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书中,作者意千重给清华郡主定的人设就是:寡妇,刘畅情妇,鲜廉寡耻,目中无人,唯我独尊,视牡丹为眼中钉。
文|陈词烂调
《国色芳华》原著里,剧中吉安县主李幼贞这个角色所对应的人物,就是张扬跋扈的清华郡主。
在书中,作者意千重给清华郡主定的人设就是:寡妇,刘畅情妇,鲜廉寡耻,目中无人,唯我独尊,视牡丹为眼中钉。
当然,清华郡主敢于素面参加各种争奇斗艳的宴会,自有其骄傲自信的资本,宗室身份是一方面,艳丽面貌和妖娆身姿更是不可或缺。
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绝对还是她的“鲜廉寡耻”。
这一点,书中用那两场“活春宫”给展现得淋漓尽致,也把她的放荡不堪写得透透的!
本来,出身高贵的清华郡主和刘畅这个三代簪缨之家的唯一继承人,也算是两小无猜。
然而,造化弄人。
先是清华郡主这个宗室女,虽然贵为备受皇帝宠爱的亲侄女,可婚姻却由不得她自己做主,而是由家里做主另嫁公侯之子。
而因刘父前几年犯糊涂贪墨了一大笔钱,急需有人帮他填补那笔数额巨大的赃款,刘畅也不得不娶了巨商何家的女儿。
说起来,何家并不贪慕刘家的权势,看上了刘畅的八字,也只为替女儿牡丹换取一个冲喜的机会。
可谁承想,何家此举不仅没能救了女儿,反而把她推进了火坑。
因为对于恃才傲物的刘畅来说,何牡丹的存在就是他的一种耻辱。
当初,刘家为了从何家拿到急需的那一大笔钱,只能用他给牡丹冲喜,用刘家少夫人的身份“压”住她身上的病痛,好让她能继续活下去,
而这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就算是贵为簪缨之家的子弟,有时候还是如同清华蓄养的那些貌美少年一样,要靠出卖身体色相过活。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看到牡丹就生气。
而他的这种痛苦,也唯有在看到牡丹哭泣悲伤的时候才能减轻。
毕竟,他过得不舒服,凭什么她就可以过得舒服?
于是,这才有了何牡丹这个异世灵魂的穿越重生。
而不同于可怜软弱又固执的原身,哪怕被刘畅伤害成那个样子都始终不争气地无法自拔,穿越过来的何牡丹却一反常态。
尤其是,当她亲眼目睹刘畅和清华郡主苟合后,就更心心念念地想要和离了。
婚后放浪形骸的清华郡主,不过一年就把年纪轻轻的丈夫给活活气死了,转身就来寻刘畅这个老情人。
可彼时的她,早已不再是刘畅印象中那个艳丽女子了。
她骂他不等她,骂他没良心,却不想想,她身边何尝不是蓄养着貌美的少年,还动辄对人颐指气使,做事随心所欲,为人狠毒自私。
更何况,刘畅的心早就因这半点不由人的际遇冷硬了,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谁欠谁,对她也半点愧疚都没有。
所以,当清华郡主找他表演情深意长时,他却只想用她挖空心思地刻意追逐讨好来抹平被迫娶了牡丹的愤恨不甘。
同时,他也想借此证明,他和那些靠着女人吃软饭的还是不一样的。
再加上,清华新寡后,人也出落得更美艳了,让他更没理由拒绝她,才会从这场荒唐的男欢女爱里各取所需。
不过,刘畅没动过娶清华的念头,清华却早已视刘家女主人的位子为囊中之物!
鉴于何牡丹上次便是因为撞见了他二人苟合而气急攻心,万念俱灰之下差点一命呜呼。
清华没有创意地选择故技重施,在刘家的水晶阁里上演了一出活春宫,并请牡丹亲自前去观赏。
牡丹从窗外看去,发现两人正半裸着动作激烈地纠缠在一起,看他们那个难舍难分的劲儿,进退两难下只能扶额不动。
而看到牡丹既没有尖叫出声,然后掩面奔逃,也没有梨花带雨、义正辞严地捧着胸口指着他们声泪俱下的控诉一番,清华郡主的眼角瞟着她,唇角也挂上了讽刺的讥笑。
“怎么样?这就是你何牡丹死死缠着不放的男人,他不屑于碰你,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任由我羞辱你,他虽然也会对我发发脾气,但始终,他就是我的。你看到了么?他就喜欢我,喜欢我的身份,喜欢我的地位,喜欢我这具身体,还喜欢我尖叫,喜欢我咬他。
识相的,你就该早些去死才对!你为什么不去死?死死占着这个位置做什么?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白痴?清华郡主一边轻蔑地朝牡丹飞眼刀子,一边扭动着发出更夸张的声音。”
何其无耻!
她不知廉耻地跟人家丈夫私通,竟然还请妻子来观看。
好在,正当牡丹严肃认真地思考着自己到底该做出如何反应才最好时,表哥李荇和侯府世子潘蓉同时出现在了她身后,共同目睹了那两人的丑态。
而这场闹剧,也终以清华发现自己被围观时的那声急促嘹亮的尖叫而结束。
亲眼见证了清华的不要脸,就连玩世不恭的潘蓉都说:人不要脸,鬼都怕!
