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狗儿给村里帮了一个大忙，向老二得以离开了小黑屋，狗儿的身份公开了，向老二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私生子而骄傲和自豪，就是白沙蜜和向宝珠，也突然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觉得自己家里出了大官，出了能人，狗儿是他们的靠山，是乘凉的大树，他们觉得狗儿有恩于平安屯，他们一家有恩于平

狗儿给村里帮了一个大忙，向老二得以离开了小黑屋，狗儿的身份公开了，向老二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私生子而骄傲和自豪，就是白沙蜜和向宝珠，也突然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觉得自己家里出了大官，出了能人，狗儿是他们的靠山，是乘凉的大树，他们觉得狗儿有恩于平安屯，他们一家有恩于平安屯。向老二没有蹲大狱，趾高气昂地走在大街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人们，他觉得平安屯的男女老少都应该匍匐在地上，万分感激地向他表示感谢。他觉得最可恨的还是道西的何家，那天队长带人翻家，要不是何双喜提醒还有一间小耳屋，后来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自己被抓，被关，差点被送到公安，一切都源于何家，何家太坏了，他们给人以宽宏豁达的外表，但时时没忘记与向家的争斗。向老二觉得自己有了狗儿这座靠山，就会在同何家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狗二临走时，一再嘱咐他和家人，做人手脚要干净，千万不要偷偷摸摸，千万不要做违法的事；狗儿一再叮嘱，一定要和村民搞好关系，尤其要注意邻里关系；狗儿告诉向老二，他之所以能被放出来，何家，尤其是双喜叔是帮了忙的，是为他说了好话的。对此，向老二没有予以反驳，他觉得何家这样做，是无可奈何的见风使舵，狗儿这么大的官，他们能不巴结着点吗？至于为自己说好话，即使不假，也只能是向自己的示弱，何家人不傻，他们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说到曾提过用那块地皮换取何家对自己的帮助，向老二的感慨颇多，这三弟虽平时与自己关系不睦，但一到事上，最有哥们儿味的还是他，至于老婆和大哥，他有些不满了，到什么时侯还恋着那块地皮，莫说一块地皮，就是把老婆当出去，那也是值得的。他又庆幸狗儿的出现，地皮没动，自己安然无恙。在他心里，这块地皮，自然是属于自己的，有了狗儿，他更硬气了。他畅想着，得到好处的村里人，个个为自己特意准备了一副笑脸，巴结自己，奉迎自己，自己的对手，会惮于自己，而同胞兄弟也会对自己礼让三分，从而在狗儿的官职和地位上谋点好处。

晚上，向老二钻进了白沙蜜的被窝要跟她亲热，白沙蜜拧着他身上的肉说，"老东西，六十好几了，还这么没正经！"向老二嘿嘿笑着搂住了白沙蜜。

"你给我说，现在来了一个狗儿，你在外面还有什么猫儿狗儿之类的私孩子吗？"白沙蜜问。

"怎么，尝到甜头了？"向老二说，"没了，就这一个。"

"真不知那块云彩有雨，"白沙蜜说，"没想到得上私孩子的济了。"

"现在说人家好了，你忘了二十多年前你把人家赶走了的事了。"向老二。

"你还别说，多亏我当年把他赶走了！"白沙蜜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是把他留下，就又一个宝珠，两个三四大十的光棍汉子，你说让人堵心不堵心！哎，说到光棍汉子了，你光知道搂着我了，宝珠的事你该措紧了，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我也是着急呀，可急又管嘛用啊？"向老二说。

"我倒是看中了一个，"白沙蜜说，"你看见何老大的大儿延东媳妇的外甥闺女了吗？"

"你快别作梦了，人家那闺女才十七，咱宝珠三十九了，差了快两旬了！"向老二说。

"说什么呢？我不是看中了那闺女，我是看中了那闺女的娘，延东的小姨子！"白沙蜜说，"那闺女长得喜她娘，那回她娘来，我看见了，白净子，细皮嫩肉的，要个儿有个儿，要模样有模样，跟咱宝珠岁数差不多，守寡两年多了，咱要不托人说说？"

向老二想了想，说，"我看不大行，何家跟咱家有仇，不准愿跟咱结这个亲，再说，咱爹临死时说的‘三不’里面，就有不许与何家结亲这一条。"

白沙蜜说，"你爹的话就成了皇上的圣旨了？他放个屁也得听他的？他腚板骨都烂没魂了，还管着阳间的人？再说了，咱这也不叫与何家结亲，何老大儿媳的姊妹，是他家亲戚，不是一家人，你弄清楚了！"

"既然你看中了，那就托人说说吧！"向老二说，"我估计成的可能性不大。延东的小姨子肯定要了解咱家的情况，要了解肯定打听何家人，你想，何家人会给咱搭好话吗？他们一定是要打破锣的，不信你看着。"

"那也不见得！"白沙蜜说，"咱有狗儿这面大旗，正是风光的时侯，谁不巴结咱？"

白沙蜜的好梦被延东小姨子的拒绝打碎了。

"我说嘛了？一定是何家没搭好帮！"向老二说，"咱宝珠说一个散一个，我寻思都是他何家背地里使坏，有他何家在，咱宝珠的亲事，悬！"

"我操他个血娘的，不骂他一通，难出老娘这满肚子的恶气！"白沙蜜怒不可遏，让向老二搬过梯子，爬上墙头，对着何家骂起来。

"你个婊子养的，你个贼逼下的，你个枪子崩的，你的堵炮眼的！你给俺破亲，缺了八辈子德！你不得好死，你死到大年初一……"白沙蜜越骂越有劲，越骂越疯狂。

叫骂声引来许多围观的人。

延东媳妇问，"光天化日之下，你骂胡涂街，你到底骂谁？"

"骂谁？想骂谁就骂谁？骂谁谁听着！"白沙蜜骑在墙头上，又不堪入耳的骂起来。

"侄媳妇，你没听出来吗？这个娘们儿是骂咱家呢！"双喜媳妇说。

"我就是骂你家！"白沙蜜扯着嗓子骂道，"你何家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一个好东西！我操你亲娘，操你八辈祖宗！"

双喜媳妇怒不可遏地说，"你娘那个髻的，你又还阳了，不是求着俺家那一阵了！"对延东媳妇说，"侄媳妇，把这个娘们儿从墙头上拽下来，揍她，把她那两片子打扁了，给我往死里打！打死她我偿命！把她扒了光腚，在大街上冻她！找个大针把她嘴缝起来，她以为有个当官的儿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呸！"

白沙蜜看到双喜媳妇和延东媳妇向自己靠近，顿时慌了手脚，身子晃了几晃，从墙头上摔下去。

来源：运河船夫1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