那个账我一会儿重算一下。”
“不用了,算什么。”徐远刚一拍屁股从吧台走出来,“说我吗?”
“说你怎么的,开夜总会牛逼啊?”
“哎,你牛逼不?”
“我牛不牛逼怎么的?”
“我就问你是不是牛逼?”
“牛逼呀,我是瘸哥的兄弟,怎么不牛逼呢?”
徐远刚一摆手,“上门口,等我一分钟。你要能在门口站着不跑,我都算你牛逼,你们也是,听懂没?要真认为你是个男人,上我门口站着去,等我一分钟,你要不跑,你比我牛逼。”
那小子一听,“不是,芳姐,这什么意思?”
阿芳说:“不是,刚哥,闹着玩,这干什么呀?”
“你给钱不?要不把二十五万放在这里,要么就上门口等我。”
一看阿芳没有给钱的意思。徐远刚说:“不用你给了,出去等我吧。”说完,徐远刚跑休息室去了。
阿芳听说过远刚像甩子似的,但没怎么接触过,但是也挺来气,说道:“走吧,出去等,看看什么意思。”这帮小子都出去了。
远哥拿了两把十一连了,一把别在后腰,一把端在手里。徐远刚从夜总会,往门口一站,发现那帮小子在车旁边站着,背对着远刚。远刚咔嚓一下顶上膛,手一指,“哎,哎!”
其中一个小子一回头,远刚手指一勾,哐的一声,虽然距离二十来米远,一个大火团推了过去,哗啦一下,喷得那帮小子满身都是砂子。
徐远刚往前一走,“别动,刚才是你骂得我的吗?”
这边刚才跟远刚说话的小子不敢说话了,阿芳连忙摆手,“刚哥,刚哥,刚哥。”
“怎么的,刚才哪个牛逼?我见识见识呗,是你牛逼,还是你牛逼啊?”
说着话朝着那小子的脚面下哐地放了一响子。小兰追出来,想拽住远刚,但是徐远刚跟疯牛一样,怎么也拽不住。阿芳终于意识到徐远刚不是好惹的,敢干,没有朋友,任何人的面子也不给,赶忙说道:“刚哥,别别别,给老妹个面子行不,我这帮兄弟今晚上不懂事了,到你这胡说八道了,有点不懂分寸了,你给老妹个面子,我保证以后不来了,那账我给你结了,行不行?以后我还指望刚哥从我这拿酒。对不起了,刚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你听着点。我不管你是谁老婆,我徐远刚在汕尾半个朋友没有,谁都不交,听懂了吗?你愿意来玩可以,但是请你规矩点。你要是到我这装牛B,只要你敢来就行。还有你们这帮小BZ,只要你们敢来就行,我就一个人,牛逼你把我整死,你要整不死我,我一定整死你,结账。”
“刚哥......”
徐远刚一摆手,“去把账给结了。”
阿芳让两个兄弟去刷卡二十五万。远刚看了看阿芳,“走吧,以后欢迎你常来啊。”
“哎。”
阿芳上了车,带着三十个兄弟走了。这帮小子上了车,说道:“嫂子,这人没给瘸哥面子啊。”阿芳没有吱声。
老瘸有三个女人,而且三个女人住在一起,平时还不吵架。阿芳从二十多岁的时候跟老瘸了。三个女人中阿芳最年轻,最漂亮,也最讨老瘸的喜欢。
回到家,一进门,阿芳叫了一声,老公。
老瘸问:“我听说今天啤酒的事谈妥了?”
“谈妥了。但是有点其他事。”
“怎么了?”
“有个叫徐远刚的你知道不?”
“知道,开夜总会的那个嘛,加代的头号大兄弟,在汕尾开夜总会的。”
阿芳问:“他跟你认识吗?”
“我俩没接触过,他大哥跟我接触过,他比我小,那加代都比我小不少,小孩儿。”
“老公,他今晚一点面子没给我。我是好心,他老婆小兰......”
“哪个小兰?”
“以前在服装市场干批发那个。”
“小孩那是。”
阿芳说:“小孩,比我大点,跟我争啤酒生意,我觉得既然我把她生意抢了,我去捧个场吧。我带了家里不少兄弟去的,徐远刚挺不讲究,他拿十来瓶快过期的酒出来,说一瓶一万八,逼着我结账,我们一口没喝,他也知道我是你老婆,他什么意思?”
“然后呢?”
“我说账不能结呀,他上门口拿十一连发打我,差点崩倒我们两个兄弟。老公,这事你给评评理,这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呀?”
“行,今晚什么不说了。等明天,我就这么告诉你,阿芳,我收拾他,我得叫他立正,今天先休息,睡觉。”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老瘸拨通了远刚电话,“远刚兄弟啊,你好。”
“谁呀?”
“我老瘸。”
“谁?”
“我汕尾老瘸。”
“我不认识你啊,有事怎么的?”
“兄弟啊,我知道你在汕尾,属于横门那种挺独特的一个人,在汕尾一个朋友都不处,我完全能理解,但到汕尾来,最起码也得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吧。”
“我还真就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两把十一连发,打谁谁疼。怎么的,你想试试啊?”
“老弟呀,语言够用,斗狠也行。老哥也这个岁数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跟你斗狠来了,也不是跟你斗嘴来了。”
“那你想斗什么?你想兑命吗?”
“你听我说完,昨天那个事呢,我听说了,没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你这么做,让我挺没有面子的。我女人带家里兄弟去捧你场的,你哪能那么干呢?”
