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_绎夏缘梦134( 并非瘦马)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1-10 19:06 1

摘要:袁今夏这才想起在船上陆绎警告自己的话来,遂笑了一下,说道,“卑职倒是有一些揣测,”见陆绎看向自己,便又小声嘀咕道,“反倒是大人只顾着欣赏美人儿,自然是没有心思查案了。”

回到官驿,陆绎径直坐下来,冲袁今夏说道,“袁捕快,还记得我在船上说的话吧?”

袁今夏不明白陆绎为何这样问,重复了一句,“船上说的话?”

陆绎不想耽搁时间,直接问道,“都观察到什么了?”

袁今夏这才想起在船上陆绎警告自己的话来,遂笑了一下,说道,“卑职倒是有一些揣测,”见陆绎看向自己,便又小声嘀咕道,“反倒是大人只顾着欣赏美人儿,自然是没有心思查案了。”

岑寿和杨岳在一旁听见,怕袁今夏被责罚,不约而同伸了一条胳膊去怼她。

袁今夏被左右夹击,“咝~”了一声,快速摆头将两人各瞪了一眼。

陆绎耳力极好,自然也听清了,双眉蹙起,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严肃点儿。”

“好!”袁今夏应了一声,感觉刚刚被两人一左一右怼了一下后,头上的发髻有些乱,掉了几根头发丝下来,蹭到脸上痒痒的,遂抬手整理了一下发髻,又趁势用袖子抹了一下被弄痒的脸,才张口说道,“大人,以卑职看,翟兰叶并非是真的瘦马。”

此言一出,不光是陆绎,杨岳和岑寿也齐齐看向袁今夏。三人目光汇聚在袁今夏脸上。杨岳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岑寿则早就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

袁今夏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左看看,右瞧瞧,嗔道,“你们两个是被点了笑穴么?”两人哪里有空搭话?各自笑得不能自抑。

“笑,笑,笑死你们得了,”袁今夏嘟囔着,看向陆绎,刚想继续往下说,却见陆绎一张脸憋得通红,嘴角也在轻微颤动,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面部表情。

“大人您怎么了?”袁今夏歪着头仔细瞧了瞧,见陆绎不说话,嘴角颤动的越来越激烈,便向前走近了两步,又唤道,“大人,大人?”

陆绎快速抬手,用袍袖遮了脸,站起来便走了,走到岑寿身边时,踢了岑寿一脚。

“大人,您怎么走了?不是要听……”

岑寿和杨岳见陆绎离开,便也不敢再放肆大笑了。岑寿打断袁今夏的话,说道,“小丫头,我劝你先回去照照镜子。”

“什么意思?你讽刺我?”

杨岳也说道,“夏爷,你赶紧回去洗洗脸再来。”

“洗脸?”袁今夏没反应过来,又抬手抹了几下脸,“我洗脸做什么?”

杨岳和岑寿一看,彻底笑疯了,岑寿笑得躺在地上打滚。

袁今夏这才发觉不对,忙跑了出去,直奔自己房间,铜镜中的脸,像极了一只小花猫,瞬间也笑得跌坐到凳子上。赶紧倒了水,洗脸。原是为了省些银子,她是将细树枝烧一下,等凉了再点在脸上,才有了那些雀斑。

洗罢脸,再次回来时,陆绎已经重新端坐好,岑寿和杨岳各站立一侧,见袁今夏进来,三人皆像无事发生一般。袁今夏暗道,“这不对呀,不像他们呀,刚刚嘲笑我的劲儿哪去了?不是应该再借机笑一回吗?”一双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再看看陆绎,三人皆较为严肃。不由得疑惑起来,便向杨岳身边凑了凑,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杨岳低声回道,“刚刚陆大人警告我与岑校尉了,你赶紧说情况吧。”

袁今夏瞟了陆绎一眼,暗道,“大杨和岑寿嘲笑得是肆无忌惮些,那总算是光明正大的嘲笑,你还是大人呢,竟也这般无状,哼!”

