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部小说主要讲述了在中国清朝末年的江南小镇上，以容家大太太和佃农秀禾为代表的一群坚韧的传统女性，勇敢地反抗着束缚她们的封建婚姻制度。
《橘子红了》是导演李少红在2002年导演的一部家庭伦理剧，该剧改编自台湾女作家琦君所著同名小说。
这部小说主要讲述了在中国清朝末年的江南小镇上，以容家大太太和佃农秀禾为代表的一群坚韧的传统女性，勇敢地反抗着束缚她们的封建婚姻制度。
在故事的最后，女主秀禾在生育的艰难中逝去了。她的生命，如同一朵盛开后迅速凋零的花，令人扼腕痛惜。
在她19岁生日的那一天，老爷与大太太不仅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生日宴席，还亲自将佳肴端至她的面前。
而就在此刻，秀禾怀着激动的心情拆开了宛晴寄来的信件。信中，宛晴透露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所怀的孩子并非其丈夫耀华的骨肉，而是耀华六弟耀辉的血脉。
秀禾一边读着信，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她看清了耀辉在爱情与家族荣誉之间的抉择，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举起酒杯向老爷和大太太敬了一杯酒，表示感谢。然后，她默默地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秀禾步入庄严的祠堂，将满腹心事化作细语，向那已长眠的母亲倾诉。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自她眼角悄然滑落，滴落在心头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她深知母亲再无法回应她的呼唤，但那双湿润的眼眸中仍闪烁着期盼与迫切，仿佛在母亲的灵魂深处，寻找着指引的明灯。
这一刻，秀禾的心中似乎有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她下定了决心，如同破茧成蝶，即将振翅高飞。她步履坚定地走出祠堂，心中已有了方向。
回到家中，大太太与老爷依旧守候在餐桌旁，等待着她的归来。
然而，此刻的秀禾却已不再是那个忧郁的少女，她的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喜悦与轻松。她大口地吃着饭，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与忧愁都化作这碗中的美食，一并吞下。
餐后，她鼓起勇气，向老爷和大太太恳求道：“待我完成生育之责，愿能放我离开容家，追寻自己的自由与幸福。”
她的声音虽轻柔，却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那无形的枷锁已在她心中破碎，化作漫天飞舞的蝴蝶。
秀禾的心灵历程，犹如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从最初的欢愉与憧憬，到后来的悲伤与挣扎，再到如今的释然与坚定。
她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摆脱了那个束缚她灵魂的牢笼。而她的离去，也仿佛为整个容家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气息，让所有人的生活都重新焕发了生机与活力。
随着她的离开，容家的每一个角落都仿佛被施了魔法般恢复了平静。那些曾经因她而起的波澜与纷争，如今都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和谐与安宁。
一、荣耀辉的救赎
第一次看《橘子红了》这部剧时，总觉得耀辉与秀禾之间那份凄美而又无奈的爱恋，让人心生感慨。
然而，当我在二十年后再次品鉴此剧，方才领悟到，或许没有耀辉的意外闯入，秀禾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番景象——她可能会选择接受命运的安排，安之若素地度过一生。秀禾的离世，不仅是自我解脱，亦是对周遭亲人最慈悲的告别。
至于容耀辉，他原本有着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友沈娴雅，两家都是商贾世家，且都受过良好教育，看似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秀禾的出现，却成为了这段关系中未曾预料的变数。
