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家主昏睡了这么些日子,想必会想通的,等他清醒过,会明白谁才是他的良配,你再耐心地等一等,我会替你做主的。”
“家主昏睡了这么些日子,想必会想通的,等他清醒过,会明白谁才是他的良配,你再耐心地等一等,我会替你做主的。”
“我全听长公主的……”孟依斐一脸娇羞地看着长公主……
五天后,云南边陲小镇。
“姑娘,我看了镇上的院子,觉得这家还不错。这家的主人要去投奔晋城的亲人,急于出手,刚好咱们可低价购买。”马车停在了一家小院子门前,华戎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好,就在这吧,赶了八天八夜,最后一个落脚的地方,就是咱们的安身之所……”华浅看着眼前的小院以及周围的环境,虽说没有煌城的繁华和华家的富贵,但却宁静至极,给人一种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
“那……这以后,便是咱们的家了。”华都管一脸欣慰地说,“只是,咱们所剩的盘缠不多,这以后的生活,可都得靠咱们自己动手……”
“不要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咱们几个一起努力,总能活下去的。”华浅一脸坚定地说。
“是,姑娘,我们都听你的。”千芷一脸笑意。华戎舟则是直接把行李搬下马车,一脸得意地走进院子里。
“爹爹,妹妹,我不要住在这里,我想回华宅去……”刚一进门,看着简陋的院子,华深便一脸嫌弃。
“哥哥,前半生已过,该享的荣华富贵,咱们都享过了,往后,哥哥也要学会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华浅劝说着。
“妹妹……”华深一脸为难。
“浅儿,先让他缓几天吧……”华夫人拉着华浅说。
就这样,华浅一家便在这院子里住了下来。生活虽然平淡,但也算过得舒心。华深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所有人都好,唯有华浅,脸上始终没有一丝笑容。她常常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大家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该如何过问……
“姑娘,这是你喜欢吃的红梅果,我刚才打猎时候在小道边看到的,就顺便摘了,很新鲜,你尝尝。”华戎舟回来,看到华浅又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便走了过来。
“谢谢。”华浅淡淡地说,然后接过红梅果吃了起来。
“不好吃吗?怎么不吃了?”还没吃两个,华浅便停了下来,华戎舟关切地问。
“不是,很好吃。只是,我没有心情吃。”华浅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红梅。
“姑娘,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吗?”华戎舟蹲下来,看着华浅说。
“也不是。在哪……都一样。”华浅眼神空洞地看着院子外,若有所思。
“姑娘,是不是后悔来这里了?”
“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孰轻孰重,谁都知道该怎么做。”
“姑娘……若是想回去,我可以陪你回去的。只是希望,姑娘,不要有遗憾……”
“双手就那么大,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遗憾才是人生常态。”华浅看着院子的另一边,华深正在和大黄在踢毽子,华都管和华夫人正在喝茶,便露出勉强的笑容,又叹了一口气,“你以为错过的遗憾,或许是躲过了一劫,始终相信,世间所有的安排都有他的理由,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华戎舟这辈子只会跟着姑娘,姑娘在哪,我就在哪!”华戎舟说完,一脸坚定地看着华浅。
这是华浅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华戎舟:眉清目秀、稚气未脱。从前只觉得华戎舟是护卫,没怎么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华戎舟长得这么好看:果然,年纪小就是好,又乖又听话。长得还好看,看着就舒心……想着想着,华浅不由自主地笑了。
“姑娘,你终于笑了。”华戎舟一脸欣慰地看着华浅,“这是你这一个月来,笑得最舒心的一次了。愿你往后的每一天,都能露出这般舒心的笑容。”
“是吗?”华浅突然间发现,撇开仲溪午,现在的生活才是让她过得最安心的生活,她笑着拍了拍很自然的肩膀:
“所愿,所不愿,不如心甘情愿;所得,所不得,不如心安理得。别贪心,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有;也别灰心,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梨花别院。
“姐姐,人,已经出城了……”林菀之跑回来对孟依斐和戚如馨说。
“真的是便宜她了。”戚如馨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她,舒桐妹妹就不会被赶出煌城。咱们也不用为了打点舒桐妹妹而费尽心力。华都管犯了那么大的罪,居然都能全身而退,这世道当真是不公平。”
“姐姐别生气。我觉得华浅也不是很讨厌,仔细想想,她也没有对咱们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她走了就算了!”林菀之劝说着。
“妹妹,你就是年纪小,想得少。”孟依斐突然站起来说,“虽然是长公主做主放她出城,可长公主毕竟还是护了她周全。想想她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风流快活,说不定某天长公主想通了,又把她给找回来……那到时候……”
“哼,风流快活?这煌城里有人护着,出了城,山长水远的,这可就不好说了……”戚如馨一脸坏笑。
孟依斐听完,会心地拿起一杯茶喝起来……
仲氏园。
“什么情况,这么大阵仗?外出归来的梁哲言看到殿内内有许多的侍卫穿着的人奇怪地问。
“老三,你回来得好。这是南宫世家的护卫长,今天专门来,是要接思语回去的。”长公主一脸慈祥。
梁哲言这才知道,原来,南宫思语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瞒着家里偷偷留在仲氏园的,原因是南宫世家给她安排了一桩亲事,就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郡王赵子恒。
“我说了,我不嫁……我有自己想嫁的人。”南宫思语说完,拉着梁哲言说,“这是他!”
