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梅做完手术回家后,身体慢慢恢复的很好,只是在身上留下了长长的疤痕,当初拍的那个胸片,在小小的二多眼中是恐怖的,害怕的,因为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只是看着一根一根的黑乎乎的东西摆在那个哗啦哗啦响的塑料硬纸上,也不知道妈妈身上的疤痕深处发生了什么。
大梅做完手术回家后,身体慢慢恢复的很好,只是在身上留下了长长的疤痕,当初拍的那个胸片,在小小的二多眼中是恐怖的,害怕的,因为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只是看着一根一根的黑乎乎的东西摆在那个哗啦哗啦响的塑料硬纸上,也不知道妈妈身上的疤痕深处发生了什么。
二梅身体恢复后,地里的农活,也能帮着做一些,每年春种,秋收,农忙时节,大林也多了一个帮手,大林起早去砍玉米,回家吃过早饭后,两口子带着孩子一起去到地里,在地上铺着一块垫子,给孩子带点吃的,带点水,困了就地上睡一觉,醒了接着玩。
日头落山,日子快的来不及数,又到了秋天,树上的叶子又开始黄了,一片一片飘落在大林家的房顶和后房檐的夹缝里。
秋收忙完后,大林和二梅商量着,和亲戚朋友借的钱啥时候才能还上。两口子为还钱的事发愁。秋收忙完,二梅带孩子回娘家,说起还钱这个事,二梅妈说:“村里小女和小英的女婿在大同煤矿打工,听说挺挣钱的”。二梅回到家后,跟大林商量了一下,大林说要不也去试试,来年地先不种,或者把地先包给别人种。
就这么一个消息,打听完后,大林带着二梅和孩子,离开家乡,直奔大同。第一次坐火车二梅和孩子都很兴奋,两个人怯生生的样子,透露着乡土的味道,在火车站里二多看哪都新鲜,盯着别人看了又看,吃的,喝的,没见过的太多了,绿皮火车路途慢慢,一家人都对未来有着憧憬和期待。
到了大同七矿,一家三口有同村人的带领,租了一个东房的一间屋子,房东住在北房,北房和东房夹角是一个空房,平时房东的羊圈在这间屋子里。
1992年左右,大同七矿的饮用水,还要由水车送水。二多已经记不清是多久送一次水,记忆中大家拿着桶,挑着水桶,争先恐后的接水。洗衣服的水则是下雨天用桶和盆接的雨水,沉淀后二次利用。
那时候二多记着爸爸每次下班后洗脚,脚上和腿上都裹着一层硬硬的黑黑的一块布,其实更像一块锡纸,那是为了防止下到煤窑里,细煤沙进到鞋里,所以裹了一层布,但是由于出汗和煤渣日积月累的浸泡,那块布看起来又黑又硬,在那个只有两块玻璃的小屋子,二多和妈妈每天都在炕上,看着爸爸回家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洗脚,眼睛和鼻子还有脸都是黑黑的。
二多在大同感受了当地端午节的习俗,在5岁多小二多的模糊记忆中,端午节那天,每个不满12岁的小朋友背后都背一个用纸叠好的符,家家户户门上贴着大公鸡。每次做好饭,大家端着饭凑在大街上或者谁家门口,吃着各自的饭聊着共同的天。有一次小二多也鼓足勇气端着饭碗,走到了大门口,和大家凑在一起吃饭,那时候的感觉好像有点勇敢又有点害羞。
那时候二多经常走在院子里观察房东家的屋里,房东家有个女儿,比二多大几岁,名字叫美丽。有一次美丽和妈妈在院子里用洗衣机洗衣服,二多充满了好奇,她不知道水是从哪来的,难道这个洗衣机可以自己造水?这个问题困扰了二多好久,后来随着年龄的长大和生长环境的变化,二多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
记忆中大同满山的沙棘,吃起来酸酸甜甜,在长大的N多年中,都不知道叫什么,记忆中就是橙色带刺的小果子,时至今日才知道,那个生命力极强的沙棘果,有那么多丰富的营养。
没事的时候二多和妈妈和两个姨,漫步在火车道上,走着去一个大大的商店,里面摆满了各种商品。妈妈给二多买的香蕉吃,走在火车道上,吃完一根,再要一根,记忆中香蕉很细,绿绿的皮,想不起那时候的味道,但应该很是满足。
有时候妈妈带着二多去爸爸工作的煤窑,二多在远处看着爸爸赶着马车从窑里出来,尽管每个人都黑黑的模样,二多还是认出了爸爸,给爸爸喊加油。
有一次二多和妈妈去小女姨家玩,妈妈跟这个姨在屋里聊天。二多记忆中是个夏天,二多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一只手抱树转圈,一个小女生,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突然一个长着长犄角的黑花虫子掉到了二多的肩膀,二多撒丫子就往屋里跑,跑的太快,门也开的太猛。门重重的摔在墙上,来回的晃了晃,门上本就拼接的两半玻璃丁零当啷的响,玻璃差点掉到地上。
二多还和这个院子里的小孩一起玩,记忆中前面看着很高的房子,从院子外面顺着坡度走,可以直接走到房顶,几个小孩直接上了房顶,大人们喊着赶快下来,担心孩子们掉下来,二多那时候从心里知道房子不是她家的,所以胆子小,走了一半没有敢走上去。
二梅之前用毛线给二多织的毛线裙子,二多在大同七矿公园时,拍下了一张穿裙子的照片,妈妈说这张照片二多往后靠,感觉像是害怕的样子,但是二多自己记着当时公园的石头不稳,导致二多身体后倾,只是为了站稳小小的身体。
五岁多的二多,和爸爸妈妈在大同生活半年多的记忆。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