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楚书雁和云菲聊得非常开心，准确的说，是书雁非常开心，这些天来的压抑完全被她释放了出来。云菲并没有过多说什么，这也符合她以往的性格，这对闺蜜从开始认识，基本上就是楚书雁占据完全的主导地位。说起来话有点长，那是在苏州城内，书雁去充当肖达乾的信使，两个女生的战线完全
荼蘼如雪
一百一十五、金云菲的小心眼
楚书雁和云菲聊得非常开心，准确的说，是书雁非常开心，这些天来的压抑完全被她释放了出来。云菲并没有过多说什么，这也符合她以往的性格，这对闺蜜从开始认识，基本上就是楚书雁占据完全的主导地位。说起来话有点长，那是在苏州城内，书雁去充当肖达乾的信使，两个女生的战线完全一致，她俩统一的对手是那个唐爱军，只是，时过境迁，三年过去，从云菲的角度上，现在的楚书雁就站在当初唐爱军的位置。
“肖达乾这次改脾气了！他有点变呆了，好几次我看他莫名其妙的发呆，问他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说在考虑某件事情，可他又不记得什么事！云菲，你说器官衰竭，这器官包括不包括脑子啊？他要是变成傻子我可就麻烦了！”楚书雁大声笑了起来，她并不为肖达乾可能变傻而担心，因为男人就在自己身边，书雁能看出他还是那样神采飞扬。但她不知道，金云菲真的有点担心，很多事她以前并不知道，原来肖达乾经历过那么多生死时刻啊：被人打伤过后脑、被人下过毒，甚至是在上海虹桥机场医务室内命悬一线，相比较而言，绑架未遂以及和杀手对垒并不是最大的危险。
都说猫有九条命，那么人是不是也有不死的灵魂呢？也无怪乎肖哥哥能从那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孩子成长为现在的样子，这都是拿命换来的。金云菲暗暗想道。
“肖哥哥才不会变傻呢。书雁，他是我见过的人里最优秀的！你是慧眼识珠！”金云菲说的是心里话，可听在楚书雁耳朵里反而有点恭维的意思，当然她很开心最后一句，慧眼识珠是对楚书雁最好的评价。
东南大学里对这对很有名的情侣有种不切实际的评价，那就是牛郎织女，倒不是说两个人将来一定要有一条银河，而是说像肖达乾这样带点呆傻气息的男子居然能被楚书雁垂青，传闻很多，说肖达乾锲而不舍追求楚书雁，终于抱得美人归的说法占大多数，九十年代大学生对于爱情的态度还缺少浪漫因素，也是鹿鼎记里韦爵爷追求阿珂的情节对人影响很大，男人追求女人讲究不择手段，也讲究始终如一去感动对方，所以大家都是肖达乾从开始就认准了楚书雁是自己的那盘菜，故事的结尾就说名门闺秀的大小姐相中了他这个穷小子。
楚书雁也从别人那里听到过这种说法，她嗤之以鼻，肖达乾追求自己？糊涂啊！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自己横刀夺爱好不好？肖达乾以前是有女朋友的，可自己的出现让那份高中恋情灰飞烟灭，是自己的优秀和执着赢得了爱情！想想当初肖达乾也是躺在病床上，自己父母去探望他的时候，他说自己有女朋友，直接导致楚部长夫妇翻脸，后来，后来的自己力挽狂澜。
即便是那个唐爱军不出国，她也会被自己击败，肖达乾和我才是天生一对！楚书雁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唉，云菲，你不知道，肖达乾可犟了！他心里就想着他那些同学、朋友什么的，这次就是因为他的女同学杨美燕惹事了，给他打电话求助，他才从济南军区总医院逃走的。”楚书雁不喜欢杨美燕，当然，也不喜欢肖达乾身边的其他人，但她从来没有一点吃杨美燕醋的感觉，非但是杨美燕，就是那个才高八斗的周煜也没事，肖达乾即便和她俩睡在同一个车间内三四个月的时间，楚书雁也不会有半点想法，因为她太了解肖达乾这个人了。只是，为什么她最近总是怀疑云菲和肖达乾呢？楚书雁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她很简单的把问题归纳为最近自己心情不好的缘故。
“肖哥哥就是这样热心肠，这次他回山东，也是为了他同学陈国文的事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性格真改不了。”金云菲也有同感，不过她并不想多说，貌似楚书雁还有话说，闺蜜之间的聊天不是无话不说，而是各自按照自己的角色说话。如果用数学语言定义，那就是两个角色定位好了之后，说话的字数比例都不会变，大概是二八比例。
“嗯！云菲，还有一件烦心的事，你帮我出出主意。”楚书雁也是藏不住话的人，忍不住说了父亲和肖达乾商量，让肖达乾不读研究生，而是去国家教委上班的事情。楚书雁说了足有一刻钟，把事情的原原本本，以及肖达乾和父亲的态度都描述了一遍，最后才叹气：“他要真去了北京怎么办啊？我弄不好半年见不了他一次。哼，我给他说了，不想让他去！”
金云菲听楚书雁说这件事，不由有点诧异，她飞快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前段时间有个北京的电影导演一直找自己，想邀请她拍一部电影，说她的气质和相貌和那部电影中的女主角很是相似。本来云菲已经公开拒绝了对方，可那人是个国内有名的导演，找了很多关系来说服云菲，甚至都把电影剧本小样都给云菲送了过来，只是云菲一直都没时间细看，这次来北京时，那个剧本小样和导演的联系方式等都在云菲的行李箱里。