而不同于潘蓉满脸的八卦兴奋之情,表哥李荇则是脸色铁青,好像要杀人,后面也正是有了李荇的参与,牡丹跟刘畅的和离才得以实现。
不过,牡丹如愿逃离了刘家那个火坑,刘畅却迟迟不愿娶清华进门。
为了打消圣上赐婚的念头,他甚至不惜花费巨资从胡商的宝会上买下了几件宝物,想通过打点皇后和贵妃来摆脱这门亲事。
然而,因父亲刘承彩和清华的联手截胡,他的拒婚反而变成了求婚,本来还不一定的事儿,竟变成了绝无更改。
要知道,刘畅跟清华这种事情,就怕有人较真,若是没人不计较,那就是你情我愿的风流韵事,可若是真的计较起来,便是轻薄侮辱皇族的大罪。
而刘承彩的官瘾一直很重,有了攀龙附凤的机会,他可不愿被儿子破坏了,于是早早就提前做好准备。
看到父亲一切都在预料中讥笑,刘畅只觉得自己的心肺就如同那被他踩得稀巴烂的青苔一样干瘪无力,没有一丝丝活气。
那种再次被父亲卖了的疼,钻心锥骨,让刘畅完全不能呼吸,也正是从这时起,他才正式开始了复仇计划!
清华郡主因跟人耍狠置气,打马球时在众人的围攻下坠马摔断了腿。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揪着刘畅的衣领,当着魏王府诸人和宫中去探病的人逼问他,如果她瘫了,他会不会嫌弃她,不要她,悔婚。
对比,刘畅只是面无表情地当众回答了一句“不会”,就从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摇身一变成了重情重义的好汉子。
而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在赐婚的旨意下达之前,就先顺利得到了个从六品上阶的司农寺丞的职位。
然而,这也并不意味着刘畅屈服于了清华的雌威。
他不仅拖着迟迟不成亲,还利用她受伤后的暴躁善妒,笼络了她身边得用的侍女,挑拨她跟魏王府的关系。
刘畅此举,无非是试图慢慢拔光了她的牙齿和爪子,看她作到孤立无援时,还能怎么在他面前闹?
不过,清华的狠毒暴戾也不是虚的,都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谋划清除异己,先后除去了刘畅身怀六甲的宠妾和最受宠的庶子。
更可恨的是,她做了恶还主动上门挑衅,刘畅从她的眉眼里看出那几分掩饰不住的猖狂得意之色时,心里只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不过,他还得强忍着丧子之痛,忍着任由她在刘家作威作福,颐指气使,不露声色地继续跟她虚与委蛇。
等埋了儿子,刘畅就亲自去了一趟魏王府商谈和清华大婚之事。
他对魏王曲意讨好奉承,也只字不提府里的事情,只说会一心一意地对清华好,人前人后将功夫可以做足。
就连清华听说后,都得意地以为刘畅服软低头了,便与身边人笑道:
“这男人天生就是贱,与他一个笑,他便学猴儿跳,竟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若是似何氏那般待他,他必然不把我当回事。如今叫他晓得了我的厉害,方好仔仔细细地,慢慢地收拾他。不说要叫他似他爹刘尚书似的喝尿,也要叫他不敢轻易胡来。”
这话传到刘畅耳朵里后,只把他气得三尸神暴跳,风也似地在屋里走了无数个来回,方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此后,他便开始经常不回家,在外跟同僚和权贵子弟应酬,在杯盏交错中不动声色地盘桓起各种关系。
而就算娶了清华进门,他也半点不在状态,总不肯与她亲热,还拿当初对付牡丹那一套来对付她。
清华倒是给他下了一回药,结果反倒被他收了她新近最宠信的一名婢女,然后倒骂那婢女狐媚不守规矩,让赶出去,气得她要死。
可她无论是撒泼也好,还是哭闹也好,他是自若淡定的很,而且立刻就请太医来家给她诊脉,或是让人去魏王府寻人来看她。
可想而知,娘家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慢慢对清华就有了怨气,后来更是根本不再管她的事儿。
而这对渣男贱女在各种斗法之后,也终于形成一种平衡:谁也不干预谁,各自在外寻欢作乐不提。
只不过,清华勾引人家夫君勾引得过于堂而皇之了一点。
这个导致了,刘畅一度成了京中娶了宗室贵女后的悲剧代表人物:
看吧,这就是不自重,招惹了皇家人的下场。儿子没了,姬妾散了,还要戴绿帽子,且这个身份高贵的妻子还不生孩子,要他绝后,最要命的是,还不能反抗休妻。
不过,刘畅这套冷酷无情,对付别人还好使,对付清华这种寡廉鲜耻的人,只会激起她的逆反心。
尤其是,当她家里的人都同情上了他,竟然不停劝她收敛点,别再胡闹了,安安心心给刘家生个儿子继承香火。
她听不进去不说,还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不碰她,不肯让她生孩子,那她偏偏要找个俊秀的男人生个儿子出来,然后让他去继承刘家香火。
于是,就有了那场一女御四男的活春宫。
当然,这一切都在刘畅的掌控之中,并才会借收债的名义带魏王二子这个娘家人亲自捉奸,并引来一群人看了清华的丑态。
当着众人,刘畅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了这样一种姿态:
他要当着魏王二子的面杀了清华,是不怕死,更不怕得罪魏王府;把一群人引来看了清华的丑态,丝毫不为自己戴了绿帽子而有丝毫要掩盖的意思在里头,那就是不要脸。
从刘畅的姿态里,魏王儿子也看出了他的决心有多大,他已经不怕死也不要脸面了,你还能那他怎么样?
至于清华郡主,既然已经对家庭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可能会给家里带来麻烦,那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于是,双方很快达成一致,清华被当成失心疯关了起来,刘畅则得到了婚姻自由,彻底摆脱了清华那个毒妇。
事情了结,缠绕刘畅多年的噩梦终于解决了,以后他的事情他要自己做主,谁也休想再替他做主。
可那种大快人心的快乐却不过一瞬间,他突然就觉得很累,很没意思,原来人生不过如此!
来源:月半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