“袁捕快,接着说吧,”陆绎见袁今夏看着自己不说话,便只好先开了口,语气极为平静。

“好,以后再找你算账!”袁今夏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开口说道,“大人,刚刚卑职说翟兰叶并非是真的瘦马,是有原因的。卑职之前早已打听清楚,养家豢养瘦马是为了赚钱,待她们并不会好,稍有不从便会打骂不断,每次游湖名义上是为了钓金龟婿,实则就是被富商或贵家公子赏玩,一旦被人相中,便会谈到价钱,价拢者便会立下契约。”

陆绎点头,说道,“翟兰叶的船上除了她与那个侍女再无其他人,你怀疑这个,对吗?”

袁今夏笑道,“正是这样,试问养家怎么可能放纵她带着一个侍女单独与人接触呢?”

岑寿说道,“也许养家十分信任她呢?或者说养家通过其它方式在监控她?你们上了她的船之后,我便觉察到有几条小船一直徘徊在附近,船上的人总是有意无意瞟向这边。”

“这些来历不明的小船到底是何居心,我目前无法揣测,但绝不是你理解的那般用来监控翟兰叶的,如果他们需要掌控她,大可以同在一条船上,这才符合常理。”

陆绎说道,“继续。”

“这第二点嘛, 那条船布置得如此豪华,怎么看都不像是为她一个瘦马身份的人准备的,倒像是有些刻意为之。”

杨岳问道,“豪华?怎么看出来的?”

“其它的我辨不出,但那桌椅和屏风都是黄花梨的,我倒认得,”袁今夏看了一眼陆绎,两人那日夜探周显已的住宅,陆绎曾告诉过她周显已住宅的床和桌椅等皆是酸枝木所制,便起了好奇心,特意去书肆寻了相关的书籍查阅了一番。

陆绎接道,“单是那珊瑚盏便值两千两银子。”

杨岳惊讶得瞪圆了眼睛,说道,“竟然这般奢侈?这么说来,她不是真的瘦马?”

袁今夏说道,“肯定不是,我可以打保票,”陆绎也点点头,默认了袁今夏的说法。

岑寿也问道,“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替翟兰叶开脱。从船上的布置来看,养家不仅不缺银子,还相当富足。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审讯周显已时,他言语间提及翟兰叶时并未说她是瘦马,故而他说的是她爹张嘴要一千两银子,后来又改口要一万两。”

陆绎点头,说道,“记得,周显已对翟兰叶极为用情,即便得不到,也始终都在处处维护她。”

袁今夏继续说道,“既然养家不缺这点银子,那从最初的一千两涨到一万两,原因无外乎有两个,一是若周显已不放手,便一定会打起修河款的主意,那他们便可以从周显已身上下手盗取修河款;二是若周显已不肯动用修河款,自己又拿不出来银子,那便会主动放弃,翟兰叶也就顺利摆脱了这个麻烦。”

杨岳问道,“按你这样分析,这个所谓的养家有嫌疑了?”

陆绎接道,“养家不过是其中一个既得利益者,提供她的身份而已。”

“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袁今夏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陆绎。

陆绎又说道,“周显已从开始就一定知晓翟兰叶的瘦马身份,但他却不知道这身份只是翟兰叶为了掩人耳目,以此接近他的借口而已。”

“对,周显已不曾娶亲,奉皇命只身来到扬州查察水患,半年的时间,总要有一些放松的时候,以他那般清高的性子,定不会去那些勾栏之所,去游湖倒是极有可能,所以翟兰叶定是在湖上制造的机会接近了周显已,而这一切在半年前,也就是周显已来到扬州之后不久就开始实施了,说明什么?”

陆绎看着袁今夏,暗道,“原本瞒着她严世蕃之事,是不想她迫于压力去做事,没想到她竟然能猜到这一层。”

岑寿和杨岳听陆绎与袁今夏一唱一和,皆有些糊涂了,齐声问道,“说明了什么?”

