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是如何诞生的?

西瓜影视 韩剧 2025-01-07 13:48 1

摘要:英惠没有停止做梦,而且梦里总是出现杀人的场景。她看见自己用刀砍断了一个人的脖子,但却未能一次性成功,必须用手抓住对方的头发,继续切割那些连在一起的部分。每当她触碰到滑溜溜的眼球时,梦境就会破碎,她也会随之惊醒过来。

​《素食者》作者:韩江

​在上一节我们说到,英惠决定不再吃肉后,丈夫和家人都觉得她不正常。那么,在本节中我们来看看,在家人的种种干预和施压下,英惠是否会接受吃肉呢?

家庭聚会

英惠没有停止做梦,而且梦里总是出现杀人的场景。她看见自己用刀砍断了一个人的脖子,但却未能一次性成功,必须用手抓住对方的头发,继续切割那些连在一起的部分。每当她触碰到滑溜溜的眼球时,梦境就会破碎,她也会随之惊醒过来。

清醒时,她也常常感到内心充斥着暴力,甚至会对身边的动物产生了杀戮欲望。在这些强烈的情绪驱动下,她觉得自己似乎被某种外力附身,灵魂被控制。走过肉店时,她的口腔会不由自主地分泌口水,使得她不得不捂住嘴巴。

在这样的情况下,英惠连五分钟的睡眠都无法维持,清醒时也不能得到片刻安宁。

就这样,家庭聚会的日子到来了。聚会的地点,被安排在英惠的姐姐仁惠的新家。

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仁惠一直非常争气,她从小懂事、勤快,十九岁时独自到首尔闯荡,开了一家化妆品店,即使在怀孕期间,她也在辛苦地工作,这套新公寓完全是她自己赚钱买下来的。仁惠的丈夫是个落魄的摄影艺术家,多年以来依靠遗产和妻子的支持生活,对家庭的经济贡献微乎其微。

仁惠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搬到新家之后,特意邀请全家人来作客。聚会的那天阳光明媚,十七楼的采光让整个客厅明亮通透。父亲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下总算安家落户了,以后你们就无忧无虑了。”

仁惠身材丰腴,大眼睛里洋溢着一股旺盛的生气,她端出一盘盘精心准备的菜肴,热情地招呼大家落座。大家其乐融融地聊天,气氛热烈。

小郑看着这一幕,心里感慨万分。他羡慕姐夫,不仅是因为对方的安逸,还因为他娶了一个能干的妻子。在他看来,仁惠有一种温暖的力量,不只是为丈夫提供物质支持,更用自己的能力让家庭维系下去。这一点,小郑无法从现在的英惠身上得到。

小郑甚至觉得,在这个场合,英惠显得更加突兀了。她脸色暗沉,就像一个重病患者,既不去帮忙做家务,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餐桌前,吃着白米饭和泡菜。

英惠割腕自残

聚会开始时和谐愉快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仁惠首先将矛头对准英惠,问她为什么不吃从前最爱的凉拌牡蛎,那是自己特意为她准备的;接着,脾气暴躁的父亲开口,呵斥英惠不吃肉的荒唐;弟妹也在旁边帮腔,说英惠吃素损坏了身体;母亲是个行动派,她立刻把一盘盘肉推到英惠的面前,让她赶快吃。

在大家的围攻下,英惠显得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看着面前或愤怒或担忧的脸,没有说任何话。

小郑冷眼旁观,甚至带着点期待,希望英惠就此妥协,开始吃肉。但是英惠很快反应过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英惠这样明显的拒绝,让全家人受不了了。母亲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肉,送到英惠的嘴边,劝她吃下去,英惠紧闭着双唇,用费解的眼神望着母亲。母亲放下糖醋肉,然后夹起了凉拌牡蛎,说道:“你从小就喜欢吃这个,还说过要吃到腻为止……”

仁惠也在旁边说:“对,我也记得,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看到牡蛎,我就会想起英惠。”母亲和仁惠的态度,就好像英惠不吃凉拌牡蛎等于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当母亲把牡蛎送到英惠的嘴边时,英惠用力往后倾了一下身子,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清晰地说:“我不吃。”

父亲被英惠的这一举动气得发出怒吼,愤怒地说:“我讲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吧?我让你吃,就赶紧吃!”

小郑见冲突越发激烈,以为英惠会服软,即使不吃肉,也要跟父亲道个歉,让他消气。但是,英惠却没有一丝歉意,淡定地说:“我,不吃肉。”

母亲见英惠如此固执,无奈地放下了筷子。父亲却无法接受英惠如此叛逆,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肉绕过桌子走到英惠面前,说:“吃吧,听爸爸的话,赶快吃下去。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这要是得了什么病可如何是好呢?”

小郑被这份父爱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英惠却无动于衷,用手推开了筷子,依旧坚持说:“爸,我不吃肉!”

