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彭董注意到了江晨阳的眼神，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他奇怪，江晨阳是好奇还是有什么想法，算了，江晨阳开会，是典型的本位主义，只要和财务部门没关系的内容，他肯定不发言，如果举手表决，大多时候他是弃权的，他似乎是用这个方式，和自己表态，他知道他的身份，他只关注和财务系

文/韩雪丽

海天明月——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彭董注意到了江晨阳的眼神，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他奇怪，江晨阳是好奇还是有什么想法，算了，江晨阳开会，是典型的本位主义，只要和财务部门没关系的内容，他肯定不发言，如果举手表决，大多时候他是弃权的，他似乎是用这个方式，和自己表态，他知道他的身份，他只关注和财务系有关系的事，不管他在风控上如何强势，他都有界限感，他不会越界，这个姿态，他一直表现得特别足，可以说是刻意，可以说是聪明。

好吧，人家是要他放心，其实他从来没怀疑过江晨阳的职业感，一个特别有职业感的人，正常情况下不会越界，可是吧，他把控着风控，控制着资金流，就已经特别让他被限制，没有一个老板不羡慕程南和马云鹏的，那才是说一不二的，可是他知道，那样也有隐藏的巨大风险，一个企业的发展与危机，完全在一个人手里，肯定是不符合企业管理之道。

你羡慕的你知道不合理，可是真的羡慕，他不成呀，不管是远星还是远煌，他这个老板的权限，都一直打了折扣。

行了，散会吧，他是特意看了眼荣宇，荣宇旁听会议的次数不是太多，不过，所有的这类角色，都比较拘束，包括小谢，可是荣宇，他的表情，起码特别从容，这一层，他有些江寒星的风格。有人说他是优雅版本的江寒星，不过细看眼神，还是不如江寒星那种什么场合，我都要是焦点的自信与张扬。江寒星只有一个呀，彭董心的话，无所顾忌，什么场合都要找自己的利益点，这只有江寒星，只是到底太直白了，要什么不要什么，都太直白。

可江寒星喜欢这种直白，要什么就直接说，绕啥，让对方主动，算了吧，我可不是人民币没那么可爱，我不是高山，没那么突出，算了，我就一个小人物，我还是直白吧，给就给，不给再想别的招就成了，浪费什么情绪呀。

一散会，江寒星特别高调的叫住乔亭，你和我去董事长那，好在老大的名称，由董事长代替了，这是沈帆特别强调的公开称呼职场，称呼是企业文化的一个体现，一定要用职务。

当时江寒星第一个反对，可是一投票，少数服从多数，他那时候就明白了，只要是投票，似乎他占不了上风，除非是别的总经理都和他意见一致，可是顾厂长基本上要么赞同，要么弃权，唐滔也差不多的风格，只有地产的业务时，他会态度积极，所以江寒星发现，他没能在总经理这个群体里，一呼百应，而集团那些人，基本上不知道是抱团，还是真的认为沈蚊子的提案，符合他们的认知，他们是基本上和沈主任一个姿态。

他这么高调，乔亭有些不好意思，你明明一个眼色解决的事，还非要大鸣大放，怕人不知道呀，她不懂，这是什么套路，可是江寒星却理直气壮，对于乔亭的眼神，根本不理会。

江寒星看了眼荣宇，好吧，我给你机会，他招呼荣宇，你也去，有你的事。

荣宇其实也想和彭董沟通几句，可是吧，让他有江寒星的高调，他还是做不到，也明白，有些事是资历，江寒星什么人物，这会议室里，除了顾厂长，那是第二资历了，可是顾厂长吧，还有些陈家的背景，而江寒星才是彭董真正意义上第一得力干将，他如何的高调，都代表了彭董的一个姿态。

海天明月——高调是属于某些特别人群

沈帆看了眼荣宇，厉害，这是公开站队江寒星了，他对唐滔笑笑，现在的新人呀，都是生猛海鲜类的，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没办法，年轻就是好，无所顾忌。

荣宇到底犹豫了一下，唐滔不是沈帆，到底对他一直很客气，该给的机会，不管是出于对彭董工作的配合，还是对他的尊重，都给了，他懂职场规矩，那是正牌上级，什么时候，直接上级都不能轻慢，这是最基础的职场底线，他想解释什么，小谢上前，和荣宇笑笑，转向唐滔，唐总，我们约的客户催了。

唐滔知道沈帆的意思，这有挑拨的意思，他本来可以不理会，可是刚才的会议吧，沈帆给了两个台阶，他不能真的不在意，这个人得罪不得，虽然特别欠揍，可是向叔一直提醒，职场角色，不是单纯的好与坏，职场关系，不是单纯的个人喜欢，你要明白，在那个场里，你有你的角色，不属于你的情绪不要有。

他对沈帆点头，我就是个业务经理，先忙了，直到上了车，才松口气，你倒会解围。

小谢解释，七哥，真是有人催，立远集团工程部的程经理。

这条线，搭得不容易，立远的高层，都一个风格，不和客户私下接触，程经理因为家是唐县的，这才在远云定制商场工程完工后，商场都开业半年了，当时的状态，算是没有业务合作关系了，这才和唐滔见面。