“教育我来了?你别教育我,你在哪呢?我找你去,我俩当面聊吧。”
瘸一听,“你这种人,你也就这样了。”
“我哪个样?我敢整没你。”
“行行行,我就不跟SB说话了,事上见。你没有态度是吧?”
“我的态度就是你敢惹我,我就把你销户。要不你试试?”
“好,事上见啊。”老瘸挂了电话。
阿芳一听,“老公,你说这是不是甩子?”
“他纯SB,没有头脑,什么也不是。”
“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都不用动手,就把他灭了。”说话间,老瘸拨通电话,“连子。”
“哎,大哥。”
“你把汕尾现在在道上玩的,所有知名上号的社会,不管是岁数大小,你全给我找来。今天晚上我在家里大院子摆场宴会。告诉他们今晚给面子的,瘸哥以后记他个人情。今晚不给面子不来的,以后别在汕尾,就是和我作对,就是我对立面,以后就别在汕尾了。”
“出什么事了?是干仗,还是怎么的?”
“不干仗,你把人叫来就行了。”
“好好好,大哥,我挨个通知。”
当天晚上,二百多人聚集在老瘸家的院子里,其中有汕尾周边的,甚至还有海陆丰的。大家都相互打听事由,但是谁也不知道。三杯酒下肚,老瘸说:“今天晚上把各位找来,就一句话。”
“瘸哥,你就直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在座的各位,是不是有认识徐远刚的?”
有几个一听,“大哥,我认得,什么意思?他装B了,还是怎么的?”
老瘸说:“他没装B,也没怎么的,他没瞧得起我们当地人,没把你哥放在眼睛里。你们说怎么办?”
有好干分子说:“那能怎么办?打他呗,把他店砸了。”
旁边一个说:“你知道鸡毛呀,你就砸人店?”
“我怎么不能砸他店呢,我就打他,能怎么的?”
“你知道他大哥是谁吗?”
“谁呀?”
“他大哥是加代,你敢惹呀?”
“我不知道加代,我不认得。”
“你不认得说你不认得,别张嘴就来。”
“不是,你怎么的?你向着谁?”
“不是向着谁,我是说那人不好惹,但是瘸哥要说话了,我就敢动手。”
老瘸一摆手,“大家先别乱,听我说两句,今天我把大家找来没别的意思,不打架。也都这岁数了,你瘸哥今年都五十七了,打什么架?就以你瘸哥在汕尾的江湖地位,在座的这帮兄弟这么捧我,我想收拾谁,还用打架吗?“”
“瘸哥,那你怎么个意思?”
老瘸说:“他不是瞧不起我们当地人吗,没把我们当回事吗?从今天开始,给我孤立他。通知你们认识的老板、哥们朋友以及弟兄们,也算是瘸哥求求你们了帮帮瘸哥的忙,我们心要齐。一个外来的,没瞧得起我们,还了得了?我们本地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他一个外地人了?”
“哥,你说怎么孤立,我们本地人听你的,我们心齐。”
“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不要去他的夜总会。我就不信他那么大夜总会,没有人去,他能挺得住。所有人都不去,我看他能挺几天。谁去就是跟我为敌,谁去就是不拿我当回事。我们不打他,也不骂他,把他清出去,大家能不能做到?”
众人一听,“瘸哥这招绝了,听瘸哥的。”
“来,干杯。”大家一举杯,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请的是社会。第二天晚上老瘸请的是老板,说了同样的话。这帮老板没有敢不答应的。
正常情况下,徐远刚的夜总会,五点多钟开始上人,每天晚上的上座率在七成以上。可是老瘸宴请一帮老板过后的第二天,都已经晚上了,夜总会一个客人也没有。远刚和小兰在夜总会蒙圈了。小兰一摆手,“集合,开会。”
六个经理过来了,“大嫂。”
小兰问:“人呢?人哪去了?”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人就来的少,稀稀溜溜的,今天干脆一个人都不来了。”
小兰一指场子里的几个,问道:“那几波怎么回事?”
“那几波是散客,都小孩,一人四五瓶啤酒,喝完就走,也不消费呀。”
远刚说:“俏丽娃!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地里坏我,我灭了他。”
小兰一听,“你就这点能耐!你灭不灭他,人家都不来了,怎么办啊?我们的买卖这么干不得黄啊?这不整废了?”
远刚对六个经理说:“这么的来,你们给熟悉的朋友哥们、熟客打电话,今天晚上啤酒、果盘全免费,如果点女孩,自己花钱。去吧。”
小兰说:“远刚,你这么搞,一天,两天行,时间长了,我们不挣钱了?”
“不是,我就要这人气,我就较这个劲,我就看看谁敢不来,我打电话。”
“你打给谁呀?”
“我就看着打呗。”远刚拨通电话,“兄弟,你忙什么呢?”
“刚哥,我上班呢。”
“上什么班?”
“我今晚上夜班,在工厂。”
“来,你别上了,上我这喝酒来。”
“怎么的,刚哥?今晚上有雅兴喝酒啊。”
“给你几个好的工友都给我喊出来,上我这喝酒来。”
远刚打了四五个电话,再想打的时候,发现没有朋友了。小兰看了看远刚,“你找是谁啊?
“我北京老乡,在这边打工上班的,认识三四年了,从我开夜总会,就认识了。”
“不是,你在当地一点社会人不认识啊?”
“不认识。”
“那你找的都是这类人啊?”
“叫来先玩呗,热闹热闹。这没有人了,怎么弄啊?”
来源:无忧江湖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