“思语……”梁哲言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对,就是他。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南宫思语笑着说。
“思语,休得胡说。”长公主听到这,一脸严肃。
“我没有胡说。若是长公主真的疼我,明天就可以成亲!”
“老三,你说,这是真的吗?”长公主看着梁哲言。
“我……”梁哲言知道南宫思语是在拿自己当幌子,若是答应了,南宫思语定会以为是真的要成亲。犹豫了一会,笑着说,“南宫世家是什么身份,哪是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浪荡子能高攀的,当然是在跟大家说笑呢!”
“阿哲……”南宫思语一脸惊讶地看着梁哲言,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般说。
梁哲言低下了头,一脸愧疚,不敢看着南宫思语。
“我今日若走了,就是应了这门婚事,你当真……希望我走?”南宫思语一脸沉重。
“郡王一表人才,性情又好。是良配,你跟着他,会幸福的。”梁哲言抬起头看着南宫思语,坚定地说。
“你当真这么想?”
“是!”梁哲言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好!我回去……”南宫思语长叹一声,说完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假装坚强地对护卫长说,“我去跟家主告个别,然后便可出发了!”
“是,大小姐!”护卫声如洪钟,把梁哲言都吓了一跳。
亦安斋。
“溪午哥哥,你都躺了一个月了,还不肯醒过来吗?师妹要走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南宫思语说完,一脸心碎,“你要是醒来,就派人跟我说一声,这世上,可能只有你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咱俩,还真的是……难兄难妹啊……你是不是也如我一般难过,可碍于家主的身份,就是哭诉不出来?你若能哭一下,会不会好受一点?”南宫思语说完,趴在床上开始了痛哭。
“好孩子……”这时候长公主走了进来,轻拍着南宫思语的背。
“长公主……我的心好痛……我想了一切办法,可他就是……不喜欢我……”南宫思语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长公主。
“你若不想回去,我可书信一封给南宫夫人,暂且再留你一些时日。”
“不了。留在这,只会徒增悲伤……”南宫思语擦干眼泪,无奈地笑了,“我累了,想回家了……”
“好,那就回去。”长公主一脸慈祥,“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
“嗯。”南宫思语突然又哭了起来,紧紧把抱着长公主,“可是,我真的好痛好痛,忍不住地痛……喜欢一个人太苦了,我再也不想喜欢任何人了……”说完,便放声大哭,哭声撕心裂肺,震耳欲聋。长公主就这样抱着她,任凭他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送走了南宫思语,长公主在仲溪午的床边沉默了许久,南宫思语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也如我一般难受,可碍于家主的身份,不能哭诉出来?”