耀辉与秀禾之间的情感纠葛，犹如一部曲折离奇的小说，经历了五个阶段的演变，每一阶段都充满了戏剧性与不可预测性。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黄昏，秀禾手握着母亲遗留下来的风筝，独自在狭窄的巷弄中尝试放飞。然而，空间的局促与微风的无力，让那风筝始终挣扎在低空，无法翱翔。
就在此时，耀辉骑着自行车偶然路过，他的目光被那份坚持所吸引。好心的他，引领秀禾来到了宽阔的河畔，那里风势正盛，足以让风筝高飞。
在耀辉的帮助下，风筝终于在空中舞动起来，两个年轻的心灵，在那一刻靠得更近，笑声和眼神交汇，爱情的种子在他们心中悄然生根。
随着时间的流转，耀华久未归家，大太太的期望之下，耀辉代替耀华将秀禾迎娶进门。
婚后的生活却非秀禾所愿，大太太的洗脑让她逐渐丧失了自我，被迫放弃阅读，全心侍奉老爷，成为了老爷与大太太的附属品。荣辉看在眼里，愧疚在心头积聚。
他与宛晴密谋帮助秀禾逃离这个金丝笼，然而命运弄人，就在他们准备逃离之际，耀辉的新恋情娴雅浮出水面，更加令人心碎的是，秀禾在人群中瞥见了久违的耀华的身影。
在新婚后不久，耀华带领秀禾拜访友人叶先生。喜庆之余，秀禾不胜酒力，醉态可掬。耀辉护送她回家，一路上秀禾如孩童般无邪地嬉戏，而耀辉则如同守护者一般，不离不弃。
两人在欢声笑语中再度举杯，醉意朦胧间，他们在桔园内追逐玩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将他们逼至最近的小岛上避雨，秀禾不胜酒力躺在床上，耀辉起初还保持着距离，但在浓重的睡意侵袭下，两人合衣而眠。
当晨曦来临，他们从梦中醒来，虽有些回避对方的目光，但更多的是感受到了爱情悸动的甜蜜。
在命运的捉弄下，耀华巧妙地从秀禾手中取走了香囊，然而秀禾亦在耀辉行装之中暗藏了一枚相同的香囊。
这对香囊如同双生花般，彼此呼应。当耀华在其兄弟耀辉的办公室抽屉里偶然瞥见那枚香囊时，一段隐秘的情感便如白日昭昭，无所遁形。
面对此情此景，耀辉与秀禾均迈出了他们一生中最为勇敢的一步：耀辉向耀华坦白了一切，尽管这几乎令耀华心碎；而秀禾则屡次与耀辉相会，两人最终跨越了界限，真挚地走到了一起。
然而，命运再次展现了其无情的一面。耀华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而秀禾却怀有身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秀禾深感自己不配站在耀辉身旁，她带着沉重的心情选择了离开繁华的都市，与耀华一同回到了古老的家宅。
耀辉虽然清楚耀华的不育之痛，也明白秀禾腹中骨肉乃自己所出，但在耀华及家中主母的恳求之下，他含泪做出了艰难的抉择——放弃了秀禾，转而娶了娴雅为妻。
当秀禾得知这一切真相后，她终于明白了所有，也彻底绝望了。
自秀禾在18岁那年，遵从家族长辈的意志，嫁给了年近半百的耀华起，她与耀辉之间的爱情便已注定是一场无果的悲剧。他们所有的挣扎与努力，不过是在命运的牢笼中进行的一场自我放逐。
在情感的漩涡中，耀辉与秀禾深陷禁忌之恋，而娴雅，作为名正言顺的伴侣，却以一颗宽容之心对待秀禾，面对耀辉时，她未曾泪洒当场，只是静静地守候，等待他做出抉择，更期盼着耀辉的心能够回归。
耀辉心中的矛盾如同乱麻，他无法对娴雅坦言不爱之情，亦不敢向秀禾坦承爱意。当他终于鼓起勇气向秀禾表白之时，却又被家族与亲情的无形锁链紧紧束缚。虽然他的脚步未能跨出界限，但他的心已破碎，奔向远方。
秀禾因难产而逝，正值耀辉与娴雅在城中举行婚礼之际。一边是葬礼的悲凉，一边是婚礼的喜庆，秀禾的离世显得尤为凄凉。
婚礼现场，似乎回荡着秀禾临终时的痛苦呼喊，耀辉恍惚间仿佛听到了那声音，他抬头寻觅，却在心不在焉中被周围的欢声笑语所淹没。然而，在耀辉的喜悦之中，终究掺杂了秀禾的悲哀。
秀禾不仅成为了耀辉与娴雅爱情故事中的伤痕，更化作了他们婚姻生活中难以愈合的疤痕。只要秀禾的影子尚存，这道伤疤便无法完全消失。
我一直深信，与秀禾相比，娴雅或许更契合耀辉。两人共享相似的成长历程与学识背景，为彼此的婚姻筑起了坚实的基石。
相较之下，秀禾与耀辉之间的情感似乎更多源自于爱情的怜悯与冲动；而娴雅与耀辉之间，则更多地体现了婚姻中相互理解、相依为命的宁静与幸福。
二、余嫣红的解脱
二太太余嫣红是耀华在都市私下迎娶的，她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社交名媛。然而，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双方的权谋算计。