“这个我也猜不到,就得问陆大人了。”

三人都看向陆绎。陆绎却极为淡定,说道,“说明她背后有人指使或者是她背后之人在操纵着一切。”

岑寿“啊”了一声,待要说话,却被陆绎用眼神制止了。

袁今夏见状,越发的怀疑,暗道,“朝廷要下拨修河款整治扬州水患,朝中相关之人定会事先知晓,陆绎虽不是每日入朝觐见,可他爹是锦衣卫指挥使,岂能不知?皇上命陆绎查察此案,他们父子又怎会不通讯息?周显已半年前便被人开始设计,这一定是早有预谋的,”袁今夏这样想着,却没再追问,继续说道,“卑职还看出一些来,足以验证之前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陆绎点了点头,“说说看。”

“翟兰叶说衣裳上的花样是她自己所绣,卑职仔细观察过,那行针的手法、色彩的搭配以及构图的规划都与那两枚香囊极为相似,足可以说明皆是出于她一人之手,她赠予上官曦是出于友情,赠于周显已则是为了拴住他的心便于她掌握而已。”

“还有吗?”

“翟兰叶穿的鞋子,有问题。”

杨岳疑惑地说道,“鞋子能有什么问题?”

“首先,她鞋子上有轻微的刮痕,那是溅了泥巴后被什么东西刮过,近日天气晴好,那只可能是前些时日留下来的,而周显已被拘押前一日,恰好是雨天,关于这一点查一查便可验证,我这么推测的理由还有一个,翟兰叶说话时伴有轻微的咳嗽,按现在的天气,这也只能是淋了雨后才会引发的伤风症状,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能说明是前些时日患上的。”

陆绎接道,“也就是说,周显已被拘押前一日,他们私会过。”

“对,大人,这一点若查证了,很多环节便可以揭开谜底了,比如为何银库的锁并未破坏。”

陆绎点点头,示意袁今夏继续。

袁今夏又说道,“不知你们注意过没有,还是翟兰叶的鞋子,与一般的鞋子不同。”

“鞋子有什么不同?女孩子不应该都那样穿么?”杨岳说道,又看了看袁今夏,笑道,“当然,你除外。”

袁今夏嗔道,“大杨,你欠削了是吧?闭嘴。”

杨岳掩嘴偷笑,岑福不解,问道,“杨捕快,这和小丫头有何关系?”

袁今夏踢了岑寿一脚,“又关你何事?瞎问什么?”

“真给你厉害的,你再……”岑寿只说了半句,便被陆绎喝住了,“别闹了,说正事。”

袁今夏转向陆绎,继续说道,“大人,自古以来,女子都有缠脚的习俗,翟兰叶的一双脚比寻常女子的都稍大,一看就没有缠过足,若她是从小被养家豢养的瘦马,这绝不可能,所以从这点上来讲,她的瘦马身份一定是假的。”

陆绎想到在船上翟兰叶为自己斟茶时的那只手……再听袁今夏如此说,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却并未宣之于口。反而又向袁今夏问道,“还有吗?”

“还有吗?还有吗?就知道问还有吗?”袁今夏暗暗嘟囔着,想起之前被他们三人嘲笑,尤其陆绎那副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大人只管问卑职,自己就没看出什么来么?还是大人只顾盯着肤白貌美的翟兰叶,心猿意马的,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杨岳一听,吓了一跳,快速瞟了陆绎一眼,急忙假装咳嗽提醒袁今夏。

岑寿也凑到袁今夏身边小声道,“小丫头,莫放肆。”

陆绎翻了一个白眼,气到无语,站起来便往外走。

袁今夏兀自得意洋洋,暗道,“哼!让你嘲笑我,我也让你不舒服。”正想着,陆绎折返了回来,冲着杨岳和袁今夏吩咐道,“去查翟兰叶,我要知道她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何人?她与那所谓的养家是何关系?明日一早告诉我答案,”说罢不容两人回应便离开了。

“明日一早?”袁今夏重复着,冲着陆绎的背影说道,“你是阎王还是扒皮呀?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查得到?”

杨岳说道,“行了,还不是怪你?你这张嘴就不能有个把门儿的?赶紧走吧。”

岑寿兴灾乐祸地冲着两人背影说道,“明日一早我便预备好棍子,替大人家法伺候。”

“切!”袁今夏回头瞪了岑寿一眼。

杨岳边走边说道,“按我说呀,这案子复杂了,越来越看不懂了,也只能从翟兰叶身上下手了,这修河款失踪许是真与她有关。”

来源:起个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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