父亲再也忍不了了,抬手打了英惠一巴掌。仁惠大叫一声,立刻抓住了父亲的手臂。但是,父亲的怒火并未退去,他命令英惠的弟弟和丈夫抓住英惠,要强行喂她吃肉。他相信,只要英惠吃一口,就会重新开始吃肉。

英惠被控制着动弹不得,父亲用手抓了一把糖醋肉逼近英惠,英惠紧闭着嘴,连连发出呻吟声,她有话要说,但又害怕一旦开口,那些肉就会被塞进嘴里。父亲见英惠太倔强,又打了英惠一巴掌,趁她嘴巴张开的瞬间,把糖醋肉塞了进去。弟弟也在那一刻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英惠发出咆哮声,吐出了嘴里的肉,随即从餐桌上抓起了一把水果刀,迅速将刀划向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涌出,滴在洁白的盘子上。

所有人都吓坏了,一直旁观的姐夫立刻反应过来,第一个冲上前,按住英惠的手腕夺下刀,并迅速用毛巾帮她止血。随后,他背起英惠,让小郑开车,把她送去了医院。

英惠精神失常

经过一番抢救,英惠度过了危险期,住进了普通病房。

姐夫离开后,小郑独自守着英惠,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他想不明白,那个曾经温柔且顺从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英惠再也无法恢复正常了。

看着昏睡的英惠,小郑感受到的不是心疼,而是强烈的憎恶。他对英惠从来没有爱,因此,当英惠无法再承担妻子的责任、且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时,他就只想要丢开这个累赘。

那天傍晚,仁惠和弟弟夫妇来到了医院。弟弟说,父亲大受打击,还在家中休息,母亲要跟过来,也被他们阻止了。对于英惠自残的过激行为,他们都觉得难以接受,在他们看来,父亲的行为确实过分,但英惠动刀子就更过分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小郑要去上班,由姐姐仁惠照顾英惠。小郑觉得如释重负,他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周一晚上公司不会安排聚餐,也不用加班,因此下班之后还是得去医院守着英惠。

出乎小郑意料的是,那天晚上,英惠的母亲竟然来了。她面容憔悴,提着一袋黑山羊汤。她觉得,英惠长期不吃肉,营养不足,又流了这么多血,需要补身子。她还在汤里面加了很多中药,觉得英惠应该喝不出来。

英惠为了不吃肉毫不犹豫地割了腕,母亲还坚持不懈,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无视她的意愿,这让冷漠的小郑都觉得可怕。

英惠醒来后,母亲端着加热后的黑山羊汤,劝英惠喝下去。英惠闻了一下,判断出不是中药,面露平静且凄凉的神情,把纸杯还给了母亲。可是,母亲持续的哀求,让英惠无法拒绝,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要把剩下的放一会儿再喝。

母亲以为自己的策略奏效了,出门去给英惠买吃的。她离开后,英惠立刻起身去厕所,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去。随后,她迈着蹒跚的步子,提着母亲带来的那袋黑山羊汤走出了病房。小郑知道英惠要把汤丢掉,却没有阻止她。

母亲回来时得知了这一切,痛心不已地哭着说:“瞧瞧你这副德行,你现在不吃肉,全世界的人就会把你吃掉!”

在这里,母亲所说的已经不是单纯的吃肉与否了,而是“吃肉”作为一种象征,代表了对主流社会价值观的认同与顺从,而“不吃肉”则成为对规则的反叛。母亲的愤怒与哀叹,实际上是对英惠“偏离常轨”的焦虑和恐惧。在她的认知里,遵循原有的社会规范意味着安全与接纳,而偏离这些规范,则可能被社会排斥、压迫,甚至彻底吞噬。

可是英惠觉得,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肉,受伤的手腕并不痛,痛的是心,因为心里塞满了肉。每一块被吃下的肉,都是一种侵占、一种负担,它在滋养身体的同时,也在侵蚀她的心灵。

英惠不吃肉,也代表着她对传统社会规则的抗议,她既不想成为吞噬者,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世界“吃掉”。

母亲失望地离开后,小郑独自守着英惠。第二天早上,小郑醒来时,发现英惠不在病床上。他四处寻找,最终在医院的花园里发现了英惠。她坐在喷泉旁的长椅上,赤裸着上身,脸色发黄,双眼呆滞,嘴唇上还沾着鲜血。周围的病人和护士都停下了脚步,小声议论着,以为她是从精神病区跑出来的。

小郑站在人群中,很希望自己不认识英惠,但是,英惠看见了他,他只好走上前去。他拿起英惠膝盖上的病人服,帮她穿上,英惠解释说,脱掉衣服是因为太热了。

小郑注意到英惠的右手紧握成拳,便试探着轻轻扒开她的手指,只见一只没有了生机的小鸟从她的掌心滑落下来,落在长椅上。小鸟的羽毛凌乱,身体僵硬,它身上留有捕食者咬噬的牙印,红色的血迹清晰地漫延开来。这就是英惠嘴唇上血迹的来源。

小郑无比确定,啃食小鸟的英惠,已经彻底疯了。

那么,被视为“疯女人”的英惠,接下来的生活又会如何继续呢?下节继续。

来源:鹰哥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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