耀华之所以选择嫣红，一方面是为了解决大太太多年未孕的问题，希望借此得一孩子；另一方面，也期望借助嫣红的交际手腕来促进自己的商业利益。至于嫣红，除了贪图耀华能提供的奢华生活之外，她还渴望得到耀华深情的重视。
可耀华对嫣红并无爱意。尽管嫣红心知肚明，但在反复的期待与失望中，她最终陷入了疯狂。为了报复耀华，她采取了两项极端行动，其手段之狠辣，足以说明她内心的绝望与愤怒。
嫣红已有两月未来月事，她原以为腹中孕育了新生，心中欢喜若狂。然而，经过曾医生的细致检查，方知此乃闭经之症，不禁黯然神伤。尽管她试图阻止曾医生向耀华透露真相，但耀华终究还是得知了此事，自此对她愈发漠不关心。
当家族长辈为耀华迎娶秀禾为妻时，他本有归乡之意。然而嫣红却执拗地坐于二楼栏杆之上，以死相逼，威胁耀华不得离开。
耀华对此深感愤怒，未曾抬头望她一眼，便径直出门处理公务。而当他刚刚踏出门槛，便听到一声沉闷的“嘣”，嫣红竟真的纵身一跃。
未能怀孕的失望，加之从高楼跳下的绝望，令嫣红心中既有对往昔情感的不舍，又因遭忽视而生出的深深怨恨。
在一场赛马之际，她邂逅了容耀华公司的职员吴大伟。两人频繁交往，吴大伟对她倾心表白，不久，两人便共坠爱河，而嫣红也如愿以偿地怀上了孩子。
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后，嫣红的喜悦溢于言表。她仿佛一位战场上凯旋的将军，得意洋洋地来到大太太面前炫耀，摆出了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甚至在未告知耀华的情况下，擅自将秀禾带进了城。
尽管嫣红曾经背叛过容耀华，但在确认自己怀孕之后，她为何如此坚定地认为腹中的孩子是容耀华的骨肉，而非吴大伟的？或许她真的一无所知，又或许她心知肚明，但对她而言，这个孩子只能是耀华的。
当耀辉鼓起勇气，向耀华坦白了他与秀禾之间的私情时，耀华愤怒至极，身体颤抖不已，几乎危及生命。这次身体的异常反应促使耀华进行了全面的体检，结果出人意料——耀华被诊断为不育。
此时的嫣红，已身怀六甲，偷偷搬去与吴大伟同居。然而，在秀禾的劝说下，她决定重返容家。
傍晚时分，嫣红满怀期待地带着行李准备踏入容家大门，却没想到颓废沮丧的耀华坐在门口，一见她便怒火中烧，将她的行李扔了出去，随后重重地关上了大门，留下一脸惊愕的嫣红。
紧接着，耀华剥夺了嫣红的遗产继承权，并带着大太太和秀禾回到了老宅。
在那个充斥着权谋与诡计的世界里，聪慧的嫣红巧妙地操纵了医院的内部人员，成功获取了容耀华的医疗报告。
得知真相后，她无视吴大伟的劝阻，怀胎之身勇敢地踏入容家古宅，以揭露容耀华不育的秘密为筹码，索要补偿金、青春损失费及子女抚养费。
面对嫣红的威胁，大太太最终做出了让步。然而，就在嫣红步出容家大门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腿部渗出的血迹预示着未出生的孩子已然离她而去，连带的，还有吴大伟的离去。
这场出轨与威胁的戏码，是嫣红对容耀华最狠烈的报复。对她而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爱情，而是更为现实的金钱。而最终，她也只得到了金钱。
嫣红和秀禾一样，她们所怀的孩子均非容耀华之种。然而，与嫣红相比，秀禾腹中的孩子却流淌着容家的血脉。
容耀华在两人孕前孕后的态度截然不，这无疑加深了嫣红心中的怨恨。因此，当嫣红上门索取金钱时，她对容耀华说：
“当你用温柔的眼光看着三太太的时候，你理解我当时的感受吗？那是我期望了一生的目光，却被你毫无保留地赠予他人。”
嫣红，在孕期前曾对耀华对秀禾的柔情满怀嫉妒，孕期后则对秀禾所受的不同待遇心生怨恨。可以说，秀禾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她与容耀华之间那原本就脆弱的情感纽带。
由于大太太的地位坚如磐石，她无法撼动，于是，嫣红将心中涌动的嫉妒与仇恨统统倾注在了秀禾的身上。
秀禾在分娩的剧痛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仿佛一朵绽放至极致的花朵，在璀璨之后黯然凋零。
而嫣红，虽然也经历了流产的钻心之痛，却在得知秀禾离世的消息后，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安慰，仿佛那尘封已久的过往也随之终结。她的内心，如同被阴霾笼罩的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三、荣耀华的醒悟
容耀华与大太太的婚姻历程，犹如一部波澜壮阔的三幕剧。