如果肖哥哥来北京工作，而我也有机会在北京，那么会不会……金云菲都不敢想下去了。云菲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当初自己之所以和肖达乾渐行渐远，主要原因就是距离，肖达乾在南京，自己在清平县城一年，济南读书两年，还是最后这一年才和哥哥有了交集。当初肖达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在远方等你！只是远方有花花世界，有大好前程，唯独没有我，就像圣经中创世纪的故事，亚当和夏娃在孤独的伊甸园内不可避免成为情侣生儿育女过着世俗的爱情生活，肖达乾无论开始和唐爱军，还是后来和楚书雁在一起，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他们之间没有距离，可远方只有怀念没有爱情。
“云菲，你说如果肖达乾真想去北京国家教委，我是不是该同意呢？”很显然，楚书雁也拿不定主意，至少从内心里，她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决。
金云菲几乎不假思索就要说支持肖达乾，可话到嘴边，突然停住了，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现在的楚书雁会怎么想自己的话呢？也就是说自己的态度究竟是支持楚书雁，还是支持肖达乾呢？
很多人征求别人的意见，不过就是给自己拉取支持者而已，他们其实早就打定了主意。楚书雁从来不是那种隐瞒自己态度的女子，刚才那番话就是她的态度，所谓“让你说”，不过就是表面文章。金云菲不是傻白甜，她是记者，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记者，她觉得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能同意！绝对不能同意！”金云菲很少见的大声说道，好像是在和人吵架。“书雁，我记得有这样一首唐诗，里边写道：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我看肖达乾现在和你感情那么好，都在南京一起发展，比去北京要好很多。另外，我也在南京，咱们三个人经常一起见面，说说话，这种日子比孤零零在北京好多了。”
楚书雁并不怎么喜欢听云菲最后一句话，什么三个人？我们俩都在南京才是主旋律好吧？可她也不好多说，只是女人生性都有几分反骨，金云菲越这么说，她反而想唱唱反调：“北京是首都，而且国家教委是重要的机关，又有陈明书记帮衬他，比在南京读研究生，前程要远大的多，我爸说，别说本科生了，就是硕士研究生，除非特别优秀，也很难进入到国家教委。云菲，咱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
她这么一说，反而暴露出内心的想法，金云菲如何不了解自己的闺蜜，她打定主意，继续说道：“书雁，也不是什么眼前利益，我觉得很有道理，首先，肖哥哥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调理很长时间，哦，这是黄主任说的！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的，这读研和工作完全不一样，我就深有体会，在学校里课程不紧张时，一个星期都可以不去教室，还有寒暑假，可上班之后呢，再累也要按时上下班，他能撑得住吗？另外，从个人发展上，在南京读研毕业后，楚伯伯一定能照顾他，你刚才说的那位陈书记，能和楚伯伯的关系相提并论吗？”
金云菲很少这么长篇大论，今天有点反常，可说出来的话却又恰恰都命中楚书雁的要害处，甚至楚书雁都觉得金云菲说得好有道理！
“云菲，不能这么肤浅，你不了解他。我爸几乎从来没帮他，他这次不管是考研，还是，还是在学校里荣获优秀毕业生，都是他个人努力的。我爸帮我了，不然我不可能被保送读研，但真的没帮肖达乾。也许，他的性格更适合在北京独立发展呢。”这些话都是实话，但也有点口不应心，楚书雁想：未来自己爸爸一定能帮肖达乾！她却不明白，肖达乾之所以有这样的机会，其实就是楚部长和陈明的一种交易。
金云菲从没想过给楚书雁挖坑，这不符合她做人的原则，书雁对自己有恩，而且是那种大恩，她有自己的私心，但也绝对不能站到楚书雁的反面，她的心里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书雁，我是为了你好！肖哥哥真要在北京工作，恐怕，恐怕……”
楚书雁笑了：“云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为我好！可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我让肖达乾自己想想，如果他非愿意去北京，我也不拦着。大不了我毕业后也去北京。嘻嘻，这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你怎么办？就只好一个人在南京孤守空房了。”
她开始和金云菲开玩笑，只是没想到，孤守空房的并不是金云菲。
两人聊了足足有俩小时，真要有电话粥，估计粥锅也都糊了。楚书雁有点累：“肖达乾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咱俩打电话时他就出去了，也该回来了啊。云菲，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有！有个事我一直没来得及给你说呢！”金云菲想起来圆桌座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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