“所以,你这般不愿醒来,是为了跟娘赌气吗?”长公主看着依然昏睡的仲溪午,一脸茫然无措……
云南边陲小镇。
“老爷,我今日和千芷出去采买,发现好像有人跟踪我们……”大黄和千芷一进门,便关起门,跟华都管汇报。
“你说什么?”华浅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他们应该是还在打听我们的真实身份,还未确定,所以并没有下手。”大黄肯定地说。
“那这个院子主不得了……”华浅看着华都管说,“咱们今晚趁夜离开。”
“浅儿,是不是忧虑过度了?这里离煌城千里之远,就连长公主也未必知道咱们的住处。”华都管一脸淡定地说。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来者不善。爹爹,咱们还是走吧?”
“好,爹爹听你的。”
入夜。
一群黑衣人闯进了院子,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亦安斋。
“仲溪午……仲溪午……”一个模糊的背影朝着仲溪午叫,仲溪午想追上去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却怎么也追不上……他跑得精疲力尽,最后,倒在了路上……
“醒了醒了!”高内侍看到仲溪午坐了起来,惊喜地大叫。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这么累……”仲溪午看着高内侍莫名其妙的样子,一脸奇怪地问。
“家主,你总算醒了!可把老奴给急坏了!”高内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快,派人去给长公主传话。”
“慢着,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吗?你至于这般激动嘛?”仲溪午起身,看着院子里艳阳高照,“什么时辰了?”
“回家主,现在是申时三刻。”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不叫醒我?”仲溪午赶忙起身,突然觉得口渴,想找水喝,才发现,桌子上的水壶都是空的,“水呢?我最近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们了,以至于你们是越发懒了,连水壶都是空的?”
“家主,老奴这就吩咐准备茶水……”
“等等,你们点了什么香?不知道甲寅梦归丹的很难制作吗?在我的房间里点它干什么?”仲溪午看到房内点着甲寅梦归丹,立马严肃了起来。
“家主……”高内侍刚想跟仲溪午说,他这一觉睡了足足66天,但被进来的梁哲言给拉住了:
“我来给他说说。”
“是。”高内侍一脸疑惑地站在了一旁。
“你,知道他是谁吗?”梁哲言也觉得仲溪午的精神不大一样,指着高内侍问仲溪午。
“你脑子坏掉了吧?那不是高内侍吗?”仲溪午不假思索地说。
“对。那,我呢?我是谁……”梁哲言一脸紧张地说。
“老三,我没空跟你玩,大把事务等着我处理呢。”仲溪午说完,看向高内侍,“吩咐下去,把午膳端来书房,我在书房用膳即可……”
“这……”高内侍一脸为难,梁哲言则示意他照办即可,顺便吩咐他把许大夫叫进来。
“好端端的,把什么脉?”仲溪午看见大夫给自己把脉,一脸奇怪。
“就是单纯的把平安脉……以免长公主担心。”许大夫看了看梁三公子,会心一笑。
“那快点……”仲溪午一脸不耐烦。
把完脉,仲溪午便亟不可待地下去用膳了,梁哲言把大夫拉到一边,悄悄地问:“怎么回事?”
“家主的脉象倒是没什么异样,不过……这记忆嘛。好像丢失了一部分……”大夫一脸担忧。
“怎么说?”
“病人受了很大的刺激,有一段记忆让他很难接受,其实就是在逃避那段记忆,逃避不成,便遗忘了……这也算是病人自愈的一种方式。”
“那,还能记起来吗?”
“不好说,得看病人自己想不想记起来。若是不是很重要,老夫还是建议,不要强行让病人记起来,以免再一次陷入昏迷的状态……”
“如果要记起来,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吗?”梁哲言一脸紧张地问。
“比如,让他重新看一下关于那段记忆的人和事,甚至是物……都可以让病人快速地记那段记忆的方法。”
“用不着!忘记了最好!”这时候,长公主走了进来……
彩蛋:
“华护卫,你在干什么?”千芷看到华戎舟在制作道具,便上前询问。
“哦,我想试着给姑娘做一些防身的武器。在这里不比华宅,还是要处处小心。”
“你真细心……”
“只要是对她好的,我都会去做。”华戎舟一边说,一边打磨着小刀。
“华护卫,你……”千芷仿佛也看出了华戎舟的心思,但还是忍着没有的说出来,“华护卫,姑娘毕竟是姑娘,将来,她的身边也一定不会缺少保护她的人,你实在不必太过担忧……”
“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在她身边一天,我就会好好地护着她,守着着她……”
来源:华夏纵横