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刘春浩这条命,何止他自己不想要,他的爸爸妈妈也不要。刘春浩小时候有一次钻进行李箱,爸妈找不到他后有一段对话,妈妈说如果他就这样没了,他们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好过了,爸爸说那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另一种生活。
#图文创作激励计划#我从来都不想要这个命——这是刘春浩面对妈妈,悲伤又费力讲出的一句话。
生而为脑瘫,你再努力接近常人,再学牡丹开花,你也变成不了常人,只能在潮湿的阴暗里开出小小的苔花。
刘春浩这条命,何止他自己不想要,他的爸爸妈妈也不要。刘春浩小时候有一次钻进行李箱,爸妈找不到他后有一段对话,妈妈说如果他就这样没了,他们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好过了,爸爸说那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另一种生活。
躲在行李箱里的小小刘春浩听到父母的话该是怎样的伤心丧气啊,可是父母的感叹也对呀,谁会想要一个脑瘫的孩子啊?赶上了没法子而已。只是从此以后刘春浩就有了爬到行李箱里睡觉的癖好,也许这一方小小天地才能让他觉得不遭人嫌弃,稍稍安心。
妈妈生下了二胎女儿,刘春浩跟着外婆去医院看妹妹,他好奇地凑近妹妹的小床,刚才卫生间出来的妈妈却大喊着推开了他。妈妈在怕什么?怕儿子把脑瘫传染给女儿?明明不可能的,其实就是嫌弃。就像男女结婚,婚房铺床要找福气好的人。所谓福气,就是要自身健康,父母健在,夫妻和睦,儿女双全,还得经济宽裕,没有人会去找一个离过婚的铺床,更没人愿意找一个脑瘫铺床。
父母应该是最爱孩子的人,但父母对不健康的、明显异于常人的孩子,也只是被迫接受而已。刘春浩妈妈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儿,她当然不希望新生的女儿沾染哪怕一丝丝的残气晦气。
影片中的雅雅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用异常眼光看待刘春浩,在她眼里,刘春浩似乎与常人无异,他们正常交谈正常交往。对于刘春浩而言,可能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当做普通人对待,他对雅雅产生了青春期的爱慕和情欲。
刘春浩两次梦遇雅雅,都是正常的面部和身体,看惯了他扭曲费力的五官和手脚,乍见千玺真面目,真是一种美好的视觉。梦中这两次的“正常”,何尝不是刘春浩对正常人生的追求,他正常,他欢愉,情窦初开的他天性释放。
雅雅可以把刘春浩“视同正常”,这并不代表她真的认为刘春浩正常,当刘春浩用扭曲如鸟爪的手握住她的时,她抽开了手,借口去洗手间,从此消失于刘春浩的生命里。
雅雅残忍吗?并不。我们可以学习着怜悯与慈悲,假装不嫌弃一个脑瘫,跟他一起吃饭一起玩,但谈恋爱?会吗?要么同类,要么有所图,比如脑瘫诗人余秀华的男人,正常人在无所图的前提下,怎么会和脑瘫恋爱?
二十年的人生经验,刘春浩应该明白他和雅雅是被隔离的,所以他写下诗句“你是高悬如云的星辰,而我是穿行于孤寂银河外的怪人……”应该是雅雅对他“视同正常”演得太好,让他滋生出希望,可这希望之光甚至经不住牵一牵手,续诗中“沸腾的心逐渐麻木……”
影片中刘春浩以高出一本线几十分的成绩,被自己心宜的师范大学录取,可毕业之后,他真的能如愿当一名教师吗?其实刘春浩妈妈说得并没有错,人家有那么多正常孩子都选不过来,为啥要挑个刘春浩这样的?
长在阴暗潮湿地的苔,即便努力像牡丹绽放,它也只能开出苔花啊。
刘春浩问外婆,妹妹会愿意要一个像他这样的哥哥吗?即便是最爱他最偏心他的外婆,也无法给他想要的答案。
来源:苍穹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