不过，饭吃下来，倒是有了默契，他的话，我们也不是绝对不让和客户联络，毕竟业务关系也是工作关系的一种正常形式，只是吧，我们那决策上，太透明，基本上都是人情关系不起作用。

唐滔笑笑，知道知道，沈总威名在外，都知道，不为业务，为老乡，都在这个圈子，您多指点，我们是乙方思维，太需要甲方思维指点一下。吃了饭，送程经理上车，倒到是暗示一句，有些事，您可以和严秘书备个案，这样您和我们接触，就光明正大了。

程经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点头，对，对，就是吗，我们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此后，通个电话，聊个天，是经常的事，不过，他持重，基本上不私下见面，严秘是说了，正常的业务合作伙伴关系，也是要维护的。

今天他约，让唐滔有些吃惊，知道他谈什么吗，叔知道吗。

小谢说，叔知道，可能和原城立远世界城有关系，他们的招标规则出来了，投标物流园，就不能投标商场部分。

这算什么规矩，唐滔点头，真是店大欺客，这个规定，真是没谁了，合着是肉不能一家吃了，我们没那么大的胃口。不过，商场的立项早于物流园，而且，当地也希望，商场先运营，物流园更像是个配菜，人家要的是商场这个点，带那个商圈，立远商圈还是有影响力的，不是要一个物流园，从审批手续上就看了出来，总是商场的先批复了，才开始进行物流园的手续，特别的控制了一个节奏。

小谢继续，约的荷塘月色。

唐滔给乔亭发短信，我有事，晚饭你好好吃，去叔那好了。有事给我电话。

乔亭此时还在彭董办公室，江寒星一直在那磨，老大，你干嘛不让月夜花朝立项呀，立项了也可以搞什么盈亏平衡呀，这好吗，就一个路，就连项都不立了，那个就是现在，也有游客呀，那个网红打卡的人不少。

彭董招呼荣宇，你泡茶不错，我听何董事长提过，你泡吧。

彭董看看江寒星，立项真重要，连茶都不泡了。

江寒星看看荣宇，我不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吗，人家比我专业，那可是考了茶艺师证的。

彭董看看乔亭，那个也考了，专业吗。

乔亭在窗前看那盆菖蒲，这个她送的，这类盆景，彭董一般放在书房里，不太往这搬，那，她心中一动，那位项目部的主任，还是很有原则性呀。

彭董原来说过，太喜欢的东西，不必放在公开场合，有些只属于私人空间属性，看来，彭董放在这，是真白放了吗，项目主任肯定是见过，今天的会议是他们的主场，他肯定会来和彭董打个招呼，可是，算了，你是暗示，人家当然可以懂可以不懂，有些时候，懂就是不懂，不懂就是懂了。

荣宇把茶泡好，给大家一一端上，乔亭感叹，你这个是专业水平了，可以和沈主任一比了，比江大哥厉害多了。

荣宇笑笑，这不是当销售经理时练的吗，你不是弄了个茶艺比赛吗，我还拿了奖，人家还说，我们这不是内定吗，结果视频一放出来，才没人说什么了。

江寒星兴趣点不在这，他现在给荣宇机会，是彭董在的场合，一定要多表现一分，他回到主题，老大我们怎么也是在仙客山那折腾，多一个菜不好吗。

乔亭看他一眼，大哥，那不是仙客山范围，江寒星一挥手，我就不知道旅游局怎么想的，怎么也是一桌子菜了，多一个不香吗，真是，就算不大宣传，好歹加一句呀，给个响呀，这倒好，我们抬轿子，他们倒沉住气了。真成，惹烦了我，我也不管了，这算什么。

彭董品茶，不错，不错，火候特别好，寒星，你泡茶吧，这个火候掌握的不太好，太急，沉不住气，味道就差了些，还白费力气。

乔亭闻了闻，是挺香的，老大这是凤凰单从吧，是真香，这是夜来香吧。

她心中困惑，彭董不太喜欢这类特别直白的香，可她喜欢，而且颜色也翠，这个茶，闻着比喝着好。

心中一动，这茶，这味道，这么熟悉，对了，何仪佳给过她，她感觉好闻就留了下来，彭董会买这茶吗，应该不会。

江寒星打断乔亭，你务正业吗，我说项目呢，你没喝过茶吗，对了，你少喝吧。

乔亭笑笑，这个喝不如闻，闻着多香呀，怪不得要弄个闻香杯呢，我感觉闻比喝好。

江寒星无奈乔亭，这个项目你到底要不要做，你不是喜欢吗。

乔亭说，老大说了，火候不到，你急有什么用呀。

江寒星恍然，老大，你真这个意思吗。

彭董点头，是，我不这个意思，还什么意思，你连项目部的初审都过不了，我怎么支持你，你得让人家闻见香气，成不成，项目的利润点太单一，影响力太弱，那个路吧，是个问题。

江寒星切一声，老大，样样俱备，还有我们什么事，台里干嘛和我们合作呀，不就是因为有个路的问题吗，要不然，人家自己玩了，其实吧，我也不是不能自己折腾，就是吧，太累，而且，和别人合作，我是替集团可惜，这样的优质项目飞了，多可惜呀，这个将来也是一个稳定的利润增长点好不好，大家老想吃现成的，那不是做梦吗。