大太太，年长容耀华5岁，是自由恋爱的结晶。她出身于富贵之家，而容耀华却仅是寒门之后。然而，爱情的力量让大太太不顾一切地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他。婚后，两人曾沐浴在幸福的时光之中。
然而好景不长，大太太始终未能孕育子嗣。对于家族观念根深蒂固的容耀华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渐渐地，他开始疏远了大太太，私下在城中纳了二太太，并长期流连忘返，鲜少归家。大太太孤独地守护着古老的宅院和那片橘子园，心中满怀期待：只要橘子熟透，耀华便会归来。
当诊断结果揭示容耀华不育的事实时，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与挣扎之中。这段时间内，他开始重新审视与大太太的关系，对她充满了愧疚与同情。
因此，他决定实现当初对大太太的承诺——带她骑马、划船，共赴浪漫之旅。他陪同大太太回到了久违的老宅，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开始与她商讨，尊重她的意见，仿佛回到了恩爱多年的旧时光。
在岁月的长河中，大太太的青春如同一幅逐渐褪色的画卷，她的心酸与孤寂被深藏于心底。
三位太太中，唯有她始终如一地爱着、守候着他。婚姻的轨迹仿佛一个轮回，最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而大太太终于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橘子红了”。
容耀华与大太太的情感得以修复，使得原本就未曾动心于容耀华的秀禾显得愈发多余。她的存在，不仅成了容耀华对大太太愧疚和补偿中的一丝杂质，更成为了他们婚姻中的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当余嫣红手持容耀华不育的诊断书，气势汹汹地闯入容家老宅，试图以此“勒索”容耀华时，原本打算将此秘密永远埋藏的容耀华，不得不向大太太坦白一切：
我......我......是我不能生，根本是我自己不能生，我不是男人，我是个废物。
容耀华低垂着头，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倾诉着自己的心声。当他的话语终于落下，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目光投向大太太的方向。曾经自负的男子，此刻却化作了一个悔恨交加、畏首畏尾的孩子。
在他的眼神中，愧疚、自卑与恐惧交织成一片阴霾。得知二太太和秀禾所怀并非己出的骨肉后，大太太心中虽有波澜，但三十年如一日的默默付出，让她依旧选择了庇护容耀华。
三十载光阴流转，未曾孕育的真相，实则是大太太对容耀华那份深沉如海、忠贞不渝的爱恋的见证。当秀禾腹中胎儿即将降临人世之际，她曾含泪恳求大太太与容耀华，愿在孩子诞生之后，得以离开这个充斥着傲慢与偏见的家。
分娩之痛过后，秀禾依约而去，如同飘零的落叶，悄然离去，却留下了一颗能令容耀华与大太太终身牵挂的明珠。这颗明珠，如同熠熠生辉的星辰，照亮了他们的心灵，填补了婚姻中的遗憾与缺失。
秀禾，以生命的代价，编织了一段感人至深的传奇，成就了容耀华与大太太余生的幸福。
她的离去，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既是对他们恩情的终极回馈，也是她情感的升华与解脱。她的身影虽已远去，但那份深沉的爱意与无尽的牵挂，却永远留在了容耀华与大太太的心间。
在命运的织锦中，秀禾不过是一抹淡淡的墨痕，似乎她的存在与否，并不至于牵动整个故事的脉络。
设想一个没有秀禾的世界：耀辉与娴雅的婚姻仍旧会经历风霜而最终彼此依偎；嫣红的背叛与怀孕，依旧会引来容耀华的震怒和逐出；面对不育的真相，容耀华或许会因自责与补偿心理，选择与大太太共度余生。
秀禾只是这些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的到来并未能撼动他们各自的命运轨迹。耀辉与娴雅的爱情虽经波折，却始终不离不弃；余嫣红终究获得了她所追求的奢华生活；容耀华也重回了与大太太的家庭怀抱。他们各自抵达了心中所谓的幸福彼岸。
然而，他们所抵达的“幸福”，却是以秀禾的悲剧性终结为转折点。死亡，有时是一段旅程的结束，却也预示着新的篇章的开启。
只是，对于可惜了秀禾的一条命。
来源：文史武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