乔亭对项目是认可的，也策划了一段时间，现在一点一点推影响力，江寒星感觉太慢了，这样折腾猴年马月了，他可没耐性。

现在看江寒星这么急，江大哥，你得找个亮点，比如弄个什么形象代言人，文化类的，还有就是，怎么能让这个项目引起旅游局的兴趣，现在不成，现在真没什么亮点能说服项目部，而且吧，那个路吧，是不好修，工期是个问题，资金也是问题，县交通局一点不扶持，这样的项目，怎么树立信心呀。

江寒星的手机响了，他接听，有些不耐烦，是他的秘书，有事快说，不知道我在集团吗，什么事都烦我，听了两句，马上站了起来，你说的真的，成，成，太好了，你别耽误呀，你和老苏联系，怎么也得上个什么新闻呀，行，我知道了，你直接和老苏联系，我一会儿也找他。

他一脸的喜色，亮点有了，人家蒲村自己修路，人家村民，都发动了起来，凑了一笔工程款，自己先修村子里的路，这总是点吧。

乔亭也有些激动，那是，不过他们也不专业，能有多少钱呀，肯定不够呀，这得做做文章。

江寒星一脸兴奋，还用你说，我得把这事炒上去，起码得让县里有个姿态，代言人，那个朱启年成不成，他不是画家吗，特别有名气吧，这个可以了吧，其实江茵茵不好吗。

乔亭摇头，这个吸引的第一目标群体，是要有些文艺情调的。所以不要大众，要小众先带起来，才能以点带面，那个修路，可以做做文章，如何让交通局关注一下，他们哪怕重视一点点也成，起码给人一个关注点和一个信心，要不然，持续跟踪怎么做呀。

江寒星点头，聊这个他有兴趣，和乔亭的节奏特别合拍，他手机响了，是苏洪波的，他马上接听。

苏洪波对这个点有兴趣，我和江茵茵说了，她的栏目有兴趣，她想做这类的栏目，大山里的路我们自己修，这是她定的点，她们那个栏目组已经和当地联系了，我们怎么样，聊一下，江茵茵也过去，你看乔亭能去吗，我正好有事找她。

江寒星点头，我一句话，咱自己的事，乔亭能去不能去我问问，她现在不比从前，下班了上课第一回家第二，加班第三，可不是原来了。事多的很。你也理解，女人嘛，都这样。

乔亭瞪他一眼，心里盘算，今天没课，看了眼手机的信息，唐滔去业务了，估计不会太早。

他现在基本上晚上不去应酬，如果要应酬，就是必须的，那肯定不会太早，当然也不会太晚，乔亭的原则，不许过了十点半，江大哥人家渣男还十点半回家呢，你连渣男不如吗。

这话吧，连向叔都摇头，亭亭，你呀，刁钻的时候也不客气，这是夸人家还是讽刺人家呢，好吧，这个参照物找的吧。

乔亭马上说，就是嘛，渣男不如吧，那说明，我要求呀，特别的低，是吧。

唐滔点头，是特别低，只比渣男强一点，这要求，好像做到了，也没什么可光彩的一样。

光彩还是光彩，能不出去应酬，老实在家，乔亭感觉，这才是好老公的第一标准，人都不在家，还好什么呀，反正她感觉，她这个要求特别的朴素。

唐滔特别爽快，行，你要求我的你能做到就成，别双标就行。

乔亭一口答应，放心，我下课没那么晚，加班不算呀，加班是可以的，加班不在此类。

她不太想去，不是唐滔的因素，是因为她对苏洪波有点意见，虽然张丽影生气的理由，她没那么太理解，可是他让张丽影不高兴，乔亭就看他不爽，虽然在丽影面前，一直替他解释，说他算是那类比较顾家的了，而且，张丽影最大的幸福是没有婆媳矛盾呀，双独家庭，没有大姑子小姑子的麻烦，而且，公婆一直喜欢女孩子，原来就特别喜欢她，成了儿媳妇，更是惯的要命，比张丽影父母还惯她，按说，是没的挑，这样的公婆，简直可以评奖了，她其实和好多同学一样，都羡慕张丽影。

苏洪波哪怕快四十了，可是到底在台里上班，一身的名牌，一身的时尚，同学聚会，最帅气最体贴的肯定是他呀，工作体面，形象佳，公婆还好，哪里看都是十全十美的人生。

让乔亭看，比起来，可比向惠兰强百倍了，向惠兰的婆婆，成天不是催生，就是催干活，好似娶了儿媳妇，就是生娃和干家务，亏得向惠兰还愿意和他们一块住，乔亭也是佩服。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